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懷璧其罪(1 / 1)

【眾主:江進酒】   【技藝:撈屍(融會貫通)】   【進度:(100/200)】   【效用:浪裡白條,踏河迅捷】   ……   【技藝:識文知意(略有小成)】   【進度:(52/100)】   【效用:過目不忘,初具慧根】   ……   【技藝:龜息功(初學乍練)】   【進度:(1/10)】   【效用:內壯根骨,滋潤體魄】   虛幻且清晰的文字,將江進酒目前的進度逐一呈現。   《浪花拳》暫且不談,滿打滿算才練了一天,目前還未突破。   讓他感到驚喜的是,【撈屍】竟然突破了原來的進度,到達‘融會貫通’。   之前因打撈老婦人的兒子,進度已經獲得提升,今天臨近中午時分,又撈上了林家二子,一個人便給了‘70’的進度值。   這氏族大家可真是‘闊綽’,恐怕自身具備某些特點,否則絕不會這樣。   而【識文知意】跟【龜息功】則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江進酒因‘過目不忘’的特征,強行將《龜息功》記在腦海當中。   不僅獲得了這門功法,還在翻閱的途中,增強了【識文知意】的進度,可謂是雙喜臨門。   原本,江進酒是想通過購買,習得養生功法。   但八十兩一本的書籍,簡直昂貴無比。   所以他才會嘗試著,看能否通過閱讀,‘白嫖’一門功法。   結果顯而易見。   《龜息功》並不是什麼珍貴功法,否則也不可能拿出來販賣。   但能不花錢,自然可喜。   江進酒算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往後隻需要按照《龜息功》當中的運行法門進行修煉,便可輔助《浪花拳》,不用擔心留下暗傷病根。   江進酒心中振奮,表麵卻裝作懵懂,直愣愣盯著地麵。   這番作態在老者眼中是正常現象。   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利用觀摩時間習得真學,可到頭來沒一個能成功。   眼前這青年,雖骨骼高瘦,體態修長,可一眼便能看出,練武年紀已過,獲得成就的機會少之又少。   如今恐是心知如此,所以才會擺出這等表情。   可笑,可笑。   老者心中斷言,臉上卻異常平靜,書也不看,思索起應當如何寬慰對方。   他想著趁此機會,賣出幾本價格略低的書籍,以此增添業績。   可他還沒說話,就看見麵前青年伸手握住同行之人手腕,接著對自己道:   “店家,多謝讓我在此觀摩,我倆先告辭了。”   江進酒說罷,不等老者開口,硬拉著魚娃轉身離開。   老者半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這種結局根本不在他的料想範圍之內。   最終,老者隻能望著兩人離去。   他心中對江進酒的印象再低幾分,回身進屋後又被沖天屍臭熏得踉蹌後退。連忙屏息捂鼻,打開一切木門木窗進行通風。   ……   ……   “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林家售賣的物品,價格本就虛高,咱們……還能去其他地方看看。”   直到脫離店鋪範圍,魚娃才出聲寬慰,生怕江進酒因此情緒低落,備受打擊。   “沒有,我隻是不需要了。”   江進酒微微搖頭,把一直抱在懷裡的木盒塞給魚娃,在其耳畔輕聲道:   “這裡麵有百兩銀錠,你幫我全都兌換成食物,再加一個木人樁,等下次帶回村裡。”   縱使魚娃已經大致猜出,木盒當中所放之物究竟是何,可聽見‘百兩銀錠’的時候,心頭還是顫了一顫。   這相當於,他在武館當中一年的開銷!   “全換成食物跟木人樁?”   魚娃吞咽口水,隻覺口腔苦澀。   “對,要能填補損耗,強健體魄的食物,木人樁也要能長用的。”   江進酒補充道。   他可不想魚娃給自己整幾大船糙米回去,那要吃到什麼時候啊。   自從嘗過東順樓的美食珍饈,江進酒愈發覺得,食物對於練武有著莫大幫助。   現階段,他才剛起步,自然所需甚大。   有了食物補充,練起拳來還能更快。   當然,江進酒也沒忘記,衛長青所說的水鬼精華。   其他人對這玩意避之不及,可他卻沒那麼多講究。   能強健體魄,鍛煉皮肉骨,乃至精氣神,早日選擇適合自己的修門,才是重中之重。   “那我按照自己練武時的標準給你配備。”   魚娃抱著木盒,表情認真道。   他並未詢問,這些錢到底從何而來。   雖說每日都在武館勤奮練功,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昨天夜裡,縣城林家大張旗鼓尋找落水二子的事情,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無論是衙門官府,亦或者武行武館都被請動,就連那魚行及撈屍隊都投入進來。   今日雖未聞結果如何,但江進酒突然造訪,並且懷揣巨額白銀,可想而知因何而來。   至於為何不是帶回去慢慢花銷,魚娃也有自己的猜想。   簡而言之,懷璧其罪。   一個普普通通,甚至還不是清河縣城的撈屍人,突然擁有這般財富,定會被人覬覦。   拿回去,豈不是跟別人做了嫁衣。   留在這裡或者直接花出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你看著來就行,記住一定要花完。”   江進酒拍了拍魚娃的肩膀,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返回清源村。   夜間的水路可不好走,加之還有水鬼一類邪物,早些回去才能保障安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魚娃點頭應下,目送兄弟離開,旋即轉身朝武館街去了。   ……   ……   亥時末,夜已深了。   一座平房內,人影幢幢,或站立或斜靠。   焉地,木門被人粗暴推開,敞著胸膛的壯漢闊步走進。   “查清楚了,那小王八蛋是清源村的人!”   壯漢一腳踢開木凳,端起瓷碗大口吞咽茶水。   因木門洞開,夜風順勢而入,攪得白煙四散分離,屋內空氣跟著清新幾分。   蹲在墻角,吧嗒嗒抽著煙鍋袋子的老頭,咂摸著嘴唇,後將白煙吐出,問道:   “跟林家大子沒有關係?”   “有個屁關係,兩人根本不認識!”   壯漢將瓷碗砸向桌麵,引來一聲悶響,似為自己之前行徑感到羞怒,又好似在怪罪老頭臨陣逃脫。   “白瞎了老子的停船費。”   老頭看也不看壯漢,直勾勾盯著地麵,好像裡麵能生出銅錢般。   他因擔心青年跟林家大子認識,不僅免了停船費,甚至還直接跑了,根本不敢在渡口多待,生怕麻煩上門。   可如今情況,竟是自己嚇自己。   當真可惡。   “好了,現在說這麼多有屁用。”   宛若樹皮摩擦的聲音,自另一頭傳來。   老頭壯漢頓時偃旗息鼓,將目光投了過去。   那裡坐著一位剃著短發的年輕人,白煙順著青冉冉的頭皮向上漂浮,又被對方抓住,像是實物般捏在手中把玩。   而整個平屋當中,隻有他是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