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安德魯背起了他的皮挎包,裡麵是他貪汙的所有聖血以及子彈還有那一小袋金牙首飾。 瑟濂今天一整天沒有出現讓他感到了一些不安和煩躁,在餐桌上安德魯找到了瑟濂留下的安德魯紙條和羅浮伊德裝著凝脂的酒壺才放下心來。 【我和那個男人說好了結束後,你去阿卡姆我會在路上等你。】 安德魯不知道羅浮伊德會以什麼方式給他傳遞信號,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黑暗已經快要重新籠罩這片大地。 【轟!!!】 【轟!!!】 【轟!!!】 教堂外傳來了三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後是鎮民的喧鬧。 安德魯跑出教堂遠處煙塵彌漫,大概是鎮長家的位置。 他知道這或許就是羅浮伊德所說的信號隻不過沒有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傳遞的。 轉身安德魯朝著馬廄的方向走去時間很合適,他今天沒有穿上屬於神父的教袍,在七點這種天將黑未黑的時候,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背著挎包的村民。 安德魯輕車熟路的來到馬廄後掀開了一塊隔板鉆了下去,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是血肉腐敗之後的味道依舊能沖得人的腦子懵上一段時間。 如果有人問安德魯這輩子聞過最難聞的氣味是什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血肉腐敗滲出屍液時的味道。 順著傾斜向下的石梯安德魯來到了地牢深處,墻壁上的火把搖曳不定隻照亮通道的一下部分。 靠近外側的牢房內已經沒有了活人,全是堆砌著的腐朽的屍骨,安德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覺得應該是某人的惡趣味。 再往前是有著鐵製柵欄的牢房,牢房內關押著一個個外鄉人男女老幼都有,他們似乎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隻是抬眼看了一眼來人往陰影裡縮了縮。 安德魯走到地牢盡頭他知道存放鑰匙的地方就在這裡,但是他看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身影拉維妮婭。 平時這裡隻會有三到四個鎮民看守,憑借安德魯在鎮子裡的威望要支開他們很容易,但是拉維妮婭顯然不在安德魯能處理的範疇之內。 “啊?這不是神父嗎?”拉維妮婭看著安德魯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五官像是有些不受控製的在臉上抽搐。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表情,隻要心情伊激動就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安德魯聽著拉維妮婭的話心涼了半截但表麵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在這裡?原來那幾個人呢?” “他們被鎮長調配去其他地方了,你也知道我們之中出現去了叛徒,去年雖然清算了一部分但蟲子還是很多不是嗎?” “好吧,看起來被算計了。”安德魯長嘆一口氣,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也懶得辯解乾脆破罐子破摔“那麼能讓開嗎?” “我依舊想不通為什麼你們要背叛,明明在鎮子裡可以很安全的活下去。”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在這裡總是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音。”安德魯說著將手快速伸進了挎包掏出了左輪對著拉維妮婭連開三槍。 “嘭!嘭!嘭!” 清脆的槍聲在地牢中回蕩,陰影裡的外鄉人傳來一整騷動,但是結果卻是有些不盡人意兩人距離並不算近,安德魯還以為起碼能命中一發現在看來自己果然沒有射擊的天賦。 三槍全部脫離彈道完美的擦著拉維妮婭的身體射到了她身後的墻上。 “啊?哈…哈哈……哈哈……神父你是掌握了某種能讓人發笑的法術嗎?您真是太善良了和以前一樣,您不會是故意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拉維妮婭笑著朝安德魯靠近“不過…我可以當做沒看到,畢竟神父都這麼努力了,如果是你的話隻需要努力就行了吧?” 安德魯臉有點綠,一部分是因為拉維妮婭的嘲笑,另一部分是自己都被自己都槍法震驚了,果然區區機械造物是不可能不得上千錘百煉的肉體的。 “還不投降嗎?還是說你有後手比如那個修女?她可沒你想象中那麼有用。” “好吧,我投降。”安德魯乾脆的把左輪丟到了墻角“而且我和修女的關係並不太好,你知道的她管的有點多,甚至不讓我去找女人。” “哦,對了,你是單身嗎?像我這樣優秀的神父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女朋友,很奇妙吧?” “我是單身哦,像我這麼優秀的個體居然沒有男人,很奇妙吧?”拉維妮婭靠近著安德魯“怎麼樣?和我一起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有什麼好的?無論是戰鬥效率還是相貌遠遠不如我。” 兩人之間隔著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安德魯甚至能看見拉維妮婭皮膚下蠕動著的血肉,感受到從她口中呼出的略帶腥甜的氣息。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能為我解答嗎?比如你為什麼要殺了你的父親。” 拉維妮婭臉上的微笑越發詭異“他?我的父親?別開玩笑了,我隻是占據了這具身體而已。” 拉維妮婭說著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潮笑容越發扭曲“掠奪、侵占、支配、這就是我們的本質,無論是我瑟濂還是其他更多的人,都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你是特殊的,我的神父隻有你才能接近古神,而瑟濂隻不過是一個迂腐的家夥,她克製自己的欲望遵循對外的教義扮演著一個修女。” “我可憐的神父在她身邊一定如同在地獄中一樣煎熬。”拉維妮婭將手放在了安德魯的臉上,隨後吻上了安德魯的唇,安德魯也貼了過去摟住了她的後腰。 一根中指大小的采血針從安德魯袖口中滑出,透明的玻璃針管中是綠色的粘稠狀液體。 采血針的針頭經過安德魯的改造變成了畜用注射器的針頭,以便於更快的推出裡麵的液體,他今天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 “拉維妮婭,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怎麼決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嗎陸黎?” “當然?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瑟濂很好我和你們都不一樣,我是人。”安德魯說著手中的采血針狠狠的紮向了她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