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府後院練武場處,李安寧一人默默舉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站在池水中間,整個人埋進水去,隻有托著的石頭暴露在空氣中,除了自己每隔一炷香時間就上來換口氣之外,其餘都整個浸泡在水裡麵。閑來無事練練武,是李安寧這個“目光短淺”之人覺得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 至於李敖德嘛,則是不見蹤跡,估摸著已經去了廚房大快朵頤了。 安安靜靜,除了李氏家主房屋內時不時傳出的哈哈歡笑聲。唉,顯而易見,兩個人都喝嗨了。忘乎所以了, 水裡的李安寧也聽到了這讓人部不舒服的噪音。心裡暗暗覺得不爽。 “這老家夥,該不會把答應我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凈了吧。” “這老家夥,改天得騙他一壺酒嘗嘗。” 府內平安無事,一點也沒有他人不懷好意的味道。隻是他們都不知道,不對,或許隻有作為昔日‘生肖’裡的戌狗的林則蕭聞得一清二楚吧。此時的李府外,先前那位白發白須的老羊,手裡拿著一塊燒餅,細細咀嚼。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李府的正門。 那四位遠非常人的甲衛,自然是觀察到了這裡。四人眼神交流一番,最後還是安靜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都覺得這麼一個看著不尋常的老頭做不出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可是一貫穩妥的戊還是覺得小心為妙,萬一有什麼陰謀詭計,那是最好。 如此想到,伸手叫來一位甲衛,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些安排,那家夥暗暗點頭隨後走入門內,不知道去做了什麼,而戊也沒有再看過那個很是奇怪的神秘人, 那位老羊捋了捋自己白色稀疏胡須,那領頭說的啥子,自己基本可以猜出來,估摸著就是讓隨便一個家夥跟著自己,摸摸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挺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不過也讓自己禁不住高看這李府,頗有點藏龍臥虎的感覺了,不愧是老兔子啊。 “又有兔子,又有蠢狗。還有那家夥的子嗣。這小小的彈丸之地,究竟藏著多少驚喜啊。聽朱雀大人提過一句,好像小公雞曾在這裡有過一名沒有名分的親傳徒弟。有趣有趣。” 說到這裡,老羊實在忍不住掐指一算,算地算天實在是不如算雞皮蒜毛來得有趣。就小公雞那尿性,這麼算下來,‘他’那弟子,很是奇怪啊。外是陰,鐵定了,可是這八字看起來,又很是陽了。怎麼回事?很男人的女人?原來小公雞好這口?難怪‘他’從不與輕柔女子接觸。 身為組織裡算技第三的他,自詡一般一般,半吊子水準,能進天下前百就是光宗耀祖了。不過這家夥還是過於低調了。 江湖之中有這麼一處無人知的權威信息——如意閣,曾擬出一份名單,天下明麵算力,這位生肖羊排在第五,天下第五,而不是全王朝,第一的家夥很是厲害,被人贊稱當世的袁天罡李淳風。也是生肖羊一輩子追隨的偶像。 而那個神乎其神的家夥,則是和未羊一個地方。隻不過那家夥是上麵的人罷了。 “行了,基本掌握些許情況,該去看看那條傻蛇有什麼發現沒有。”隨後轉身離開,沒有去管那回到原位的甲衛,也沒有看向那位出現在遠處的黑衣家夥,隻是打了個哈欠,摸出錢囊顛了顛,看看還剩多少。還行,估摸著還有十幾兩,夠幾個人胡吃海塞幾日了。到時候白虎大人估計就會回來了,到時候還需要發愁錢嗎?根本不需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罷了。 那位神秘的家夥,正是被戊叫過來的丁,最擅長隱匿身形,來無影去無蹤,是李府出名的殺手刺客,人送外號“當代荊軻”。最擅長用三十六枚子母暗鏢,以及一柄寒燧匕首,近戰幾乎無敵。因此戊認為讓丁來偵察一個奇怪的老頭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裡,戊放心的閉目養神,不足為懼。 另一邊,未羊緩緩走向南邊一條陰暗小巷子,如果自己沒有記錯,是有這麼一條一直往南的小巷子似乎通向當地最大的青樓——追思樓。 那個地方不僅男顧客頗多,女顧客也不遑多讓。是當地的最大特色,男女通吃,在青樓界中是很少見的。許多人就因此而慕名而來,雖然聽起來很震驚,可是卻是現實。畢竟,小小的安林縣除了這個,沒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東西了。古勝名跡?有倒是有,甚至還有一座古代的‘玉皇廟’,可是有什麼用呢? 破敗不堪,先前朝廷確實派學府中學子前來勘探一番,最後有什麼所以然嗎?自己好像並沒有聽說過,隻是當地的縣長似乎覺得有些利用價值?就將此地圍了起來,也沒有其他的修繕,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文學藝術什麼的,那就更是天方夜譚了,說白了,就隻是一座隻能出賣肉體的縣城罷了。閑來無事的去處,當地人想要逃離,外地人隻是前來娛樂一番,別無他想。紮根居住?怎麼可能。小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留在這裡。發揚光大,談何容易。 想到這裡,未羊忍不住憐憫地笑了笑:“可憐至極,真是憋屈。”隨後眼神晦明變化,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為人淳樸,民風向上,又能怎麼樣。什麼也沒有,要怪就怪,親娘不愛,兄弟冷淡吧。” 而在未羊身後,丁,默默的已經躍上屋頂,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這點估計就連擅長計謀算計的未羊也不會想到,這家夥竟然輕功如此高明,還以為那家夥隻是安靜地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 聽到未羊的這番自言自語,丁神色晦明變換,不禁流露出悲傷。這家夥,說的很一針見血。自己的家鄉確實就是如此,沒有任何東西。唯一拿出手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縣長甚至為了能讓更多人感受到外來人體會到當地人的好、當地的不一般。低聲下氣的請求當地的青樓為外地人降降價格,實在是委屈,可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因為,小小的安臨縣,也想做大大的是啊。 言歸正傳。 未羊一路走,丁也隻是一路跟。 走著走著,隨後非常有戲劇性的一幕終於來了。這是一個死胡同,根本無路可走。看到這一堵墻,兩個人都皺起眉頭,這是怎麼一回事。 “壞了,我記錯路了。” “壞了,他發現我了。” “不行,不能回頭,那家夥在後麵。” “不行!千萬別抬頭,我在上麵!” “要不,殺人滅口?喬裝打扮?”未羊這樣想到。 “要不,毀屍滅跡?回去交差?”丁如此想到。 最後,兩個人都決定了自己的想法——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未羊咽了咽口水,你還別說,這墻還挺高。換做平時,自己早就一躍而起了。可是現在,必須得藏拙。 我啊,可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帥氣小老頭罷了,讓我怎麼可以跨越這道鴻墻呢?好像,毫無可能性。靈光一動,頓時就給這老羊頭想了一個還不錯的主意。 “哎呀!怎麼是死胡同呢?走錯了走錯了,我得趕緊掉頭走啊,趕緊掉頭走啊。”隻見未羊慢吞吞的說,丁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敢情這老東西其實一直知道自己跟蹤他? 想到這裡,丁也是聰明的悄悄離開,未羊說罷心中默念倒數三下,“三、二、一”唉,隨後扭頭就準備離開小巷子,眼珠子轉轉,果然是眼前無人了。 這才安心出門,前往了下一個的小巷子。而躲在屋頂上的丁也是暗自點頭,果然是這麼回事,這家夥已經發現自己了,或者就是應該知道自己身後是跟著有人的。如此看來,哪怕自己接著跟下去,恐怕也隻是會徒勞無功的。可萬一自己再繼續跟著有意外收獲豈不是錦上添花?可萬一最後落入圈套怎麼辦?真的就是羊入虎口了。 丁玩弄著自己獨特的那縷卷發,決定還是保命要緊、回去復命,默默離開。而另外一邊的未羊自然是想不到丁這一番的心裡爭鬥。畢竟自己也根本沒有把這家夥放在心上,區區一個刺客能對自己有多大的影響? 不一會兒,未羊成功抵達了追思樓的門口,門前處處花枝招展,不對,應該說是整條街都是這麼,讓人眼前一亮。多是招攬顧客的俊男靚女,該露的露,不該漏的這些家夥也會適當地展現一二,春光乍現,流連忘返。 未羊看著這群可憐的家夥,不由得目不轉睛,腦子裡卻是想著其他。“似乎上次那個地方就有這麼一個可憐的城鎮,一輩子都是在討好其他的城鎮、國家。到最後率先滅亡的卻也正是那裡。 世人強曰其美名,說是身先士卒,滿城忠烈,死若泰山之重,可是實際上呢?卻是那麼的屈辱悲慘,不堪入目。” 這是一樁秘辛,至於自己為什麼會知道,是因為機遇罷了。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也沒有不亂說話的嘴。當然,也沒有渾然一體是黑色的家夥。 搖搖頭,未羊也不願意多想,管了能怎麼?狗拿耗子罷了,多管閑事?那還是往好聽了的說的。預計謀反?這才有滋有味了。 隻是自己沒想到,這死蛇竟然這麼明目張膽,敢出現在這人來人往的追思樓,這裡人流量如此多,難保不會出現一個認識他的家夥,到時候消息自然會滿城皆知,‘生肖’是什麼東西?如今在他娘上層的指手畫腳下,已經成了可憎可恨的一個團體了,可悲可嘆。 “唉,這家夥還是這麼的不明事理。根本不在乎事情究竟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不過也正常,如果他那麼明事理的話,也就不會成為陰暗的毒蛇了。”不過即便如此,一向心思縝密的未羊也不敢絲毫放下一絲絲戒備。 就在未羊正準備進追思樓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場頗搞笑的畫麵。一位和尚被追思樓的一位媽媽以丟垃圾的神態舉止,給扔出了追思樓。 “嘿,和尚。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普化寺就在城西,出去直走五裡右轉走三裡就能看到。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而門外那坐在地上的和尚,倒是長的還蠻眉清目秀的。不過卻在著裝上有些另類,腰間一條麻繩造就而成的褲腰帶,腳上是一雙已經很多歲月縫縫補補的草鞋了,身上背負著淡黃色的也是縫縫補補的破爛包裹,倒是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不過想必任何一位歹徒都不會將視線停留一刻的。不過最意外的當然是這個小和尚竟然身著黑色行者服,這倒是前所未有。 難不成這是一個新生的教?想到這裡,未羊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真是異想天開,江湖上的各類教自己雖說談不上了如指掌,可是娓娓道來還是世人望塵莫及的。這話矛盾嗎?我覺得簡直一針見血的過於徹底了。 新生宗教?更加不可能了。 一,自己絲毫不知,那就說明一般般,要知道十二‘生肖’當中,自己便是掌管情報的,整個天下四通八達的,掌握信息的組織總是可以掌握。 二,任何一個新生宗教,無論哪一個成員,初期實力都是讓人嘆為觀止的,可是在眼前的這個家夥身上,實力多少,一目了然。最後,黑衣僧?我想以佛教那般的嚴厲,是不會允許一個異類誕生的。畢竟幾百年前他們就已經吃過教訓了。 “這位女施主你不懂,佛說六根清凈。所以貧僧是絕對不會有不該有之心的。還望女施主可以寬心,放貧僧進去。” “不行,自我們這追思樓誕生時候,就曾立下過規矩三教之人絕對不容許入內。” “為何?貧僧覺得這個規矩純屬是在歧視我們。”說罷,這位黑衣僧見周邊人群越來越多,覺得現在正是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一大力量,壯氣地咳嗽幾下,才滿是自信地大放厥詞:“三教之人歸根到底也不過都是世間俗人,追思樓難道不就是讓世間人進去的嗎?怎麼,女施主是想來一個白馬非馬嗎?” “啊?我,不是,白麻非麻?這是什麼玩意?”追思樓媽媽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什麼白麻非麻的,芝麻不就是黑色的嗎,真是奇怪。這佛家子弟說話都是這麼的稀奇古怪的? “小和尚,你要是想買白芝麻,我這裡是沒有的。”媽媽隻好疑惑的回復道。一點不知道,卻又秉持著自身良好的操守,所以,唉。 “啊?不是,女施主聽我說,這是公孫勝前輩——”黑衣僧蒙了,急了。迫切地想要解釋一二,隻是“彭”的一聲作響,那位媽媽已經忍受不了,關門謝客。這下周邊的吃瓜群眾也是各有收獲的離開了,像是見證了擂臺上兩位對家的最後勝敗,隨後心滿意足的散場回家,隻留下停在原地而隨風飄零的黑衣僧。 “不是,啊?”蒙圈又蒙圈,這位黑衣僧隻能灰心喪氣地搖頭晃腦,慢慢站起身來,沒有絲毫收獲的,帶著累累敗績離開。 一旁的未羊也是見尋常人間煙火一般,不帶絲毫感情。隻是平淡地走上前來,輕輕叩門。隻是這樣的雲淡風輕卻在大會轉瞬即逝。 “老娘都說了!不接待三教的家夥!”人未見。聲卻如雷貫耳,一道驚雷。聲音邊襲擊而來,那位媽媽也邊氣勢洶洶地撞開門來。怒發沖冠,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把人血灑當場似的。 未羊腦瓜子嗡嗡的,不禁汗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婆娘怎麼的,練家子?老夫平心靜氣多年,似乎,被這婆娘給玷汙了。 而這位正火冒三丈的媽媽此刻卻是突然啞口無聲了的。這個白胡子頹老頭是哪個?自己沒有見過,憑借自身超高技巧,隻是那麼的快速全身掃了一眼,就對這家夥的消費水平了如指掌了。 渾身是乾乾凈凈,不過一看就是幾十年前的款式了,而且布料也根本不是大有來頭的名貴布料,是一種已經絕種了的。為什麼絕種就是因為它的物美價廉,毫無收益。至於鞋履什麼的,雖說是嶄新的,可都是地攤貨。 總結下來,就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子根本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消費不起什麼大牌子。想到這裡,這位媽媽的眼睛已經黯淡些許,看來這一次掙不得多少了,不由得嘆了口氣。而另一邊的未羊卻是心裡愣了片刻,這家夥在搞什麼?怎麼突然嘆一口氣。 “咳咳,這位客官,裡麵請。”媽媽重改那讓人春光明媚的微笑,笑意盈盈的看向未羊。不過這倒是把一向沉穩的未羊給嚇了一大跳,這家夥這又是在做什麼。 “好的好的,謝過這位姑娘。”未羊倒是十分謙遜有禮,這讓素來遭受輕薄無禮的媽媽突然之間覺得心裡一暖,這老頭子嘴竟然還挺甜的。不由得對眼前的這個家夥多了些許的好感。 “好,客官裡麵請。”方說罷,便立刻出來一位店小二,是一位尚未及笄的女娃娃,見狀未羊也是無動於衷,見怪不怪了。推門入內,正常的吃酒作樂而已,一群酒客吆五喝六的,吵吵鬧鬧。 身邊也幾乎全都是鶯歌燕舞的,美不勝收。裡麵的家夥絲毫不收斂,盡情的玩弄。其中有男有女,似乎在這個地方所謂的什麼禮義廉恥根本就不曾存在一樣。這讓見多識廣的未羊不禁有些害怕,禮儀崩壞。 “怎地就如此恐怖?怎麼一點規矩也沒有。”未羊膽戰心驚,隻是他恐怕怎麼也不敢想到這裡之所以這麼自由放蕩,都是因為當地法律的‘寵愛’。規矩,這裡偏偏是無法之地。 視線上移,未羊這才發現了那臭蛇獨自倚著欄桿,身旁有兩位妙齡少女,身著輕紗,讓人臉紅羞紅不敢看待。未羊移開視線,而樓上的巳蛇卻是不管不顧,另有心思地盯著樓下的未羊,也不管身邊兩位佳人是如何的投懷送抱。 “嗬”巳蛇隻是輕蔑地看了眼未羊,隨後發瘋般地對身邊二人上下其手。身邊兩人也是先驚後喜,‘這位闊綽的爺終於願意寵幸一二了’ 隻是這兩位可憐蟲剛剛如此浮想翩翩,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巳蛇便已經停下手來,麵色酷寒,手拍欄桿一躍而下。輕快地便落在了未羊身前,周邊酒客皆是一愣,好家夥,這裡竟然還有一位練家子,看樣子還挺厲害。一時之間眾多人都神色各異。 未羊皺起眉頭,心中十分不爽,“你這頭蠢家夥,是想要做什麼!”直接武夫傳音給了巳蛇。臉色十分冷峻,巳蛇一臉不屑。 區區這麼一個彈丸之地,怎麼,還不是遊龍過河,肆無忌憚?怕什麼怕,真是個瓜慫。 對麵的未羊雖不知巳蛇心中究竟在打量什麼,但是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家夥一定是目中無人了! “你忘了白虎大人怎麼囑咐我們的嗎,啊!”未羊一陣無語,和這家夥合作還是那麼的對牛彈琴,與蠅說天!聞言年紀輕輕的巳蛇自然十分惱火,怎的,毫無本事隻能用大人來壓我嗎?! 隨後,巳蛇冷哼一聲,剛說出一個你字,甚至連之後話語都沒說出。直接就是愣在當地,自然心驚膽戰的家夥還有未羊這麼一個。驚慌失措,隨後就聽到一下重重地關門聲。 眾人抬頭看去,那是二樓一間雅房,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什麼了。 “沒想到,他,他們也來了!”兩人對視一眼,滿是震驚!既然他們會來,那也就坐實了那件推測的真實性! 心中一沉!要壞! 二人皺起眉頭,都在擔心二人。 “朝堂裡的那位大人應該也來了!” 朝堂裡的那位大人,若是來了。那麼,就真的很有趣很有趣了。 兩位大人的別樣王見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