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到達冀州邊境,獲得相關情報:甄宓今日又收到了袁家的十斤糧食,連著七日沒見到袁熙。看袁家人居然都對你言聽計從,更加好奇起你的背景。】 陳應一邊低頭看著第一條情報,一邊靠在樹下嚼著糧袋中最後一點乾餅。 沒了目標與危險,七日崎嶇的山路顛得陳應都要麻木了,隻能把雷打不動刷新在第一條的有關甄宓的情報當做日歷來用。 今日黃昏他們便回到了徐州地界,等到子時過半,恐怕也不會再刷出甄宓相關的情報了。 已然到了小沛城外,陳應也總算是快要能回到自己溫暖的床上睡一個好覺了。 陳應還在神遊天外,陳到卻似乎是心有所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陳應,笑道: “元順啊,你說你看上人家甄家姑娘,還不直說,還一本正經地哄騙人家,跟人家說會有天降糧食,還信誓旦旦地說她能再也不用見到袁熙,那袁熙出了名的遊手好閑,你還想管了人家?” “又不需要我管他,有人管得了他不就行了嗎?” 陳應啼笑皆非地回了一句,喝了一口水,又接著笑罵道: “叔至說話怎麼也輕浮起來了?我跟你說,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陳到帶著一臉壞笑點點頭,長長唉了一聲,仿佛自言自語: “甄家姑娘長相那般好看,還頗有幾分貴氣。都說貴人多忘事,若是你的‘術法’不靈,恐怕人家過幾日便忘了你和你的糧食咯!” 陳應忽然覺得前世跟著齊魯網友學習人情世故的努力沒有白費,又懷著情報係統帶來的自信,拍了拍陳到的肩膀,篤定道: “定然不會的。” 聽著陳應篤定的回答,陳到臉上的笑意更加促狹了幾分: “元順啊元順,你還說你沒看上甄家姑娘?我便是說聲人家可能忘了你,你都要反駁一句,還在這兒說什麼......女人隻會影響你拔刀的速度!” 陳到看起來呆呆的,是因為心中把陳應當成了兄弟,心裡全然沒有設防。 但陳到也絕不是真傻,簡單的三言兩語間還真給陳應繞了進去。 兄弟跟你掏心窩子,你跟兄弟玩心眼子! 要說陳應心中沒想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雖然讀書少,但也記得甄宓在與袁熙成親之前每日都在賑濟災民,還時不時給過往英豪補助一些物資。 甄宓想的是在亂世混出名望,讓她的明艷外表不會變成衣冠塚上的野草花。 在陳應少得可憐的歷史記憶裡,甄宓過幾日便會帶著家產四處賑濟難民以擴大聲望。 他先到甄宓麵前以通知的口吻說了袁家將會彌補過錯之事,甄宓後收到袁家的補償,這樣甄宓潛意識下便定會懷疑袁家對陳應言聽計從。 畢竟袁家定然不可能去強調他們給的這些賑災糧食是“補償”而非“慈善”。 隻要甄宓有一絲懷疑的苗頭,隻要甄宓還記得陳應的樣子。 在甄家到徐州施粥的時候,陳應就能讓這一絲懷疑變成“事實”。 而一個聲譽頗顯的大家族話事人的“認可”,或許會成為日後要做的某件事的關鍵部分。 這也正是陳應哪怕耽誤一些時間,都要特意去甄宓麵前顯聖一下的原因。 更何況一個長相卓絕,家大業大還冰雪聰明的女子,是個人都會對她有些想法。 想到這兒的陳應微微紅了臉,支吾道: “女人是女人嘛,但是富婆,可以給我換一把好刀......” “哈哈哈哈哈哈。” 陳到和幾個親兵都笑了起來,樹林裡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待到笑聲落下,幾人倏忽間便同時安靜了下來。 一時靜默。 過了好一會兒,陳到才掩著語調中的不舍,言道: “此處離下邳也沒幾步路了,諸位老哥便可保元順你的安平了,我......也該去小沛尋劉使君了。” 陳應喝了口水壺裡的水,含混不清道: “你若是要去小沛尋得劉使君,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若是我所料不錯,劉使君如今應當正在下邳與家兄對飲呢。” 陳應這一路所說的話都沒錯過,陳到也是打心眼裡相信。 所以乾脆也就準備跟著陳應一同到下邳直接去尋劉備去了。 陳應雖說心中不舍陳到離開,但陳到的才能在於練兵軍政,陳應卻是沒有半分兵權,如何能讓陳到跟隨自己? 陳到品性俱佳,陳應這一路也真誠待他,二人都彼此引為知己,已算是盡人事了。 哪怕陳到幾乎已然歸心,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終究還是要擇木而棲的。 此後陳到選擇跟隨誰,恐怕還是要聽天命了。 “我還是將亂世想的太簡單了......” 陳應心中這般想,卻是默默無言地把水壺的塞子塞上,翻身上馬,自顧自地策馬緩行。 幾人便就這樣一路行到了徐州牧府外。 通傳後,陳應便領著陳到走向府內。 子時已然過半,陳應則是邊走邊看: 【每日情報係統】 【1.你到達徐州邊界,獲得相關情報:糜夫人今日與劉備成親。劉備常說他二弟天下無敵,滿懷期待的糜夫人今晚將意識到他說的是關羽,注定會失望。】 【2.你到達下邳郊外,獲得相關情報:劉備與陳登等人正在牧府談事,劉備在徐州根基不穩,想要將丹陽兵統領權暫時交於陳登。陳登身邊並無練兵人才,正在猶豫。】 【3.你到達牧府,獲得相關情報:劉備倚重本地世家,冷淡丹陽兵派係,曹豹自認統領的丹陽兵戰力最強,心中不忿,想要與人暗通款曲、奪回徐州。】 天命就這般不偏不倚落在了陳應麵前。 隻是還沒等陳應想辦法挽留陳到,一陣粗獷的嘲笑聲才將陳應的注意力從情報係統上拉了出來。 跪坐席前的八字胡莽漢吸了吸鼻子,臉上橫肉都抖了起來。 眼見全場目光向他看齊,他才停下笑意,伸出粗糲的食指指向剛剛進門的陳應陳到二人,說道: “劉使君,陳登手下皆是這等白臉草包,憑甚讓他管我曹豹的百戰之師啊?”
第六章 陳應最後的挽留(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