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年六月前門大街 閻解曠的大柵欄之旅是一塌糊塗。 擺攤的根本不看他,也不理他。拉著閻埠貴一個勁的介紹他家的西周祖傳鼎器,閻解曠看了一圈,嘴上一撇,除了擺攤的人是真的,沒一件真的。 閻埠貴還很興奮,小販的一句,“一看您就是文化人。”閻埠貴有點飄飄然,閻解曠實在沒辦法了,他看到他爹都在摸兜了。 “爹,我餓了。”閻解曠在旁邊說。 閻埠貴還沒在小販的吹捧中走出來,問了一句,說道:“剛吃多長時間,等會兒。” 閻解曠雲淡風輕的說,“等你錢都被騙走了,我就更沒得吃了。” 小販臉色變了,但看是個小孩兒,也沒說什麼。 閻埠貴從夢中醒來了,嘴上客氣說:“你看孩子餓了,這是祖國的花朵,可不能萎了,下回,下回。” 說著抱著閻解曠,一路小跑,邊跑還邊說著,“我看挺有歷史的啊?” 閻解曠無語,說了一句:“你沒聞到那綠銹還有一股尿味呢,多鮮啊。” 閻埠貴恍然,帶著閻解曠東逛逛,西瞧瞧。一會兒,“小三,這個怎麼樣?”一會兒,“三兒,看著真不?” 閻解曠後來一句話也不說了,閻埠貴知道他老兒子煩了,就帶著他去老賀頭的小酒館去了。 正陽門,小酒館,閻解曠覺得有點意思 閻解曠頭一次來,就是看個新鮮,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大櫃臺,裡麵有一個好看的女人,在撥打算盤。 父子倆剛坐下,老賀頭一眼瞧見了閻埠貴,“老閻啊,你是把我忘了吧?” 閻埠貴趕緊回道:“老賀啊,哪兒能呢,這最近有點忙,到這邊少了,來三兩酒,再來兩個小菜。” 老賀頭回頭喊了一嗓子,轉過來坐在閻埠貴邊上,“呦,才看到,你兒子,可真俊。” “賀爺爺好!”閻解曠乖巧的問好。 老賀哈哈一樂,“好好,想吃啥,我讓後麵給你下碗麵,配上我們家小菜,那叫一舒坦。” 閻解曠還真餓了,趕緊道謝,“謝謝,賀爺爺。” 櫃臺的女人出來了,端出個托盤,裡麵酒壺,酒盅,涼碟。 閻解曠才發現這女人有著身孕呢。 “爹,這誰啊,這小娃這麼可愛。”女人一邊放著酒菜,一邊說。 老賀頭說,“慧真啊,你忘了,我跟你說的甘井胡同的新鄰居,就是這爺倆。” “爹,你給弟弟要了麵,我帶他到那邊吃,你們聊著。”說著走過來伸出手。 閻解曠順從的把手遞過去,徐慧真拉著閻解曠去櫃臺裡邊了。 閻解曠也是一路好奇,一路問這問那,一會兒就跟徐慧真熟絡起來,徐慧真也挺喜歡這個弟弟的。 過了一會,閻埠貴喊閻解曠回家,閻解曠跟徐慧真道了別,說有時間來看你。 父子二人回家了,路上老爹情緒不高,閻解曠也沒問。 四合院前院 回來的時候,閻解放幾個孩子在打沙包。 楊大爺在收拾靠近門的廂房和耳房,閻埠貴湊過去,“要來新人了?” 楊大爺一看是閻埠貴,直接告訴他,收購站來個副站長,分配這兩間房了。 閻埠貴幫著收拾一會兒,跟楊大爺說,“你這麼多東西沒地方放,也不用,那倒座房本來就是放雜物的,你可以放那啊。” 兩個人就往倒座房倒騰。 何雨柱拎著飯盒從大門進來,“呦,兩位大爺,現在社會,可不能多吃多占啊。” 何雨柱對閻家一直是心有惡意,對閻埠貴也沒好話。 閻埠貴一般都不跟他犯話,今天前院這麼多人呢,回了一句,“街道分配的雜物間是給全院服務的,你也可以用,沒人攔著你啊。” 楊大爺也一旁解釋,說道:“我這就放幾天,就處理了。” 閻埠貴不樂意了,說道:“你跟他解釋乾嘛,他隻是軋鋼廠的主任,也不是四合院的主任。” “呦,怎麼,不讓人民群眾說話了。”何雨柱不依不饒。 “說唄,跟誰說都行,你是誰啊,英雄。”閻埠貴的嘴也是夠狠。 何雨柱臉騰下就紅了,憋了半天,“等著瞧。”放了句狠話進中院去了。 閻解曠一直想不通,傻柱對自己的惡意到底從哪來的。 不一會兒,何雨柱拉著韓乾事來到前院,賈東旭和張二柱也在後麵過來了。 何雨柱急性子,直接就說:“韓乾事,這雖然是倒座房,但也是屬於公家的吧,這私自往裡放東西,是不是占公家便宜?” 韓乾事有點尷尬,但也沒躲避,直接說道:“這兩間倒座房不能住人,暫時分配不出去,為了不浪費,才允許四合院的居民,往裡麵放些雜物。” 說著,韓乾事把兩間房的門都打開,讓大家看到。 何雨柱現在就想找回場子,“屬於公家,就是放著,也不能滿足一小部分人的私欲。” 韓乾事有點不樂意了,像是她拿著公家東西送人情似的,說道:“是,何雨柱同誌說的對,那什麼,你們誰家的誰都搬回去吧,回頭我就上鎖。” 大家一看這是不讓放了,得嘞,這點事上升的高度太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家開始搬各家的東西。 何雨柱洋洋得意,就一直盯著閻埠貴,閻埠貴根本不瞧他。 “閻老師,你怎麼不動啊?”何雨柱急了。 閻埠貴微微一笑,說道:“沒我家東西我搬什麼?” 何雨柱愣住了,韓乾事看最後剩的還有兩口缸,幾個鍋,就問這是誰家的。 “那是何家的,沒看到放到最裡麵嗎,第一個搬進去的,是何大清。”王寡婦也不樂意了,大聲的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何雨柱滿臉通紅,韓乾事對著何雨柱說:“動手吧。” 最後,兩間倒座房清空上了鎖,一場鬧劇收場了。 晚上,就聽中院,何大清大罵何雨柱。 四合院東廂房張二柱家 賈東旭和張二柱喝著酒,桌上一盤醬牛肉,一盤花生米。 賈東旭也在抱怨,說道:“你說跟你何雨柱有什麼關係,多管閑事。” 張二柱知道賈東旭的怨言從哪裡來,他幫著抬了半個屋子的雜物,現在就堆在中院,還不知道怎麼處理。 張二柱也說道:“是啊,你說好麼央的,沒事非讓大家讓屋,讓出來也不是他的,他圖啥?” “我跟你講,我從小跟他一塊長大,他就是傻,現在更傻了。”賈東旭喝了一口酒憤恨的說道。 “我剛來的時候,一大爺說我跟傻柱最像,這我一看,我隻是愣,他是真的傻。”張二柱跟賈東旭碰個杯,兩個人哈哈大笑。 張二柱小聲的說道:“前兩天我看那傻柱看嫂子的眼神有點不對,你得提防著點。” “他敢,姥姥,下回讓我看到,看我怎麼收拾他。”賈東旭有點怒了。 倆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說著河螺生意上的事。 “哥啊,不好乾了,全是賣河螺的,還都是小孩。”張二柱抱怨著。 賈東旭嘆了口氣,也說道:“現在哪兒還有河螺了,一條河都要空了。我說前院的早就不乾了呢。” 倆人一商量,停了河螺生意,好好上班。 這時候,賈東旭想起,他還有個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