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你敢砸、我就敢搶(1 / 1)

“他媽的,什麼雄渾宴就是個騙局,大家千萬別上當都他媽是假的。”就在此時,忽聽得天福樓內一陣叫罵之聲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   “誰說這雄渾宴是騙局?”   “哎,裡麵打起了來哎!”   “進去看看,怎麼雄渾宴是假的?”   門外本就擁擠的人群見有熱鬧可看,眾議紛紛間已是沖破了店小二的阻攔,一擁而入。   “我說諸位,什麼他馬的雄渾宴都是假的,我剛剛用完,完全沒有效果。店主?店主呢?來,我要退卡退錢!”見眾人湧入,店內一位三十餘歲帶著一身酒氣的男子更加來了精神。   “趙二爺,這是食補效果來的慢些也是正常。”另一邊,店主沈有福在旁不停解釋道。   “放屁,老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哪有什麼效果。趕快退卡還錢。”被稱為趙二爺的錦衣男子完全不聽解釋。   “這…二爺…都說了這是食補要一段時間過後,才有奇效。”沈有福無奈隻得再次向其解釋。今天是天福樓發卡的第一天,如果真被趙祿這麼一鬧就退了錢,必將會因此引發從眾效應,如此一來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還他媽的奇效,就別在騙人蒙錢了,快給老子退卡退錢。”趙祿則依然是不依不饒。因為今天他來就是為了攪黃天福樓售卡這件事的。   “二爺,隨我來!”就在兩人爭執不下這時,一個仆人打扮的人忽然來到趙祿身邊,將其拉到店中一角,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我爹真是這麼說的?”說此話時,趙祿臉上已是醉意全無。   “二爺,就在剛剛…”那人隨之將剛剛店外,呂賢擔任主考讓眾學子上書甄評時弊的文章一事說了一遍,隨後道:“所以老爺從中斷定那位王爺已是歸西在即,呂賢這幫文人已然在借機奪權。二爺隻管放心,大膽地乾。攪黃他的什麼狗屁宴,讓那個狗屁王爺拿不到銀子,王府便是我們的了。”   “我說嗎?半年前他許攸才抓了陸長山全家,今天呂賢就敢號召學子上書什麼時弊論,原來如此。”聽到這時,趙祿眼中一絲陰狠之色閃過。   “老爺也這麼說,加之昨日宴席那個王爺報疾未來,事態已是再清晰不過。”那位仆人隨之附和道。   “都他馬別攔我,來人呀!給我砸!”說話間,趙祿再現醉酒之態,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見主人如此,跟隨他而來的幾位趙府家丁一擁而上,開始大砸起來。   見狀,店主沈有福豈還不知這位趙二爺的意圖。當即一招手,十餘名王府護衛在徐二虎的帶領下不知從何處驟然一湧而出,三下五除二便將趙祿與幾位跟隨其鬧事的趙家家丁拿下。   至於徐二虎為何在此,實則也不難理解。從許攸的角度看,壯渾宴、雄渾宴、蒼渾宴三宴炒作可是關乎著他的身家性命,絕對不能有失。安排徐二虎前來,為的就是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然而在先有許攸沒來赴宴之事在前,再有時弊論之說在後,再加之他長年病體堪憂的狀況,也難怪會讓某些人從中聯想出錯誤的結論。   “徐二虎,你這個快要失主的喪家之犬,還不敢快放了我。”雖然被擒,但氣急敗壞的趙祿囂張氣焰卻是絲毫不減。   “說什麼?你罵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咒罵我家王爺。”說話間,徐二虎一步上前,“啪啪”兩個耳光扇下。   “他們這是店大欺客,王府的人如此張狂,你們就不管管嗎?”見狀,那位傳訊的趙家二管家一邊命人傳訊趙元坤,一邊煽動周圍的眾人道。   “店大欺客,我看是客大欺店,他不是說天福樓內的雄渾宴是騙人的嗎?那我就讓大家看看他褲襠裡這玩意現在是什麼樣。”說話間,徐二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斬斷了趙祿的腰帶。隨著趙祿底褲的落下,趙祿胯下那個直挺挺的小東西瞬間暴露而出,隨即引來了滿堂哄笑。   “諸位都看到了,這可不是本店的雄渾宴不好用,隻是二公子的那個小了那麼一點點。本店聲明,這東西的大小可是因人而異完全與本店無關呀!與本店無關!”沈有福更是補刀道。   此話一出,店內頓時又是陣陣哄笑不斷。   “徐二虎,我要殺了你。”奇恥大辱之下,趙祿早已怒不可遏。   “趙二公子,趙二爺!你還是想想詛咒皇族是多大的罪吧!”說著,徐二虎提起雙手正緊抓褲子的趙祿向外便走。   “王爺,犬子無知,並非有意冒範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王府內,匆匆而來的趙元坤向著床塌之上的許攸滿是哀求地道。   “咳、咳、咳,人啊這一輩子早晚都會死,隻是有人死的重於泰山,有人死的一文不值。趙大人,你認為我會是那種人?”一陣難止的咳嗽過後,床上的許攸這才斷斷續續地道。   “王爺必將得以痊愈,重拾往日風姿。”趙元坤聽著許攸東拉西扯的話,不明其意之下,隻得奉承道。   “趙大人這個時候就不要寬慰本王了,如實回答就好。”許攸似乎對趙元坤的回話並不滿意。   “王爺千金貴體,在趙某心中從來都是重於泰山。”趙元坤隻得再道。   “好一個千金貴體,但是在這淮州千金貴體者並不止隻有我一個,比如貴公子。隻是,我還不如令的公子。”說到這裡,許攸已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王爺言重了,犬子哪能與王爺相比。”   “怎比不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起碼令公子生前還有安身之處。可本王呢,眼見這處屈身之所都將不在了。”聞言,病榻上的許攸哀嘆道。   “王爺饒兒犬子,那張抵押王府的借據,趙某將雙手奉還。”許攸說的已是露骨的不能再露骨了,除非他趙元坤想讓他的親生兒子去死,不然豈有聽不明白許攸話中含意的道理。   “趙大人,我還沒死呢?你知道咒詛、誹謗皇族可是死罪,趙大人不會以為一張抵押借據就可以換貴公子的性命吧?”見趙元坤會意,許攸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話中更有威脅之意。   “王爺,求王爺放過犬子,若有所需臣定全力以赴。”此刻的趙元坤雖然心中早已將這位王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但想到兒子的小命,他亦不得不再次低聲下氣。   “趙大人可真要好好管教管教後輩了,你說他當著那麼多人咒罵本王,本王就這麼把他放了,皇權的尊嚴何在?本王的顏麵何在?可趙大人又是本王的股肱之臣,殺了貴公子本王又於心不忍。不如這樣,你我雙方都個退一步,這片南郊田產,咳咳咳…”話未說完,許攸又是一陣巨咳。眼見咳得不行,無法再多說一句話,確又偏偏將一紙張隔著床簾遞出。   一直在床邊侍候的秦茜見狀急忙接過紙張,遞到了趙元坤手中。   看著紙張上那塊被圈起來的南郊大片田產,趙元坤的雙手經不住微微一抖,很顯然這張紙上的東西是早已畫好的。如此不難想到,這位王爺原來早就想好了要如何獅子大開口。而這種行徑,已然跟明搶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