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外援(1 / 1)

那個清道夫見狀,也是左腳前後腳後,但他雙腿微蹲,雙手抓著武士刀,刀尖沖天舉在胸前。雙肩不住的起伏,看起來很生氣。   李潤澤就是把刀拿在手裡,刀尖對著他,緩緩的繞著清道夫踱步尋找破綻。   繞了一會,那個清道夫也一直在跟著轉。   李潤澤打算來個新鮮的。   左手抓住牛尾刀柄的絲綢,把他纏在右手手腕上。然後右手拿著刀對著清道夫,手腕不停的轉圈。   清道夫看著對著自己不停畫圈的李潤澤,不知道這是什麼路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李潤澤還是不停的畫圈,沒有往前靠近的跡象。這是為了迷惑對手,不讓對方猜出自己要從哪個方向出刀。眼看著清道夫的腳步挪動越來越頻繁,他知道機會要來了,這個清道夫要進攻了。   突然清道夫突然像瘋狗一樣一頓亂吼,就在李潤澤有些發懵的時候,清道夫一個十字斬砍了過來。李潤澤趕緊舉起右臂,把刀斜向下搭到左臂上格擋住了橫斬,彈開了刀刃,但左臂還是被砍進去一點。又連忙去閃那一下豎劈,堪堪躲過。   李潤澤趕緊趁他架子沒收回,左腳上前一步,右手帶著刀從自己頭前略過順勢舉刀護額,然後在刀尖已經離開額頭後,連貫的從右上向中線斜向下劈砍。   清道夫在李潤澤出左腳的時候就開始連著兩步後撤收刀了,因為收刀格擋已經不太來得及了。   但是因為是清道夫先靠過來的,他第一步後撤的距離不夠躲的,第二步剛撤到一半,他的武士刀剛收回來還沒格擋,胸前就挨了一刀。   這一刀讓李潤澤感到了不熟悉的遲滯感。他一看,原來是黑色的義體皮下護甲,雖然被切開了,但砍得並不深。清道夫被這一刀砍得向後一倒,然後很快的穩住身形恢復了抱架。李潤澤看著他的皮下護甲,心想:這玩意怕是能防彈。   然後李潤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啊!老子他媽有槍啊!   這才想起來腰間的腰帶上還有一把壓滿子彈的奧馬哈,是從亂刀會屍體上繳獲的。   李潤澤看著嗷嗷叫又要沖上來的清道夫,直接向後一個沖刺拉開距離,把刀換到左手,右手掏出了手槍。   那個清道夫看清了他手上的玩意後好像瞬間瘋狗病就痊愈了,扭頭一個翻滾就躲到了自動販賣機後麵。   李潤澤心裡一陣解氣,但還是笑不出來。這回換他來切角戰術了。繞著自動販賣機,一點點壓縮他的生存空間。   那個清道夫眼看著自己也要被搞死了,想起來李潤澤的做法,決定沖出來搏一搏。但他沒有李潤澤的義體,還中了他一刀,速度更慢了。剛拿著刀沖出來就被李潤澤大叫著接連扣動扳機給打的連連後退,身上不斷有火花和血花蹦出,最後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被李潤澤一發蒙中了腦袋,一大灘血濺到了自動販賣機上。李潤澤還是沒有停手,緊張的他一直把所有子彈都打空了,直到怎麼扣扳機都沒有火光出現,他才停手。   李潤澤拿著手槍喘著粗氣,看了他一會後把手槍插回了腰帶裡。   轉頭開始收集戰利品,他翻了翻兩人的口袋,又翻了他們的車。   找了半天一共是一把折疊武士刀,40發手槍子彈,還有兩把“自由”手槍,這造型一看就很現代很溫潤帥氣,頗有種西裝暴徒的氣質。最後還翻出來200€紙質的錢,和一個裝著氣動式注射器的小盒子。   用義眼掃描了一下,發現這把槍的載彈量隻有12發,射速也更慢,但是他威力大的多。主要是不好隱藏,這是硬傷。   不對,我穿厚點不就蓋上了?自己身上就一件白背心,這能蓋住啥。他看了看倒在血泊裡的漩渦幫幫眾,想著能不能扒件衣服下來,省點錢。   回頭看了看那個被自己連衣服砍成兩截的清道夫,李潤澤直接把目光移到了自動販賣機旁的這個人身上。   這人身上穿的是塑料的防風夾克,亮藍色的底色,兩個肩頭是粉色的貼片,整件外套看起來閃閃發光的。這位更算了吧,衣服上全是槍眼和刀痕。   李潤澤又想起來,他們好像是說日語的,把他們的麵具摘了下來,發現真是亞洲麵孔,這就怪了。   把他的屍體臉朝下的放在地上,才發現雖然他正臉沒有什麼窟窿,但後腦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打量了一下後覺得沒意思了。   外麵的騷亂聽起來像是停息了。隻有汽車的警報聲一直在響,這麼老半天了也不見警察出現。   李潤澤又想起了那個被他倆抬著的小姑娘,回去蹲在小姑娘身旁,掐人中叫醒了她。結果她一醒來就甩了他一個嘴巴子,嗷嗷叫的跑了。   留下李潤澤滿臉懵。   他揉了揉臉站起身來,看了眼左臂的傷口,上麵流的血已經沾到背心上了。他把槍裝進了那個小盒子裡,把刀甩了甩收刀入鞘後塞進琴盒裡背著,右手提著小盒子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門口,蓋裡已經等候多時了。一看李潤澤左臂已經整個紅了,滿臉疲態的走了過來,趕緊把門打開,把他帶了進去。   路過扇形的前廳,前臺接待人員深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先給了他一杯冰水,然後快速翻出一個小包給他消毒包紮。裡麵有上次去醫院看列維的時候見到過的止血凝膠,但可能是看他穿著一般就沒給他用。他把小盒子也寄存在前臺了。   李潤澤被帶到了上次做筆錄的地方。   蓋裡也熟練的鋪開一個文件夾,拿起筆來準備寫寫畫畫。   “你這又碰上啥事了?”蓋裡摘了墨鏡放到了桌子上,一絲不茍的工作眼神裡還是帶了點同情。   “啊,野狼酒吧那遇到了點事,有兩個穿著清道夫衣服的日本人在拐賣人口,他們見我直接開槍來著,我把他倆殺了,也受了點傷。”李潤澤又嘆了口氣,感慨自己這炸裂的一天,早上殺三個,下午殺兩個。   怎麼前一天我還是好好先生,後一天直接變成活閻王了。   無聊的筆錄很快結束了,李潤澤站了起來和蓋裡握手。   蓋裡突然想起了些東西:“李,你還記得第一次挾持你們的人嗎?屍檢報告說,他們其實是漩渦幫的人,那些皮膚也是新移植上去的,蓋住了原本的特征,就是為了騙過掃描。他們打扮成虎爪幫的樣子在漩渦幫的地盤上鬧事,還挑在警局旁邊。現在漩渦幫放出話來,說他們對虎爪幫非常生氣。   你有什麼想法沒?”   李潤澤鬆開了手後,想起了這兩天遇到的事,好像都跟虎爪幫有關,今天那兩個拐賣人口的,身手也不像平民,還有虎爪幫的標配武士刀,八成也是虎爪幫的人了。   他們這麼又是和人打架,又是裝成其他幫派的人拐賣人口,又是有人扮成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這事怎麼看起來那麼怪呢?   李潤澤推了一下眼睛說:“所以,可能是漩渦幫自導自演唄?那兩個我下午殺了的人看著也像虎爪幫的。嗯,和清道夫打架是不是因為他們都乾綁票,然後打起來了呢?虎爪幫為什麼要乾綁票啊?”   “這還不簡單?往窯子裡塞人唄!每年來報案的人不少,但是上麵就是不讓我們查,說是有什麼大布局,不讓我們打草驚蛇。依我看就是放屁!”蓋裡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看著自己的筆錄。   李潤澤動了心思,把麗塔的事透露給他試試看呢?   李潤澤冷哼一聲說:“說句不好聽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看也像。這查案都沒有家屬自己查的積極,我那個女鄰居都搜集一堆情報了,警察這還在這下大棋呢。”一個小小的激將法。   蓋裡聞言一愣,抬頭看著他說:“真的假的?唉?你鄰居也出事了?”   李潤澤點了點頭:“嗯,她真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姐倆從孤兒院裡出來,當姐姐的節衣縮食把弟弟拉扯大,還供他上學。然後四個月前被人拐走了。是真挺可惜的……”   “嗯……”蓋裡聞言眼神一下變得柔和,好像是擊中了他的軟肋,他陷入了思考,一會後抬頭對他說,我先送你出去吧。然後他撿起了墨鏡,戴上後就帶著李潤澤出了警局,一路上蓋裡的步伐有些慢,像是在思考。   但直到出了警局,李潤澤想聽的話,蓋裡還是沒說,他感覺自己計劃落空了,跟前臺要回來了盒子就走了。   蓋裡出了警局後,深出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李潤澤說:“來吧,你不是受傷了嗎,我送你去酒吧!”   李潤澤微微一怔,然後心裡有了一些猜想。   蓋裡眼睛一藍,一輛紅白相間的改裝赫拉就慢慢開到了他們麵前。雖然車很便宜,但改裝也是挺下功夫的。   車前臉直上直下棱角分明的汽車前臉變成了很光潔很柔順的線條,把赫拉的內飾是鮮亮的皮質座椅,車裡還貼滿卡通貼紙。看起來他像是有孩子。   李潤澤看了看他的車,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私家車,公車那麼用不好。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