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行幾人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正午時分,他同白琉璃到達了城東一家酒樓。 點了一壺酒,幾碟小菜。 酒樓今日顧客不是很多,段明行問了一嘴小二,小二隻道是上麵官爺來傳話,讓他們這些街坊做生意的今天安安分分在自家店鋪待著,說是有什麼大事。 隻是傳到了話,並未說原因,段明行看到,一些遊人向著東去,被人趕了回來。 “果然有所防備。”段明行喝了一口酒,昨夜他與兩人說過,對方可能會清場趕人,加重防守。 宋千昭和老頭按照計劃,要去往正麵地方作戰。 隻是用來吸引對麵注意力,真正的戰場在後方。 段明行昨日還做了一件事,就是探查穀言他們的動向。 一來伏案師一行人必定不會聚在一起,太過引人注目,想必是三兩成群,分散開來。 二來他們不會坐以待斃,可能實情不知道多少,但是對於魔道一事也應該知道半成。 段明行熟絡了一個地痞混混,這種人最好打交道,無非就是花些許錢財就能辦事的家夥。 他要求那些人不動聲色的打探一下除了客棧以外那些能夠居住的地方,留下一張紙和一句話。 段明行想了想,自己那句話實實在在說的沒問題,所以那邊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隻需要等待混混成功帶到話。 現在,隻需要等待夜色降臨。 段明行坐在酒樓中,端詳著老頭借給他的劍。 對於劍修,這個世界他隻見識過程寅,先前世界小說電視劇帶給他的印象過於深刻,他自然是心馳神往。 這柄劍每當他拿在手中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籠罩整個劍身。 “你說我能不能也成為劍仙?”段明行向著白琉璃打趣道。 白琉璃笑著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我就得先踏入武道。” 自此跟著宋千昭之後,沒少向他請教,可是老天宋千昭打破腦袋都沒辦法讓他匯聚真氣。 說來也是一個笑話。 宋千昭對他實在是不錯,趕路時為他傳授武道學問,閑暇時就拉著他練習刀勢劍勢,對他可謂是知無不談了無不吐。 那段時間段明行與宋千昭對打,也是沒少挨。 老頭也是破天荒的掏出強筋健骨的丹藥給他,每天在他遭受一頓摧殘後一臉舍不得的讓他吃下。 兩人就這麼坐在酒樓,靜觀其變。 想到這裡段明行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直到店家上來問道要不要準備晚餐的時候,段明行發現了街上的不對勁。 有一夥人分別從各個街道穿行,驅趕路上的人們。 段明行擺擺手示意老板不用準備,領著白琉璃下了樓。 他隨手撈了一個行人,問道:“怎麼了?” 行人也是一頭霧水,扭頭指了指東邊:“官爺發話了,今夜有宵禁。” 段明行放開了他,轉頭對著白琉璃提醒:“咱們換條路,接下來就要小心了!” 白琉璃鄭重的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 如路人所說,路上破例的出現了打更人,敲著鑼喊著官令。 “今夜宵禁!” 雖說莫名其妙,但是百姓居民也是老老實實各回其家,店鋪也早早歇業打烊。 一切都像是為了什麼而準備著。 段明行對於多開巡查還是有一套的,畢竟也是當過一段時間捕快,他領著白琉璃穿過小道,向著城東演武場趕去。 隻是待他走到半道,數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段明行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夥官兵,沉默不語。 雖然麵上平靜,但是他的心中卻掀起波瀾:這夥人是專門來堵他的!他的行蹤暴露了! 段明行飛快在腦中回憶今天一天的軌跡,可是除了待在酒樓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夠酒樓老板是眼線吧? 隻聽見刀刃出鞘聲,段明行直直看去,那夥官兵麵色冷峻,抽出了刀刃,已經是蓄勢待發。 “你後退。”段明行提醒白琉璃,他知道白琉璃身體不適,所以隻能依靠他自己。 但是白琉璃卻走上前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段明行回頭看去,白琉璃一臉擔心。 “總得讓我帥一回吧?”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可是白琉璃還是略帶擔心,段明行一皺眉:“聽話!” 隨後他抽出腰間佩刀,沒有選擇長劍。 “哥幾個是擋道的?”他沖著對麵喊道:“要不然咱們就當沒見過?” 對麵顯然是不聽他的廢話,在他說完的瞬間,提刀砍來。 段明行深吸一口氣,後腳重重踏下。 隻見他身影異常的快,僅僅是一息之間,刀身便已經重重砍在最近一個人的身上。 官兵身上的鎖子甲瞬間斷開,整個人被這股力量重重擊飛出去。 段明行沒有遲疑,橫向襲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接著一刀劈在第二個人的身上。 整條街上空空如也,隻有在場幾人以及飛揚的落葉。 鏗鏘幾聲下去,段明行自街頭拔刀,街尾收刀。 他吐出一口氣,黑刀入鞘,身後傳來接二連三的倒地聲。 一片綠葉從樹上落下,從枝頭到地麵,段明行結束了戰鬥。 若是在場有其他人,看到這場戰鬥也是要喝彩喊道好身法。 就是段明行有點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的扭過頭,要是穀言看到他一眼就知道這家夥要說什麼。 “你們搞笑呢?” 他蹲在一個官兵身體旁邊拿刀尖戳了戳他:“大哥,你們逼格拉的那麼高,我還以為咱們要見血。” 他屬實沒想到自己三腳貓功夫乾趴了這些人。 他沒有沾沾自喜,反倒是覺得這不對勁。 “白白送人練手?沒道理。” 突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就是自己暴露行蹤的時候,對麵就決定派人來攔截自己,除非戰力判斷錯誤,不然不會白白浪費兵力。 也就是說,熟悉自己的人明顯不會反這種錯誤,內奸或者眼線明顯是陌生或者不熟悉的人。 他踢了踢腳邊身體,唾了一口唾沫,然後繼續趕路。 六月份的天氣其實段明行很不喜歡,因為空氣很悶,說不出來的悶。 他向著演武場走去,身上的衣服在運動後和天氣的緣故黏在了身上,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隻是沒來由的刮了一道風,段明行習慣性的吸了吸鼻子,咧嘴笑了笑。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