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吵出靈感(1 / 1)

“會不會是女婿激情殺人,我感覺這家女婿的嫌疑最大”盧七摩挲著下巴,思索道,“這個贅婿家裡很窮,才華一般,曾經裴刺史引薦在江鼓書院教書”   “江鼓書院?改辦了嗎”杜直提出疑慮。   兩人雖然有時互相看不上,但在案子麵前往往小事化了,一切以大局為重。   “嗯,江鼓書院是裴刺史和幾個好友一起創辦,原是女子私塾,聽說發生人命,停辦了,後才改成書院”   “難怪,我家小妹也那裡讀過幾年書,她和董少英年齡相仿,或許同過窗呢”   “什麼命案”崔路問。   “嗯,具體刑部沒說,時間久遠,好多卷宗都找不到了,刑部密閣樓,早在我沒來霖安前就失過火”   “那我們可以走訪之前在女塾讀過書的人家”崔路繼續問。   “這都是6年前的事了,她們怕是早已嫁作他人婦,我們去哪調”盧七麵露難色。   “我小妹明天可以喊她回娘家,走訪人隻有一個量怕是不夠吧”杜直坦言道。   “是的,不過你明天可以先去試試,萬一呢。”盧七道,“我的部分講完了。杜直該你了,有沒有什麼發現吶。”   盧七知道他去追蹤說書先生了,感覺他那條線作用不大,抱著看戲的表情。   杜直如實回復:“我早上抓了一個行竊未遂的小偷,後和盧七去看少卿,少卿讓我追問窗外說書人,我也覺得昨深夜刺史遇害,今早這說書人就得到消息開講,有蹊蹺之處。本想找六子兄弟借人問一下,他們推脫朝廷命官遇害,這人特殊,不能特別關照”   “呃,能不能撿一回重點講,杜直大人”   盧七每回都想吐槽杜直這種的記流水賬法,之前有少卿在,他不好明麵講,今天少卿都暈菜了,還不能一吐而快,那就不是盧七的風格。   崔路停下筆記。   王武扯了扯盧七背後官服,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不要出聲。   “沒事,杜直,各有各的風格,事無巨細,好,不會漏掉關鍵線索”   杜直吞了口水,絲毫不受影響,繼續道,“好,我講到哪了”   大家麵麵相覷,盧七無奈道,“說書人特殊,不能借走”   “哦哦,不能提前問話,我隻好等六子判完再去大牢找他,那人隻說為了故事,那些懸疑,驚險刺激,吊胃口的故事賣點最好,收入也比平時高,於是他就開始花錢找人買故事,故事越精彩價越高,大清早人就把故事送來,他就照本子上說,果然大賣,坐場人次很高”   “這很正常,10年前就有衙役抄故事,說書人買賣的風了,別說安都,就我們那鎮也流行好多年。”盧七搖搖頭,不忍問道,他還不信了,問不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那衙役為啥要抓他,你剛剛說刺史遇害這人特殊。”   “也沒啥,他們抓捕無非是不想讓這事影響擴大,怕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切,那為啥不能提前借這人問話,六子跟你抖威風吶”   “盧七,咋說話呢,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誒誒,咋又吵起來”   王武攔在中間勸架。   崔路在記錄本上給說書先生畫了一個圈,淡淡道,“6年前,江鼓女塾發現的事,霖安的買過故事的說書先生應該知道”   眾人一愣,盧七狂喜。   “哎呀,崔路,你可真有大理寺少卿的風範了。”   這真是一個大好消息,比疑似董少英同窗可好太多了,雖說他們講書往往喜歡誇張,可藝術來自生活,真相往往藏在誇張的內核裡。   “多虧了杜直,要不是杜直的麵麵俱到,我也想不到這一層來”   崔路注意到杜直低頭的失落,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當然,盧七,你這麼開心別忘了也有杜直一份功勞在”   王武忍不住提醒,他雖然官小,年齡卻是他們中間最大的,少卿之前都管叫大哥。   “當然,忘不了,我們明天兵分三路吧,杜直找他小妹,我和崔路去找城裡6年前說書人,少卿沒醒那武哥先照顧著,醒了聽聽少卿有何安排”   盧七一下把明天的走訪安排妥當。   現已入夜黃昏,盧七,崔路,王武準備去食堂吃飯。   王武:“走,走,看看今天會有什麼好菜”   盧七:“餓死了,快走吧”   崔路:“待會給少卿打一份,萬一醒來餓有吃的”   王武:“誒,杜直,你咋傻站著,一起去吃飯”   杜直沒反應過來,他今天忘了一件事沒講,不知道重不重要,總感覺那不對勁。   盧七直接拉過來,“想啥不如先吃飯重要,一塊去”   崔路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卿,不忍擔憂道,“少卿睡了幾個時辰了,等會還沒醒,接許大夫過來看看吧”   “我,我上回被罵回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去吧”   王武想起許大夫拿掃帚掃人的場景就怕的慌。   “哈哈,武爺你也有今天,許大夫的氣還沒消呢”   盧七笑的前俯後仰,連吃飯都還在笑。   “夠了哈”   王武陰沉著臉。   崔路寬慰道,“是因為上次烏雲山的事嗎,許大夫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當時情況緊急,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理解當然理解,不過,武爺可是跟許大夫簽生死狀的人,說自個少個胳膊都不會讓許大夫掉一根寒毛回來,沒想到自個先回來,睡到第二天下午,落下許大夫在荒郊野嶺拄拐獨行,借不到宿,還差點撞上那夥賊寇。”   “啊,這嚴重,後來呢”   “後來,在草叢窩到天亮,一粒米沒進,饑腸轆轆,晌午才搭上好心老鄉的牛車進城,據他說老骨頭都快搖散架了,好不了了,這兩個月沒過出門”   王武斐紅了臉,他不是故意忘記的,也不知道大理寺哪個大嘴巴跟許大夫說,武爺回來倒頭就睡,鼾聲震天,震到下午才吃一口飯。   現在隻要一去許大夫診館,不是掃帚掃灰就是迎來一盆水。   搞得好不鬱悶。   杜直心不在焉扒拉著飯菜,他想起來了,等他們吃完飯,才把今天下午在校場偶遇馬夫的事一一道來。   包括當下的疑惑。   盧七皺眉思索道,“這事沒那麼簡單,他不過一個馬夫,我騎回城那匹烈馬有人向我舉薦,說是訓馬很厲害,在他手裡馬乖了不少,對了,他家裡有一個久病不愈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