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可以遮蔽骯臟,雨聲總會掩蓋邪惡。 已經很久沒有流浪兒敢冒險踏入這片禁區了,可杜月秋的警惕性卻一天都沒有放鬆下來,即使今天是姐妹倆的生日。 熟悉又刺耳的撞擊聲刺激著杜月秋的耳膜,放下蛋糕的杜月秋眼裡掠過一絲殺機,看著臉上開花的杜月水,打趣道:“瞧瞧你,抹的滿臉都是的,又沒人和你搶。” 杜月水打小就喜歡吃蛋糕,尤其是奶油蛋糕,她已經好久好久沒吃到甜甜的蛋糕了,此刻來不及回應姐姐的話,一個勁的嘴邊塞。 杜月秋平靜的搖了搖頭,摸了摸杜月水的頭發:“阿水你慢慢吃,姐姐去外麵取些雨水,不然晚上咱們可睡不著了。” 杜月水點了點小腦袋,沒說話。她沒注意到是,門前斜放著的鐵棍,不見了。 豆大的雨點砸落在地麵,密密麻麻的聲音,可以掩蓋掉大部分的聲音,也包括杜月秋急促的腳步聲。 貓在墻根的杜月秋借著時不時的雷光,看的很清楚,七個人,膘虎! 杜月秋默默的注視著心懷鬼胎的七個身影,默不作聲的往手上纏著布條,沾水的布條,打人更疼! “嗚!” 打磨的鋥亮的鐵棍狠狠的打在一個倒黴蛋的腦袋上,那人一聲未吭,噗通一聲,栽倒在臟兮兮的泥水裡,縷縷鮮血染紅了地麵上的雨水。 出其不意的襲擊,一擊致命的狠辣,給後麵的六人帶來了不小的沖擊力。以往的時候,大家打架歸打架,可很少有願意結下死梁的,因為都是一條街上的,一旦結下了死梁,那就是你死我活了。 一瞬間,膘虎就心生了退怯之意,這要是沖自己的腦門來一下,那還得了? 但是膘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慫,一旦自己慫了,以後這事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可就沒人跟自己混了,膘虎以前也是狠人,隻是多年的滋潤養肥了滿身肥膘的同時,也把那一顆膽給擠壓的不見了。 “你們四個都給我上!”膘虎本想帶頭沖鋒的,可無意中看到踩著人頭的杜月秋,那死寂一般的眸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選擇了茍到底的方案。 一旁的四人也是一咬牙,四打一,這怎麼看優勢都在我方啊。互相看了看,提著武器沖了上去。 杜月秋那滿是疤痕的小臉,在雨夜裡若隱若現。看著張牙舞爪沖過來的四個人,杜月秋卻無半點畏懼。混跡在底層,誰不要命,誰就能贏,誰越惜命,誰就淒慘! 轟隆隆!呼呼呼!鐺啷啷!砰砰砰! 陣陣雷鳴伴隨著雜亂無序的輕響,砍刀與鐵棍的撞擊聲不絕於耳。由於杜月秋不要命的打法,使得四人怯手怯腳,一時間杜月秋既然是壓著四個人打。 “大爺的!這麼能打!你丫的也上去幫忙!”膘虎眼看這樣不行啊,趕緊踹了踹身邊給自己打傘的六子。 “膘哥,我,我不行啊,我瘦弱無力的,還是給您打傘比較好一點。”六子被剛剛杜月秋的那一悶棍給嚇到了,到現在臉上還是煞白煞白的。 “叫你去就去!傘我不能自己打啊!快去!”肥膘奪過六子手裡的雨傘,又踹了一腳。 六子一看沒轍,顫顫巍巍的往前靠去,不過十來秒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腿也不晃了,手也不抖了,偷偷摸摸的換了方向,隻是依然是慢吞吞的。 膘虎看著貼墻走的六子,低聲的怒罵著:“他媽的,按照這狗玩意的速度,等趕到了也都快打完了!” 幾分鐘後,滿身是血的杜月秋掃視著地上三具一動不動的屍體,拎著鐵棍不急不緩的,往兩名在地上爬行的,麵帶驚恐的“死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膘哥救我!救救我們啊!”眼看著杜月秋越來越靠近,嘴巴還正張一點的一位手下,死命的吶喊。 膘虎會去救嗎?不好意思,膘虎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要不是此時腿還發軟,膘虎早就能跑多遠跑多遠了。 正當杜月秋正欲解決掉那個喊到嗓子嘶啞的嘍囉時,一陣囂張到極點的奸笑隨著雷聲,轟擊在了杜月秋的心房。 “嘿嘿嘿嘿!大杜是吧,你這醜八怪且回頭看看,六爺手裡的是誰!”六子站在杜月水的身後,氣焰囂張的道。 手裡的小刀抵著杜月秋的脖子,看那瘀腫且帶著血痕的俏臉,必然是經過了一番強烈的無效反抗,小嘴被一團破布堵著,手被綁在身後,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剎那間,杜月秋血色的雙眸裡,泛起陣陣無力,宛若一座雕像,呆立在雨中。 一陣猛烈的雷鳴,震醒了呆住的杜月秋。 “出來吧膘虎!你贏了!如果是為了蛋糕而來,自己去屋裡拿吧!”杜月秋強自鎮定道。 腿還在發軟的膘虎還沒從風水輪流轉的驚喜裡回過神呢,此刻聽聞杜月秋服軟了,這腿腳那叫一個利索! 膘虎沒有急於查看戰利品,在他看來,那蛋糕以及眼前的水靈靈的杜月水,都已經是他膘虎的私有物了。現在最重要的反而是安撫人心。 小跑到近前,蹲下身關切的扶起殘存的兩位手下,裝模作樣的查看了一下傷勢,關心的安慰了幾句,然後才繞了五米以上的距離,站在杜月秋的麵前。 此時六子也押著杜月水走到了膘虎身後。不過六子心裡並沒有像麵上的那般高興。 之前廢了老半天勁,才把杜月水製伏,自己還挨了幾拳,到現在鼻頭還有點疼惜惜的。這會兒放鬆下來後,才發覺身前的杜月秋身子是有多軟,而且還有隱隱的香味,尤其是眼前白膩的脖頸,六子這一段路都快把口水咽乾了。 這飽暖思淫欲,居安也差不多,六子偷偷摸摸的就想摸一摸左手附近的細腰,可還沒等動作呢,就聽到杜月秋那帶著威脅的警告。 “你要是敢亂動阿水,我一定會讓你後悔還活著!”其實六子在杜月秋心裡,已經早晚都要死了,但是死亡也分為無數種。 六子咽了咽唾沫,瞥了一眼手裡小刀,色厲內荏道:“哼!都落到如此地步了,還敢囂張!”話說的挺狠,手上卻沒了動作。 “膘虎,雖然殺了你三個手下,但是是誰的責任,你心裡應該很清楚,蛋糕歸你。這次我認栽了,明日我會登門賠禮。” 膘虎笑而不語,登門道歉?嗬嗬,怕是登門殺人吧! “大杜啊,其實我早就看你丫的不爽了!就兩個人,占據那麼大一塊地盤,你讓我們這些要養著一堆人的怎麼辦?”膘虎隔著五米遠,叉著腰,各種譏諷,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膘哥!膘哥!”六子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激動的喊著。 膘虎還在持續輸出呢,此刻被六子硬生生打斷了話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隻當是六子想先吃蛋糕,沒好氣呼了六子一巴掌,啪! “他媽的,你急個毛線啊,蛋糕在棚子裡,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不是啊膘哥,你看那大杜的胸前,我怎麼感覺鼓鼓囊囊的?”六子一邊揉著生疼的腦袋,一邊賊兮兮的說道。 嗯?膘虎抹了抹眼上的雨水,順著六子的視線,定睛一瞧,嘿!還真是鼓鼓囊囊的!難不成還藏了寶貝? “可以啊,大杜,深藏不露啊。把衣服脫了!”膘虎眼放精光,激動的咽了咽唾沫。 杜月秋渾身一顫,卻一動不動。 十歲的女孩,多是一馬平川,可杜月秋天賦異稟,早早的就凸顯出了女人的標誌,自從發現後,杜月秋就一直死命的裹著,也許是布條用的久了,被雨水泡了一會兒,斷掉了;也許是因為打鬥中扯掉了。不論如何,還是被眼尖的六子發現了端倪。 “聽不懂嗎!我讓你脫掉外衣!否則,哼哼!”膘虎看到沒有動作的杜月秋,越發覺得杜月秋的藏了寶貝。給六子打了個眼色,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滲出一絲血跡的脖子,杜月秋終究是顫顫巍巍的脫掉了兩件破破爛爛的外衣,隻剩下一件貼身的小衣。 隨著鮮血被雨水洗刷掉,天生麗質的白膩皮膚差點閃瞎了幾人的狗眼。 膘虎一直茍到現在,此刻卻負傷了,塞了兩團碎布,才勉強止住洶湧的血流。 “嘿嘿嘿!沒想到啊!沒想到啊!”膘虎以五米為半徑,打量了杜月秋一圈。 還要什麼平底鍋!大饅頭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