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大道3眾(1 / 1)

王府外一處別院內,隔著一道屏風,聽著屏風後一人的侃侃之談,被招入府的賀之遠、韓通、韓遂、孫博文、李愈等十人均若聆聽先道聖賢傳經授道一般,生怕漏聽了屏風後那人所講經義的任何一字。   按照呂賢的安排,今日他們來此就是應那個狗屁王爺之邀來此與之相見。隻是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遠有陸長河一家被抄滿門在先,近有趙右使被訛詐銀兩與田產就在眼前。今次就他們在文章中內大放厥詞,公然咒罵其本人的舉動,以那位王爺癲狂的品性又豈會輕饒了他們。因此,在聽到王爺要召見他們之時,一些人心中早已預想了結果,更有人是報著魚死網破的必死之心而來。   “王爺暫且有事,還請諸位稍坐。為了不讓諸位太過無聊,諸位可否回答在下一個問題,敢問諸位讀書是為了什麼?”別院之內,隻待諸位學子放一落座,便聽屋內屏風後一人道。   此問一出,當即便如捅了馬蜂窩一般。這些人中有人死都不怕,還怕他這一問,況且這一問正中這些學子上書時弊論的痛點。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我等讀聖賢之書自是為了輔佐帝王治理江山,固德愛民,以望天下太平,民富國強。”李愈率先道。   “賀某以為想要長治久安穩固王權必應以民為本,我等讀書,自是為國為民。”賀之遠隨即吩咐道。   “子曰:“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我等進言盡是為此!”韓通隨後道。   三人的話立刻引來滿堂應和。且不論他們讀書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還是真的為了天下蒼生。但從其言語間,不難看出至少他們還懂得以民為本的道理。   “說得好,那諸位說說該怎麼以民為本,治理天下?”屏風後的那人再道。   聞言,眾士子均是各抒己見,百計齊出。有的建議興農,有的建議減賦興業,有的提議改稅入畝,有的則提議與四州通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幾位可曾想過,你們所說的歸納起來隻不過是兩個字而已。”屏風後那人聽罷,不由道。   “哪兩個字?”有人好奇道。   “眾生兩字。而這眾生兩字歸納起來就是以人民平安幸福為基,以天下和諧為本。不過,在這眾生之上我還要加上四個字,那就是眾主、眾權。合在一起就是:眾主、眾權、眾生的大道三眾。”見時機成熟,屏風後的那人道   “大道三眾?”   “眾主?眾權?眾生?”   “不知先生所言三眾中的眾主與眾權又做何解釋?”麵對這種耳目一新,且聽起來便有就著更高哲學層次的全新言論,孫博文、韓通、韓遂、陸之遠這些求知若渴的年青學子們頓時便來了精神。   “即然你們問起,我就為你們透露一點天機,所謂眾主即為大眾集中思想的集體智慧,作出更加具有可行性、科學性的決定,指導發展方向。”   “而眾權即為大眾的權利。簡而言之,眾權是大眾當家做主權利!”屏風後那人接著道。   “敢問先生,哪又何為大眾?”   “大眾,就是生活在社會低層,且需要用大道三眾以救其於水火的士、農、兵、商等等。當然,那些皇親國戚、達官顯貴、鄉紳土主中的開明之人,擁護我大道三眾者亦可為大眾。”那人再次解釋道。   “隻是古語說得好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如你所說,那些王室貴族豈會讓你口中的大眾得到你所說的權利?”這些文士不愧是保學之士,看問題也是一針見血。   “當然不會,所以我們才要革新,革他們那些王室貴族、官紳老財的新,推翻舊製,開創大眾當家做主的新世界,實現我們讀書人心中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的太平盛世。”說此話時,屏風後那人的聲調亦不由也高了幾分,可見此時的他也很是激動。   “革新、新世界,先生論述之高深,學生前所為見。學生不才,願拜老師門下,習學大道三眾。還望老師不棄。”聽得屏風後那人的激昂之說,士子李愈不由熱血沸騰當即倒頭便拜。   “李愈你瘋了嗎?也許他就是那個狗屁王爺在此裝神弄鬼,想著在處死我們之先,再要戲耍我們一番呢?。”見狀,賀之遠立刻製止道。   “賀兄弟說得對,如為大眾都有了權利,那些王室貴族豈會同意?且這個狗王爺自己不就是王室貴族嗎?”另有人咐喝道。   “死亦死已,我們倒要看看誰在裝神弄鬼。”說話間,已有人跨步上前,一把拉開了屏風。   “陸兄怎麼會是你?”   “陸硯臺不是被那位王爺押在牢中嗎?”   “陸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得屏風後那人,眾學子無不驚訝萬分。   “很奇怪吧!我若說是王爺將我放出來的你們信嗎?”屏風後那人正是先前被許攸關入天牢的陸長河。   “陸兄,越聽我們越糊塗了,不是那位王爺將你關入天牢的嗎?”此一說,眾人聽得是更加糊塗。   “莫不是,那個狗屁王爺是要將我們與陸兄一起……?”話說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人亦不由驚恐地瞧向四周。   “怕什麼,我們能與陸兄同死,實為大幸。諸位說呢?”李愈則道,大有朝聞道夕死可矣的上古先賢之風。   “諸位,諸位言重了。確實是王爺放我出來的,而且王爺當初那樣做也有他迫不得已的原由,王爺已向我解釋了清楚了。”聞言,陸長河微微一笑道。   “他還有理由?”   “什麼理由?”諸位學子自是不信。   “這倒也不怪諸位,當時就連我也錯怪了王爺。可諸位何不想想,如果王爺若不一直都是如現在這般的癲狂、昏聵之狀,隻這次肅王過境,咱們王爺又安有命在?若連性命都沒了,王爺這些古之聖賢之言又豈能傳入你、我耳中?王爺開萬世之基,救天下蒼生於水火的宏圖大願又有誰會去為他實現?”陸長河目光掃過諸人道。   “怎麼?陸兄的這些治世之聖言,大道三眾是出自王爺之口?”聞言,韓遂難以置信地道。   “好文章,好文章呀!”   “這可是堪比開世聖文的存在!”   “能寫出此千古聖文者,足可肩比古之先賢,又怎會是癲狂、昏聵之輩。”   “陸兄,這真是出自王爺的手筆嗎?”諸人讀罷,滿堂贊許之餘,不覺已將陸長河圍在了當中。   “諸位,難道我不像是能寫出此等文章的人嗎?”就在這時,許攸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眾人順聲瞧去,但見門口處一位風姿俊朗,氣宇軒昂的青年正跨步而入,哪裡是傳言中的那般病秧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