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死迷局（6） 　　在黃麗澄與呂向前商量的同時，金禹再次來到他的會所，與洪偉在會所的茶室裡也在商量他們接下來的計劃。金禹之前去見了地產商人王永利，二人約在市裡的茶樓見麵，金禹帶著兩名手下前往，提前來到茶樓，進屋之後先讓手下用設備對屋裡的每個角落都“掃描”一遍，確認沒有偷拍偷錄設備。王永利也提前到來，進屋之後，金禹先是讓王永利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王永利想了想，問：“老金，連我都信不過了？咱們兄弟之間，沒必要這樣吧？” 　　金禹賠笑著說：“習慣了，今時不同往日，各種設備根本就看不出來，警察正在查咱們，咱們就先小人後君子。”說完，也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並讓手下用設備掃描了一番自己。 　　王永利雖然不情願，但也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金禹兩名手下用儀器對王永利掃描了一遍，隨後沖金禹點了點頭，金禹示意手下出去，王永利也讓跟著他的兩名手下出去。待屋裡就隻剩下二人，金禹先是給王永利斟茶，然後問：“警察都問你什麼了？” 　　王永利說：“問我和白芳芳的關係，問我和老何的關係，收走了我的手機，問我這幾天都在哪兒。” 　　金禹問：“你怎麼說的啊？” 　　王永利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說：“還能怎麼說，白芳芳的事就按照我們事先商量的說的，老何，……我跟他也有幾年沒見了，就說是當時一個車上的同事。”想了想，問：“你說老何怎麼突然就死了呢？警方問我老何的事兒，我就覺著不對，在警局也沒問，從警局出來後給老何媳婦打電話打不通，好不容易聯係上了，老何媳婦也不知道多少，在電話裡就知道哭，說老何死了，被人害了。我知道警方肯定也會找你，所以也不敢貿然給你打電話，正鬧心著呢，你就打電話來了。” 　　金禹說：“我也是在警局才知道，老何死了。” 　　王永利沉吟著說：“確定是死了，……” 　　金禹說：“確定是死了，隻是暫時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老肖也死了好幾年了，當年白芳芳的事，是我們七個一起乾的，現在知道這事兒的人，就隻剩我和老洪，還有你，還有那兩個女的。” 　　王永利思忖半晌，說：“得找她倆聊聊，估計警方肯定也找她倆聊過了。我覺得警方突然問白芳芳的事，很可能與老何的死有關，咱們哥仨嘴嚴，也能應付警方的問詢，那兩個女的，就不一定了。” 　　金禹嘆了口氣，說：“至少現在還是安全的，她倆要是反水了，咱倆也就不可能在這兒聊了。” 　　王永利向後靠了靠，點上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嘆了口氣，說：“夜長夢多啊！” 　　金禹想了想，不屑地笑了笑，說：“王老板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王永利瞥了眼金禹，冷笑著說：“這不是你擅長的嘛？” 　　金禹拍了拍王永利的肩膀，說：“你不是也乾過嘛？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王永利問：“你還知道什麼？” 　　金禹說：“跟你知道的差不多，警方也就是問我白芳芳的事和跟老何的關係，我正在找關係，打聽一下老何到底是怎麼死的。” 　　王永利想了想，問：“年前，迎林站的事，你知道些什麼？” 　　金禹愣了愣，反問：“你是問迎林車站槍戰的事兒？” 　　王永利喝了口茶，說：“你也知道了？” 　　金禹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那麼大的事兒，能不知道嘛？道兒上都傳遍了，各種說法都有。” 　　王永利說：“公然在車站這種人員密集場所開槍，不是找死嘛？” 　　金禹說：“或許就是想死吧，……你問這個乾嘛？” 　　王永利說：“怎麼說我也在鐵路上乾了十幾年，方方麵麵的朋友和關係還是有一些的，過完年給周處打電話拜年，周處說起的，說是警方死了幾個人，還有群眾受傷，警方問詢了很多鐵路方麵的人，鐵路方麵和警方都承受了很大壓力。老周還問我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我哪兒知道，突然想起這事兒了，就問問你。” 　　金禹說：“跟咱們的事兒無關，你最好也少打聽，也別摻和，別搞不好再把自己折進去。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再次統一口徑，把白芳芳的事兒捱過去。” 　　王永利想了想，又問：“我感覺警方這次查白芳芳的事兒，找書苑 ｗwｗ.zhaoshuyuan.ｃom 不會那麼簡單。因事起嗔，果報已然，——是不是我們的報應來了？” 　　金禹瞥了眼王永利，不屑地笑了笑，說：“你什麼時候信這個了？” 　　王永利緩緩地說：“初一的時候上山燒香，下山的時候又去了趟廟裡，找廟裡的老道士給我算了一掛，說我今年有個坎兒，過去了呢，就是順風順水，還有十年大運，……過不去呢，就過不去了。我求老道士化解，老道士就跟我說了前麵的話，想了幾天，今天才想明白是啥意思。這十幾年，我攢下這點家底可不容易，因為白芳芳的事被抓了，可就全完了。” 　　金禹說：“還想過王老板的日子，除了嘴要嚴，有些事你得跟我商量一下。” 　　王永利問：“跟你商量，你就能保我沒事嘛？” 　　金禹說：“不敢說百分百肯定，但你也知道，我也當過警察，警方的套路我至少比你了解，跟我商量，能讓你不出錯，不出錯，警方就拿咱們沒辦法。” 　　二人又閑聊幾句，金禹再次叮囑王永利該如果警方再找他問詢，該如何應對，並再次跟王永利統一口徑，並信誓旦旦的向王永利保證，當年的物證他已經銷毀，隻要他們統一口徑，警方就拿他們沒辦法。王永利則讓金禹盡快找徐莉和曲穎商量一下，或者約下二人，幾人坐在一起商量一下。金禹則表示，這事兒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徐莉和曲穎一定也被警方找去問話了，警方現在沒找他們，不代表二人就一定沒有反水，也有可能是警方安排的策略。金禹說他打算再籌劃一下。王永利讓金禹盡快做決定，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