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珍珠香米堆滿倉房(1 / 1)

“姑娘!姑娘!”兩個老媽子趕過來嚇傻了,驚叫著奔過去,扶起自家姑娘見她全虛全影的,方鬆了口氣。   那姑娘也嚇壞了,小臉煞白煞白的,手指死死的攥住薇娘。被老媽子扶起來時,才呆愣愣的回過神。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姑娘顫著嗓子喊出聲,像篩子一樣不停的哆嗦,她抽泣著握著薇娘的手,“多虧姐姐救我,不然我不死也要殘了半條命。”   薇娘被攥的有點疼,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鬆。   此時的薇娘還不知道,今日的一個小小善舉,卻在日後給她帶來許多波折。   翌日,薇娘駕車去城東的米鋪買米,卻發現米價比城西的貴。   “掌櫃的,為何你們這的米價比城西貴上一些?”薇娘笑著問道。   掌櫃的見薇娘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衫,便剔著牙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分價錢一分貨,咱這的香米可是縣城頭一份,質量是別家無法比的。”   他譏諷一笑:“話又說回來了,這香米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享用的。”   他的嘲諷薇娘怎能聽不出來,隻是懶得與他計較。她抓起一把米,捧在米手裡捏了捏又聞了聞,確是比別家的好上一些,可這個價格卻是不值的。   既然價格虛高,也就隻能看別家的了,沒再搭理那掌櫃的,轉身就要走。   “嗬嗬……”身後傳來兩聲嗤笑,“真是浪費嘴皮子,咋什麼人都敢買珍珠香米,出門前不打盆水照照嗎?”   薇娘猝然回頭,低低冷笑,“我倒應該去廟裡求求,讓我出門別遇到狗眼看人低的小人。”   “你!”掌櫃怒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怎麼罵人呀?你敢再說一遍,我非……”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像變戲法一般,臉上的怒意一收,轉為笑臉。   屁顛屁顛地跑到門口,諂媚地笑道:“給大公子,大姑娘請安,您二位今日也來這裡逛逛。”   薇娘十分不屑暗啐了一口,徑直越過他,走向門口。   “姐姐,真的是你呀!”突然門口那姑娘,一把抓住薇娘,欣喜地呼道:“二哥,昨日就是這位姐姐在馬蹄子下,救了我呀!”   薇娘一怔,再仔細瞧去,這不正是昨日在集市,嚇得瑟瑟發抖那姑娘嗎?   原來這姑娘名喚崔嫣然,是縣城首富崔大官人家的小姐,這米鋪正是崔家產業。   她的哥哥崔景和一聽妹妹這樣說,便朝薇娘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愣怔了。   好一個美貌少女呀!   花一樣的容顏,雪一樣的玉膚,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崔景和的臉有些紅,他拱手一禮,“昨日多謝姑娘相救舍妹,小可這有點薄禮,煩請姑娘收下。”   他一招手,後麵的小廝呈上來一個錦盒。   又聽他道:“家父家母聽說昨日的事,都捏了一把冷汗,命我將謝禮送去府上,我正發愁去尋姑娘呢。”   那錦盒纏枝雕花,一看便知不是廉價的,想必裡麵的東西也不便宜。   “不不。”薇娘急忙擺手,“昨日不過舉手之勞拽一把姑娘罷了,當不得如此重謝。”   “姐姐,你就收下吧。若不是昨日你救了我,現在我恐怕不死也半殘了。”她上下打量了薇娘一眼,有點惋惜地嘆了一聲,“姐姐如此貌美,這穿著也太素了吧。”拿過錦盒塞在薇娘懷裡,“不過我戴過的幾樣首飾,姐姐就收下吧,值不得什麼的。”   她這樣一說,崔景和的臉更紅了,他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向別處。   掌櫃的站在一旁聽他們這樣說,眼珠子轉了轉,連忙上前拱手笑道:“小的剛剛有眼不識泰山,原來姑娘救過我家大小姐,那香米就按姑娘方才說的價格賣給姑娘。”   薇娘不得不服小人的變臉之法,不過既然香米可以按照市價買,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把錦盒還給崔嫣然,“崔姑娘既然叫我姐姐,我便拿大喚姑娘一聲妹妹,隻是這錦盒我萬萬不能收。但香米如若能按市價賣給我,我便先謝過了。”   崔氏兄妹見薇娘一再推卻,也不好再勸,隻吩咐掌櫃的把上等的米給薇娘準備好。   “不知姐姐住在何處,他日我可否去找姐姐玩呢?”分別時崔嫣然拉著薇娘的手,依依不舍。   薇娘將住處告訴了她,才上了馬車。又分別從另外幾家米鋪,分批買了香米。沒過幾日香米米紛紛送來,庫房已經堆滿了。   薇娘鬆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現在就隻等乾旱到來,讓香米的價格翻上幾倍甚至十幾倍了。   把囤積香米的事辦完,薇娘閑著沒事,就跟張氏學習刺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自己一針一線將繡品繡得活靈活現,也是頗有成就感的。   張氏端著托盤走進來,一見女兒坐在窗前繡花的恬靜模樣,不由欣喜,“我兒這樣才像個女娘,可不要像前幾日整天在外瘋跑了。你大了,也該相看親事了。”   親事?   一聽這個詞,薇娘頭皮都發麻。   這輩子她可受不了再去找一個相公,整天圍著相公婆母轉,還要提防相公會不會寵妻滅妾,會不會貶妻為妾。   一想到前世嫁人後受過那些苦,她立即攏了眉心。   “我不成親!”薇娘脫口而出。   張氏隻當她害羞,愛憐的拍拍她的肩膀,“傻話,哪有女娘大了不成親的?你舅母昨日來過了,還說她娘家侄子中了秀才,品貌端正和你很是相配……”   “舅母如何知道我們住這的?”薇娘的臉沉下來了,打斷了張氏的話。   “我托人告知你外祖父了呀,咱現在住哪裡總該讓你外祖家知道。”   “告訴外祖父也就算了,舅母又是如何得知的?”薇娘撫額嘆息煩惱道。   “你看你這孩子,你舅母就是嘴碎一點,也不是惡人。咱們現在從你爹那裡分戶出來了,再不跟你舅家走動,那不真成了孤兒寡婦了嗎?   咱以後有個啥事能靠誰呀?”張氏絮叨道。   薇娘知道跟張氏講不到一塊,又不想跟自個阿娘吵架,擺擺手,“告訴就告訴吧,不過以後少讓舅母過來,她哪天來了再帶著鐵柱來,又得欺負軒哥兒。”   張氏也不想讓兒子被欺負,想了想才默默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