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出發渥公山(1 / 1)

大顏不慚 丁不 4837 字 2024-03-17

顏卿想起了抵擋餘則方攻擊的那團白影,難道就是術紙?   “老頭,你抵擋餘則方攻擊的就是術紙嗎?”   “沒錯,對付餘則方沒問題。”   “對付李拓的那一招呢?”   “儒憲言法,儒家的修煉方法。”花郎中嘆了口氣說道:“以前你癡迷於繪畫,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讀書也可以修煉,但缺點是無法長壽,這一點與皇權掌握者相同。是上天的規則。皇帝代天牧守,與儒法共治天下,乃人皇人臣,人間凡塵之道。天不許壽。這也是各門各派對皇權沒興趣的原因。修煉者修的是仙,追求永壽。   “儒法的修煉乃是為德,作為凡塵人間指引者。比如最早的儒法聖人開創儒法,不斷修身養心不斷明悟的過程中,獲得了異常的力量。歸納總結以後就有了儒憲言法與法家的法言術。   “大丁立國以後,儒家的思想是總綱與框架,法家的條紋是具體法則。皇帝與儒法共治天下萬民。因此,大丁才屹立千年而不倒。”   “儒法可有境界之分?聽說修煉者共分九境,儒法也是如此嗎?”顏卿問道。   “儒法同樣是九境。”   “老頭,你到了哪個境界?”顏卿問道。   “第五境,修身。如果不是過早離開朝堂,我現在可以到第六境治人。”花郎中笑著說:“聽說過天運司嗎?”   “沒有。”顏卿想都沒想就答道。   “天運司,才是大丁的第一機構,其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朝廷。”花郎中喝了口茶說道:“你該多了解一些知識,不要局限於畫技的研究。就好比天運司,帝國國運的鎮守者維護者。同樣也是許多日常用品的發明者,比如醬料,比如食鹽煉製,比如各種工具,以及各種守城攻城器械,包括武器的研發煉製。太多太多了。若說有誰可以不把皇帝當回事,那麼必定是天運司司正。”   聽著是很牛逼,可我怎麼有些不信呢?   花郎中看出顏卿不信,隻好繼續說道:“千年來,大丁經歷的戰爭不少。我大丁百姓身材中等,而金狼族高大魁梧,更別說雪狼族與妖族,為什麼大丁沒有被吞並?身體比不過,力氣比不過,為何大丁好好的存在,而且在許多小邦國眼裡,還是天朝上國?”   花郎中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就是因為天運司。天運司有陣法師,將陣法刻於武器,從而讓武器的威力幾倍甚至十幾倍幾十倍的增長。這就是原因。有少數幾個國家也有那麼三四個陣法師,但都無法將陣法刻於武器。天運司的陣法師具體不知多少,但不會少於百人。”   天運司,這麼牛逼!顏卿心動了,多粗的大腿。   “天筆司與天運司相比就算不上什麼了,不過天運司不管政事,也從不參與政事,這是一直以來的法旨。要不是如此,天筆司也不會有今天。這也成就了天運司超然的地位。朝廷百官,哪怕是三省的長官見了天運司的黃衣,也不敢擺絲毫架子。”   顏卿的眼神出賣了他,我好想攀高枝!   花郎中笑了笑說道:“別這麼看我,我不認識天運司的人。不過,天下修煉者的境界劃分就出自天運司司正。”   “千年老妖?”顏卿脫口而出。   “千年談不上,到目前為止,在現任司正之前,有過兩代司正。不知道是成仙還是隕落。劃分境界的是第一代司正。他與你還有一定的關係。”   “和我有關?”顏卿瞪大眼睛,很懷疑花郎中是不是犯病了。   “他給你劃分了境界,畫道的境界。天筆司因自身的關係,被其他體係戲稱為雜藝或雜派。實際上也是如此,歷經近千年都沒有梳理出自己的修煉體係。而實際上,最早的修煉體係源自畫道。大丁立國之前,嚴格來說三首五領時期,就有了畫道。也有人說仙神設下仙壁之初就有畫道。史書中記載畫道五境,很籠統的劃分。而天運司第一代司正認為畫道同樣是九境,五境之說完全不完整。”   花郎中回憶了一會兒後說道:“前人摸到了突破自身的門檻,繼承者開了門,後來者走進去看了看,修煉之法並非一蹴而就,是一代又一代人不斷探索的結果。方法有很多種,但殊途同歸。最成熟的修煉方法隻有幾大體係,道門、佛門、妖族妖修、蠱族巫修、儒法法言。   “至於其他的像金狼族長生天體係,雪狼族血修體係,花神族靈修,伯拉爾咒術暗黑體係,都不能說有多了解。第一代司正並沒有給它們劃分等級。與儒法相似又與畫道相似的是大丁最忠實的盟友天曲族。天曲族崇尚自由和平音樂藝術。編寫音律譜以詩詞,演唱者根據旋律唱出歌詞,以此作為防禦與攻擊手段,司正也沒有劃分等級。”   “畫道分哪九境?”顏卿問道。   “我隻知道五境,司正劃為九境以後並沒有細說,隻是說準確的分,可以分為九境。史書中隻說了五境。第一境就是畫家,第二境名家,第三境大家,第四境大師,第五境巨匠。其餘的史書沒有記載。”   “我到了第幾境?”顏卿問道。   “你是個怪胎,若說畫藝,我覺得你遠不止第五境,若說修煉,你連第一境都達不到。”   顏卿發現了問題所在:“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修煉境界跟不上我的畫藝?”   “然也。一般來說,畫藝與修煉境界相輔相成,處在同一境界,而你卻打破了規則。所以說你是怪胎。就像三百多年前的畫王曾子明,先是修煉到第五境,畫藝才跟著突破到第五境。而你相反,你的畫藝遠勝於史上任何一人,倒是你的修煉境界卻低的可憐。”   “我明白了,老頭,我明白了!”顏卿欣喜若狂:“我畫的太少了,隻要多去仙壁作畫即可,我的畫藝根本不用擔心失敗。”   花郎中點頭說道:“我雖不懂畫道,但你能這麼想足以說明你的悟性。”   兩人相視大笑!   恰在此時,花伯母哼著小曲走進書房,手裡提著銅壺,給兩人添水來了。   花伯母喜歡哼小曲,從顏卿記事起就這樣,旋律很有味道。   “花伯母,您的小曲兒哼的越來越好聽了。”   顏卿也拍馬屁。   “都哼了幾十年了,習慣而已,哪有好聽不好聽的。”花伯母樂嗬嗬地回道。   “對了,香義,香兒你得管著,這丫頭一直想跟著學繪畫,你好好教她。”花伯母說道。   “不讓她學醫了?”顏卿問道。   “都學,香兒在醫學一道很有天分,繪畫是她的興趣,下午都吵吵著說要跟你去仙壁繪畫,連帶著吳玥也想跟著去。”花伯母與花郎中其實很寵愛花香女。   “花伯母,香兒妹妹想學,我都會教她,包括修煉之法。明日我給送一套化妝品過來。老頭,你不是懂花花草草嗎,給研究一下美容產品,從各種花草樹木當中提煉一些可以使皮膚變得更白更美的東西,也可以研究一些以內養外的補品。”顏卿突發奇想的說道。   “可以,問題不大。你作畫用得著?”   “用不用得著,以後才知道。另外,我想試著弄一些佐料,讓莊裡人去做,做成了可以提高莊裡人的收入,失敗了,所有材料都有我出,莊裡人出人工。”   “佐料?”花郎中一時有些懵。   “明天吧,我給你做頓飯,你就知道了。”顏卿回道。   不吃過再怎麼說都說不清楚,原本車上給外公外婆帶的佐料都被他放在一個木箱裡,若不是想著陳正明家裡的雞,他早忘了。就像上次兩位死黨來看他,他想做頓飯卻因沒有佐料才請花伯母出手,是因為他忘了有佐料。   明天順便教陳正明自製雞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家做的雞精放不了多久,但有朱錦才在,不會有問題,賣給各大酒樓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花郎中拿著兩隻清理乾凈的雞給顏卿做什麼雞精。對顏卿說的半信半疑。   自製雞精的過程,陳正明全程參與。   箱子裡的佐料都拿出來了,醬油,辣椒醬,橄欖油,十三香,孜然,林林總總十幾種。   花伯母方妙茹都在廚房看著顏卿炒菜。隨著香氣飄遠,花香女吳玥也吸著鼻子進了廚房,再然後是朱同壽陳正明,還有然後是朱錦才花郎中。   人人都吸著鼻子,直勾勾看著顏卿藝術般的炒菜動作。   迫不及待的花郎中找來酒,與朱錦才兩人在廚房滋溜滋溜地美美喝起了小酒,小桌子上放著的就是剛炒的菜。   接著倆死黨舔著臉,以給長輩倒酒的名義,屁股底下多了木墩子,嘶喇嘶喇美美地吃起了辣菜。   “方妹子,我們也動手,另開一桌。”花伯母也不客氣,直接示意炒的菜放另一張小桌子。   花香女吳玥紅著臉蛋,那眼神的意思很明了。   “快去,和母親坐一桌,還有不少菜。”   倆丫頭如奉聖旨,撥出筷子就快步坐到了母親那桌。   中午飯吃的一眾人那叫一個滿意!   以後幾天,花伯母方妙茹都跟著顏卿學炒菜。每當他炒菜,花香女吳玥也都會以學習炒菜的名義到廚房觀摩,每人手裡都拿著一雙筷子。   忙了幾天,顏卿把蒸餾器畫好並和鐵匠顏壯說清楚以後,準備出發渥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