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麵醫院治療的日子,喬千木沒有再過多的去思考這件事情,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但還是不能劇烈的運動,否則還是會有輕微的眩暈感,手臂上的紗布再換一次藥就可以回家休養了,一想起換藥,喬千木還頭皮發麻,傷口和紗布粘連在一起不斷愈合再撕扯,就像是永遠好不了的賴皮,不過上次換藥的時候疼痛感明顯少了,喬千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經麻木了。 時不時陳滿意還會在外麵替他找著線索,奈何人微言輕並沒有什麼發現。 “哥,還查嗎?”陳滿意從保溫袋裡拿出來陳叔熬的粥。 “查。”喬千木知道自己查並不是因為自己多麼需要自己受傷的真相,而是這件事情千絲萬縷,對自己、沈清、包括國家來說可能都有很大的危險。 “反正這件事情不好辦,我在外麵盡量吧。”陳滿意說著。 “沒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其他的我出院之後能解決。”喬千木實在害怕李季生再來傷害其他人。 陳滿意擺擺手,“懂。” 今天是最後一次換藥了,護士小姐不時和喬千木搭話,喬千木有些尷尬,自己或許長得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帥氣吧,出於禮貌還是回應著。 父母已經把出院手續辦好了。 喬千木收拾著病房裡的東西準備出院了,房間裡很整潔沒有社麼東西要拿,他小心的挪動著自己的胳膊,已經快要痊愈了,喬千木似乎能感受到胳膊上的細胞在慢慢的增生,可惜會留下難看的疤痕,這都不重要了。 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喬千木站在病房的窗前,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恢復,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喬千木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行李,走出病房,穿過長長的走廊,當喬千木走出醫院的大門,一種久違的自由和新鮮感撲麵而來,喬千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離開了醫院之後,喬千木第一件事,便是養神,和靜靜地思索。 喬千木這一次,雖然僥幸地逃過了厄難,但是如果是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的話,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到底還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 如果沒有一係列的巧合,沒有剛好下起來的大學,沒有父母及時的發現,喬千木此時此刻可能已經像沈晏一樣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約摸過了一個星期,喬千木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在家養傷的這段時間每天都想要再見到那個神秘的男人,就連去醫院換藥的時候特意打聽男人是否來過醫院時,護士也表示很久沒有見過李季生了,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喬千木都要懷疑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李季生了。 像往常一樣,喬千木劃著倒數日歷,馬上就要到了歸隊的日子,李季生什麼的都先不管了吧!他在家提前開始為隊的作息訓練做準備,絲毫沒有鬆懈。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汗水的味道,喬千木身穿一件緊身的黑色運動衫,肌肉線條在衣物的包裹下若隱若現,雙手緊握啞鈴,隨著呼吸的節奏逐漸進入狀態,每一次肌肉的收縮和舒展都透露出嚴謹與專注。 臥室的角落裡,一臺音響播放著激昂的音樂,旋律與男子的動作相互呼應,營造出一種激昂的節奏感。 正當喬千木在做著俯臥撐,滿頭大汗的時候,門突然被“哐哐“地敲著,“喬千木在家嗎?” 好熟悉的聲音,可喬千木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他站起身來披上外套去開門,邊走邊問道:“誰啊?”,喬千木打開門,一個一身警服的男人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一個衣著簡單,但是卻又顯得很莊重的中年男子。 警官抬了抬帽子,臉上還帶著些微笑,一張熟悉的臉出現了,原來是凱隊長。 喬千木心裡一緊,難道是監控的事情被發現了?自己被當成瘋子了嗎?不不不,還是說沈晏的事情有結果了?老天不會這麼倒黴吧! 喬千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合適的理由能讓警察到自己家門口找人的。 “你就是喬千木吧?你好。”沒等凱隊跟喬千木解釋情況,這個中年男人就自顧自打起了招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伸出自己的手,“我叫陸正,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跟你談談。” 男人表情十分嚴肅,仿佛是出了什麼大事情,喬千木也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伸出手握了握,“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男人在凱隊耳邊說了些什麼,凱隊連連點頭,不一會兒便很快的駕車離開了,看來這個人是凱隊的上級,那應該也是自己的上級,喬千木也把他當作自己的上級吧。 “您請進吧,有什麼事情先到屋裡暖和些說。”喬千木客客氣氣的說到,把屋門打開,向裡請。 可是男人並不領情,即使身體已經走進屋子,但是嘴裡還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暖和可不見得是好事。喬千木,隸屬於“影子計劃”中的“雪狼隊”,是“影子計劃”中號稱征服雪峰的特種隊,你也曾多次立下一等功,將於一個星期後返回隊。” 喬千木果然沒有猜錯,這就是自己的首長,而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來找自己,他立刻回歸到歸隊狀態,向男人敬禮,“請首長指示。” 男子緩緩地進入到房間,喬千木不敢有所怠慢,隻是規規矩矩地站著,“首長,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喬千木心裡還是放心不下監控的事情,開口詢問道。 “是有一些事情。”陸正嚴肅的盯著喬千木,像是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喬千木竟然覺得有些莫名莊嚴的氣氛,自己除了端正的軍姿之外也不知所措。 門外的雪花還在飄著,不知道雪什麼時候才會停,屋內兩個人格外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