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這衙門口圍的熙熙攘攘,百姓們起個大早來,就為看審陳大由這事,有的人這幾天是一場不落,權當看戲,有的人剛來,便聽別人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這孫目怎麼替那小子當替罪羊去了?”“誰知道啊,我看他家也不像什麼好東西,也早死了好!”“賣瓜子,點心~”“哪兒的話,也許這小子也是被陸家威脅的.....” 那門口的衙役走出來,百姓們也就安靜了些,知道,這是要準備升堂審案了。 “別說了,別說了,要開始了。”“嘿嘿,都小點音!!” “賣瓜子那個你別說話了!!!” 那衙役看四周安靜了,便往裡看,那早在審案席上的李知府點點頭,那衙役便回頭大喊一聲。 “升堂!!!!!” “威~~~~~~~~~~武~~~~~~” “將孫目、陳大由帶上堂來!!!”那李知府大喊一聲,隻見那史剛便領著兩人進了堂。 “孫目,你殺害陳家長子,是不是啊?” “是大人,是小的一時糊塗,沖了頭,請大人依法責罰我便是!”那孫目到了朝堂之上,心中又覺莫名的恐懼,竟渾身發抖。 “公堂上你說的可都是實話?”那李知府又問,心中又暗嘆一聲,這孫家小子當真是鐵了心,“你盡可將真話講出,我們都可為你做主。” “報告大人,草民絕無半點假話!!”隻見那孫目跪了下來,誰也看不到,他在偷偷的掉眼淚,等起來,眼神裡早已盡是決絕。 “是我一時沖動,殺了陳大來!!” 卻此,庭審席上的李知府更是臉上陰雲一片,這孫目的供詞句句不錯,對答如流,史剛又忽的瞟了一眼那陳大由,隻見那陳大由雖然披頭散發,臉上卻帶著笑來,想必是早有準備的了。 “陳大由!!!這件事你知情嗎?”那李知府忽的一拍醒堂木,意要嚇一嚇著陳大由。 “草民不知情!”那陳大由也不怕,依然是笑嘻嘻的回答道。 “好,那這刀,為何與你屋裡搜出來的劍是一對!!”那史剛冷笑一聲,隨即,將一塊布包著的飾紋短劍拿了出來,在那陳大由麵前搖晃這短劍。 “這刀,是草民借給孫目的,誰成想,他竟然找鐵匠打了把假的。”那陳大由一邊說,一邊又假哭,“還將我那把真刀扔掉,他這是要誣陷草民吶~~~” 將那鐵匠傳了上來,確有此事,看來早已串供好了,那史剛心中又想,看來這衙門中有細作,早已將昨日羽所說關於刀的疑點全部告訴了這串供的人,又嘆口氣,不知羽少俠什麼時候能過來。 “這算怎麼回事啊?”“那姓陳的就這麼被放了?!!什麼玩意兒!!!!” “什麼臭衙門,審的什麼狗爛東西!!!” 百姓哪裡懂得這工序,現在無憑無據,這兩人又一口咬死,一個認,一個不認,是無法給那陳大由定罪的,明麵上是那孫目沒錯,可大家都知道這殺人的定是那陳大由,看著那陳大由笑來的樣子,那李知府嘆口氣,就要結案。 “請等一下!” 就在這案件即將落下,這淩遲處決的簽子就要被李知府拍下時,一記彈珠忽的將那簽子打碎,眾人往那珠子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子緩緩的走進了堂內。 “這小子哪兒來的?”“不知道”“不知道” “這小子不是昨天幫史大人探案那個小子嗎?” “哦,羽少俠終於是來了。”史剛終於眼前一亮,“羽少俠可有把握?” “嗯,史大人,昨日我離去以後,順便收集了幾件物證。”羽小聲跟史剛說 “李大人,可否讓我問這兩人幾句。”這李知府聞言也是點點頭,若是史大人的人,那倒未嘗不可,再說這件案子再讓他們審下去,也沒什麼眉目,不如讓這小子問問,也許有新的發現。 那陳大由看了羽,也是心驚膽戰,這不是昨日問孫目那小子麼,怎麼今兒忽然跑的大堂來,又看了一眼人群當中的安道煌,隻見他的臉上也陰晴不晴,也未想到這件事,那孫目拿錢辦事,此時也是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孫目,你可將那犯案經過重新講述一遍。” 倒還是那一套,不過這次談到這刀的問題上時,羽卻是一擺手,示意孫目停下。 “你說你臨時起意,便跟上前去,殺了這陳大來,是不是。”那孫目點點頭。 “你為何會隨身攜帶一把刀啊!!”忽然,羽的音調提了上來。 那孫目霎時間被嚇了一跳,嘴裡嗚嗚,好久才說:“我...草民...是為了防身,所以帶了刀。” “喔?那你為何帶一把飾紋短刀,你到底是為了防身還是為了顯擺呢。” “啊......都有些吧。”那孫目慌不擇神,又看向那陳大由,隻見他也是冷汗直流。 “喔?那你為何帶這把飾紋短刀,你明知這刀是偷來並仿的陳大由的刀,卻要故意拿出來顯擺,真是夠膽的。” “少俠,我...” “哎~你先別解釋,我再問,你既然偷了陳大由的刀,又將這刀做了仿品,又把原刀丟掉這件事,本身就很古怪。”羽一臉笑笑的看著那孫目。 “沒錯,這樣本就是買櫝還珠的行為,如果想要這把刀,何必多費錢費勁去再打造一把贗品。”史剛思索一陣,又說。 “如果說是為了將贗品人不知鬼不覺的替換回去,那也就罷了。”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人,“關鍵是,你們口口聲聲說,把原刀丟掉了,這就很奇怪了。” “是啊!”“沒錯!”門外人聲鼎沸, “原來如此,我們都在想這件事是否真的有,而忽視了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合理的。”那李知府也是恍然大悟,“少俠這話當真是一針見血吶。” “這......”那孫目也是一驚,串供時卻沒想過這些,情急之下腦筋忽的一轉。 “大人,是草民愚鈍,心生嫉妒之心將這刀毀了去。” “喔?”眼看這孫目還不死心,羽也不詫異,他過來也不隻是隻準備了這手,“這些且放下不談,那你繼續說來。” “你那日上虎頭嶺是乾什麼的?” “草民是為了殺陳大來采上虎頭嶺的。” “進虎頭嶺有幾條路,山上長的是什麼樹,蓋得什麼廟,事發地點有沒有居住的人家?” 等羽問出這話來,隻見是滿堂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孫目,隻見那孫目口中支支吾吾,什麼也說不出來,眾人便明白,他對這虎頭嶺一無所知,又怎麼會是殺人兇手。 “這...大人,這孫目是跟著我們上山的,他不認得路,隻是跟著我們。”那陳大由看情勢不對,連忙接過話來,又瞪了一眼孫目,“之前也未曾上過虎頭嶺,不知道也正常。” “之前?孫目,也就是說,事發當日,你上了虎頭嶺?” “草民的確那天是頭次上虎頭嶺!”那孫目隻得按陳大由的話接著說。 “哦?那這就有些古怪了。”隻見羽拿出一本冊子來,遞給李知府。 “少俠,這是?”李知府接過這冊子,翻開一開,才知道,這冊子原來是側門出入登記的冊子。 “你說你當天去過虎頭嶺,但這是不對的。” “這冊子上!哪裡有你的名字!!!” “你不曾出入杭州城吶~”羽指著這冊子,嘖嘖嘴。 “這......”隻見那孫目頭上冷汗直流,一會扣扣鼻子,一會撓撓頭,腦子裡全然慌了神,“想必是登記的士兵漏了!” “強詞奪理!”“這孫目真是能編瞎話,到現在還是嘴硬。”那百姓們又嚷嚷動了起來,孫目這話則是完完全全的狡辯了。 “好好好,既然你是頭次進入虎頭嶺,那你又如何知道那刀掉落的位置?!” “虎頭嶺山勢如此險峻,既然是摔下山崖,你又怎的能看清山下是哪條河澗?”羽冷笑一聲,“再者,那側門一個時辰,隻得過卅(即30人),等你在側門登記完,若再想跟上陳家兄弟,可就見不到人影了。” “你又如何能跟的上去,就算你跟的上去,你不識這虎頭嶺的山路,又如何下來這虎頭嶺?!!” “我也請來了目擊證人,也就是丐幫杭州分舵李舵主,案發時間,他可是看見你在明月樓門口當馬夫的。”羽向門外指去,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一個不起眼的拿著竹棍的叫花子在人群外觀看這審案,看眾人看向自己,便一拱手,原來這人正是丐幫大義堂堂主,外號大力神丐的李浩。 這下,孫目真是百口莫辯了,又看向那陳大由,隻見他麵如死灰,也不說,就那樣跪在地上,這孫目隻好將陳家收買他的原委說了出來,門內門外的人皆是大驚,原來這孫目管陳大由借了錢,為母親看病,但這錢越到後來越還不清,便被那陳家要挾頂罪。 後麵的事,便不關羽什麼事了,李知府念孫目一片孝心,便輕罰了一些,這陳大由,則是被當下淩遲處死,這次也不再給陳大由喊冤的機會了,原來,這事已驚動了當今皇上,史剛便承了皇帝之命,當下將這陳大由淩遲處死。 史剛拿了五十兩銀子來,原是這提供線索,是由皇上賞賜的,羽也不客氣,便拿了這些銀兩,皇上給的錢,當然是不敢不要的。 不過,羽總感覺,在那人群之中,總有人隱隱約約的盯著自己,又回頭看去,又找不見什麼奇怪的人,隻看見一群百姓在誇贊自己,也就沒放在心上。 風風光光的出了衙門口,不少百姓也跟在羽的身後,時不時誇贊幾句,誇的羽真是心中美滋滋,舒服極了,大概是說什麼小神探真是厲害之類的話來,甚至有想向羽介紹自己女兒或者親戚的大叔大媽,這倒是讓羽有些哭笑不得,隻好縱那逍遙迷蹤步,隻留下一片驚嘆的百姓們。 回了酒館便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這天就算過去了,昨天找線索倒是給羽累的夠嗆,不過還好,這陳大由被繩之以法,結局倒是好的。 …… 半夜子時,杭州城內一處巷內,一臉焦急的安道煌正不知道等的什麼人,忽的,看見一名番僧模樣的人帶著幾名黑衣人過來,真是大喜,當即迎了上去 “聖僧大人,您可算來了!!!!”那安道煌對這陳大由的死倒又無什麼,隻是這小子當真是個妨礙,自己卻又惹不起。 “哼,要不是看在那姓林的麵子上,說吧,什麼事。” 隻見那番僧冷哼一聲,那安道煌便終於哆哆嗦嗦的說:“大人,那逍遙穀的羽就在此處啊。” “哦?可是那前些日子在羅剎分舵大出風頭的羽?”那番僧略略驚訝,沒成想,一年前見過的這小子,在羅剎分舵識破了那假天龍教眾,現在又竟在這裡,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歪打正著,“那小子功夫可是不淺吶,可不好對付!” “賀陀大人,隻須您拖住這小子,我自有辦法。”那安道煌訕訕的一笑,心中又想,自己門庭裡養著的幾個唐門和八卦門高手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正好那小子雖然功夫不錯,可明麵上卻沒多大風頭,這些個家夥又眼睛掉進錢縫裡,多要給些錢也就成了。 “那小子,現在正住在那酒館裡。”安道煌指著那西處的酒樓,賀陀瞧了一眼,點點頭。 “當真行得通?莫要拖累了我。”那賀陀冷哼了一聲,那安道煌當然奉承幾句,賀陀隨即便帶著那些黑衣人也便離去了。 ………… 那羽躺在床上,心中又覺這幾日的行事太過張揚,狠狠地出了風頭,隨即又心想,以後還是低調些為好,這便打算睡了,隻是,還沒睡沉,隻聽吱呀的一聲,那門便被打開,羽趕忙從床上坐起,隻見那小二身子嚇得顫顫巍巍,帶著一名番僧進了來,羽心中疑惑。 “小二,怎的回事?” “阿彌陀佛,羽少俠,貧僧喚作賀陀,真是好久不見吶!”賀陀雙手合十,行個佛禮來,又笑來,羽心中納悶,又心生防備,連忙運氣,隻怕這番僧偷襲。 “大師是從西域來的麼?呃……隻是我這屋子是單人間?睡不得兩個人的。” 那賀陀哈哈一笑,又說:“一年前,逍遙穀,少俠,可想起來了?” 羽心中一驚,羽當然記得,要不是老胡出手,早就壞了事,又心想,這番僧難不成正是那一年前的殺手,這殺手當時真是厲害的,我一年來終是替瀾兒試毒,功夫沒半點長進,年齡又差得多來,自己如何打的過他。 雖說也許打不過他來,但自己在柯幫主那裡學了那“手下留情”掌法,也許有一戰之力,這樣又想,羽便翻窗飛出,那賀陀也隨之而去,隻留下了那原地顫抖的小二。 那賀陀習得西域密宗身法功夫——神足通,乃佛門六神通之一,是神境智證而使身心如意之法,修行者持心若空,照見真實,故能移遠令近,不往而至,羽雖有這逍遙迷蹤步,難免又被他追上,隻見賀陀已望其項背,手中真氣翻騰,忽的一掌斬出,羽心中乃大驚,一招一指乾坤點出,那指力與那掌力相撞,那掌力還是更盛,轟在羽身上,隻見那九陽真氣護體,這掌力沒了動靜,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賀陀一驚,連忙一招波羅密掌使出,羽哪裡見過這招,可那九陽神功卻也不是吃素的,那掌落到羽身上,竟被反震,那賀陀瞬間便頭暈目眩,摔在了這地上,羽見他這樣,停下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此解決了這番僧,也算少個後患。 等羽落在了地上,那賀陀卻早已清醒了過來,原來這賀陀修的是那龍象般若功,已到了那第五層,當真厲害,怎會輕易倒下,羽心中大驚,一年前這人功夫還不算厲害,怎麼一下子這樣霸道,但羽卻也不是吃素的,躲過那賀陀的一招“白虹貫日”,又問他來:“大師這掌力當真厲害,到底是什麼功夫。” 那賀陀見他驚奇,也是心中得意,心想這小子不久便死在我這手中,不如告訴了他,乃道:“阿彌陀佛,貧僧用的正是西域密宗上乘武功——火焰刀!” 羽暗中想,原來如此,我說這人如何掌力陽剛威猛,如刀一般揮出,不過我也不怕這人。隨即卻也是內力凝聚與掌櫞,一招一模一樣的“白虹貫日”使出,那賀陀真是大驚,這小子竟然方麵將這招看了學去,他隻知這西域密宗武功當然厲害,卻不知逍遙派武功更加深奧精深,羽既不知這火焰刀的內勁外爍之法,哪裡能一眼學會了這火焰刀法,原來羽身具無瑕子傳授的小無相功。 這小無相功不著形相,無跡可尋,隻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無比,可以模仿別人的絕學,不過這小無相功在這百年間殘缺了許多內容,雖模仿的功夫不及原版,但勝在出奇製勝,自然還是厲害。 那兩道掌力相撞,竟全都消失不見,原來羽這九陽真氣至剛至陽,這火焰刀掌力見了這九陽真氣,猶如小兒見了大人,這小兒雖有些功夫,但這大人終究是力氣大些,所謂一力破十會,竟難分難解。 羽當然無甚,有九陽神功傍身,這內力源源不絕,便要跟賀陀耗上一耗,這番僧雖內功厲害,但終究不如九陽神功厲害,這樣下去,這番僧必然氣絕身亡。 忽的,幾十回合過去,那賀陀終於是忍不住來,往後退來,當下身形轉動,羽定睛一看,隻見那賀陀雙手十指探出,正是直沖羽的各穴而來,羽當然不懼,直化守為攻,雙手輕輕拂動,雖看起來輕風拂麵,但手中動作卻也不慢,也拂向那賀陀的穴位,那賀陀大驚,這小子怎的不作防來,若非有詐,這一遲疑,倒是讓羽抓住機會,拂中了他右肩“肩貞穴”,羽雖也中了那多羅葉指的點穴,但穴位處賀陀的真氣瞬時便被九陽真氣沖開,失了作用,那番僧卻半身酸麻,動彈不得。 “大師,這下服氣了吧?” 羽喘口氣,這一下子雖不能奈何這番僧多久,掏出一把毒刀來,就要紮到賀陀的百會穴,但忽的一記飛刀擲來,撞在了羽右臂內關,羽手中那毒刀便忽的掉在地上,隻見一群橘色和藍色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原來正是十幾名唐門門人。 “哈哈哈哈” 又聽大笑幾聲,羽循聲看去,隻見一名頭戴圓帽,穿著華貴,拿著折扇的人踱著步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羽少俠,在衙門裡你可是威風凜凜吶” 羽看他模樣,一皺眉,當下一想:這人穿的一身華貴,莫不是那安道煌吧。也不搭理這人,環顧一圈,這幾位唐門高手正圍著他,他雖是不懼,但若是再加上這賀陀,便十分棘手了。 “嗬,唐門本是蜀中第一大家,你們何以做這人的打手” “幾位前輩,為何要助紂為虐吶?”羽冷笑一聲,又盯著那安道煌。 “說什麼傻話,當然是為了錢啊!”那幾位唐門門人如此叫囂道,羽心中嘆嘆氣,沒成想這唐門是隻教武功不規武德,又想起那唐家父子兩人,又不覺奇怪,隻是自己倒是麻煩了。 隻見那幾名唐門門人,招招都往要害處打,羽盡數躲開,便心知,這些人乃是真要的自己命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來,抽出長劍來,一腳踏在地上,身子騰空而起,手中揮舞的劍花盡數將那些箭器打落,直沖那安道煌身旁的一名唐門門人而去,一招寒江雪冷刺向那人。 那人一驚就要跳開,卻又想起那安道煌還在一旁,牙一咬,一招唐門大散手就要擲出,羽一看,也不慌,身子如燕子一般忽的翻轉過來,那劍便自前向後變了那自上而下,正是一招天光雲影,原來這逍遙劍法飄逸靈動,變招頗多,這唐門大散手雖是範圍大的殺器,卻被羽發現了這其中盲區,一劍揮出,那唐門門人的雙臂便被卸了下來,沒了作用,羽落在地上,一腳將那唐門門人踢開,又回身一劍將一顆飛蝗石斬下。 過了一陣兒,那賀陀被幾名唐門門人合力,加上自行內力沖灌,終於還是解了穴,稍稍運功,終於是好受了些,冷哼一聲,羽看這家夥沒了事,心中又暗道不好,這十幾個唐門門人自己能對付,這賀陀自己也能對付,可這幫人串通在一起,可就是惡心極了,若是賀陀纏在自己身邊,那些個唐門的家夥用暗器偷襲自己,可是麻煩的緊。 又望向四周,原來自己待的這片地方正是西湖邊上,雖天色已晚,但借著那月光尚且看的差不多,又忽的看見這湖水上一條長堤,這來時的路早已被這些人堵上,咬咬牙,沒得地方可去,隻得往那白堤上奔去。 那賀陀見羽就要往那邊逃,也是大笑,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毛病,竟要往那湖心處走,真是自投羅網,自討苦吃,自尋死路。 “跟上!別讓這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