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銳利閃著寒光的短刀,從漆黑的側方直接殺出,那雙血紅色的雙眸,徹底顯現在亞歷山大那雙赤紅金芒的眼眸下。 “刺啦!” 隨著刺耳的割裂聲,亞歷山大左肩也是流出一道鮮血,在連忙後退的過程中,他也不斷在思考著。 盡管他的空想天臺在破空的子彈下出現了裂痕,但是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沒有任何的反應,如此容忍一把寒冷的匕首一直藏在自己側邊人的陰影之下。 而且,眼前這個被黑衣緊裹,黑色衣領緊緊包裹的家夥,比起說是從他的陰影處迅速殺出來,更應該說,是在他眼前一瞬間出來的,這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 就宛如憑空出現一般。 隨著那把短刀再次向自己靠近,亞歷山大迅速抬起手中漆黑的雨傘,直接甩了過去,在這個距離上,他並不認為對方能對他造成傷害。 可是,令亞歷山大沒有想到的是,他那把甩出去的漆黑雨傘,就像沒有碰到眼前這個人一般直接便穿了過去,或者說從這個黑袍人身上躍了過去。 怎麼會? 看著那把已經逼近自己的短刀,他也是隻能再次向後退去,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這麼的狼狽,要知道,以前他靠著他那幾乎無解的能力,就算是那家夥也要退讓三分,可是現在沒想到被眼前這個穿黑衣的家夥抓住了時機。 破空的子彈足以粉碎一切,修補起來也是需要一段的時間。 “原來這就是當獵物的滋味嗎?”亞歷山大的行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王下無一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就是外國人樣的年輕男子,也是一陣煩躁,“怎麼這麼能躲呀?” 他所接受的隻是一個偵查任務,他根本沒必要,做出其他過舉的行動,不過當他看到眼前這名男子如初升太陽般,散發著金光的眸子時,他的心中有一股聲音不斷誘導著他殺死眼前這個人。 如風如影,在月光的朦朧之下,那把短刀不斷散發著森人的寒芒。 “好快!” 突然加速的攻擊,徹底打亂了亞歷山大躲閃的節奏,他也隻能再次拿起那把雨傘揮舞起來。 隨著那把漆黑的雨傘再次向大眾空氣般發出一陣刺耳的爆鳴,王下無一也是掛著一抹笑容,反握著短刀直接插了下去。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股骯臟鮮紅的血液並沒有噴出,眼前之人也並沒有發出淒厲的慘叫,反倒是一把漆黑的雨傘再次擋住了那把寒刀。 千鈞一發之際,亞歷山大連忙用右手抽回那把雨傘,並用左手順勢將那把雨傘遞到了將要從上而下的寒刀麵前。 就算是王下無一看到這一幕,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不過當他想起他聽到的那聲巨響和眼前是拿出的那把槍支時,他便釋懷了,能在國內拿到槍支,這不是犯罪團夥,就是跨國組織,而且還有槍支威脅這麼一個無辜的少女,說不定還是哪個黑道家族被追殺仇人而做出的行動。 而就在王下無一想要把自己的短刀拔出來的那一瞬間,亞歷山大的嘴角則勾起了一抹笑容,因為空想天臺已經修復完畢,他直接鬆手,放棄手中抵擋的雨傘,一腳猛地踢出。 王下無一本身就滯在空中,更不必說他那一刀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根本就沒辦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被一腳直接踢飛了出去。 亞歷山大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親昵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伸出手指,比出拿槍的動作,那把克洛克19便再次出現在他手中。 王下無一起身,看著這魔術般的表演,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明明會狠狠踢了出去,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痛。 “你並不是墮落教堂的人,你是誰?” “我嗎?一個殺你的…”還不等王下無一把話說完,腹部那股刺痛感差點沒讓他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 王下無一隻感覺自己的胃中酸水翻倒,他一臉錯愕著,看著那雙如初升太陽般的赤紅色散發著金光的眼眸。 “你心中的思維根本無法決定你的認證,你的身體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看來眼前這個人神神叨叨的,王下無一特別想指著他破口大罵,但腹中的那陣絞痛讓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紅色的眼眸,熾天使嗎…不對,比起說是紅色,應該說是血色的眼眸…”亞歷山大看著眼前黑袍男子的眼睛,陷入了一陣的沉思。 熾天使對應的是火紅之色,空想天使對應的是如初升太陽般赤紅,散發著金芒,暗天使對應的是幽藍,界天使對應的是璀璨,審判天使代表深色,法則天是代表天藍。 像這種對於天使世界中最基礎的課程,亞歷山大這個好學生可是不可能記錯,也不可能忘記的,但眼前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鬼情況? 雖然有些驚訝,但他也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因為比起知道這個,他更想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夜幕中廢棄大樓。 約瑟緊緊握住自己的那把獵刀,緩緩走向了屋頂。 對方既然擁有了狙擊槍這種殺傷性武器,那必定會擁有其他的槍支或刀劍,而且如果沒錯的話,剛才的那顆子彈是破空,這也就證明對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不過,如果連一點信心都沒有的話,亞歷山大可不會來找他作隊友的,而他也不可能會參加這次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行動。 冰冷刺骨的夜風緩緩吹起,這裡並沒有霓虹的燈光,隻有昏蒙的月光和天上微閃的星辰,這裡是漆黑最喜愛的地方,是影子的殿堂。 約瑟很清楚,他的演武是界林,說的好聽一點,是布置一個陷阱,等待對方上鉤,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也沒有任何防禦力,隻能踐行一場困獸之鬥。 他的演武很好用,但那是在集體的行動中,像這種單人的1v1單挑,純屬就是找死。 但是別忘了他再怎麼說也在學校裡垂死掙紮了一年,他對於自身的武力是有充足的信心的,而且自身演武的特性也讓他更為關注自身的武力,除了那些怪物,他比不過之外,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算打不過,拖住時間,也能等亞歷山大趕來直接收場,他還就不信了,對方能秒了他不成。 一縷縷月光逐漸照下,約瑟看著屋頂空蕩蕩的一片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人呢?” 看著前方架起來的狙擊槍,他緩緩抬起了藏在身後的獵刀,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當他借著月光看清楚前方架起的狙擊槍時,心中也是被驚出了一陣的冷汗,“不好!” 他心中大叫一聲,猛地回頭,連忙把手上的獵刀抬了起來。 可是太慢了,一道漆黑的鬼影早已張開了他的獠牙,鎖定了這個陷阱中落入網中的獵物。 “砰!” 約瑟驚恐的看著黝黑的槍管,緩緩慢慢悠悠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林乘月看著眼前倒下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根黝黑的槍管,重重的吐了幾口粗氣。 “怎麼樣?這種感覺離這個山好近,你應該沒有體會過吧?”手機的語音通話中發出了嬉笑的聲音。 “你認識他們,他們是誰?” “喂,林乘月別這麼肯定啊,你怎麼就知道老兄我認識的?” “感覺。” 沉默,漆黑的空氣宛如凝上了一層冰霜。 “沒錯,我確實認識他們,而且或麼還算是同學,更算是戰友,隻不過讓我的這位同學體驗一下人生的疾苦,不是很好嗎? 畢竟這些溫室裡的花朵太過於享受陽光的生活了。”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即使打破了這場凝重的氛圍。 “這麼說的話,那個女的是誰?” “敵人,想要殺死我們的人。 不過你別擔心,就算你不出手,這天晚上也不會有人死的。” “噢,為什麼?” 那種場麵對林乘月來說就是一種必死的結局,沒有人能在槍支的支配下逃脫的。 “等你來到我們學校,你自然會知道的,說到這裡,你高考準備考哪所學校? 怎麼樣?通過今晚的經歷,要不要跟我來一場刺激又玄幻的冒險?一場爭伐天使的旅途。” 林乘月並沒有開口,隻是蹲下去,把那把巴雷特再次安裝好,隨手把這個暈過去的人拉到一個地方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再次緊貼地麵,感受著槍火的硝煙。 “喂,能不能吱個聲啊? 吱個聲啊,你不會死了吧?雖然我知道亞歷山大,那家夥很強,不過你再怎麼說也是個至高位啊!” “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去的,我注定有一個平凡的人生,上大學,娶妻生子,最後在接手我父親的工作,或者說自己去闖出一番天地,至於你說這天使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不是,你這困倦的聲音是什麼情況?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那群家夥根本就不是常人好不好? 還有這個需要你擔心嗎?現在的你已經到了局中,是不可能走出來的,況且就算你今天沒來,那群家夥也會找到你的,要知道你可是至高位的血脈,你逃不掉。” “至高位,什麼意思? 還有你的這位同學,又拿起槍了,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是犯罪嗎?” “這些事情等你來我們學校,你就會知道的,至於我那位同學你隨意…” “砰!” “你能不能吱個聲啊?震的我耳朵疼。” “收工。 對於你那個學校,我並沒有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命,而且在這裡,你會得到你渴望的東西的,在凡人的世界中,你永遠都不會被他人所擁戴的,你最終隻會被所有人遺忘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死亡一直在發生,不想去守護嗎?” 林乘月微微抬起雙眼,將藍色的眼眸對上的便是那片繁華的星辰,然後緩緩垂下,一聲清冷的笑聲。 “我並不是什麼正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