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歸去(1 / 1)

流火破天 苦力書生 3473 字 2024-03-16

公子心急馬快,不幾日已經到了邊境靈州城。   西望巍巍群山,東眺彎彎大河,沃野千裡,稻花飄香,魚蝦肥美,好一幅水鄉美景,竟讓人疑似到了江南水鄉。   上柱國神武大將軍劉蕩帶領嫡係大軍十萬,先皇帝一步,在靈州百裡之外安營紮寨,相機而動。   史得祿皇帝帶著皇家儀仗隊及禦林軍一萬人馬,不急不緩地向靈州進發。   史得祿皇帝貪圖沿路風景,與美姬妃嬪們,時而下輦捉蝶摘花,時而下溪濯腳摸魚,禦輦好似萬年的老龜,吭哧半天,也走不了幾裡路。   皇帝禦駕駕到西北邊陲,地方官吏自然不敢懈怠。雖然都想趁機陪王伴駕,爭取獲得皇帝青睞,然而都被皇帝嫌棄逐一罵退。但是對於地方官吏以及富商老財們堅持進獻的當地特產,寶物以及異域美女,皇帝還是非常喜歡的。在眾多美女之中,其中一個捧著羊脂美玉雕成的寶瓶,進獻葡萄酒的西域美女尤其艷麗多姿,腰身纖細柔軟,一笑一顰都令史得祿大皇帝意動神遙,一身邪火蠢蠢欲動。於是,當夜便在行帳之中與那西域美人快活逍遙了個通宵達旦。   神武大將軍劉蕩,自從史得祿皇帝認了公子為義子儲君,雖然自己被加封了什麼上柱國,但高興了幾天,便開始整日提心吊膽,生怕這天上掉下來的富貴,無法永久保持。   那史得祿皇帝把政事都交給公子,整日在後宮與三千佳麗日夜顛倒,不停耕耘。天知道哪一天就會整出一個親生的皇子來,到那時,上柱國現在擁有的一切富貴都會是一個美麗炫目的泡沫,一旦破滅,哪管什麼上柱國或神武大將軍,恐怕死得連渣都不剩。每每想到這一點,劉蕩總是吃喝不香,坐臥不寧。   所以劉蕩眼睛盯著,耳朵聽著,派心腹人進入皇宮到處搜尋是否有皇帝的親生骨肉。   劉蕩總能幻聽到嬰兒的啼哭聲。每日每夜劉蕩都會從噩夢中驚醒,亂摸自己的脖頸,口中驚呼:“別殺,別殺。”喘息半天,穩住心神後,劉蕩回想夢境,都是被史得祿的親生兒子下令誅殺了劉家滿門。一次還好,可夜夜都作同一個血淋淋夢,那恐怕血腥的場景都令劉蕩精神恍惚,冷汗濕透了幾件衣衫,不管怎麼擦也如同泉水般不停地流出。   所以,神武大將軍劉蕩一見到皇帝又擁抱著妙齡美女一臉壞笑著走進內帳,他的臉就不自覺地哆嗦。生怕一旦那淫笑呻吟聲一停,便抱出一個要殺他頭的皇子來。   他的神色異樣變化,自然引起親信謀士賈忠的注意。   賈忠,讀了幾本縱橫之書,便自以為天下之事就如盤上觀棋,掌上觀紋,一切都易如反掌。真本事從未被別人瞧見過,但阿諛奉承之能無人能出其右。豈不知其實他並不會下棋,也不會看什麼手相,凡事都能摻和摻和,凡事都那麼略知一二,都那麼稀鬆。   賈忠見四下無人,悄聲說道:“將軍可因龍椅而憂?”   劉蕩警惕的盯著賈忠,臉色陰沉得可怕,像那準備出擊的惡犬,隨時都會咬斷賈忠的脖頸。   賈忠不識好歹,依然說道:“將軍勿憂,我有一法可保將軍萬世平安。”   “說來我聽。”劉蕩冷冷地說。   賈忠一臉諂媚的笑著說:“與其日夜擔憂,不如快刀斬亂麻,永絕後患。”   劉蕩當然明白賈忠的意思,是讓他也學史得祿弒君奪位,一勞永逸,做一個天下唯我獨尊的真命天子。劉蕩猶豫不決,支吾道:“隻怕我兒不肯。”   賈忠一拍自己胸脯,大言不慚道:“將軍可取而代之,日後再傳於公子,豈不兩全其美。”   劉蕩不動聲色說道:“待我三思。今日的話語,如果有第三人知曉,小心你的腦袋!”   賈忠嚇得連連稱諾,慌忙退了下去。   劉蕩心動了,暗自思索:我兒子一出生便有真命天子之氣纏身。我棄了老母不養,背井離鄉,隻為活命,哪裡敢想什麼皇不皇帝的。不料天意如此,果真離那皇位隻差一步,這一步卻又是如此煎熬。我兒子有皇氣,天生的皇帝命,啥也不做就能做皇帝。我是他老子,我拚命爭殺,受盡磨難,難道就為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給姓史的?姓史的何德何能,怎麼能做龍椅?難道不該我做嗎?兒子將來要做皇帝,那老子為何不應該先坐坐龍椅。是該死的姓史的,占了本應是我的一切,對,就是這樣,這一切本應該是我的!   劉蕩決心定了。   行帳之中,皇帝正和西域美人顛鸞倒鳳,忙得不亦樂乎。   一隊黑紗蒙麵的人馬正悄悄接近皇帝的禦營。   史得祿皇帝依然忘情地徜徉在溫柔鄉裡,神武大將軍劉蕩已經站在了帳外。   三道布簾挑起,劉蕩已經看見了尚在累的不停喘息的皇帝史得祿。   劍,已出鞘,還未來得及刺出。   史得祿的人頭已經落到了劉蕩懷中。   劉蕩正在發愣,那西域美女已赤裸裸的站在劉蕩麵前。“將軍可喜歡這個禮物,妾身已等候多時了。”說著便將看的呆住兀自發愣的劉蕩拉上龍床。這西域美女正是北寒先生派來的臥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隻為攪亂中原,與漠北無法結盟。   一陣忙活之後,劉蕩明白了為何史得祿無子了,這西域美女竟然還是個處子。劉蕩忍不住扒開了史得祿褲襠。   範卓先生正在修改盟約條款,一隊兇神惡煞的漠北士兵便闖了進來,不容分說,便把先生拖了出去,綁在大殿前的木柱之上。   “大汗,這是為何?”範先生大惑不解。   赤霍可汗和北寒先生沉著臉站在麵前。   “為何?你那皇帝已死,劉蕩已做了皇帝。靈州城外,藏著雄兵十萬,你說為何?”赤霍冷冷地反問道。   範先生驚的張口結舌,“怎麼如此,那公子呢?”   “隻怕你那公子正在擺鴻門宴,隻待我這塊肥肉自己送上門了吧。”赤霍冷冷的說。   範先生稍定心神,看見了一旁的北寒先生。“是你搞的鬼吧,好厲害,不愧是北寒,今日死在你這小人之手,實在是不甘心,我就是做了鬼,也會助公子除了你這小人!”   “大汗,這是北寒之計,可速遣人請來公子,一切都可挽回。”範先生還抱著一絲奢望,希望赤霍能夠冷靜一些。   “呸,他來是取我人頭的吧。”赤霍怒喝道:“把他給我煮了。”   左右武士立馬動手,把先生高高舉起,來到早就準備好的一鍋沸水跟前。   “想我範卓,大誌未酬,幸得遇公子,範卓今日一死,望公子不忘初心。”範卓先生一言未畢,人已被拋向熊熊烈火上的滾滾沸水之中。   可憐,走遍全球的曠世英雄,竟被小人算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