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警局,林岸坐在辦公室,又打開了那個收音機裡的戲曲,咿呀幽怨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屋子,林岸打開窗戶,點燃了一支煙,林岸原來是不抽煙的,他被嗆得有點流眼淚。王千語和許昆在外麵看著,王千語:“大sir不是不抽煙嗎,今天怎麼啦?”許昆看著屋裡搖了搖頭,王千語:“不行,我要進去看看!”轉頭從外麵拿了一盆綠植,許昆剛想攔她,王千語一個轉身直接進去。 “大sir哥哥,這是今天外麵剛送來的綠植,我給你放窗臺上嘍。”說完轉身順手把收音機裡的那咿咿呀呀的幽怨戲曲關上啦,林岸眼睛仍然盯著那漆黑的夜晚,手裡的煙已經燃盡。 忽然,林岸朝窗臺上的那盆綠植看去,林岸眼睛一亮,轉身麵對王千語,抓住王千語的兩個肩膀激動說到:“千語!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王千語沒反應過來,緊接著紅著臉低下頭嘟起嘴小聲說到:“哼!還得是我。”林岸抓起外套穿了一半,就直接沖了出去。門外的許昆也被林岸的行為整的愣在了原地。 許昆隨後反應過來對著外麵大聲喊道:“喂!老大,你要去哪兒啊!等等我們!” 許昆和王千語追出去,跟著林岸上了車,許昆:“老大,我們這是去哪兒啊?”王千語幫林岸把衣服領子整理齊,林岸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去看戲!”許昆和王千語麵麵相覷,但也沒多問什麼。 不一會,車子開到了一棟房子外麵,許昆:“哎,老大,這不是黃鶯鶯的家嗎?”林岸:“走,快進去!”房門虛掩著,許昆進門就看到了倒在了門口的胖子,王千語掐著胖子的人中把他掐醒,胖子睜開沉重的眼睛指著裡屋說到說到,:“老大,快,快去裡麵!”王千語將胖子扶到沙發上休息。 林岸等人快步走進裡屋,裡麵的景象越發的詭異,徐潔身著戲服,嘴裡咿咿呀呀的唱著,陽臺掛衣桿上掛著一根白繩子,懷裡一直抱著原來那個黃鶯鶯小時候和徐潔合照的那個相框,正踩在凳子上。 林岸按下燈的開關,急忙沖過去把她攔了下來,電視機裡又響起那幽怨的戲曲聲:“,遇母你拋兒淺土,骨冷難眠。吃不盡爺娘飯,江南寒食天。可也不想有今日,也道不起從前。似這般糊突謎,甚時明白也天!鬼不要,人不嫌,不是前生斷,今生怎得連……”直聽的人心裡發毛。 徐潔這時盯著林岸半哭半笑詭異的說到:“鶯鶯!鶯鶯!我的鶯鶯回來啦,她回來啦,她回來啦!”說完嘴裡又咿咿呀呀的小聲唱起來。 王千語剛走上樓來,突然徐潔朝王千語跑過去,抱著王千語哭著說到:“鶯鶯!鶯鶯!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媽媽的!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保護好你,你原諒媽媽好不好,不要離開媽媽!” 王千語隻好作勢將徐潔攬入懷裡,輕輕拍著背說到:“好,我不走,我不走。”徐潔依偎在王千語的懷裡,眼神空洞的望著那個相框,嘴裡依舊咿咿呀呀的唱著。 林岸將放著戲曲的電視關上,走出屋子,然後又走進了隔壁黃鶯鶯的房間,突然燈亮了起來。從窗戶外麵刮起一陣冷風直撲林岸的麵部,林岸瞬間變得機警起來,右手按在腰部已經上了膛的手槍上,林岸一步跨到窗戶左邊掀開窗簾,一抹紅色倒映在他的眼睛裡麵。 窗臺花盆裡是一株紅色的杜鵑花,林岸盯著那株紅杜鵑,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好像黑夜要將這抹紅色完全吞噬!林岸呆呆地望著,然後搖了搖頭冷笑一聲,又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將未燃盡的煙放在了窗臺上…… 林岸走下樓來,徐潔依舊依偎在王千語的懷裡,嘴裡不停的唱著。許昆扶著胖子,胖子:“老大,您讓我一直在外麵守著,今天晚上,我聽見裡麵有動靜,就想進來看看,我發現門沒鎖,我剛進來,就感覺身上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後麵我就不知道啦。” 許昆:“胖哥應該是被人注射了麻醉劑!”王千語看了看懷裡的徐潔:“我覺得徐阿姨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受了比較大的刺激,才會把我認成黃鶯鶯。”許昆:“你是懷疑有人假扮黃鶯鶯,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林岸看著徐潔身上的戲服陷入了沉默,許昆注意到林岸不對勁,“老大!老大!你怎麼啦?”林岸扭頭說到“哦,沒什麼。”隨後閃過一絲狐疑的眼神。林岸:“千語,你先把徐潔送到醫院安置好,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先回警局。” 回警局的路上,許昆:“哎!老大,你怎麼知道黃鶯鶯家裡會出事啊?還有你說的看戲不會就是指今天晚上這事吧?”說完撓了撓頭,林岸沒有說話,許昆看向胖子,胖子聳了聳肩,臉上一副勞累但迷茫的神情。 第二天,警局,林岸:“許昆你跟我去一趟劇院。”許昆放下正在沖咖啡的杯子,嘴裡答到:“好!馬上!” 劇院外麵,許昆把車停好,林岸從車上下來。劇院外麵顯得有些臟亂,地上長滿了雜草,林岸和許昆走了進去,發現原來座無虛席的劇場裡麵,也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了。林岸走到後臺,掏出警察證,找到目前劇院負責人問道:“劇院現狀怎麼樣?”那人嘆了口氣:“你也看到了,經歷了黃鶯鶯那件事以後,少了很多演出,很多觀眾就不來啦。後來汪團長又出事以後很多觀眾就說,就說…”那人麵露難色,林岸:“說什麼?”“說我們劇院鬧鬼!” “這不,一傳十,十傳百,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很多人都不在劇院乾了,唉,這劇院也算是完啦!”林岸又往裡走,林岸來到了劇院後臺化妝間,發現裡麵很多位置上都空啦,但有一個位置上麵的東西十分乾凈,東西還擺放的整整齊齊。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女人,懷裡抱著箱子,那兩人狐疑的看著林岸問道:“你是誰啊?看著有點麵生啊?”林岸掏出警察證解釋到自己就是來例行訪問,林岸:“你們和黃鶯鶯熟嗎?你們覺得她怎麼樣?”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說道:“我們跟她不太熟,她性子有些孤僻,不太愛說話,她長得漂亮嗓子也好,好多人都追求她,但她都沒答應過,但我聽說她外麵好像是有一個男朋友。”另一個女人說到:“恐怕不止一個吧,跟那個老狐…”她意識到說錯了話,低下了頭。林岸表示疑惑,緊接著又問道:“你覺得你們汪團長怎麼樣?”“汪團長人挺好的,也經常幫我們排練,尤其是幫助扶持新人,唉,隻是可惜走的那麼不明不白,。”說完麵露惋惜之色。 林岸:“你們也認為這劇院鬧鬼嗎?”兩人一邊把自己的東西收拾進箱子一邊說到:“畢竟這舞臺上死過人,對我們戲曲演員來講總歸是不好的。”林岸指著進門看到的那個乾凈整齊桌子問道:“這個桌子是誰的?” 那女人答到:“哦,那是肖敏的,她是原來我們劇院的實習生,好久沒見過她啦,好像她跟黃鶯鶯關係還蠻好的。”說完就離開了化妝間 林岸看向後臺墻上掛著的戲曲《牡丹亭》的海報,嘴裡呢喃道:“柳夢梅,柳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