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規回到祖宅,便日復一日的修煉,雖然自己勤奮苦修,可接下來突破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兩年後,曹子規已長成青年模樣,身材高大,多了一些成熟穩重之色,少了些稚氣,不過還有些許青澀。 此時的他已經在將“青陽功”修煉第五層,也代表是煉氣五層修士,這也至少證實了自己並非偽靈根修士。 這兩年也沒少回去看望父母,大哥也娶了那紀家姑娘,同時還中了探花,當年曹子規調侃之事,竟然成真了,這倒不是亂說,而是有根據的,自古以來,探花郎無不是容貌俊美的男子。 林敏秀也常常來看望他,這倒也不奇怪,其母倒有意撮合二人,時不時聽母親說,這丫頭也就比你大兩歲,人不錯,對你也上心。 有一次在練功,自己的秘密差點讓其發現,倒是其父頗為惱怒,禁止林敏秀前來,從此之後再也沒來過。 不過每次來,曹子規倒是美美享受一頓大餐,這兩年自顧修行,廚藝卻一點沒長進,對於吃這塊,他有自己的看法,隨便糊口飽腹便得。 他還發現一件激動不已的事,便是靈識可以外放,靈識範圍取決於修真者的修為,曹子規如今的修為,靈識可以籠罩著整個院子,整個院子進入其眼,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飛鳥蚊蟲,都十分清晰。 隨後他把這股靈識查看自己,能看到周身白蒙蒙的一片,正如青陽決所記載的法力。 還察覺到修煉青陽決層次越高,修煉速度就越慢,讓其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翻閱了不少有關修仙者的古籍,這才查到,有一種叫靈丹的輔助藥物,靈丹內蘊含不少靈氣,可讓修真者減少許多苦修,加快修煉速度。 這讓曹子規迷茫了,自己對靈丹這一塊一無所知,更不懂得如何煉製。 無奈下,曹子規便回到祠堂,畢竟自己現在靈識可以外放,看看祠堂內先祖是否留下什麼東西。 靈識籠罩在祠堂內一番查看,並未發現什麼,祠堂內的石碑再次引起他的注意,腦才靈光一閃,小心翼翼著將靈識滲入石碑中,在滲入的那一剎那,紋路突然亮起白光,光芒籠罩在祠堂內,這曹子規嚇了一跳,不自覺得往後退了幾步。 接著腦海中便閃過一段長長的文字。 “老夫曹薛,自知資質一般,無法在修仙路上再進一步,因而在瀧右建立修真家族,曹氏後輩子孫,若看到此遺言,便已成了修真者。石碑中還有幾道基礎的法術,另外在北麵百裡處的翠疊峰有一處洞府,可持令牌前去打開洞府,洞府中有些寶物典籍,可助後輩們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 曹子規看到是先祖給自己留言,心中的大石頭便落下,無論是誰見此詭異的一幕,都會嚇一跳,接著將識海的字全部默讀完畢,讓其大喜。 緊接著石碑便裂開,果然露出了白色的玉簡與一塊漆黑的金屬令牌。 仔細一看,這和普通的玉有許多不同,材質有所差別,多了幾分靈性,這是曹子規的直覺,聽太爺留下遺言,這裡邊有術法口訣,這定是修真者使用的器物。 曹子規把靈識滲入進玉簡中,果然識海裡出現了一些文字, “飛靈訣”、“風刃術”、“禦物訣”、“火球術。” 每種術法都有對應的口訣,這些都是陌生的古文,雖然不知有何含義,見有了不少收獲,得到仙家法術,不免有些興奮。 便收起玉簡,費了好大勁,才將這些石碑留下的碎塊清理乾凈,回到家中,曹子規便找來一些古籍,翻閱一本又一本,終於找到了對應的詞匯。 花了五六天時間,才將這些古文翻譯過來,並且找到音標,否則便無法修煉術法,並反復看了十幾遍,以確定翻譯無誤,否則白忙活。 雖然口訣隱晦難明,根據典籍學到的發音,反復念讀,倒也能郎朗上口。 曹子規打算先修煉這些術法,等學會後,再去那取出老祖留下的寶物,他已將坐標記了起來。 搬來了一張椅子,背靠著椅子,捧著書,便坐在院中練習研究,不知過了多久,便開始掐訣,嘴裡念念有詞,片刻後,隻覺得全身的法力流向指尖,指尖一處的空間逐漸扭曲,隨即一道白光閃爍出現,剎那間又消失不見。 已經不知多少次嘗試,暗道這“風刃術”可真難練,苦惱得直搖頭,卻不肯放棄。 每次法力消耗殆盡,便進行打坐吐納靈氣,如此高頻率的反復練習,也找到一些竅門,法力運轉急也不行,慢也不行,得找到一個平衡點,大概如同流水那般穩定流動但不能斷絕。 一個月後的午時,一道白光在指尖盤旋,準確的說是一柄利刃散發著白芒,隻察覺白光似乎要再次崩潰,曹子規運轉體內法力,法力很平緩得從丹田通過手臂經脈,流到指尖。 那能量體組成的刀刃,似乎得到了某種力量的支持,白光大起,曹子規露出喜色,打量了一下泛著白光的刀。 眼見施法成功,不由得高興起來。 靈機一動,刺向一棵成人腰膀大小的樹,那樹被穿透,呈現出拳頭大小的洞,可以透過洞看到另一邊的墻,而那柄術法施展出的刀早已消失。 這讓曹子規感到十分驚訝,於是再次施法,劈向院中一塊頭顱大小的堅石,毫不遲鈍,利刃觸碰石頭發出火花,石頭卻分裂成兩半,仔細一看,兩麵切口光滑無比,不留凹凸,雖說這風刃隻有二指寬,恐怕鋼鐵都無法抵擋住這等威力,十分滿意,想來此術法也略有小成。 接下來在幾種術法中選了選,選了“禦物術”,於是便開始修煉,施法了半天,無論是對椅子或者是其他物品,都無任何反應,不由得沉思,莫非是要指定的東西才能操控,便想到那塊放在桌上的令牌,試著施法操控,抬手一指,果然有效,隻感覺自身的法力與那令牌建立起某種規則聯係。 按照自身的意識,那令牌上下浮動,放開靈識一看,令牌上纏繞著一層白茫茫能力波動,果然如此,心神一動,令牌穩穩落在手上。 正好有這塊令牌可供自己練習,又在房中操控著此物飛來飛去,漸漸著熟悉這種感覺。 接下來剩下“火球術”與“飛靈術”,曹子規知道火球術是攻擊術法,這種類似風刃術,少不了花費些時日苦修,所以放在最後。 隻單單一個“飛靈訣”,按照術法介紹,這個是加持修真者趕路的,不過沒試過效果,便開始修煉起來,隻見嘴裡念念有詞,待施法完畢,法力從丹田處流進雙腿,此時雙腿有些輕飄飄,那股重力居然消失,當時就愣住了,卻不敢輕易亂動,隻是感受著雙腿經脈處附著的法力身體其他部位較多。 片刻後,曹子規動了,隻走三兩步,居然比平常走路輕盈不少,速度快了數倍,而且有點像輕功,輕功施展可會消耗體力,這飛靈決卻不會消耗體力,飛靈決一旦施展,便不會停,除非停止術法。 曹子規也跟二姐學過一些拳腳,不過倒沒有學過輕功,這下子讓他施展飛靈訣過一下癮,在院中飛簷走壁,從屋頂飛躍到大樹上,如同江湖高手,小小的院子自然過不了癮。 從屋頂上越過,一路奔向小鎮的後山,若是凡人見到了,自會覺得此人是個江湖高手,輕功了得,絕不會聯想到這是修真者的術法,曹子規心情大好,如此來回跑一趟,若平時要三個時辰,施展飛靈決後,卻隻用一個多時辰,卻發覺法力消耗極少,相當施展了一次風刃術。 回到家中,曹子規欣喜若狂,這三種法術略有小成,接下來便剩下這“火球術”。 有了之前修煉風刃術的經驗,這火球術修煉極快,施法掐訣,運轉法力到手掌,手掌上一寸憑空生成一道圓滾滾的火球,這火球看似和普通火焰一般,實則蘊含的高溫驚人。 按照術法記載,這“火球術”與“風刃術”大成,可以遠程對接,現在自己還未能完全掌控這術法。 轉眼過去三個月,這四種術法口訣已練得朗朗上口,並且都已大成,如今的法力,釋放小百次風刃術或者火球術不成問題。 同時,在一個月前,自己也將“青陽決”修煉第六層。 便找到一處荒野,對著一顆枯樹釋放火球術,那火球剛一觸碰枯樹,瞬間就化為灰燼,其威能也讓其大吃一驚,若是凡人中了此火,豈非屍骨無存。 如今術法修煉有成,自然想起三個月前老祖留下的藏寶地,這讓曹子規心裡十分癢癢,思來想去,自己獨自修行,又無人指導,乾脆取得寶物,尋找其他修真者,拜其門下,也好指點一番,否則自己摸索,難免走了彎路。 是該出去闖蕩一番,將祖宅整理好,便收拾好包袱,施展飛靈決,一路趕回曹家。 很快便到了曹家,拜別了父母,又見了大哥二姐,期間還演示了火球術,讓大家羨慕不已,與家人一一告別後,便離去。 曹子規離開曹府後,走得很慢,他想再看看這生長的地方,無數的復雜心情一下子湧了上來,不知不覺走到城門口時。 “公子這是要離開越國嗎?可否帶上我,我好一路照顧公子。”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聲音自然是很熟悉,回頭一看,正是林敏秀,隻見她滿懷期待,正等著這位小公子答應他,征得曹母的同意,林敏秀便追了上來。 曹子規聞言,心裡是五味陳雜,笑了笑:“敏秀姐,此去路途遙遠,怕你吃不了苦。” “公子都不怕苦,我也不怕,請公子帶上我吧,我...我可以給公子當妾。”女子很美麗,眼睛充滿了期待,她鼓起勇氣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眼睛躲閃了一下。 不過她要失望了。 “此次遠去,實屬無奈之舉,不便帶人,若是遊山玩水。”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得最令人心痛的話。 “那公子何時回來?”那女子愣了愣,其眼神黯淡無光,她很失落。 “或者會回來,或許再也不回來了。”他有點不確定的說,他不敢去看她。 曹子規給了一個特別陽光微笑,那姑娘咬了一下嘴唇,便遞過去一個紅色香囊,他接了過來,愣了愣,打量四周,便偷偷拿出一些銀子塞給女子。 “公子,路途遙遠,這些錢財你留著路上用。” 曹子規拒絕了,表明自己身上不缺銀子,隨後身影漸漸消失,消失在城門外,隻走得乾凈利落,留下一句話,留下一個在夕陽下呆愣的女子,以及那份冷落的心。 “不必等我,勿念。” 誰能知道一個女子帶著期待,鼓起勇氣向一個男子請求帶他離去,最終被拒絕是有多麼殘忍。 “此去,仙凡兩別”這句話,曹子規很想說,可忍住並沒說出口,隻是在心中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