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正在前方一臉玩味得盯著她們,旁邊還有胡凱他們幾個,也一臉好笑的看著她們。 趙巧妤的臉“騰”的一下變紅了,這有什麼比在背後拍馬屁恰好被正主聽到了更尷尬的事情,趙巧妤此時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對比趙巧妤的尷尬,安歲顯得要鎮定許多,她拉著趙巧妤,麵不改色的朝前走去,看到江年他們擋了路,還禮貌地說了句“麻煩讓讓,謝謝。” 江年玩味地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興味,擋著沒有讓開。 安歲皺了皺眉,微吸一口氣,從旁邊胡凱身邊又說了一句“麻煩讓讓,謝謝。” 胡凱望向江年,看江年沒啥反應,往旁邊挪動幾步,給兩個女孩讓了路。 安歲拉著趙巧妤穿過這群人,然後鎮定自若的向前走著,看似走著,其實二人都提快了速度,趙巧妤更是巴不得跑起來,太尷尬了。 兩個女孩不一會消失在他們眼前,胡凱搭著江年的肩膀,吹了聲口哨“年哥,沒想到你這打個籃球比賽給你贏了不少小迷妹回來啊。” 江年沒應聲,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低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 胡凱本還想調侃他幾句,江年突然看向他,語氣淡淡,“走了。” 下午籃球決賽來臨,經過上午的比賽,江年出色的能力讓他成功從替補位上下來,成為主力,開局就上場。 賽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江年打了幾場後成功將一中與職高的比分拉開。 職高隊隊長看著對麵漫不經心運球的江年,麵色難看。 快了,江年不會得意太久。 而對麵的江年絲毫不知對麵的打算,他想著打完這場就下場,反正後麵就算一中隊全輸,他們也能險勝職高隊。 江年來參加這場比賽本來也隻是因為他打賭輸了,贏不贏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但奈何對手太菜,他想低調都不行,也料想不到有人為了贏會如此下作。 就在江年又要將球投進籃筐的時候,突然腳底傳來一陣刺痛,仿佛被針紮了一樣,江年疼的一個踉蹌,手中的球不穩,掉落在一旁,而對手趁此機會把球搶走,投籃,職高隊得分。 一中隊的隊員圍上來,擔憂的看著他,他們看出來最後那一下江年明顯出了問題。 江年抬起頭望向對麵,對麵職高隊隊長對上他的視線,眼裡閃過一絲心虛,扭過頭去,麵色如常的和旁邊的人說話。 江年看到對方的心虛眼神,也明白了什麼,他穿的鞋有問題。 江年氣笑了,既然你們這麼想贏,老子偏不讓你們如願,錘死你們這群龜孫。 新一輪比賽開始了,江年不顧腳上的疼痛,隻一個勁的搶球,運球,進球。 如果上幾局的江年還放水,偶爾讓他們贏一次,輸也不會輸得太難看,而這一次江年完全壓著他們打,職高隊毫無還手之力。 職高隊隊長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怎麼可能,他明明讓人在江年的鞋裡放了釘子,而且是從鞋板裡釘進去的,剛開始釘子不會顯露,但在跑的過程中由於腳底給鞋的的壓力,釘子會慢慢刺破鞋墊,顯露出來,不會致命刺穿腳,但會疼得讓他無法上場。 結果他失算了,江年竟然還能站起來,還能壓著他們打,這人是怪物嗎?他就不疼嗎? 在江年不要命的打法下,職高隊慘敗,一中隊爆發出強烈的歡呼。 在下場的時候,江年經過職高隊隊長身旁,停頓了一會,壓低聲音,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語氣中充滿戾氣,“敢耍陰招,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起耍陰招的後果。”說完,江年便離開了。 其實如果有人近距離仔細看江年走路,會發現他的身子在輕微顫抖。 職高隊隊長一臉煞白,看著江年離開的方向。 江年下場後並沒有回到隊裡接受他們的歡呼,而是直接離開。 主角不在,一眾人慶祝了一會就離開了,這場籃球友誼賽以一中隊的完勝完美落幕。 黃材威在門口等了江年好一會,發現他好久都沒有出來,有些疑惑,“江年這是先走了?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胡凱不以為意,擺擺手說道:“這體育館都沒啥人了,年哥估計有啥事自己先走了,咱哥幾個也走吧。” 胡凱話音一轉,語氣興奮道:“前段時間我哥新開了一間酒吧,走,我請客。” 其他幾人也高興地附和著。 隻有黃材威還有些疑惑,江年一般先離開時都會講一聲,但胡凱說的也無問題,反正江年這麼大的人也不會丟,也許江年就是先走了忘跟他們說了而已。 安歲一人在旁邊不遠處的草叢上,她的手機落在了體育館內,需要回去拿,趙巧妤本想陪她,但家裡突然有些急事,催著她回去。安歲讓她先走,到時候自己回去。 此時學校並沒有什麼人,明天就是周末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教師職員什麼的也都回去了,安靜的隻能聽見蟲鳴聲。 安歲在回場館的不遠處便看到了胡凱他們,她可不想跟這群人打交道,更何況昨天的尷尬還歷歷在目。 想到昨天江年那玩味的眼神,安歲微窘,她可不想再尷尬一次。 在旁邊教學樓等了好一會,胡凱他們幾人才離開。 安歲從旁邊走出,進入場館裡麵。 場館裡麵的燈已經關了,四周也特別安靜,唯有昏暗的落日餘暉從窗戶處照進來,增添了一絲光亮。 安歲找到了她的手機,正準備原路返回。 突然傳來一絲悶哼,在寂靜的環境裡,這聲音好似被放大了好多倍,清晰地回蕩在場館曠大的場地上。 安歲腳步一停,環顧四周,攥緊了手裡的手機,準備快步離開。 聲音再次傳來,這次聲音清晰地多,“那位同學,麻煩行行好,過來幫個忙。” 這聲音帶著熟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調,安歲鬆了一口氣,是認識的人。 不過他怎麼在這?他不應該和胡凱他們在一起嗎?雖疑問,但秉持著好奇心害死貓的原則,安歲還是沒問出口。 安歲回過頭,沒看到人在哪,她小心的問道:“你在哪?” 他沒再說話,沉默到以為是安歲自己出現幻聽的時候時,他終於開口了,“在你麵前。” 安歲腦門冒出了幾個問號,她麵前沒人啊,她轉頭看了看,後麵是休息室,她沉默了一瞬,把手機放進口袋,拿起了旁邊的掃帚,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