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現在是麵臨著巨大的險境,搞不好都得董卓親自出馬,現在這時候,身為大將的呂布哪有閑工夫來跟盧植掰扯舊事?
魏越一臉愁苦得跟盧植把眼下四周麵臨的險境都說了一遍,希望盧植能夠高抬貴手,不要對呂布過於逼迫,為了大局早點出山。
就算是不看在呂布的麵子上,也請看在董卓和天子的麵子上。
盧植一聽說,劉儉、袁紹、曹操皆向著四周而來,心中頓時大驚。
魏越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別人的麵子他可以不看,但是大漢朝皇帝的麵子,他必須要看。
他是受了大漢朝皇帝的委托,鎮守在司州的。
且不管劉儉、袁紹、曹操等人來司州的目的是什麼,但司州是絕不能在他盧植手中丟的。
不論怎麼樣,盧植心中對大漢朝的皇帝都有著尊敬。
他也是一心一意想當一個忠臣的。
眼見盧植皺著眉頭不說話,魏越知道他一定是說到了盧植心中的關鍵處。
後便見魏越趁熱打鐵:“盧府君,雒陽之地,眼看危在旦夕,您若是在此撒手不管,可是有負於天子的信任啊。”
盧植坐在原地,聞言不輕不重的白了魏越一眼。
“莫要拿這些話擠兌老夫,老夫見的人和事兒多了,不吃你這一套。”
魏越被盧植羞臊的臉紅,卻也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他諂媚的笑著看向盧植:“我等素知盧府君,乃是天子的忠臣,更是大漢朝的棟梁,如今雒陽禍事在即,還請盧府君為了司州安危,趕快出山才是。”
盧植卻是麵色平靜的道:“誰說老夫離開此地才可以辦成事?老夫在此處,依舊可以替天子分憂。”
這番話說出來,魏越頓時傻眼了。
“盧府君莫不是在開玩笑吧?雒陽城中的太學生越鬧越兇,盧府君親自前往洛陽尚未必能夠治得住他們,如今府君卻要在此處處置此事?怎生得了?”
盧植皺起了眉頭:“你若是信不著老夫,那你自己去處置便是了。”
魏越這時候哪敢跟盧植較勁?便隻能是盧植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既然盧植覺得他在滎陽就能平定雒陽之亂,那魏越就任其發揮。
盧植也並沒有過於難為魏越,等魏越走了之後,盧植就去見牛輔,要求牛輔放自己親信手下進滎陽來聽自己調遣。
牛輔一開始是被董卓派來監視盧植的,但隨著他在司州待的時間越長,與盧植打的交道越多,牛輔越發現這個倔老頭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牛輔效忠的是董卓、盧植孝忠的是天子,但他們的立場目前還是相差不大。
牛輔雖然是個西涼蠻子,但他從一些細微末節的小事上,也能看出盧植對於朝廷的一片赤誠忠心。
這年頭,達到盧植這樣的身份,還能保持對朝廷這樣忠心的人為實是不多了。
就算是西涼武將,對於忠心之人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
不論是在哪個時代,赤膽忠心的人都是會受人尊重的。
故而,盧植對於牛輔所提的要求,牛輔並沒有拒絕。
隻要是在不觸及自己利益的情況下,牛輔很願意幫助這位海內名儒。
數日之後,盧植的一眾親信手下來到了滎陽。
盧植見到了他們之後,所要求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想辦法平定雒陽太學生之間互相攻擊的動亂。
盧植是親自寫的一封書信,派得力乾將去往河內邊境,交給劉儉。
他要與劉儉好好的談一談雒陽這次事兒。
盧植也是人老成精,政治目光極為敏銳。
他很敏銳的感覺出這次事件與劉儉有關。
即使盧植拿不出證據,但是盧植覺得能夠讓太學生們不再攻擊新政,反而是互相攻擊……這件事兒肯定是與劉儉是脫不開關係的。
至於你說這事為什麼與劉儉脫不開關係,具體盧植也說不上來。
反正是知徒莫若師。
盧植就是認定了這事兒是他徒弟乾的。
盧植的使者很快就抵達了劉儉的大營,代表盧植向劉儉進行問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到盧植的手書之後,劉儉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甩著手中的書信問是使者道:“這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懷疑自己子弟的老師,為徒者,何其悲也?”
不想那使者卻是笑道:“隻是盧府君曾說,天底下竟也有讓師傅如此操心的徒兒,為師者,何其勞也?看來,盧府君與劉將軍果然是天命的師徒,無論是誰也拆不開的。”
那使者在與劉儉相對論答的時候,神態自若,出言流利,毫無扭捏之處,很顯然,就是一個優秀的外交人才。
劉儉頗為感興趣的看著他。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使者道:“末吏乃是盧府君治下治中,姓董名昭,字公仁,見過將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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