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命緊緊的相連著,有時他想起來了了,有時是她想起來了。每一世每一次的重逢,對他們來說什麼樣的結果才能算的上圓滿?他們記不得,有時還沒記得,便又匆匆離去。 話說是有那陰曹地府,小鬼接引著魂魄,走過那斷橋。兩旁那牛頭馬麵守著斷橋引著魂魄來到這地府,那奈何橋歲月遷徙,也無可奈何,卻也是奈不住了流水的沖刷成了斷橋。狹窄通幽,,一片死寂,它安靜地橫跨在忘卻前世今生的水流忘川河之上,那些飄散虛空,足不沾塵的魂魄嗚咽喝下那忘婆湯。而幽魂一旦踏上了橋麵,就沒有了回頭的可能,隻能向前掠去,飛蛾撲火一般無二,又是踏上了一條不知去向的未來路。往裡頭就見了那幽冥大殿,古色古香又帶有點烏沉沉的八仙桌上摞滿了文書,這判官來歷也道不明白。從地府之初,他便一直是這判官,有的地官任了不久一般也會有所變動,可他卻不同,一身恒古不變的紅色官袍,兩支桃葉兒似的小紗翅伴在那頂烏紗帽上,四方臉,大粗眉,一個川子寫在了之間。這判官握著筆,他好似探尋到了一絲不同,想不明白,雖然凡事都會有萬一,但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出差錯,卻多次進轉世還未,應當是哪裡有了問題,有這麼一個特別的情況他們雖然入了輪回,也不受地官的管控,竟能自己找著自己的來世路,也沒有任何地官包括判官發覺異常。更是最近一次轉世查閱小鬼的靈識回想一個點他們手上的幾乎是細不可查的紅線生生世世都未斷過。 莫家大哥在外闖蕩了挺久的,蹉跎了青春朝氣早已丟進了臭溝渠裡,他也拚搏過努力過,但也沒成為大富大貴之人,有了一個他自己的小家。每一天依然計較著那柴米油鹽,靠著去碼頭給船家當了個夥計,也不至於說會讓老婆和女兒餓死,轉麵一看吧卻又時常沒米飽了三餐,餓個一兩頓的日子還是有的。一天,在碼頭碰到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一看像是找什麼人,也見他逛了好幾圈的碼頭時不時望著遠方海的邊際,看著海鷗在唧唧喳喳的在船和兩岸飛著,急切的心卻是一點的看不出來。莫家大哥還有著忙活,是不想不讓船家找到理由頭子扣了工錢。 陸念在好一陣調查了一兩天後,才來和這個所謂莫家大哥當麵商量。走的臨近了,打了招呼。便有了一段不為他人所知的談話,裡麵有了一個交換。也讓他踏上了回到那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的地方和封存在記憶的人。本應該是在外,打下一番事業,好能接濟好自己的那兩個在世親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見識到了這個社會。 現在活著的他就像是在周大樹人筆下的模樣——人們在餓得直翻白眼,象蟲子一般成群死去時,是沒有尊嚴的;人們被驅策著互相咬噬爭鬥時,是沒有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