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商議捉賊,淫賊行兇(1 / 1)

心中思慮如電光石火,不過瞬息之間,眾人並未察覺異樣。   想了一番的張無忌對著那女子一臉真誠,言辭懇切地說道:“在下曾阿牛。”   那女子聞言,隻是點了點頭,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轉過身去,默默走了兩步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過身來,調侃道:“在下不像曾阿牛啊~”   女子之言,大堂之上的眾人一時沒有反應,紛紛想到:“你本來就不像這人啊?”   唯有張無忌瞬間驚醒,反應過來,暗道:“自己身著錦衣,臉白紅潤,精神麵貌遠非常人,一眼望去便知是生於大富大貴之家,而大富大貴之家又怎會給子女取名‘阿牛’二字,隻因前幾日犬兒,二狗之流聽得多了,一時不察,竟脫口而出‘阿牛’二字。”   張無忌麵露尷尬之色,不知如何言語。   那女子瞧見張無忌此番神情,並未在意,而是收斂了笑容復歸冷峻,對押著他的衙役揮了揮手,說道:“放了他吧,他不是那采花淫賊。”說完便轉身向公案走去。   衙役聞言紛紛向那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看去,那中年男子見衙役都向自己看來,急忙說道:“看我乾嘛,還不趕緊給我把人放了!”說完便連忙走到張無忌跟前,諂媚地捏了捏張無忌的肩膀,連連說道:“我屬下招呼不周,還望阿牛兄弟海涵。”   見他錘了一錘自己的後背,張無忌趕忙閃開,直呼:“不必。”心想:“還好這人沒用什麼力氣,否則勢必將他震飛了出去。”   那中年男子見張無忌閃開,也不介意,收回抬起的手臂,親切地對著張無忌說道:“阿牛兄弟,這次是我們有錯在先,冤枉了你,要不這樣,待會兒去丹江酒樓喝上一杯,向你賠罪。”   張無忌連連推辭,無意之間向那冷麵女子看去,中年男子見狀,若有所思,便轉身對那女子問道:“魏大人初來蔽縣,本官還未招待一番,不如同去?”   那女子聞言,將手中把玩著的錯金橫刀又放回三尺公案之上,轉過身來,正待說話。隻見大堂之外有一身穿錦衣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對著女子說道:“我已去王家宅院調查了一番,對事件的具體情況也有了一些了解。”說到此處,便向張無忌看去。   那女子見此,便對張無忌說道:“我等尚有案件需要處理,阿牛公子可先行回去,至於喝酒之事暫且免了吧。”說完便招呼了那錦衣青年和官服中年一聲,拿起公案上的錯金橫刀,別在腰間,頭也不回地向後院走去。   見眾人紛紛散去,張無忌從衙役手中接過佩劍,向眾人行禮一番便轉身離去,出得縣衙十餘步,眼看四下無人,雙足輕點,飛身而起,踩在院墻之上,找準縣衙後院方向,一縱十餘丈,如淩虛而行,似秋葉輕揚,落到後院瓦礫之上,未顯露一絲聲響。隻聽得身下關門之聲傳來。   唐智輕輕關上房門,對著正在逗弄一隻烏龜的魏輕緩緩說道:“我仔細盤問了一下那日發現采花淫賊的王家丫鬟,她說當日早上,她正準備去幫王家大小姐洗漱更衣,以往大小姐那時都會開了房門方便她們丫鬟進去,但那日房門卻被反鎖死死緊閉,敲了敲門,喊了幾聲,也不見回應,將耳朵湊到門上,方聽到一絲絲嗚嗚之聲,時斷時續,頓時驚得那丫鬟亡魂大冒,用力拍打著房門,並大聲叫喚著‘來人,來人’,接著便聽到房中嗚嗚之聲暫歇,喘息之聲漸盛。”說到此處,唐智便自個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待得好幾個下人用力將房門撞開,隻見一道青影從眾人頭頂一閃而過,眾人紛紛回頭望去,哪還有什麼身影。”   說到此處,唐智緩了一緩,方才繼續說道:“待丫鬟進到屋內,隻見王家大小姐正蜷縮在床上,哭成個淚人,丫鬟如何喚她,她皆是不言不語,隻是緊緊將被褥包裹著自己,王家老爺聞訊趕過去得時候,她早已哭暈了過去,似乎傷了精神,到得如今卻也不願告訴他人當晚的情形。”   魏輕聞言,斟酌一番,說道:“這采花淫賊倒也膽大包天,於大清早上都敢出來作案。”站在一旁的官服中年插了一嘴,說道:“魏大人,那淫賊應當不是大早上才出來作案,而是作案做到了早上。”   魏輕瞪了他一眼,緩緩踱了幾步,繼續說道:“明明有窗他不走,偏要當著一眾下人的麵,從大門逃走。而且既然已被丫鬟發現,他卻依然不管不顧,繼續作案。”   這時,唐智上前兩步補充說道:“而且根據下人描述,此人的輕功身法十分了得,僅憑你我二人想要將他捉拿歸案,光靠武力卻是千難萬難,依我看來,咱們隻得以智取勝,魏輕,你怎麼看?”   魏輕緊了緊腰上的錯金橫刀,思索一番,說道:“我等從京師遠道趕來,至今不過半日,料想那采花淫賊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驚動了正法司”說著便對著中年男子說道:“麻煩宋大人安排些衙役上街去四處搜尋,我想那采花淫賊夜郎自大,並不會在乎,反而因此鬆懈下來,冒險繼續作案,我等便於暗中巡視,打他個出其不意。敢問宋大人,淅川縣可還有哪些是以容貌聞名的閨中女子?”   宋之興聞言,琢磨了一番,說道:“以容貌聞名鄉裡的女子,除了麗春院裡的幾位花魁以外,也就趙家三小姐,楊家二小姐,湯家五小姐,以及剛剛的王家大小姐稱得上略有美名。”   聞言,魏輕便雷厲風行地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幾日便去那趙家,唐智去那楊家,宋大人安排少許衙役去那湯家,謹記萬不可多派,以免打草驚蛇,可以照例安排些衙役在附近巡查,若聽到湯家傳來爭吵之聲,即刻趕去便可。”   張無忌在房頂聽得他們的商議之語,暗暗想到:“這二人武藝不凡,獨自對付那采花賊哪怕製敵雖艱,但自保無虞,而以那采花賊的輕功,這些許衙役,卻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聽見身下開門之聲傳來,張無忌便轉身飄然離去。   天色漸黑,張無忌於街市之中閑逛了一番,找了一個酒館,喚小二上了些許特色菜食,便默默嘗了起來,隻聽得堂中食客都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王家大小姐被一個采花淫賊給糟蹋了,整整哭了一宿,我從王家大宅路過的時候,都聽得到裡麵傳來的哀嚎聲。”   “我怎麼聽說是王家小姐被鬼神纏上了,前幾日是鬼壓床,然後現在是鬼上身,那些哀嚎其實是冤魂在哭訴呢。”   這時一陣陰風從還未緊閉的大門處吹了進來,直嚇得旁邊偷偷聽著的食客一哆嗦。   張無忌聽的有趣,左手微微一揮,便幫眾人將略微敞開的大門給關上了。   吃乾抹凈之後,張無忌便走出酒館,向路人打聽了一番,徑直向湯家大院行去。   路上人聲漸息,家家都已歸去,戶戶大門緊閉,前方一隊衙役走上前來,攔住張無忌滿是懷疑地問道:“阿牛兄弟,你在此做甚?”   張無忌行了一禮,答道:“我平時睡的甚晚,閑來無聊,於是在這街上逛上一逛,過段時間我便回去。”   那衙役雖然心中疑惑不減,但也不敢為難,便招呼眾人離去。   離湯家大宅越近,路上的衙役越多,張無忌心想:“這宋大人辦事也忒不靠譜,生怕那采花賊不知道這湯家現在是重兵把守嗎?”   張無忌雖心中吐槽,卻也不敢鬆懈,隻因聽那唐智之言,這采花賊必是一膽大包天之輩,萬一他就是要試一試自己幾斤幾兩,闖一闖這一天羅地網呢?   張無忌行至湯家大宅百餘丈時,便即施展輕功,路上衙役,湯家奴仆都隻覺一陣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暖意,轉瞬之間張無忌便已坐於湯家宅院的一處偏房之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距湯家五小姐所住之處不到十丈。   用九陽真氣熱了熱已經涼了的茶水,自顧自地給自己添上了一杯,慢慢品嘗,靜靜地聽著數丈之外的動靜。   與此同時,湯家大院數十丈外,一處民房之上,佇立著一個身穿一襲青衫的青年男子,雖然容貌俊美,然則神色猥瑣,一眼瞧去便知他是個偷雞摸狗之輩。   田伯光看著一批批從遠處走過的衙役,嗤笑不已,心道:“區區幾個小衙役,就想打擾我和美人共度良宵,不自量力。”說完便使出正踩三疊雲,直向湯家大宅奔去,借著夜色,衙役雖偶有看到人影閃過,然四下探查無果,便以為是自己眼花,繼續向遠方走去。   ——   湯家五小姐住處房門外,四個衙役守候在此,腰懸佩刀,四處觀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月明高懸,枯守了一兩個時辰,那四個衙役早已被晚風凍的僵硬,紛紛蜷縮倚靠在門上。這時一個衙役知會了旁人一聲,說自己要入廁離開片刻,說完便轉身離去,然而剛剛轉角走了幾步,便聽得“呼呼”聲傳來,還不待轉頭,脖頸處便遭重擊暈了過去。   解決完一人後,田伯光直接躍上房頂,從房頂之上往另一個轉角處丟了個石子,剩下那三個衙役紛紛望去,還未看清那聲響是什麼東西,忽見一青影從餘光中閃過,還未出聲便一一倒地。   輕笑一聲,田伯光便推開房門,往屋內走去,大門也不閉,左瞧瞧,右看看,隻見房中窗門緊閉,被幾根木條封死,一貌美女子正躺在床上,似乎早已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