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看著那些被嚇哭了的普通人,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畢竟他的社交經驗比較匱乏,不太擅長對話。 “這麼害怕乾嘛,老夫又不是什麼魔鬼,乾不出把人做成罐頭這種事情,除非盟友需要。” 李某人對朋友很好,但可惜的是他這人沒什麼朋友,也基本不會主動結交朋友,體驗相當被動。 賭場的小員工還好處理,直接交給仁愛部治療成這輩子都不想在這種違法犯罪場所工作就好,正好他們的實驗——實踐經驗不太夠,正好可以讓他們多多將理論聯係實際一下。 “不要那麼害怕嘛,入職之前先進行個特斯拉流派的治療應該也挺正常的吧,”李凡顧及著自己人的好感說道,“來都來了,就敢一會兒唄,管吃管住,別問我為什麼把你們帶到這裡,問就是我不喜歡這些行業,像物理上幫你——改行?勞動改造?算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雖然李凡連自己都沒聽懂那個意思是那個意思,不過在剛剛槍斃完還沒來得及拉走的屍堆和他身旁的機槍巢的輔助下,對話竟然神奇的成立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幾個年紀較小的從業者似乎被嚇尿了,其他的就從結果論而言沒有任何問題。 “孩子,別哭了,吃糖不?”李凡拿出智械們做炸藥時剩下的糖,盡量和善地走過去蹲下說道,雖然不知道用來做武器的糖到底能不能當零食吃,但好歹化學分子式跟白砂糖也沒什麼區別。 由於這糖中含有不少尚未提純的雜質,雖然對生命安全是沒啥威脅,但他也不確定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吃,良心上還是略有不安的。 那孩子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衣,一條顯眼的透明清鼻涕和被嚇哭的時候留下的眼淚還掛在他的臉上。 小孩子看著有些畏畏縮縮的,首先白砂糖他肯定是想吃,但眼前這個剛剛殺了一堆人的家夥自己肯定惹不起。 眼看著小朋友那小手抬起又放下,李凡也感覺有點尷尬,他總不能命令孩子吃糖以證明這玩意兒沒有下毒吧? “吃吧,這真的是糖。”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工藝到底有沒有到達可食用標準,但負責生產的智械大多數都有化學方麵的知識,應該提純過了——吧? 李凡並不會安慰小孩子,因為性格問題他小時候一般是被安慰的那個,雖然會有幾個善良的老師在乎他的心理健康狀態,但他並不會頻繁的出入辦公室。 畢竟辦公室內的老師又不是隻有一兩個,還有很多的課代表,一般沒有事情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回去麻煩老師的。 “別哭了,你又不是我們管理的對象,等會兒你是想回家還是想在這裡乾活兒都可以,反正就幾千——呃,古代的長度單位是啥來著?”李凡結結巴巴地安慰著那臉上掛著清鼻涕泡的小夥計說道。 並不是所有不擅長社交的人都是抱著一種別人的事情關我屁事的心態生活的,李凡的性格並不適合在人類裡從事任何管理崗位,畢竟他的耳根子太軟,容易被說服。 遙記得當年當小組長的時候安排值日根本沒人聽他的,導致他自己一個人乾完了所有人的活,老師發現之後雖然罵了組員,但他小組長當了半天就換人了。 縱觀他的二十年的人生歷程,如果說地球真的是一款沒有新手引導且要求一命通關的硬核遊戲,那他這個存檔基本上就屬於要練度沒練度、要天賦沒天賦的廢檔。 就業升學兩大壓力伺候他一個人,福氣大到受不了,而且還是個一命通關的線性流程,重開都沒得開。 “好了好了,等會兒想回家的通過仁愛部的檢測證明你們沒乾過壞事就可以回家了,幾步路的事兒。”李凡把糖粒塞進小孩子的手裡,看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他家裡沒有弟弟妹妹,加上本身內心有比較脆弱,人菜癮大,那些高難度的FPS遊戲基本上上來就會被殺死,甚至有好幾次都是車帶著他吃雞的。 遙記得他當年玩吃雞的時候,他正開著車往毒圈內趕,不知道為啥突然腦子一抽跳車了,隻見那車嗖得一聲就飛出去了,撞在墻上把自己隊友給撞死了。 由於李凡玩吃雞的時候開車就沒有安穩到站的,一般來說都是他一腳油門之後生死難料,要麼是忘了轉彎成了泥頭車;要麼是腦子一抽開到地方之後忘了下車被對麵一個親愛的手雷給連人帶車炸上天。 總之,如果遊戲是動作性占主要部分的時候,李某人的操作下飯水平跟他是否有隊友直接相關。 在有隊友的情況下李凡可以做到勉強自己活下來給隊友爭取時間,但在沒有熟人隊友的情況下,這廝就是一個缺乏溝通且絕不開麥的獨狼,除非真的破防了。 這種情況一般隻出現在他當年跟朋友一起打ow的時候,他的安娜快被對麵的鐵拳當沙包錘了一局了,但隊友就是不開大,一次大都沒開過。 那次他是實在受不了了才開麥小聲問了一句:“你那個大是想留著過年嗎?” 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夠生氣了,但貌似在對方看來威懾力嚴重不足,對麵即沒有生氣,也沒有開麥罵回去,隻是說了句哈哈哈。 “你生氣的樣子真的不比一隻生氣的小浣熊兇多少好嘛?”他的資深損友隨風清揚曾如是評價道,貌似他生起氣來是真的一點點威懾力都沒有。 接下來的工作沒什麼講述的必要,無非就是過個流程,把職位低但對社會有危害的人送去治療,把想回家的送回家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於其他的那些人就比較抽象了,具體的來說他們對社會的危害相當於一隻隻生化母體,納垢慈父見了都直呼自己鍋裡的那方麵疾病還不夠多。 李凡本身並不能現場手搓生產線,但好在他們這個文明就實驗的附產物多,按照花柳病、梅毒和淋病,以及旁邊更是重量級的綜上所述分好類、排好隊之後,李凡開啟了自己的甩手掌櫃之旅。 從理論上來說,接受文明之後的管理應該是行政崗的事情,也就是李凡該負責的部分,但這些人不一樣,他可以賜予他們自由,甚至還能給予他們金錢,隻需要經歷一個步驟,這些人就可以變成勞動力。 “如果你們自願加入我們,我不僅可以幫你們治病,還可以教你們識字和其他知識,但是我有個條件,”李凡暫時關閉了負責感受情感的模塊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是被賣去那種地方的,相信我,治好你們的疾病之後,我們會把你們變成一群正常人。” “你們並不比任何人差,我可以幫你們,我的文明強大到完全沒有圖謀你們資源的必要,”李凡看著人群說道,“事先說好,如果你們治好疾病後並不打算留在這裡想走也可以,不過如果想留在這裡,我們可不喜歡重蹈覆轍的個體。” 李凡略帶威脅性地指了指剛剛拉走一大批犯罪分子的治療設施,那設施確實是治療設施,隻不過在智械堪稱狂野的醫療技術地加成下,慘叫連連的建築比言辭匱乏的李凡要有威懾力多了。 好了,讓他們先治療一會兒,將視線投向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