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顏山寶地聚靈氣 富河人文慰俊昆(1 / 1)

上回說到張聯奎,陳治策,詩興正濃,興致正旺。隻見一道人,向他倆走來,走近一看,原來是道長,上回忘記了介紹。   道長姓陳,道號法需,大冶金牛人氏。年約四十多歲,中等個子,圓臉、稍黑、微胖,留有胡須,長約三寸。戴著一頂黑色道帽,穿著一件黑色道袍,慈眉善目,說話斯文,走路生風。   不一會來到二位秀才麵前,施禮道:“二位先生,已近中午,恭請二位隨老道回廂房用餐。”張陳二人道謝。   三人來到廂房,見桌上有酒有肉,還有幾碟時蔬。法需道長言道:“都是自家種的蔬菜,酒也是自家釀的穀酒,山野僻凈之地,沒有好招待,請二位莫要見怪。”張陳二位忙拱手:“多謝,多謝,已是盛情了。”   三人邊喝,邊聊,這酒清醇可口,入口柔綿,帶著絲絲香氣,幾巡過後,覺得酒好入口,卻是有些後勁。不知不覺中,幾人有些醉意,餐畢,張陳二人就留在廂房休息。   到申時時分,法需道長,來到廂房,見二位秀才剛起床,穿戴停當。   三人走出廂房,來到道觀前。見有洗筆池,碧水澄清,池有金鯉、金龜、金魚水中戲,金龜水底藏,會仙橋上人如織。大成殿、壽宮殿,燈火長明、香煙繚繞,好一處道教聖地,教人流連忘返。   是夜張聯奎、陳治策在顏山觀安憩。   第二天,吃過早飯,張聯奎、陳治策,拜別法需道長,從顏山的南麵下山,南麵的路比北麵的路好走。一路向西而行,二人邊走邊談,且走且歇。   大約一個多時辰,張聯奎和陳治策,便來到興國州排市鄉。排市位居富河中遊南岸,因水運發達,從富河上遊通山等地過來的竹排、木排皆來排市交易。排市富河兩岸都有商貿的集散地,又有“夾河兩岸皆有市“之說。故曰排市。排市街寬有丈餘,鋪有青石板,街道兩邊都是店鋪,有旅店、飯店、理發店、百貨店、雜貨鋪、當鋪。應有盡有,還有竹木交易所、竹木加工廠。   街道人來人往,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好生熱鬧。張聯奎、陳治策走進小吃店,臨近中午,兩人也是有些餓了。陳治策商讀傳家,家裡做些小生意,家境雖不算殷實,也不算清貧,家裡有些餘錢,與張聯奎家相比,算是有錢人了。陳治策點了幾樣小菜,吃過午飯,稍稍休息,打算到滴水崖觀光。   滴水崖離排市街隻有五六裡地,隻有半個時辰到了闞家壟,闞家壟的左邊有條小溪,水流湍急,二人逆溪而上,闞家壟兩邊是高山,多以杉木、樟木為主,左邊還有一片竹林,林深茂密,竹木修長。宋朝大文學家蘇軾曾來此地,也是由此而過,留下佳話。   公元1084年3月,北宋大文豪蘇軾,親臨排市滴水岸瀑布旁的桃花寺,喝了寺內長老贈與的桃花茶。心情愉悅,又在寺院長老的陪同下,瀏覽了滴水崖,瀑布一瀉百丈,蔚為壯觀,震撼了這位仕途受挫的文豪心靈,蘇軾在此逗留兩日。臨走時向長老乞要茶樹移栽到黃州雪堂居所。留下了《後堖山桃花尖乞茶栽雪堂》一詩。   詩曰:   嗟我五畝園,桑麥若蒙翳   不令寸地閑,更乞茶子藝   後人為紀念蘇軾,在富河邊積穀倉建起茶亭,四周栽上茶花。即成流傳後世的“桃花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張聯奎、陳治策穿過小溪,就來到滴水崖,滴水崖分上下兩疊,順著石階而上隻見第一疊瀑布聲若奔雷,及至山穀,飛珠四濺,晴日生虹。   第二疊,從百米懸崖,奔瀉而下如脫韁野馬,倒海蛟龍,咆哮嘶吼,豐沛的水流,渾厚的山體,幽深的峽穀,一齊共鳴,置身其中,讓人無比震撼,一切塵間雜念,瞬間化為雲煙。   張聯奎、陳治策,望著從天而降的玉龍,不禁想起了李白詩中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二位秀才,從滴水崖返回排市街,日已西沉。二人找了間旅店住下。旅店的隔壁就是明朝進士鐘湘的老家。   鐘湘,明朝湖廣,興國州排市人,字用秀,號呆夫,弘治十五年進士,歷官戶部郎中,出為漳州知府,曾平定鄰境山寨,聚眾滋事之徒,升任廣東布政司參政。   鐘湘故居,磚木結構,一進三重,門口有一對石鼓。望著鐘湘的故居,後世新秀,張聯奎、陳治策也不便進屋打擾,二人在門前站立了許久,便惺惺離開。二人又來到中午吃飯的小館,填飽了肚子,回旅店睡覺。兩人同居一室,張聯奎說:“仁兄,我們出來了三天,我的心情好多了,這次出來,又讓你破費,我實在是感激。我看明天我們就回去吧。”陳治策答道:“也好,以後有時間,我們再邀。王友之先生說得對,出門遊歷,多見世麵,確有好處。”一宿無話。   第二天,吃了早飯,二人就一同返回,來到石坑鋪岔路口,各自拜別,暫且不表。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