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城戰役(下)(1 / 1)

楓城的富人區位於城北,被一條寬而深的人工河圍了起來,而通往富人區的隻有一座名為“哈斯特”的鐵架橋。這麼設計的初衷是為了防止窮人流入富人區,可現在這裡卻成為了舊軍的墳墓。   王涵他們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哈斯特大橋南岸,將準備逃跑的舊軍給堵了回去。   憑借手中的Q44步兵戰車,王涵一個班與河對岸缺乏重火力的舊軍一個步兵連展開了對峙。   Q44做為霍軍的新一代步兵戰車,不僅底盤是另外研發,而非采用坦克底盤的,還具有在步兵戰車中較為厚重的裝甲和兇猛的火力:除了那門105mm滑膛炮和35mm機炮外,其炮塔右側還裝備有一個雙聯導彈發射巢,對於步兵、輕裝甲甚至重裝甲目標都有著不俗的殺傷能力。   躲在建築內的王涵在確定敵方的火力點後,默默掏出了激光指引器,然後在通訊頻道中呼叫空中支援,同時用激光標記敵方“標槍”反坦克導彈陣地。   很快,一架霍軍“隱士”無人轟炸機就來到投彈點上空,沖目標投向一枚2000磅激光製導炸彈。   但為時已晚,敵人已經對著步兵戰車發射了反坦克導彈。好在此時,霍軍步兵並沒有伴隨在戰車周圍,所以它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主動防禦係統。因此,近炸攔截彈成功攔下TOW式反坦克導彈。   …   而在城市的另一處,一架霍軍的RAF5“魯特”重型武裝直升機發現了一架企圖逃跑的敵方運輸直升機。   當敵機駕駛艙內想起警報,並開始拋射乾擾彈時,也就意味著敵人也發現了他們。   DK42空空導彈擦著運輸直升機的邊飛了過去。   “艸!”   霍軍直升機駕駛員發出了不甘的怒吼。因為DK42是具備抗紅外乾擾能力的紅外彈,可造化弄人:在發射前的最後一秒,係統卻鎖定了敵機的熱誘彈。   惱羞成怒的霍軍武裝直升機一不做二不休,率領旋翼無人忠誠僚機直接追了上去。   因為敵人不斷的拋射乾擾彈,導致係統無法鎖定敵機,魯特機組也放棄了使用導彈攻擊的辦法,轉而采用更直接的機炮來消滅敵人。   魯特和卡52一樣,都是將機炮安裝於機體右側。隻不過,魯特不僅裝備有一門長管30mm機炮,還有一門同軸激光發射器。   炮手在目視鎖定敵機後,果斷扣下了扳機,鮮紅色的激光束率先命中目標,如同一把熾熱的鋼刀切開奶酪一般切開了敵機的外殼,融化掉它的發動機、引燃它的油箱。   僅此一擊,敵機就喪失了飛行能力,筆直的墜入城郊的護城河中。   而就在魯特追逐敵方運輸直升機的時候,一架魯爾齊也正在追獵它的目標:舊軍TF42主戰坦克。   這輛TF42也是真的慘:不斷躲避著敵機打來的反坦克導彈和製導火箭彈,卻看不見敵機的位置。   但這也正常:魯爾齊所攜帶的KT42空對地導彈有效射程可達十公裡;製導火箭彈的射程也有十八公裡。在如此遠距離上,坦克很難發現武裝直升機。而武裝直升機則可以靈活的運用它搭載的火控係統,有效打擊遠距離目標。   雖然這輛TF42想盡一切辦法規避敵機的攻擊,但最終也是被一發導彈命中頂部原地爆炸。   …   (楓城西郊)   同樣倒黴的不止有前麵兩個舊軍單位,就連和薑誠一起聊天的女兵也沒能逃過被武裝直升機追殺的命運。   追殺她們的是一架霍軍“阿道夫”無人重型武裝直升機,不同於魯特、魯爾齊的共軸反轉雙旋翼結構,它就隻是普普通通的單旋翼尾槳結構,但卻是名副其實的空中坦克。如果說魯特主司統籌無人旋翼機和低空巡防任務;魯爾齊負責超視距對地打擊;那阿道夫就是在敵人完全喪失防空能力的情況下出麵近距離擊殺敵人。它們一同組成了霍軍的武裝直升機作戰體係中的重要一環。   伴隨著無人機機翼上火箭巢中反坦克火箭彈的傾瀉而出,坦克也在連續的爆炸中化為一堆廢鐵。   …   (楓城東郊)   霍軍一五坦克排正有序的行駛在公路上。   其中R5K的車內,班長陳海洋被兩個女兵夾在了中間。“得益於”霍軍坦克座艙的“三人一排網吧開黑”式設計,以及車長座位設計在中間的緣故,陳海洋不止一次被同排的兩個“兵油子”開玩笑說他“艷福不淺”。   表麵上看起來,這兩個女兵也才二、三十出頭,但可別小看她們,因為倆人都是參與世界大戰的狠角!   就在陳海洋神經緊繃的通過車頂武器站的攝像頭觀察著室外情況時,聶墨突然命令大家停車,原來是R5B隨身攜帶的“手術刀”察打一體化無人機發現了不遠處正在沿公路向他們駛來的外國誌願軍增援部隊,由一輛悍馬開路,後麵跟著好幾輛外貿型KCF32運兵卡。三輛坦克在聶墨的命令中各自尋找好有利位置,準備伏擊敵人。   說起來聶墨也考慮過:敵人的行為這麼張揚肯定會遭到霍空中力量的打擊,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敵人還在就要做好戰鬥準備。   可讓聶墨感到崩潰的是:自己剛做好準備,一架友軍的殲轟機就用成噸的高阻炸彈送這支部隊歸西。飛行員還在通訊上大言不慚的對聶墨他們說:“不客氣。”   聶墨強壓住怒火,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下令部隊集結。   可命令剛下達,一輛舊軍M3A3騎兵戰車就出現在視野,它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張鋮林的R5S,而更不巧的是:張鋮林他們現在側麵對敵。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25mm機炮不斷的發射高爆彈攻擊,張鋮林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再加上他的兩個駕駛員和炮手都是新兵,都被這種情況整蒙了。R5S的側麵裝甲雖然抵抗不了大口徑滑膛炮的攻擊,但要抵擋25mm“滋水槍”還是綽綽有餘。   “老張!他是要把你的觀瞄給糊爛,千萬別把炮塔轉過去!”   聶墨明白了對方的意圖,趕緊提起張鋮林,可為時已晚。   R5S在把炮管對準敵人的瞬間,復合測距儀和炮手瞄準鏡就被打爛,一同出故障的還有坦克的方向機:炮塔像不受控製一樣的左轉著停不下來,要是這個時候炮塔裡有人,估計腦漿都得搖勻。   好在張鋮林處理及時:用一旁的樹乾成功逼停了旋轉的炮塔。   就在M3A3準備用TOW反坦克導彈攻擊R5S時,UQ5A出手了:射速更快的35mn機炮不會穿灰之力的撕開了M3A3的正麵裝甲,同時碰他兩側的火箭巢也像不解氣似的沖著敵人瘋狂傾瀉火力。   僅一個照麵,M3A3就徹底喪失戰鬥能力,化為一團燃燒的熊熊烈火的殘骸。   此時,張鋮林也將坦克發動機關閉,失去動力的方向機也終於停了下來。   隨後,聶墨向指揮部匯報了這一情況,並請求增援。   很快,保障營的一輛J5A戰場搶救車就在兩輛UF5的護航下駛入了聶墨他們的視野。   “怎麼個情況?”   這群後勤工兵明知故問。   張鋮林也隻能苦笑著回答:“被老兵拿高爆彈糊爛了臉。”   工兵們在檢查後,表示問題不大:直接更換一個炮塔模塊就行了。   說乾就乾,在工兵組一頓操作下,坦克炮塔連著座圈和自動裝彈機被一並卸下,然後被J5A的吊車臂吊走,然後將早準備好的新模塊重新安裝在坦克底盤上,然後又是一頓聶墨他們看不太懂的操作。   “好了。”   工兵隊長愉快的將手中的扳手甩了起來。臨走前還不忘告訴張鋮林:“回頭記得請我吃東西。”   路上,張鋮林突然問聶墨:“老排長,你是怎麼看出來他是要拿高爆彈糊我臉的?”   聶墨無奈的解釋:“我當時突然想到了我以前打一個遊戲玩M3A3經常用這個戰術。再加上最近舊軍征招了許多遊戲青年。我一尋思就有可能他會用遊戲裡的戰術來對付我們。”   張鋮林:“啥遊戲這麼牛逼?”   聶墨:“呃…,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要是記得沒錯,那遊戲叫什麼雷霆來的。”   就在拐過一處彎時,走在最前麵的張鋮林通過熱成像注意到了隱藏在山林中的敵方M1228輪式突擊車。下一秒,一發脫殼尾翼穩定式穿甲彈就命中了R5S。而不巧的是:R5S車體的反應裝甲在之前的戰鬥中被M3A3打炸了一大片,所以R5S要在300米距離上用正麵主裝甲硬接在此距離上足有1200多穿深的脫殼尾翼穩定式穿甲彈。   在坦克被命中的那一瞬間,陳海洋和聶墨都傻眼了。   通訊裡是死一般的沉默。   而趁著聶墨他們愣神的時候,那輛輪式突擊車拋出煙霧彈企圖逃跑。   “奶奶個腿的,欠了債還想跑,是不是?”   反應過來的陳海洋破口大罵。但奈何熱成像裡是一片白色什麼都看不到。   但俗話說的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R5B的兩個小弟:UZ5和UQ5A再顯神威。兩輛履帶支援車的35mm機炮同時發難,火力覆蓋敵車藏匿的山坡。尤其是UQ5A,還將炮塔兩邊武器模塊中的火箭彈打了個乾凈。   而就在這時,聶墨突然告訴正在氣頭上的陳海洋:“有一輛TF24正在朝我們駛來,估計是聽到炮聲了。待會這樣,我打腿,你打頭。”   就在兩輛支援車炮火平息後不久,一輛舊軍的TF24就從M1228那邊的拐彎處探出頭來。   薑誠是被交火聲吸引而來。他在戰前部署中聽到女兵負責在郊區巡邏,而聽到交火聲的他,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暗戀對象。   然而,當他指揮坦克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後,迎接他的便是兩發穿甲彈,一發引爆了他炮塔上的反應裝甲,另一發則直接打斷了他的履帶。   薑誠見此情況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索性選了敵方兩輛坦克中較前麵的R5K開火。   另一邊,穿甲彈已經引爆了陳海洋他們坦克的側麵反應裝甲。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傷亡,但敵人的行為現在無異於在聶墨的雷區上跳舞。   被徹底激怒的聶墨一發穿甲彈直接擊中了對方沒有任何裝甲保護的坦克首下。   看著對方坦克殉爆,聶墨終於鬆下了快咬碎的後槽牙。   …   (哈斯大橋)   王涵他們的壓力越來越重,敵人的人數從原來的一個連增長到了一個營,而且還在持續增加。   反關霍軍這邊,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彈藥的消耗已經非常巨大,而且資源遲遲未到。   突然,通訊錄傳來陳楓的聲音:“是誰呼叫的坦克?”   然後在燃氣輪機和柴油機的轟鳴中,支援他們的一支滿編裝甲步兵班和一輛R5SV2終於趕到。就連阿道夫無人武裝直升機都趕過來湊了個熱鬧。   “放心,新兵蛋子,你人活著…”   王涵班裡的通用機槍手“陳佳”話還沒說完,一發子彈就沒有任何阻礙的擊穿了她的頭顱,伴隨著腦漿飛濺,嚇傻了一旁的新兵。   “佳哥!”   隊伍裡的一個老兵悲痛的大喊,成功引起了王涵的注意,在看清倒下的人後,王涵的淚水奪眶而出。   …   伴隨著戰鬥的推進,霍軍終於在中午十二點前拿下了整座城市。殘存的敵軍也選擇了投降。   不久,霍軍第一八三摩托化步兵團就接手了整個楓城,並開始了後續的清理工作。   “王仁懷是吧?”   霍軍士兵從投降的俘虜中突然揪出了一個年齡尚老的中年人。   中年人目光閃躲的回答:“不…不是…”   可霍軍士兵可沒聽他的一麵之詞,隻是看向了一旁拿著平板正在核對身份信息的戰友。戰友在認真比對之後沖士兵點了點頭。   “狗叛徒。”   士兵氣不打一處來的用槍托砸在了王仁懷臉上,眼見他還要有過激的行動,周圍的戰友立馬沖上來攔住了他,並詢問怎麼回事。在得到統一的答復後,周圍的霍軍士兵無不用憤恨的眼神盯著王仁懷。   後來,王仁懷被憲兵帶走的時候,看押戰俘的士兵才做出解釋:“王仁懷是二戰期間的叛國者,為入侵我國的西瀛部隊打探我軍情報和協助破壞軍用設施。間接造成了聯軍一個營的傷亡。”   王仁懷在被架走的時候還發出不甘的怒吼:“你們這群雜種,用炮彈炸死了我的妻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然後他就被帶到了一處荒郊野嶺,被一同帶到這裡的還有數不清的叛國者和他們的家人,上到八旬老人,下到三歲兒童,無一例外。而在這種情況下,王仁懷算是幸運的。   霍軍對準他們已經架好了兩挺MA204通用機槍。然後丟給他們幾個鐵鍬,沒好氣的說:“快點挖!”   當這群叛國者在挖好坑後,霍軍又命令他們把眼睛閉上,然後機槍開火。在連續的槍火聲中,叛徒們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倒入了事先挖好的坑中。   等人全部倒進去後,霍軍憲兵又提著兩桶油走了上去,將油仔仔細細的淋了一遍後,點燃一把火將其燒掉。等火逐漸熄滅後,他們才用土蓋上。   也許這過於殘忍,但這是叛國者應有的懲罰,而且他們的後代受到的思想教育也是一樣的對自己祖國充滿仇恨,所以斬草要除根。   …   (世紀大道)   一輛霍軍JS5突擊破障車緩緩停在了大道路口。   它的前麵是一片密集的雷區,而它卻是專門為排雷而設計的裝甲工程車輛。   在進入雷區前,JS5先將爆破纜發射出去,橫穿整條街區,然後由車組乘員將其引爆,從而有效清理掉道路周圍的詭雷和自製炸彈。   隨後,工兵隊又調來兩臺UF5ABV型無人掃雷車。準備利用它們車體前部安裝的掃雷滾筒來壓爆路麵上的反坦克地雷。   隨著無人車的推進,路麵上時不時傳來地雷爆炸的響聲,聲音由近及遠。   伴隨著UF5ABV行駛完整條街道,接下來的排雷行動才是最危險的:人工排雷。   雖然之前機械化裝備已經盡可能多的排除掉危險爆炸物,但仍然有許多的漏網之魚,所以這就需要人為“撿漏”,從而避免在戰後這些殺人器械危害平民百姓。   隻見工兵們身穿厚重的防爆服,手握著霍軍最先進的掃雷設備,小心翼翼的在雷場中行進。走在最前麵的先鋒們,在每掃描出一顆地雷時,就會在地雷位置插上一麵紅旗來告訴後麵的排雷部隊。   計劃就這麼有條不紊的推進著,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一名先鋒沒有注意到腳邊那反著光的鐵絲從而激發了絆雷。僅一瞬間,一顆跳雷就好像猴王出世一般從一旁的廢墟中跳了起來,然後在平均身高線的位置發生爆炸,無數顆鋼珠輕易的撕開防爆服的鋼板,如同霰彈的彈丸般穿過士兵的身體,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變成冰冷的屍體。   血液濺了後方排雷部隊一臉,也許有些新兵沒有見過這種場景,瞬間被嚇尿了,但他們現在來不及悲傷,因為在他們的前方還有上千顆地雷在等著他們。   …   (霍軍營地)   聶墨默默的拉上了裹屍袋的拉鏈,他隊伍裡最年輕的三人殉國了,他強忍著情緒拉上拉鏈走出太平間。   終於,陳海洋再走出太平間的那一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情緒爆發了。他毫無征兆的跪倒在地,渾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任憑一旁的聶墨如何攙扶都站不起來。他跪在地上失聲痛哭。戰爭就是這樣,誰也無法預料自己的死亡,縱使像聶墨這樣的老兵,也會毫無征兆的死在一場戰鬥之中。   與此同時,王涵也剛走出停屍間,他手裡緊攥著陳佳的狗牌,雙眼通紅。而不遠處張鋮林的嚎啕大哭如同一支支利箭,輕而易舉的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縱使他和聶墨一樣見慣了生死,但在心理防線崩潰的情況下,悲傷的情緒還是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了上來。他和張鋮林一樣,無力的癱坐了下去,陳默剛想上去扶起他,就被王涵一把甩開。   而這種悲傷的情緒也像病毒一樣,傳播在所有失去戰友的士兵中間。   深夜,聶墨帶上久久無法睡去的陳海洋來到了營區的操場上,看了下眼前的路燈,關懷的對自己的下屬說:“有什麼情緒就對著它發泄出來吧。”   陳海洋也不含糊,沖上去對著路燈就是一頓拳擊,可還沒打幾下,自己就被疼叫起來。   但聶墨此時卻聽出來:這是兩個人的叫聲。   他順著另一個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同樣在打路燈發泄的王涵。而同時,蹲在地上的王涵也發現了聶墨。   就這樣,三個人聚到了一塊。也許是都失去了戰友,三人聊得很來。在聊了不知道多久後,王涵在這時突然開口:“老聶,你還記得抗戰時候的事吧?”   聶墨沉思了一會,帶著一點悲傷的情緒回答:“記得,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