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向繼雲也有“諜報員”(1 / 1)

李閱和李楚先把李靜、秦慶濤送去十八閣住下。   李閱困得很,不停地用手掩住打哈欠的嘴,問李楚:“你要不也在這住下?雲姨在醫院,玉梅姨得做飯送飯,估計也照顧不上你。”   李楚看看他:“那,我也住下?”   李閱說了聲“好”之後覺得不妥,又說:“你問我呢?這賓館不就是你的家嗎?”   兄弟倆對視一眼,笑容都有些尷尬。   李靜和秦慶濤也對視了一眼。   李閱走後,李靜捅咕了一下李楚:“許淑媛早上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給您打了?”   “沒給我打,給你媽打了!”來安瀾的路上,許淑媛給李靜打了個電話,問向繼雲新手機號碼。   許淑媛的經歷比較勵誌,她和向繼雲之間也有一段伯樂與千裡馬的故事。   向繼雲是公職人員,是不能在公司擔任職務,而且向爸要求她無論家裡生意做得多大,都不許辭職。   所以除了年輕時三天兩頭請假,近些年向繼雲上班還是比較遵規守紀的。   單位新來了一個女保潔,看年紀不過三十歲左右,長得很漂亮,保潔製服穿在她身上居然有空姐的範兒。   單位裡的男同事私下裡議論她:“這女的一定是規矩人,不然就憑長相也不用做保潔啊!”“關鍵還那麼年輕,這種人一定很有故事。”   所以向繼雲格外關注她,知道她叫許淑媛,今年還不到三十歲。   有一次向繼雲的鑰匙忘在洗手間裡了,她自己還不知道呢,許淑媛幫她送來。   “謝謝,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鑰匙呢?”她問。   “您的鑰匙上有個水晶豬的掛飾,非常容易辨認。”她笑吟吟地。   這次之後,兩人在走廊、大院裡見麵都會打招呼。   有一次,向繼雲問她:“你那麼年輕,長得也漂亮,為什麼不選擇其他工作,要來做保潔呢?”   許淑媛苦笑了一下低頭不語,向繼雲正為自己打聽其隱私而自責呢,她說:“我家是農村的,高考落榜後就出去打工了,後來和男朋友開公司創業去辦銀行貸款時才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績和身份全部被人頂替了,我和男朋友找到了那個人,她已經參加工作了,給了我二十萬塊錢做補償。”   向繼雲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原來現實中真的有這種隨意改變別人一生的小人啊!   “你收錢了嗎?”她覺得以她的現狀應該沒收那筆錢,不然她完全可以拿那筆錢做啟動資金繼續創業的。   她點點頭,嘆氣:“就算把她的工作告沒了,我也不可能去上大學了,何況我們那時候確實非常需要錢。我們用那筆錢開了個小公司,生意還不錯,可是沒兩年男朋友檢查出肝癌,他家人都放棄了,我不肯放棄,帶著他到處求醫問診,堅持了五年,去年還是人財兩空......”   她嗓子一啞,捂著臉走了。   幾個月後一天中午,很少在單位吃午飯的向繼雲因為李子寒出差了,在單位吃了午飯。   飯後,因為天氣太熱,怕曬的她和同事在單位後院的林蔭道散步。   兩人在林蔭道上來回走了幾趟,都微微有些出汗,就在回廊下坐著看池塘裡的魚兒自有來去。   “你看,你哭啥呀,你咋想的你直接說唄,我們不會逼你的。”密匝匝的小樹叢裡說話的應該是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片刻後,依然是那個老婦人:“天利走已經一年了,你為了他把自己也耽擱了,我和你叔都覺得對不住你,一直都在幫你留意著合適的人,他雖然有孩子,但是這都知根知底的,他絕對不會對了差嘍,他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和你叔絕對不饒他!”   “你少說一句吧,這緊鑼密鼓地催,你總該讓淑媛再想想,回去和爸媽商量下吧?”一個老年男人的聲音。   “叔、嬸兒,再有半年,就是天利兩周年了,到那時候,我再考慮這事兒,行嗎?”許淑媛帶著哭腔說。   幾聲長嘆。   “行吧,我們就走了,不耽誤你上班兒,這是你愛吃的豆醬和牛肉醬,都是我做的,沒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得放冰箱裡,不然容易壞。”老太太說。   “家離這兒近,想吃啥了打個電話你嬸兒給做了,你回家去吃,天利雖然沒了,你還是我們的閨女嘛。”男子說。   “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們。”   “別送,你趕緊忙去,我們這就走了。”兩位老人從樹叢後麵走出來,許淑媛跟著走了幾步,被老人推回去,她站著看了一會兒,轉身回樓裡了。   下午,正巧看見許淑媛從門口經過,向繼雲叫住了她,說起了中午在回廊聽到的話。   許淑媛臉一紅,說:“那是我對象的父母,他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離婚了,他們想撮合我和大哥。”   “他們家人也太過分了!就霍霍你一個人吶!”向繼雲有點生氣。   許淑媛忙說:“其實,大哥人很好,叔叔嬸子也是為我好,我和天利在一塊同居幾年了,就差一個結婚證。而且,我也三十的人了,不好找。”   年底,在向繼雲極力推薦下,許淑媛進了十八閣酒店,從後勤人員做到部長,至今已在公司工作了五年。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身在基層,她便常把聽到的與李子寒夫婦有關的信息傳達給向繼雲。   “向主任,我聽說是李閱把董事長氣病的,他們還說他和李唐私交很好,兩人背地裡常來常往。”許淑媛更習慣稱呼向繼雲單位裡的職務。   掛斷電話,向繼雲就把這番話告訴了李靜夫婦。   李子寒一病倒,原本就在集團裡威信很高的鄭嫻母子大權獨攬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如果真是李閱把李子寒氣病的,那麼,怎麼琢磨,這裡麵都有陰謀的味道。   “股權分配得明明白白的,隻要咱們這邊不出讓股權,他們再怎麼著,也隻能在自己權利範圍內折騰。”秦慶濤的話,讓李靜和向繼雲都鬆了一口氣。   許淑媛打給李楚的電話內容也是這些。   李楚工作之後周末才回家,在家裡見過許淑媛十幾次,每次她都在幫玉梅姨做家務。   隻是他沒想到許淑媛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   “李閱和我把即便吵架了,起因一定在我爸,而且,大姨不是那種搞陰謀詭計的人,她要是那種人,以我爸的行事風格,十八閣早就零散了。”李楚知道,鄭嫻這麼多年忍辱負重地留在公司裡,就是不想扯破公司的骨架,三十年前不願意做的事情三十年後再去做,意義何在?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媽從來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你更是如此,張暉和李唐在明城,不牽扯這邊的事兒,你爸要是以後能恢復健康還好,萬一,公司還真就被他們母子掌控了。”李靜自然是義無反顧站隊李子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