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就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好幾個計劃裡的錯誤,比如抽煙、看手機什麼的。不過我覺得這些都無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理想總是很美好,但現實總是很骨感。 說到戒煙,其實我五年之後才真正把煙戒掉。那也是我在社會上有了更多自由之後的結果。 至於什麼是社會上的自由,我個人覺得就是你可以自由選擇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外界的壓力逼著去做一些事情。就像以前我在酒桌上陪客戶喝酒,其實我並不想喝,但因為是工作需要,所以不得不喝。 至於我是怎麼獲得這種社會上的自由的,現在就不說了,以後再說吧。 不過今天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你認為好的事情,並不一定會給你帶來好的結果。就像我去臺球廳工作這個機會一樣,我認為是好的機會,但跟我之前計劃的戒煙、看書、跑步什麼的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我不做那些事,就沒機會去臺球廳工作了嗎?當然不是。 其實能夠去臺球廳工作的關鍵是一係列的事情和機遇,就像買涼皮、買彩票、中獎、打電話給王鶴等等,每一個小事情都是那個鏈條上的一環。這些事情讓我心態好轉,願意走出家門與人交往,也接受了在臺球廳的工作。所以說,人生就是這樣,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可能性。” 在我看來,人的際遇,不管是機會還是什麼,都是從你邁出家門、打破固有空間的那一刻開始的。如果你總是把自己關在某個地方,機會是不會找上你的。你得出去,才能遇到機會。 那些所謂的好習慣、學習之類的,有時候就像是一種自我安慰。你以為這些好習慣會在以後成為你人生的關鍵,但實際上,它們可能隻是你個人的幻想和安慰罷了。 真正重要的是遇見和選擇。沒有遇見,其他一切都白搭。就像定海神針,如果沒人發現,它也會沉在海底;金子如果沒人發掘,也會被埋沒在沙漠裡。蠟燭如果不遇見合適的人,它也不會被點燃,隻能放在抽屜裡,永遠見不到光明。 昨晚我睡得挺早,所以今天醒得也早,大概七點左右就醒了。但想到今天要乾兩份活,感覺會很累,於是我又想多躺一會兒。可是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開始胡思亂想。以前睡到上午十一點,還覺得自己荒廢了時間,現在卻想讓自己多睡會兒,真是滑稽。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打算去吃飯,突然想到了張婷婷。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她告訴我她和朋友已經約好了。雖然她沒直接答應,但語氣也不是那麼生硬,我心裡還是有點小高興。 盡管張婷婷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但飯還是得吃的。我不想在家做,時間太緊了,而且我也沒心情。本來想找個地方隨便吃點,但又覺得一個人吃飯挺無聊的。 我突然想到了王鶴,於是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吃沒吃飯。他說他想在家吃。我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答應出來了。我們去了家麵館,點了兩份麵和一份涼菜。 吃飯的時候,他問我臺球廳的工作怎麼樣,我說還行,能乾一段時間。然後他又問起臺球廳的情況,比如有幾個員工、有沒有美女之類的。我告訴他前臺是個女的,長得挺好看的,但歲數有點小,二十一二歲左右。我故意沒說得太具體,不想讓他知道我了解張婷婷那麼多。 王鶴聽了笑著說:“這歲數還小啊?正好可以撩撩嘛,這個年齡正是玩得起的時候。”我聽了有點尷尬,畢竟我這個年紀還沒結婚也沒女朋友,聊這種話題確實有點尷尬。見他沒再說什麼,我也就沒搭腔,埋頭吃飯。吃完飯,我們在車上歇了一會兒,他就送我去了藥材工廠裝貨。 可能是知道我下午還有事,王鶴這次乾活挺麻利的。我們三個小時左右就把活乾完了。乾完活後他送我回臺球廳,我問他要不要上去坐坐,他說不用了,晚上再過來找我,幫我沖沖業績。我笑了笑說他別費心了,我這是死工資,不靠業績。然後他就開車走了,我進了臺球廳。 我到了臺球廳,才四點半左右。張婷婷看見我,笑著問我怎麼來這麼早。我笑著告訴她,可能是因為太想見你了,所以就提前過來了。張婷婷聽了我的話,一臉疑惑。我趕緊解釋說:“因為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上班,怕晚上應付不過來,所以就提前過來適應一下。” 張婷婷聽了我的解釋,才露出笑臉說:“沒事的,如果晚上應付不過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實在不行,我也可以過來一趟。” 我聽後,連忙向她道謝。然後我的目光就落在了前麵空著的臺球桌上,“怎麼樣?你待在這裡是不是挺麻煩的?要不咱倆開一桌?我也學學打臺球。” 她好奇地問:“你怎麼不會打嗎?”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會。”我一邊搖著頭,一邊笑著說,確實有點尷尬。 “其實我也不太會!”說著,她就用電腦上的工作係統開了一桌。 當我拿起球桿要和她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問道:“咱們倆打臺球是不是也要付費啊?如果是的話,我去結一下。” “不用,老板允許在臺球空桌的時候讓咱們免費玩。” “那就行。” 於是,我們倆就開始玩起來。說實話,我確實不太會打臺球,半天才進了一個球。後來我們又打了幾局,但都沒能進幾個球。這時候有顧客來了,我們就把臺球收起來,給他們讓出位置。 “看來我得多練練了!”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怎麼會打。”趙思思好像是為了安慰我才這樣說的。 到了五點,我提議讓張婷婷提前走。她可能有點不好意思,堅持要待到六點再走。於是我們倆又聊了很多。她告訴我,她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然後在家待了一年,覺得無所事事,就來服裝店上班了。但近兩年網店興起,服裝店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所以也沒掙到多少錢。就這樣,她無意間來到了這家臺球廳工作。 後來我又好奇地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告訴我高中時談過一個,但人家高考考得挺好,現在上大學了。輟學後她又談了一個,不過覺得那個男生不太靠譜,整天遊手好閑,就知道和朋友打牌,感覺沒什麼前途,所以談了一年就分了。 我聽了之後,隻是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