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從那位趙姓的小朋友發生意外之後,原來放學是空蕩蕩的幼兒園門口一改往日的空寂,不到放學變已經擠滿了小夥伴的家長們,以前上學很少送的家長也會護送自己的孩子來上學,全然是被上次的意外給警醒了,生怕這種意外會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我如往常一樣,吃過早飯便被爺爺送去了幼兒園,進入幼兒園看到已經提前一步到達的小夥伴,我們會熱情的打招呼,就像幾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至於那件事我們早已拋在腦後,至於向我一樣多年之後還能憶起的不知還有幾人。這時已是夏末,樹梢上的知了也仿佛躲了起來,隻能偶爾聽見那麼三兩聲哀鳴,好像在訴說著對夏日的不舍。小夥伴與我依然不忘在樹下捉蟬,不知這是多麼渺茫的一件事。沒過一會兒,老師吹響了哨子,這是我們集合上課的信號。聽到哨聲,我與小夥伴們略帶沮喪滿臉寫著不舍的飛奔向了教室。為什麼要飛奔呢?或許是那時的我們認為誰能想進入教室就會得到老師的表揚,而誰最後進教室會挨老師的批評。事實是,誰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被單獨表揚過,更沒有被批評過。老師永遠會說:“孩子們真棒,真聽話!”現在想來這句話才是我們飛奔的動力吧! 不一會兒,我們便整整齊齊的做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著老師來帶我們上課,等待著那句誇獎的話。可是,今天老師為什麼沒有立刻進來?顯然沒有人關注這件事,因為老師久久沒來,我們便開始各自玩了起來,畫畫、聊天、猜拳,真是無憂無慮,教室猶如菜市場一樣聲音嘈雜卻不讓人煩躁,每個人的聲音都完美的融入了起來。終於,幾分鐘過後,老師走進了教室,並且老師後麵跟著一位小朋友,這個場景就像我剛來的那天一樣,隻是這位小朋友顯得有些害羞拘束,是個看起來很文靜的男生。老師讓我們安靜下來,我們便照做。見安靜下來了,老師開始介紹新來的小朋友,由此我們知道了他的名字——郝元傑。老師介紹完便要給新來的小朋友尋找他的位置了,恰好我們這一桌由於那位小朋友的離去而空出了一個位置,其它的桌子又沒有空的位置,老師也就順勢把郝元傑安排到了我們這一桌。 郝元傑來到我們這桌坐了下來,隻是現在不愛說話的他與我們這幾個聊的熱火朝天的小朋友顯得格格不入,我們試圖把他拉進我們的閑聊之中,隻是沒有我剛來時那麼容易,不過經過一會兒的磨合,他也開始慢慢熟絡了起來。進過一上午的磨合,我們互相熟悉了,立馬變得如老友一般無話不談,從他的口中我們了解到他是從別的幼兒園轉過來的,他原來的幼兒園離著我們村不算近,他的父母在外跑貨車,由於一些原因,原來接送他的爺爺奶奶沒法再去那麼遠接送他,他家裡人隻能把他轉到了村子裡的幼兒園,由他的曾祖父接送。很快,到了放學的時間。小夥伴和我跑出幼兒園,尋找著各自的家長,不多時我就看到了爺爺,他這時正與另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老爺爺閑聊。我跑了過去,巧合的是新來的郝元傑也朝那個位置跑去,正當我有點疑惑時爺爺看到了並給那位老爺爺介紹我,同樣他也給爺爺介紹了郝元傑,這時我才知道與爺爺閑聊的是郝元傑的曾祖父,我們一塊兒往家走去,過了會兒他們先到了家,我知道了郝元傑的房子離我家並不遠,這為日後我們成為摯友奠定了基礎。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幾個星期又過去了,秋天如期而至,那些蟬與知了按理說應該消失了才對,可是總有那麼一兩聲知了的鳴叫,好似在表現出它的悲壯,這或許就是秋蟬對命運做出的反抗。這幾個星期,我與郝元傑已經非常熟絡,就是說不在幼兒園的時間,我們也會經常相約在一塊玩耍。隻是這時我們的關係還不像摯友那麼親近,因為他家的胡同裡小孩子很多,這似乎是他的交際圈,而與他家相隔一個胡同的我就有點無法完全融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因為有我沒我他們都能玩的很開心,我顯得可有可無,這讓我這個被全家視為中心的人就有點失望,於是之後我便不再經常去找他玩,在幼兒園裡恰恰反過來,他也經常一個人,不與我們一起玩耍。就這樣,一種惡性循環開始形成,我們的關係也漸漸變的相對淡漠。 對於這為以後的摯友,身為孩童的我對於他和我一塊在幼兒園的記憶並沒有那麼深刻,回想起來那時的他對於我而言更像是一位過客。隻是令我沒想到我與他的緣分並沒有在幼兒園結束時也隨之結束,這讓現在的我感到慶幸。現在想來該如何形容他呢?我隻能碩他是個正直的人卻又是一張白紙,容易被汙染,但是白紙的中心卻永遠不會。他在幼兒園的時光讓我們很多同班的小朋友都不怎麼有印象,因為他不從眾也不張揚,那時的他就好似在演一個路人甲,他這種境界放到現在真是做到了不爭不搶,就一個躺平擺爛。他這種獨特的性格是把我扭曲的認知更正的開始,讓我日後受益無窮,時至今日我還在向他學習,不然我絕對會成為一個壞孩子,哪怕他變得不如兒時那麼純潔,那隻能怪他日後所處的環境過於骯臟,正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樣,但我知道他的心始終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 人們都說良師益友,此時的我已經遇到了後者。他是我人生的一根支柱,支撐我日後獨自向前,他又是我前進道路上的一棵樹,讓我能夠納涼清心。記憶雖然模糊,但也是我幼兒園時光的碎片始終記得,也一定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