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隻有2個選擇(1 / 1)

張勇沒讓謝庭安等太久就來他房裡找他了,此時謝庭安趴在茶桌上發呆。   “小郎君,全娘子已歇下了,不知郎君有何吩咐?”   張勇的聲音把謝庭安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謝庭安無精打采的靠著椅背看了了看張勇道:   “坐吧,現在不比從前了,無用死守著那些虛禮不放。”   “小的就不坐了,知曉今日定是惹惱了小郎君,小郎君要罵要打請便吧。”張勇跪到地上垂著首道。   “哦?我為什麼要罰你,就算我罰你,你還認我這個主子嗎?”謝庭安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了的一束流蘇,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郎君這是哪裡話,小的從三年前被萬娘子安排在郎君身邊伺候起,便是郎君的人了,怎有奴仆不認主子的道理。”張勇回道。   “怎的今日三番五次把我的吩咐當耳旁風,這不就是不把放在眼裡嗎?莫不是看我年歲小欺負我?”謝庭安不再像之前一樣,擺出符合這個年歲的語氣問道。   “小郎君明鑒,隻是小的看到那女子可憐,於心不忍這才忤逆了主子,望郎君責罰。”張勇語氣急切重重磕頭回道。   “你是知道的現在不是從前的太平盛世,現在的世道有的是可憐人,難不成你見一個救一個,好,你救得了這一個下一個呢,下下一個呢。你能保證你救得了所有人嗎。”   “如今我一個九歲小孩,沒有人替我撐腰,本來需要處處小心謹慎,你三番五次讓我陷入危險的境地,我大可以丟下你不管,可是我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謝庭安嚴肅問道,然而張勇以沉默回之。   “因為萬娘子喜歡你,處於對萬娘子的孺慕之情,我才硬著頭皮與那群宋軍將士斡旋,如果遇到個兇殘的我們早已成為了他人刀下魂了。”   謝庭安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重說完這一句房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後謝庭安繼續說道:   “不妨告訴你,我見了萬娘子,心裡的那點小心思也已放下,我並不打算帶著反賊全世雄的婢子上路,也不打算和容易沖動的你一起,這是我給你備下的盤纏,你拿著與那女子自尋出路吧。”謝庭安把錢袋與張勇的賣身契放到張勇身前。   “小郎君好歹等我們進了京後再趕小的走吧,路還遠,沒有個人伺候,小的放心不下您。”張勇錯愕著說道。   “我無論如何也都不會帶著那全娘子,我把她留在這裡難道你能放心的下?,如若帶著她,路上宋軍發現了她的身份或者朱將軍來尋她,那我們也沒有活路了,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把她留下你跟我走,或者你兩都留下,現在你自己你選吧。”   “小郎君,水燒好了,現在就用嗎?”門外傳來張伯的聲音。   “嗯,現在用。”謝庭安對著門外說道,“你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接著有對張勇道。   說完繼續趴著桌子在沒看張勇。   張勇呆呆的跪了一會,然後拿起錢袋起身退下,賣身契仍然留在地上原來的位置。   張勇走後張伯提著熱水放到桌子上,一回頭看到地上的賣身契便撿了起來搖著頭一並放到桌上,去叫人抬木桶去了。   謝庭安沐浴完便躺下歇息,沒一會就睡著了,他再次睜眼是時候被人搖醒的,剛被吵醒朦朦朧朧之際,看到了離自己半尺遠的全娘子,他瞬間清醒過來,正要開口被她一把捂住嘴,另一隻手食指豎放到嘴上做噤聲的動作。   等謝庭安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後,全娘子才放開手壓低聲音說道:   “客棧外麵一群將士,天太黑我分不清是宋軍還是蜀軍,總之這裡已不再安全了,快起來跟我走。”   全娘子說完不等謝庭安回應,立刻跑過去搖醒了在地鋪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張伯,給他說明了情況。   他們幾人急忙收拾行李下了樓,樓下張勇已備好驢車,這個時候也來不及誰留下誰走全上了車,看人都上來張勇一揮鞭子狂奔而去。   謝庭安和張伯也不知全娘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什麼也沒看清楚就被稀裡糊塗的扶上了車摸黑而逃。   還好此地離官道不遠,等到天亮的時候人已經出了後蜀地界進了北宋金州,金州也被平蜀之戰波及了不少,也有些烽火的痕跡,但沒有後蜀各府那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客棧也人滿為患,沒有通州時那樣人人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他們幾人連夜趕路這會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頓時感到饑腸轆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叫了幾個菜對付,謝庭安這才問道:   “全娘子怎麼知道客棧外麵有異?”   勸娘子瞬間臉紅了扭扭捏捏的回道:   “我昨日餓急了吃了不少,到晚間時就鬧了肚子,入了幾趟廁,回來時看見窗外有火光便下樓查探,就看到有軍爺在密謀著什麼,怕會有危險就叫了張弟去備車,然後就去喊你們了。”   謝庭安從她臉上看不出真假也就作罷,這對飯還沒吃完他開始發低燒,人暈暈乎乎的,也顧不上誰走誰留的問題。   接下來幾天謝庭安一直在發燒也有兩次昏得不省人事把那幾人給嚇了一跳,還好現在不是通州,郎中也好請,歇息了幾天感覺好多了,不敢再耽擱路程喊著要出發,其他人拗不過他的倔脾氣也隻好順從了。   從金州到汴京要穿過半個北宋,路上水路陸路都走了一遍,花費一個月總算是到了汴京城,一進城謝庭安就昏迷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謝家置辦的新院子裡,可身邊伺候的隻有張勇一人,張勇看他醒來,上前把他扶起來靠著床頭坐下,拿過水碗喂給他喝說道:   “郎君總算醒了,如今我們在謝家,這幾天大娘子和老太太來過幾回了。”   “我怎麼在這裡?”謝庭安虛弱的問道。   “聖人仁厚派人安排從蜀地回來的官員,出去一打聽人人都能說上一兩句,看起來很是熱情,很快就找到老爺置辦的宅院了。”   “辛苦你們了,張伯呢?”   “今日是大老爺宴請幾位大人張伯上前院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