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科狀元陳祺安(1 / 1)

鈞天鑒 義安小姚 3742 字 2024-03-18

褚凡沒有想到一個修真者在塵世之間的地位竟然高到如此高不可攀的地步了,如呂家這等一州府城的世家,麵對一個赤血府的執事長老竟然奉若神明一般。   與此同時,他知道赤血府兩百年能弄出那麼大的聲勢跟他們巧取豪奪不無關係,但是沒有想到赤血府人竟然無恥到如此地步。   不過也有令他興奮的地方,本來他隻是想殺掉這個所謂的執事長老取回一點利息的,沒想到還能逮到一條大魚。   鄒廷貴派弟子送出去的信,想來一定是讓他們少掌門燕冀盡快來雲州的。   褚凡把葉霄漢他們送回宅院之後,獨自一人就走向陳家,經過一番打探大致了解了陳家的信息。   陳家在這雲州城也算是個不小的世家,當代家主乃是雲州府的司兵,統領雲州一府兵馬。   家主的祖父曾擔任過天齊國中書令,也算是位極人臣了。   家主的父親曾擔任過天齊國的兵部侍郎。   相對於他的父親和祖父,他這個州府的司兵,也算是家道中落了。   陳家家主育有三子,長子陳祺瑞於六年前高中進士,如今於戶部任職,次子陳祺安,就是呂應良口中的那個與呂韻秀有婚約的那個,今科禦賜狀元,三子陳祺福才十三歲,也是聰慧過人。   也就是說這陳家在天齊國算是不折不扣的官宦人家。   呂家與陳家結親,也算是高攀了。   畢竟呂家隻是一個商賈世家。   三日後,陳家狀元郎榮歸故裡,那聲勢場麵比起前兩天呂家要大的多。   畢竟修真對於百姓來說太遙不可及了。   但是高中狀元這等事,百姓還是喜聞樂道的。   褚凡也擠在看熱鬧的人群裡,看著陳祺安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赭紅官冕袍,好一個豐神俊朗的佳公子。   陳祺安一回來,雲州城很多人都前來道賀,陳家門口往來貴人絡繹不絕,唯獨沒有呂家人。   因為也是這一天,赤血府的少掌門在八名護衛的跟隨下,“低調”的來到了雲州城,進了呂家。   燕冀見到呂韻秀的第一眼,就動了心思。   十八歲的呂韻秀正是初始盛開的花朵,秀美艷麗不說,也許是從小跟陳祺安接觸多的緣故,還多了些許書香之氣。   這是大部分修真的女子沒有的一種特殊氣質。   更何況之前與燕冀陰陽同修的那些女子本身就因為燕冀的身份地位而諂媚,呂韻秀的那一抹端莊和嬌羞,對於燕冀來說,絕對是不同的賞慰。   燕冀本身也是俊秀的少年郎,心動境的修為,幾次洗精伐髓之後,膚若凝脂,再加上他閱女無數,對普通女子還是有著不小的殺傷力的。   再有父親的說合,呂韻秀終於也動心了。   狀元的夫人身份地位再顯赫,又怎能抵得起修真後的壽歲增加和容顏永駐?   呂家後院廳堂,隻有呂應良、燕冀和鄒廷貴三人落座。   燕冀說道:“呂家主,若是韻秀能跟著我,別的我不敢保證,一品在赤血府絕對沒人敢欺,修煉資源也必定會向他傾斜,等他日他學有所成,或等我當上赤血府掌門之後,一品最少也是執事長老,即便是長老也未必沒有可能。而且等我們離開雲州的時候,我會留下四名護衛任憑呂家主差遣。”   不管燕冀畫多大的餅,都沒有留下四名護衛來的實在。   有著這四名護衛,他們呂家在這雲州城就能橫著走了,就算是得罪刺史府那邊他呂家也不帶怕的。   雖然這少掌門不會將呂韻秀立為正房,但燕冀一開始看到呂韻秀時的那眼神讓呂應良心中就有了計較。   一個赤血府,一個陳家,呂應良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入夜。   陳家一場席宴之後歸於寧靜,陳祺安這個榮歸故裡的狀元郎難免也喝多了。   他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夢,驚醒之後,就看到站在他床前的褚凡,頓時嚇出一聲冷汗,酒意也瞬間清醒。   他驚恐的想要叫喊,卻發現發不出聲來。   褚凡對他笑了笑,說道:“你不必叫喊,其實我是來救你的。”   說完,他曲指一彈,一道氣力擊在陳祺安的胸口,陳祺安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你是誰?夜間擅闖官員府邸,你可知是何罪過?”   “你也不需要用塵世的律法來威脅我,這些對我不管用,更何況我是來救你的。”   陳祺安聞言帶有嘲諷般的笑了起來。   等他笑夠了,褚凡才說道:“從你祖上開始,你們陳家就為天齊國統兵,你應該知道修真門派的存在吧?你好好想想今天那麼多人來你陳家恭賀,呂家可曾來人?你問問你父親就能知道呂家最近在做什麼。”   陳祺安聞言之後,渾身一顫。   “你能高中狀元,說明你也並非迂腐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很多事情都是一通百通,最遲三日,呂家必定會上門主動退婚。”   “不可能,我與韻秀從小青梅竹馬,韻秀怎麼可能答應退婚?”陳祺安急忙說道。   褚凡笑著搖搖頭,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從桌子上的茶壺裡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是你對修真一無所知,若是呂韻秀也能加入修真門派呢?一旦她修煉有成,壽命最少能比普通人多出一倍來,而且容顏永駐,你猜她會不會動心?若是看上她的人是那個修真門派的少掌門,你猜她會如何選擇?”   陳祺安聞言渾身都不住的顫抖著。   “就算退婚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另擇佳人即是,以我的名聲想要娶個賢惠的妻子......”   褚凡的冷笑聲打斷了他的話,他說道:“沒想到狀元郎竟然如此天真,把人想的也太簡單了些,一個天齊國的狀元,對於一個修真門派的少掌門來說,與螻蟻何異?他怎能允許自己的女人曾與螻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隻有你死,才能讓他心裡平衡一些。”   “難道修真者就能不分青紅皂白如此草菅人命嗎?”陳祺安怒道。   “別說修真門派了,即便是這雲州城有好人,也有壞人。更何況這天齊國的律法又如何能約束修真者?”   “那你究竟是誰?你為何要幫我?又要怎麼幫我?”   “我隻不過是看不慣呂家的見利忘義,看不慣赤血府人的強取豪奪,看不慣那些人所作所為罷了,再加上一點我個人與赤血府有仇怨。至於怎麼幫你,這段時間我就以你護衛的身份跟著你,該我出手的時候就會出手。”   “這樣豈不是會連累我們陳家?我們陳家又怎能敵的過一個修真門派的報復?”陳祺安一語中的,一句話就說到了問題的核心。   “所以狀元郎寧願自己送命也不願意累及陳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