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兵部右相(1 / 1)

魔龍馨女傳 公子楊瀟 14980 字 2024-03-17

楊瀟與趙馨兒定親後多數時間都在長安城中,陛下特旨恩準楊瀟仍舊讓軍師將軍劉知言代替自己打理軍中事務。   此時,大唐中書省的權力分配有了很大變化,安寧公主由中書省執事正式晉升為主管兵部的右相。皇帝陛下明確了安寧公主的權責,由過去協管六部轉變為主管兵部。   前番武林大會和挑戰大會均由安寧公主統籌舉辦,兩次大會圓滿完成,皇帝陛下非常滿意。陛下對自己這位女兒極為賞識,兼有兩次武林大會的功勞,陛下大刀闊斧任命安寧公主為宰相主管兵部事務。   安寧公主拿到了夢寐以求的職位,心中甚是高興。   皇帝陛下特旨,百官前去公主府祝賀。安寧公主在府中排擺盛宴,接待祝賀的官員。楊國忠和楊瀟當然也要去祝賀安寧公主,楊國忠攜帶厚禮為安寧公主慶祝,連同楊瀟的禮物也一並準備了。   到公主府上祝賀的還有太子殿下李亨、代王李豫等宗室勛貴,和左相魏秉、六部尚書等眾位官員。   宴席之上,安寧公主致辭,大家喝彩恭賀。楊國忠對楊瀟說道,二弟,今後由公主主持兵部事務,你的好時候這不就來了嘛。楊瀟明白安寧公主主持軍務,自己各方麵都要舒服的多,省心省力的多。楊瀟點頭應道,是啊,看樣子陛下要準備新一輪對外擴張。   楊國忠伸出大指贊道,好眼光,陛下正有此意,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打大仗了。楊瀟趕緊奉迎自己這位大哥說道,大哥你主管戶部和工部,戰爭日費千金,到時候你可要鼎力支持小弟。楊國忠哈哈一笑說道,這是自然,少了誰的錢糧也不會少了你的,放心吧。兩人碰杯,均是一飲而盡。   安寧公主向各桌賓客敬酒致謝,首桌就是楊國忠和楊瀟這邊。安寧公主先是和韓國夫人楊玉瑤說了兩句閑話,韓國夫人向公主表示祝賀,安寧公主答謝,接著看向楊國忠說道,相爺你主管戶部,以後有戰事你要全力配合本宮啊。楊國忠趕緊舉杯笑道,殿下放心,你我兩家關係親近,我自當全力配合殿下的用兵方略。安寧公主向楊國忠致謝,眾人飲盡杯中美酒。公主繼續向眾人敬酒。宴會持續兩個多時辰,眾人告辭離開。   就這樣,大唐開始新一輪對外擴張,安寧公主率領兵部眾位官員負責具體謀劃,公主事務繁忙,楊瀟反而閑了下來。   楊瀟多年以來都將心思放在練功上,對於男女之事總是置於次要地位。然而此時情況不同,自己無為功大成,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苦修。現在楊瀟官居四大衛大將軍之職,位高權重,看到那些達官顯貴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心中也不免有些羨慕。   白天忙碌之時尚且不覺得有什麼,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楊瀟常常懷念和金玉鳳在一起的時光,回想自己和朱玉等人一同出生如死斬殺陰風老人,想到了趙玉姬的容貌。楊瀟又想起與金玉鳳離別之時,自己一連數天未曾進食,心中不由得一陣悲涼愁苦。   陡然間楊瀟又想到,哎,乾爹也真是的,非要將馨兒許配給自己。馨兒還這樣小,自己又不能再娶別人為妻。難道我真的五年不找女人嗎?這可如何是好。   楊瀟胡思亂想,到了後半夜漸漸睡去。楊瀟睡醒之時,天色已然大亮,他平時起床甚早,幾乎從未這般晚起過。大姐趙蘭早已安排下人備好早飯,眾人已經吃過。見到楊瀟久睡未起,隻當他夜間讀書,趙青鬆等人都未打擾。   楊瀟吃罷早飯,去兵部點卯。這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兵部官員和楊瀟早就混得熟了,點不點卯的無關緊要。   兵部大堂,大家事務清閑,楊瀟和幾位主事閑聊。和往常一樣,大家說些官場流言,哪位大人又要高升了,誰家的公子有寫了什麼好詩詞好文章,誰又娶了幾房小妾。   忽然,一位主事說道,萬花樓幾天前來了一批胡人歌姬,聽隔壁吏部的人說,那些歌姬一個個相貌絕美,能歌善舞,尤其是那胡旋舞簡直美極了。   旁邊一位文書插嘴說道,就你這點俸祿銀子還想去找那些胡人歌姬,你快省省吧。大家聽後一陣哄堂大笑,楊瀟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瀟聽到萬花樓和胡人歌姬這些詞語,不由得心中一震。   楊瀟頓時恍然大悟,對啊,去年之時自己不是和朱玉、張開等人一同去過洛陽怡紅院嗎,那時候金玉鳳也和我們在一起,哎呀,那種地方真不是女子該去的。如今,自己在長安閑來無事,去萬花樓、百翠閣、教坊司這樣的地方不是正好嗎。   想到這裡楊瀟心中一寬說道,胡人歌姬有什麼大不了的,今日下值之後你們誰有時間,我出錢帶你們去觀賞一番。   謔,楊瀟此言一出,兵部大堂頓時一片寂靜,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有一位張執事和楊瀟關係不錯說道,楊瀟將軍你別妄言,我們都是文官,去那種地方會被禦史彈劾的。   楊瀟笑道,這有什麼,咱們兵部的人也算武職,禦史彈劾文官還能彈劾到兵部頭上嗎。張執事心中暗道,你好歹也是大將軍難道還看不出大家的苦衷嗎,大家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官職,就算要去教坊司那種地方,怎麼可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去呢。你楊家人飛揚跋扈也就算了,我們可不敢這樣。   張執事和楊瀟關係不錯說道,楊兄,你也知道現在官場競爭無比的激烈,大家拚搏半生才得到這頂烏紗帽,就算要去那種地方也不敢當眾說出來啊,被人抓住辮子的話這輩子可就毀了。   楊瀟幡然醒悟趕忙說道,是我魯莽了,我請大家喝茶吧。說完,楊瀟掏出一大錠銀子交給堂中的小管事說道,這個月的茶葉我包了。小管事對這種事見得多了,趕忙客氣幾句接過銀子。楊瀟不再和主事們閑談,向眾人告辭出門。   原來,大唐律法規製,文武官員不準去教坊司等風月場所。雖然律法禁止,但是武將的考核與文官大大不同,禦史不會拿這種瑣事來彈劾武將。其實,即便是文官,禦史也很少拿這種事情去打擊政敵。一來那種地方誰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去,二來就是禦史們也不免要在那裡應酬,誰會拿這種事打擊政敵呢?   楊瀟走出兵部大門,慢慢踱了幾步,想著要去哪裡看看。萬花樓有胡人歌姬,不過自己對胡人不感興趣。百翠樓,感覺和洛陽的怡紅院也差不多吧。教坊司,自己隻是聽說過而已,卻是從未去過,當然了泰安也沒有。   就去教坊司吧,楊瀟打定主意。他輕功甚佳,約莫兩刻時間,楊瀟來到教坊司。   楊瀟曾經聽人說起過這個地方,隻是一直未曾來到這裡。到了正門,楊瀟抬頭看去,匾額上寫著怡心靜院。楊瀟暗想,原來匾上所寫不是教坊司,是什麼怡心靜院,怪哉。   怡心靜院是長安最大的風月之地,屬於大理寺教坊司直接管轄。楊瀟慢慢走進正門,一位衣著華美的婦人迎上前來,楊瀟看了一眼,隻見她大約四十多歲,身形有些富態看相貌是位上佳美人。迎上前的美人上下打量楊瀟一番,笑著問道,客官是一個人嗎。楊瀟淡然一笑說道,一人。美人笑道,可有約好的姑娘麼。   楊瀟不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知道鴇母問的是自己是否來找約好之人。楊瀟說道,沒有。鴇母久與客人打交道善於察言觀色說道,客官樓上請吧,我給客官上茶。楊瀟說道,不忙。他站在堂中慢慢打量這座怡心靜院,隻見廳堂之間裝飾的富麗堂皇,堂中擺滿了黃梨木桌案,堂中有不少賓客正在品茶閑聊,有的桌前有歌姬陪伴說話,有的桌前則隻有賓客交談並無歌女。此時正值午後,大堂中的客人卻是不少。   楊瀟之前去過洛陽的怡紅院,教坊司卻是與怡紅院不同。楊瀟打量完畢對鴇母說道,教坊司倒是與別處不同,多了幾分清雅。鴇母笑道,客人說的是,我們這裡不似別處喧鬧,是個靜心養神的好地方。說完,鴇母引著楊瀟向樓上走去。   楊瀟走到樓上,看到走廊兩邊多布雅間,裝飾的甚為奢華。鴇母將楊瀟讓過走廊,向左轉來到後堂。走下樓梯後,楊瀟看到這裡有一處很大的院落。楊瀟暗暗稱奇。   原來,這靜院甚大,有數十座閣樓和院落組成。   進了院子,鴇母將楊瀟讓進正堂。楊瀟進門,鴇母說道,客官,請到暖閣就座吧。楊瀟打眼一看,偌大的房中居然還另有一座木質暖閣,楊瀟不由得暗自贊嘆。來到暖閣門前,門旁有一個褐色的木牌,上麵寫著暖心閣。   楊瀟被鴇母讓進閣中,楊瀟落座,鴇母站立一旁。楊瀟打量了一番房中的布置,心中贊道,不錯,這靜院真好似皇宮那樣奢華,各種錦緞帳幔、名貴地毯,書架上陳列著一些古籍,桌案上的筆墨紙硯皆是上乘佳品。暖閣東側還有一張古琴,看樣子有些年月。楊瀟四周看看,陪伴的鴇母並未打擾。   見到楊瀟回過頭來,鴇母臉上陪笑說道,客官要聽什麼曲子。楊瀟說道,我對音律並不通曉,你隻管讓人彈奏便是。鴇母臉上愣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她會心一笑說道,那我下去安排。說完,鴇母走出門去。   原來鴇母看到楊瀟衣著華麗,知道來者必然是富家子弟,徑直將楊瀟帶到了後院的暖心閣。不多時,仆人上來獻上茶水和點心。   過了一會,兩位抱著古箏的青衣女子和一位素手的紅衣女子來到,鴇母嬤嬤隨後而至。三位女子落座,兩人彈起古箏,紅衣女子撫手彈琴。楊瀟看到兩位青衣女子身形纖細容貌平平,紅衣女子也隻是容貌上佳終究不是國色。   楊瀟有些納悶剛要開口詢問,房門又被打開。一位黃衣女子飄然而至。楊瀟抬頭望去,隻見黃衣女子容貌甚美,臉上妝容甚是濃艷。楊瀟頓時恍然,原來前邊三位都是歌姬,這位黃衣女子才是主女。   楊瀟看到黃衣女子相貌也算美艷,請她坐下。鴇母嬤嬤見到黃衣女子坐下,趕忙拱手出去。   楊瀟對黃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黃衣女子答道,回公子的話,我叫詩詩。楊瀟知道這是化名,也沒有多問。這時,仆人將酒菜獻上,安排完畢,退出將門關上。   詩詩站起身來為楊瀟斟滿美酒,又為自己斟滿。詩詩向楊瀟敬酒說道,公子,我敬你一杯。楊瀟舉起酒杯說道,請吧。詩詩將杯中美酒飲盡,楊瀟淺嘗一口,酒味甘醇也算上佳。楊瀟對於美酒不甚研究,亦不介意。他看向珠簾後彈奏的三人,曲子似乎在洛陽時聽過,不過叫什麼名字卻不記得了。   楊瀟見到詩詩年紀甚輕問道,你今年多大年紀。詩詩答道,十四。說完,詩詩又為楊瀟斟酒。楊瀟微微擺手說道,我不善飲酒,姑娘你隨意即可不必拘禮。楊瀟見到她年紀甚輕,不善言辭。於是,楊瀟問道,你是哪裡人氏。詩詩答道,隴西人氏。楊瀟沒有再說甚麼。   這時,一曲終了。左邊抱古箏的姑娘開口問道,客官可否還有要聽的曲目。楊瀟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們隨意再來幾曲就好。說完,楊瀟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交給詩詩說道,姑娘,你請回吧,我先自在聽會琴。   詩詩姑娘頓時有些無措,趕忙起身施禮說道,公子,你要趕我出去。楊瀟將銀子塞到她的手中說道,姑娘你相貌美艷,禮數也算周到,隻是你過於年少我不喜歡,你且退下吧。詩詩姑娘欲要再言,楊瀟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姑娘會意,深深施了一禮,慢慢出門。   不多時,鴇母嬤嬤來到。她滿麵堆笑先是向楊瀟致歉,楊瀟一擺手說道,詩詩很好,隻是過於年少,我不喜歡。嬤嬤笑道,客官放心,我安排好了,請您稍待。話音未落,一位紫衣女子到來,如前般那樣,嬤嬤悄聲退出。   紫衣女子見到鴇母離開,向楊瀟輕身施了一禮。楊瀟點點頭,紫衣女子落座。仆人換上新的餐具。紫衣女子輕聲笑道,客官你相貌好英俊啊,怕不是哪位大官子弟。   楊瀟抬頭向她看去,年紀大約十八九歲,又像二十多歲看不出年紀。但是,這位紫衣女子容貌姣好,妝容倒是有些清淡。楊瀟已經有些閱歷,一眼看出這女子能說會道,與那詩詩截然不同。   楊瀟舒展了一下眉頭笑道,你叫什麼名字,看人倒是蠻準的。紫衣女子為楊瀟斟滿美酒,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接著又為自己斟滿。她端起酒杯說道,是嗎,公子,我見過的達官顯貴也有不少,但是你和他們都不一樣。說著,紫衣女子與楊瀟輕輕碰杯。   楊瀟明知道這女子是在奉迎自己,心中仍然不禁大為暢快。他與紫衣女子碰杯,將杯中酒飲盡。那女子也是一飲而盡。接著女子為楊瀟斟滿酒說道,我叫紫衣,公子你叫什麼名字。楊瀟未加思索說道,楊瀟。女子也為自己斟滿問道,楊瀟,是哪一個瀟。楊瀟回答,瀟湘夜雨的瀟。女子說道,君子瀟瀟,真是一個好名字。楊瀟淡然一笑暗想,看樣子你也讀過幾天書,文采還可以。   女子為楊瀟夾了一箸素菜,又為自己夾了一塊豆腐。她問道,我看公子不常來我們這種地方吧。楊瀟眉毛一動贊道,好眼力,不錯。女子緊跟著問道,公子如此年輕,看樣貌也不過二十歲吧,隻是您為何這時來到教坊司,我們這裡晚上才熱鬧呢,現在剛過午時人還不多。   楊瀟笑道,哪裡,我已經三十多歲,早已過了弱冠之年。今日閑來無事,來到教坊司賞玩一番。我以前隻是聽說過,卻是不曾來過。   紫衣姑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消失不見笑道,真看不出來,公子你已經三十多歲。說完,她話鋒一轉說道,聽公子口音似乎不是關隴人氏吧。楊瀟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是山東人氏。   女子端起酒杯向楊瀟敬酒,楊瀟將酒杯按住說道,我不勝酒力,過會再飲吧。紫衣姑娘將酒杯放下問道,公子對小女可滿意。楊瀟聽到她這樣問先是一愣,頓時明白這女子察言觀色的功夫好生了得,自己拒絕飲酒,她當即想到自己對她不甚滿意。不過她誤會了,楊瀟隻是不愛飲酒。   楊瀟說道,紫衣姑娘你相貌甚美,談吐得體,我對姑娘還算滿意。紫衣姑娘聽到楊瀟這樣說,將座位挪到楊瀟身邊說道,公子,你聞一下我身上香味如何。楊瀟也未拒絕,他方才與紫衣姑娘相坐有些距離,但是楊瀟已然聞出這紫衣姑娘身上香氣淡雅怡人,隻是稍稍有些古怪。   這時紫衣姑娘靠近,楊瀟感到香氣加重,頓時體內的陰陽無為功一震。為何陰陽無為功會抗拒這股香氣?楊瀟雖然不明就裡,但是知道陰陽無為功抗拒的東西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楊瀟立刻站起身來對紫衣姑娘說道,姑娘身上的香氣實在古怪,請姑娘這就離開。   紫衣姑娘聽到楊瀟請自己離開,一臉的難以置信,愣在那裡好一會。她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向楊瀟解釋說道,紫衣失態,請公子不要見怪,隻是您為何要趕我走。楊瀟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姑娘用的是甚麼香,但是這香有些古怪,請姑娘這就離去。   紫衣姑娘聽到楊瀟這樣說,不再解釋。她歉然說道,公子莫怪,我這就離開。說完她起身施禮告辭。   原來,紫衣姑娘身上香氣清雅,卻另有迷情之藥在身。她平時極少使用這藥,但是今日見到楊瀟年輕俊美,自己有些急不可耐,偷偷將這藥使出,盼望楊瀟能快些就範。隻是不知何故,楊瀟不僅沒有被誘惑反而要趕自己出去。   楊瀟坐下後,感到身體一陣激蕩。他想不明白教坊司為何會有毒藥。楊瀟調動體內的無為功彈壓,但是這藥毒性甚烈,居然難以抑製。楊瀟頓時好勝心起,將無為功全力運轉,片刻後身體清凈下來。這時楊瀟反應過來,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楊瀟對於風月之地不算熟悉,不知道其中的規矩,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到這裡來的男人就是尋花問柳的,這倒也無妨。   這時,鴇母嬤嬤走進門來問道,公子,您這是何故啊。楊瀟答道,紫衣姑娘身上香氣有些古怪,我不喜歡。嬤嬤臉上映現出少許慍色,但是很快消失不見。她換上一副笑臉問道,這就是說客官喜歡清雅女子,不喜歡這些庸脂俗粉了。楊瀟氣血剛剛平復,此時又開始有些激蕩。他趕忙調動無為功彈壓氣血,胡亂應付道,是的是的。嬤嬤說道,我這就去安排,說完回身離開。   楊瀟暗想,我無為功已經大成,如何連少許春藥都無法壓製,是何道理。這時,撫琴的紅衣女子問道,公子,您還要聽什麼曲子。楊瀟從懷中摸出一塊銀子放到桌上說道,罷了,我要清凈一會,你們下去吧。三位女子起身告辭,有一位懷抱琵琶的女子拿起銀子,施禮出門。   楊瀟感到體內氣血翻騰,難以抗拒。他站起身來,走向裡邊的閨床,盤腿坐於床上。楊瀟一直對陰陽無為功極為推崇,可如今無為功居然連小小春藥都壓製不住,他不由得心中怒氣升騰,非要和這藥物較較勁。   楊瀟慢慢閉上眼睛,調動陰陽無為功開始壓製自己的血氣,經過一番博弈,體內血氣漸漸趨於平靜。這時,開門聲響起,有人走進房中。楊瀟知道有一位女子進門,頓時他感到體內血氣又大為躁動。   楊瀟心思急轉,將無為功轉化為寒氣在體內運行。   果然,一股嚴寒在身體運轉後,楊瀟感到體內的氣血安靜下來。   說也奇怪,這女子進門後隻是坐到桌邊,沒有說什麼話。楊瀟將寒氣運轉三遍,感到氣血平穩,心情恢復了平靜。他睜開雙眼,透過紗簾看向這女子。隻見她身著白衣短襖背對著自己,門邊的衣架上掛著一領紅色的大氅。前麵兩位姑娘到來之時是短衣打扮,並未穿著外麵的長袍,而這位則是身披厚重的暖袍而來。   楊瀟說道,你轉過身來。女子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轉向楊瀟這邊,楊瀟隔著紗簾見到這女子似乎明顯比前兩位年長一些。他起身下床,挑起紗簾,端詳這女子。   果然,這女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楊瀟有些判斷不準,但是可以肯定當是二十五歲往上。她身形稍顯豐腴,比尋常女子略高,往臉上看略施粉黛、妝容甚淡,相貌也算上佳。隻是,她眼中似有淚水,顯得有些愁苦。   不知道為何,楊瀟感覺這女子身上的氣質非常熟悉,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在哪裡見過。   楊瀟伸手對她說道,請坐吧。女子施禮謝座。楊瀟問道,姑娘,你今年芳齡幾何。女子低頭答道,二十有七。楊瀟見她不像是紅塵女子,心中有些好奇。於是,楊瀟問道,你為何臉上有愁苦之色,莫不是你是被強賣到這裡的?女子本來是低著頭,聽到楊瀟這樣說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驚訝的神色。楊瀟自打去年以來經歷極為豐富,已經吃過許多虧,尤其是在趙玉姬那吃了不會察言觀色的虧,所以他不自覺得養成了察言觀色的習慣。   看到這女子的神情,楊瀟明白自己猜對了。隻是這女子臉上的驚訝消失不見,站起身來勉強笑道,公子,我為你更衣吧。楊瀟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不禁產生了好奇心。他為這位女子斟了一杯酒,然後又為自己斟滿酒杯。楊瀟說道,不急,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故事,看的出來,你不是一直在教坊司的吧。   這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楊瀟淡然一笑說道,請姑娘說說吧,或許我能夠幫上忙也說不定啊。女子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起身施了一禮,慢慢坐下,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   原來,這女子姓趙,關隴人氏,是原河西衛副將張良嗣的妻子。楊瀟聽到這女子說出自己的身世,心中實是說不出的驚駭,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楊瀟止住這女子說道,姑娘,請你慢一下,你是原河西衛張副將軍的妻子?   這女子點頭答道,是的。楊瀟仔細觀察她臉上的神情,不錯,她沒有說謊。怪不得,方才自己見她之時感到有些熟悉。原來楊瀟這段時間沒少見到那些達官顯貴的夫人,這幫官太太身上都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這女子身上就是這樣的氣質。楊瀟暗自點頭,難怪難怪,可是一個將軍的妻子為何在教坊司中呢。楊瀟說道,你繼續說吧。   女子接著往下說,自己是原鳳翔郡守趙清義的長女和張家也算是世交,在十六歲那年自己嫁給了張家的大公子張良嗣。後來丈夫因功升至河西衛副將,自己在家中相夫教子也算是夫妻美滿。楊瀟知道河西衛駐地廣闊,包含了敦煌至長安西部的大部分地區。   楊瀟問道,不知道夫人你的丈夫駐軍何地。這女子聽到這個問題,臉上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說道,敦煌北邊一百裡的地方有一個廣陽牧場,我曾經聽我夫君說起過。楊瀟聽到她說出廣陽牧場這個名字,明白她說的都是實話。   楊瀟問道,後來呢。女子麵色變得有些悲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楊瀟將酒杯遞給這女子,趙姓女子接過後喝了半杯,楊瀟也淺淺地喝了一口。女子問道,王忠嗣將軍的冤案你可曾聽說過。楊瀟當然知道這件事,他曾經聽安寧公主殿下說起過此事。王忠嗣將軍身兼河西隴右數鎮長官,被皇帝陛下以參與太子黨案免職誅殺。安寧公主說起這件事時,很是為這位英勇善戰的將軍惋惜。   楊瀟輕聲問道,難道你丈夫也受到了牽連?女子應道,是的,我那夫君受王忠嗣將軍提拔重用,被皇帝陛下當做參與太子案的黨羽免官罷職。楊瀟說道,原來是這樣,可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淪落到這種地方。   女子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我家夫君後來又犯下了別的事情。楊瀟眉毛一挑,倒也沒再言語,聽這女子慢慢說來。女子說道,我夫家雖然世代做官,可是也做些經商的買賣,和回紇、吐蕃的商人都有往來,壞就壞在這裡。自打我夫君罷官在家後,接手了家裡的買賣營生。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可是有一天幾個吐蕃商人前來,這些人表麵上是商人,實際上是吐蕃奸細。他們早就被官府盯上了,結果在我家裡被抓獲。我一家百口莫辯,被打成了裡通外國的謀反案,就連我娘家也被牽連。   楊瀟恍然大悟,事情竟然是這樣。他長嘆一口氣,替這位女子說道,我明白了,你們一家被打成了裡通外國的謀反案,大理寺審訊的結果定然是全家被抄,你丈夫被處斬,而你則被打入賤籍發配到了教坊司。   這女子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說道,公子說的極是,我丈夫被處斬,家裡的男丁被流放到了嶺南,女眷則被打入了教坊司。   楊瀟本來心情甚是高興,自己來到教坊司本是來尋歡作樂的。這可倒好,聽完這女子的遭遇,自己的心情實在是說不出的沉重。楊瀟將杯中酒飲盡,心中一陣傷感,楊瀟覺得這女子身份也算高貴,實在不該在這教坊司中度過餘生。   楊瀟和這女子都是沉默不言。過了一會,女子輕聲問道,公子你要不要更衣。楊瀟抬頭向她看去,女子麵色有些紅暈,比方才倒是多了一些嫵媚。   楊瀟不置可否說道,你的贖身銀是多少兩。聽到楊瀟這樣問,女子愣了一下,黯然答道,我是不能贖身的。楊瀟頓時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忘了,大唐律法規定,凡是謀逆案不能贖身。   是啊,楊瀟點頭說道,謀逆大案除非皇帝陛下親自赦免,否則被打入賤籍的女子將會終生為奴。楊瀟知道,即使是她們的孩子也將會世世代代為奴為婢,不過他沒有將下半句話說出。   女子點頭說道,我便是這般命苦,今生今世隻能在這教坊司中服侍客人。片刻後,女子輕聲問道,公子,我看你也不似尋常人家的公子哥,你是做何營生的。   楊瀟見她不再談論自己的身世,頓時心情放鬆下來。楊瀟感到一陣輕鬆反問這女子,你猜猜看。   兩人換個話題之後,這女子的神情也好像比剛才輕快了許多。她抿了抿嘴唇說道,你也是做官的吧。楊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心中暗道,真不錯,這女子看似端莊心思卻也機敏。   楊瀟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女子趕忙說道,是我失禮了,回公子的話,我叫婉兒。   楊瀟聞言心中一驚,暗想,婉兒,不是趙玉姬的名字嗎,你居然還姓趙。楊瀟想到這裡不禁感到有些發愣。這女子問道,公子,你怎麼了。楊瀟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你的名字和我的一位故人一樣,都叫趙婉兒。婉兒姑娘聞言一愣笑道,是麼。楊瀟不想談論趙玉姬這個話題,便趕忙說道,不說這個了,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做官的。   趙婉兒仔細打量了楊瀟一會,笑道,我還看出你官職不低呢。楊瀟不禁有些新奇說道,你何以這麼肯定。婉兒正色說道,你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很像那些大官,但是你和他們又有些不同。楊瀟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有什麼不同。   婉兒此時神情輕鬆了起來倩然笑道,你雖然比他們年輕很多,但是氣場卻和他們一樣強大,隻是你的眼中帶有很強的英武之氣,這是那些大官所沒有的。   楊瀟自打被皇帝陛下授予四大衛大將軍的實權,位高權重,舉手投足之間和往常確有不同。大姐趙蘭就說過自己比以前多了許多大官的氣勢,和未曾得到官職時大大不同。   楊瀟看到趙婉兒觀察的這般仔細,心中對她好感大增。他仔細端詳婉兒的容貌,隻覺得比方才美艷了許多,實在是個絕代佳人。   楊瀟嘴角不由得揚起,為自己斟滿一杯酒,又為這女子斟滿。他對這女子十分青睞,決意不再隱瞞。楊瀟說道,你猜的很對,我是新任四大衛大將軍楊瀟。趙婉兒身形一頓,嘴唇微張,臉上寫滿了驚訝。   楊瀟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心中暗道,這酒真不錯,自己剛才怎麼沒有品出來呢?然後他又想到自己素來不喜飲酒,其實對於美酒一竅不通。楊瀟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美酒就像美人,需要靜下心來細品,方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   楊瀟想罷反問道,怎麼,你不信。婉兒此時也反應過來趕忙說道,不,我信,我聽教坊司裡的執事說起過,前些日子有一位名叫楊瀟的絕世高手在武林大會上大出風頭,後來被皇帝封為了四大衛大將軍,難道就是公子你。楊瀟大為受用誇贊道,想不到你這教坊司中還有人關心武林大會的事情,不錯,我就是那個楊瀟。   婉兒趕忙向楊瀟舉杯敬酒說道,聞名不如見麵,如蒙公子不棄,我敬公子一杯。楊瀟哈哈大笑說道,夫人客氣了,我楊瀟一介武夫哪有什麼嫌棄不嫌棄,乾了這一杯罷。說完,兩人碰杯,均是一飲而盡。   楊瀟說道,你也別叫我公子,我年長你幾歲,你叫我楊大哥吧。趙婉兒微微一愣問了一聲,怎麼?但是她沒有再往下說。楊瀟說道,我今年三十有一,看樣子你還沒有三十歲,我比你年長。趙婉兒笑道,是麼,真看不出公子你有三十歲。   楊瀟尋常之時甚少說話,遇到話多之人便覺得他們囉嗦。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女子慢慢悠悠地不停問自己,心中居然很是高興,似乎不再討厭囉嗦之人。楊瀟向她解釋說道,我是習武之人,自幼苦修,相貌較常人要年輕的多。這女子恍然大悟說道,是啊是啊,你們練武之人便是這般,比我們常人要年輕很多。   說完,這女子為楊瀟斟酒。楊瀟問道,你今年多大。這女子笑道,楊大哥,你怎麼忘了你剛才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奧,是嗎,我還真忘了,似乎酒喝的有些過量了吧。   這女人說道,你對我坦誠相待,我也不瞞你我今年實是三十歲,是教坊司中的鴇母讓我少說三歲。楊瀟驚訝地說道,真看不出來,你這般相貌真不像三十歲。這女子說道,是啊,好些人都這樣說我,我也習以為常了。   楊瀟心情大好忽然說道,婉兒姑娘,你知道嗎,你的名字和一個人很像,她也叫趙婉兒。婉兒姑娘笑道,是嗎,方才你確實說過有一個故人和我名字一樣。   楊瀟說道,是的,她是我去年在外遊歷時遇到的。婉兒笑道,奧?是嗎?她是你的紅顏知己嗎。楊瀟搖搖頭說道,不,她雖然相貌絕美,卻是一位心腸惡毒的采花大盜。   這婉兒不知道那位神奇的趙玉姬的故事,她沒有聽到後半句的采花大盜,反而對前半句的相貌絕美聽得清楚。女人到底是有些嫉妒之心的,趙婉兒問道,她生的很是美貌嗎。楊瀟瞬間聽出了她的意思,恭維了一句說道,終是你的容貌更勝一籌,你比她端莊雅致,更顯國色。   楊瀟這句端莊雅致更顯國色一出,趙婉兒頓時變得笑靨如花。她的容貌本來隻是端莊淡然不似趙玉姬那般美艷,但是如今大笑起來反而突顯出一股妖艷的美感。楊瀟不禁有些看呆了,自己以前還沒有見過哪個女子有這般強烈的反差。   楊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將她散在鬢邊的秀發理順。趙婉兒麵色紅暈,吐氣如蘭。   楊瀟隻覺得心中血氣沸騰,一股強悍的熱氣沖上靈臺。一瞬間,楊瀟站起身來將這婉兒姑娘抱在懷中,親吻了一下懷中的美人,婉兒姑娘順勢環住楊瀟的脖頸。楊瀟一吻之後,抱緊懷中的美人走向裡邊的閨床。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瀟感到身上說不出的輕鬆。他將懷中的婉兒向自己靠了一下,輕輕地撫摸著美人的肌膚。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婉兒姑娘說道,楊大哥你真好,要是我們能永遠這樣該多好啊。楊瀟問道,你想一直這樣嗎?婉兒掙脫楊瀟的懷抱,坐起身來看著楊瀟說道,怎麼不想,我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婦人,現在遇到你這樣的男子如何不想就這樣依靠一生。楊瀟輕鬆的心情陡然間變得沉重,看向床尾的繡帳並未答話。   婉兒姑娘見楊瀟看向一旁不吭聲,陡然間她的眼中落下大顆大顆的眼淚,一下子哭泣起來。楊瀟問道,你怎麼啦。說著坐起身來將手伸向她,想要幫她擦拭眼淚。   婉兒將身體扭向一旁說道,我實是不該有這樣的念頭,你是四大衛大將軍位高權重,又是英俊瀟灑的絕世高手公子哥兒,我隻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教坊司女奴,如何配在你的身邊服侍你。   楊瀟聽到婉兒姑娘這般說,心中大為觸動。他畢竟對於男女之事經歷甚少,雖然說曾經與安寧公主和金玉鳳這樣的女子有過一段過往。但是,安寧公主和金玉鳳都是性格剛強的女子,並且這兩位生活都是非常幸福。她們不像這婉兒姑娘命苦,身在教坊司中孤苦無依。最關鍵的是,這兩位姑奶奶可不會跟楊瀟哭鬧。   楊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女人哭泣的威力,一下子被打懵了。   楊瀟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子,你這是說甚麼話來。我楊瀟自幼失去雙親,是乾爹把我養大。我今日雖然做了四大衛大將軍,但是我的出身還不如你高貴。你尚且是官宦世家,我不過是一介布衣罷了。婉兒姑娘聽到楊瀟這樣說,擦了擦眼淚說道,你是四大衛大將軍,身邊女子無數,今日之後怕是再也不會想起我了。楊瀟說道,我身邊也無多少女子,況且你的容貌甚得我心,在我心中比你漂亮的女子沒有幾個。   婉兒姑娘說道,我雖然到這教坊司中時日不多,但到底被那些男人欺負過。你嘴上不說心裡定然是嫌棄我,我也終不過是你掌中的玩物罷了。我不要再自討沒趣,你走之後不要再來找我。說完,這婉兒姑娘就要穿衣起身。   楊瀟之前哪見過這個,頓時一愣,趕忙伸手阻攔。他說道,你為何這般說辭,我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婉兒被楊瀟阻攔也不再穿衣,隻是用手帕輕輕地擦拭眼角,又慢慢地哭泣起來。   楊瀟沉默起來,心思急轉。他畢竟近年來閱歷豐富,比之年少之時大有長進。楊瀟心中如同明鏡一般,婉兒姑娘這般舉動是什麼動機?自己心裡當然明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女子確實孤苦,身為官宦小姐卻淪落到這般境地。看她這番表演雖然頗具巧思,但是看的出來演技並不純熟,明顯有些急於求成。哎,楊瀟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這是個好姑娘,也是一個聰明人。   楊瀟想罷正色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婉兒姑娘聽到楊瀟這樣說,擦了兩下眼角將手帕放下說道,我是個命苦的人,我也知道今生今世再也無法離開這教坊司。我對那些男人甚是厭惡,隻盼望楊大哥你能常常來看我,多陪陪我。   楊瀟說道,我雖然是朝廷的大將軍但是救你出這裡我卻是辦不到,想必你也知道,要想為你贖身必須要有陛下的親筆赦書,否則的話教坊司不會放人。婉兒答道,我知道。楊瀟說道,這樣吧,我出銀子將你包下。這樣的話你能自在一些,不必每日侍奉別人。   婉兒姑娘聽到楊瀟說出這句話,臉上有些吃驚。她趕忙說道,楊大哥,我不敢奢望你能為我這麼做,你不必這樣說哄我開心。我對你是真心傾慕,你隻要常來陪陪我就行,我別無他求。楊瀟說道,我雖然已經定親,但是尚未娶妻。按日子推算,怎麼也要五年時間我那媳婦才能嫁給我。我無法永遠這麼做,但是包你五年想必能夠做到。   婉兒聞言真是又驚又喜,卻又感到很荒唐。她笑出聲道,楊大哥你莫不是開玩笑,世上哪有這樣荒唐的理由,你媳婦為何現在不能嫁你非要再等五年。楊瀟張開懷抱,婉兒姑娘順勢倒進楊瀟懷中。楊瀟抱緊她說道,這是真的,因為她現在還是個小孩子。楊瀟慢慢向婉兒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