第24章 沒必要那麼標準(1 / 1)

華夏足球 紫藕 2731 字 2024-03-17

王建邊看邊慢慢地踱步到孫善行不遠處,停在一處樹蔭影下,抱起了胳膊,瞇著眼睛,隨著那粒足球一上一下地移動:“果然是個好苗子,好,這個頭點的好,再高點,再高點。對了這個孩有一米三嗎?”   “一米三五,也算是較高的了。我很懷疑他是吃什麼長大的,按說是農民工子弟,家是農村的,還長這麼高。”   “那就是基因好唄,對了,裴老師乾什麼去了。”   “這個老裴,說是要把所有有體育老師都按教材進行考核一下,還說要給學生也增加考核晉級的機會,這不是學校條件不夠嗎?他找校長去了。”陳文不由想起剛才裴老師請他寫考核辦法的事,不由得有些發愁。就是一小學體育足球課,還考核?原來不就是體重指數、肺活量、50米跑、坐位體前屈、1分鐘跳繩、1分鐘仰臥起坐這幾項嗎?這次足球課的三重境界怕是裴老師認真了。   “老師還要考?完蛋完蛋,我原來是學武術的,足球隻是業餘愛好,怎麼小學的足球老師也這麼卷了嗎?”王建老師一聽要考核就有些心裡沒底。   “那倒是失敬失敬,不才是學田徑的。”陳文老師有模有樣的拱手笑道。   “唉,這老頭兒,你說你瞎捅什麼簍子啊?讓我顛球我也真顛不了幾個,這,這不離境二層我可能都考不過。還有後麵的幾層境,才變態,竟然要求顛球顛到二十多米高還得接住再顛這麼高,連續顛夠十個才能晉級。再說這球場上也沒個參照物,誰知道到底顛了多高?”王建邊說還邊往球場四周掃視了一圈,果然一片空曠。   “是啊,所以老裴去找校長了,說是要在球場上樹高桿,拉球網,這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弄成呢。對了,教材上說的不離境第四層的考試要求你還記得嗎?我怎麼都沒點印象了呢。”陳文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短板,他怕一會兒給孫善行晉級到三級之後,那小家夥會問晉級四級是什麼。   “四級啊,嗬嗬,我記得是五米來是十米來著,總之這個級別基本在小學就絕跡了,你想想,哪個小孩有這麼大力量,能把球踢到十米高?”王建老師也有些吃不準。   “這樣啊,那就先按五米來吧,這個起點應該還是低些才對,哪有上來就十米的?”陳文老師終於在心裡有了點底。   “看,那邊,裴老師回來了。這麼快?校長不在家?平時這個點應該在啊。”王建眼尖,遠遠地便看見裴老師挺著大大的肚子回來了。   陳文忙迎了上去,自己想問問結果,當然不好當著很多同學的麵前問。王建當然也跟了上來。   裴老師不悲不喜的樣子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校長怎麼說的?”陳文開口問道。   “校長說,呸,老趙這個家夥還真擺譜。他都答應了。”裴老師原來就“老趙、老趙”地叫著順口,這時候讓他喊校長,他還真不習慣。   “哦,校長是怎麼說的?真要在球場上立高桿兒?那得什麼時候立起來?”   “不立高桿,當時我找到老趙,那個熊家夥還給我裝呢,什麼‘我昨天正好翻了翻體育教材,想起來足球教材還有個考級的製度,就想了想,正要和體育老師們開個小會通個氣呢。既然裴老師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那就請你來組織吧。’我要不提這一嘴,他能想起來才怪呢。”裴老師憤憤地說道。   兩個年青老師不好接這個話茬,隻好陪著笑乾站著。   “我就提到要在球場上立個桿,可是老趙沒同意,他說:‘立什麼高桿啊,那得花多少錢?’他說他有個主意,這辦公樓不是和教學樓挨著前後樓,有二十多米嗎?他說買幾條警戒彩旗拉起來,兩三層樓就夠,咱那是四層的,真不行拉到四層樓頂上去,也夠十幾米了。本來我還想給他說最高要到二十五米,後來一想咱們是小學,這小學生力量不夠,也就沒再提這個要求。老師們考核雖說要到二十五米,不過咱們有十幾米也就得了,沒必要非得這麼標準。這不他說他一會兒就安排教務去買警戒彩旗繩去,明天就能拉起來給我們考核。”   “這,這個在樓之間玩球要是不小心踢飛了砸了窗戶門玻璃怎麼辦?”王建考慮問題還是比較全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先從安全方麵說起。   “隻有考試的時候才去,平時又不在那裡踢比賽。再說樓中間那條路寬著呢,十幾米,就是車位的小車到時候得開走,砸了車才麻煩。保險都不帶賠的。”陳文卻有不同意見。   “行,明天咱們就先考老師,也別那麼嚴格,這不離境都是顛球的活,明天咱們就先顛球晉級,組織學生當觀眾,老師當選手先打個樣,這樣孩子們也有個示範不是。我去通知其他老師,你們先看著學生們顛球。”說著話,裴老師便向其他幾個產年級的體育老師走去。足球老師不單是幾個帶課的老師,分了前鋒、中場、後衛和守門員教練,還有體能教練和恢復教練,加起來十幾個人呢。   “真壞菜,你說這怎麼說著說著就明天了呢?哎喲喂,我可真的是基礎很差啊!不行,我得找個球也顛顛看,到底能顛幾個,可別明天一上場就丟人現眼。”王建老師一聽就急了,往孫善行那邊狠狠睕了一眼,都是這個家夥,才來學校幾天哪,就帶來不一樣的改變。   “別看了,你也不能恨人家小學生啊!自己水平不行就得主動承認,兄弟別的不敢說,業餘足球還是踢過幾年的,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兄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文老神在在地說道。   “太好了,你就是我大哥!你說,怎麼練?夜練還是通宵?”王建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狗尾巴草。   “晚上擼串,一點夜宵,不講價。”陳文已經把心一橫,這是看到墊底的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