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對視不說話的李安寧與李敖德二人,皆是欲言又止。雖說都沒有言語,可是對方想說什麼其實都心知肚明。 眼底下,誰的嫌疑最大呢?除了小胡子就是那小胡子最愛的父親了。其他人可能也有,隻是比較起來,並沒有那麼多的動機。 其實,二人再怎麼往其他地方猜測,那不願去想的人影便會愈來愈明顯。如果真的不是小胡子,那,會是誰呢? 不言而喻,二人其實都心知肚明的。這個不對的家夥,隻能是小胡子了。 “安寧,實在不行。等後日我大哥回來,咱們一起去看看。”李敖德思索片刻,隨後說道。畢竟,若那裡真的是陰暗勢力得以進來的入口,那麼憑借兩人,哪怕加上戊叔叔他們恐怕還是有點懸。 再說了,乙叔叔他們幾個可都是李府的親兵護衛。是離不開李府的。估摸著,也隻有戊叔叔可以跟著他們一起過來了。可是,戊叔叔的拳腳還有他們二人真的可以嗎? 不過根據安寧的回答,好像他和戊叔叔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如此看來,戊叔叔的功夫應該也不咋地。 唉,還是等自己大哥回來再從長計議吧。 “後日?不行!我現在得過去確定一下。萬一,萬一你我二人都猜錯了怎麼辦?”李安寧低著頭,又振奮地說道。萬一,萬一他們不是從‘狗洞’出來的。是不是就說明小胡子他們父子和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 因為,他絕對不願意相信,小胡子會背叛他們! 李敖德聞言嘆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李安寧的肩膀。發現他右肩膀有些許灰塵以及破損。心疼的拿手拍了拍,這才仔細看了看李安寧。 看起來是無事發生的樣子。可是空氣當中依稀彌漫著血腥的味道。李敖德皺起眉頭,“安寧,怎麼回事?怎麼掛彩了?” 李安寧尷尬地摸了摸頭,隨後哈哈假笑。“無妨無妨,你隻管放心好了。今天我和戊叔叔隻是今天有些忘乎所以罷了。”說罷,便是劇烈活動了下身子。得意洋洋地向李敖德展示自己其實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 “對了,那戊叔叔咋樣了?”李敖德隨便問道。 “啊~,你說戊叔叔啊。”李安寧眼神躲閃,隨後才說道:“他啥事也沒有,今天也早早歇息了。” “歇息?可是戊叔叔他們不是還要放哨的嗎?”李敖德不解地問道。 “哎。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我呀,今天給戊叔叔打賭,我要是輸了就幫戊叔叔放哨三日。他要是輸了,就得幫我,嘿嘿,偷偷買幾壺酒。” “買酒?”李敖德聽到這裡覺得實在有些不對勁。“有什麼酒,是你這麼個瀟灑哥不能親自去買的呢?” “嗐”李安寧聽到這裡,連連嘆氣。“敖德啊,你這可就是說到兄弟的痛處了。” “這諾大的安林縣,還真有這兩個地方的酒是我窮其一生也不敢親近一分的。”說到這裡,李安寧又是心酸地嘆了口氣,而李敖德則是蠻有興趣的聽著。究竟是何處,讓他如此抓狂。 “一處,就是追思樓,那釀月姑娘賴以成名的釀月酒。唉,因為我與生俱來的良好品格,讓我這一酒癡總是地退避三尺。不敢親近它一點!” 李敖德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是什麼地方呢。說白了就是不敢親近這種花花世界罷了,畢竟李家對這種事情可是管控地十分嚴格的。尤其是自己的父親,對李安寧如是親兒子一般,自然也是家法對待。還與生俱來,實際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還有一個地方,是,齊家的酒樓。裡麵的黃粱酒,被人稱最為惹人醉的地方,更有詩人齊沢“黃粱一夢走千秋,可銷萬古恩怨愁”的很好評價。 可是你知道的,因為那件事情,所以我永遠不可能進去的。”說到這裡,李安寧忍不住嘆了口氣。說起來,那還真是一個大烏龍事件啊。“所以我隻能請求戊叔叔幫我嘍。” 李敖德聞言,還是忍俊不禁。“哈哈哈,你小子,可真是禍從口出。我也真是搞不懂你怎麼這麼直男?也難怪,哈哈哈。” 李安寧翻了個白眼,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顫,畢竟一開始回憶,那情形是真的好害怕啊。 “切,這是一不小心落在了我身上。我就不相信若是你被那個家夥盯上了,也能這麼的坦然處之!你能這麼的無憂無慮,也隻是因為他對你不感興趣罷了!” “沒辦法,哈哈哈哈。”李敖德使勁兒拍了拍李安寧的肩膀,隨後賤兮兮地說道:“哦~,平安。或許你並不知道,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的——” “滾吶!”李安寧一拳打出,李敖德吃痛地退了幾步,嘴裡不停抽著冷氣,“你這家夥,竟然丫的下死手?!”李敖德心裡一陣惱火以及好笑。隨後撒開腿就往後跑。邊跑嘴裡還不停地損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的英姿颯爽所臣服!平安吶!” “這就是所謂的,玄乎其玄的龍陽之好嗎?!” “我好你奶奶個腿兒!”李安寧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尷尬害羞。隻是不停追趕著李敖德,隨著身邊人群越來越多,可是李敖德卻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這下李安寧心裡,急了。 隻見他不得已兩腿暗暗使勁兒,已然用上了功夫。而身前的李敖德見李安寧這家夥竟然和自己來真的!見此情景,李敖德本想停下腳步道個歉,可是周遭都是人,甚至不乏家中的仆人。不過,自己和李安寧兩人的關係在他們麵前吃癟也好過自己在李安寧拳頭下吃痛。想到這裡,李敖德便覺得自己認個錯好像也沒什麼。 “他奶奶的,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實在不行。我忍了!”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李安寧,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李敖德,越來越猶豫不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反正平日裡自己在府中的表現就基本是那樣,這樣下來自己好像並沒有損失什麼。 “弱。”就在李敖德猶打算停下認輸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一個很耳熟的讓自己非常惡心的聲音! 抬起目光,他和那個惡心的家夥終於還是相互對上了。那個人即便站在茫茫人群當中,卻也是讓李敖德率先就發現了他,那是一個和李敖德長相大致相似的男子。 這個家夥,是李敖德的六耳獼猴。也和自己一輩,是二房唯一的兒子。這個家夥,叫做李敖閩,字囷青。 這個家夥,自小就和李敖德一同長大。是兩房比較的對象,無論身高還是學習,從文到武都要進行比較。很是無奈,可是又不可懈怠,畢竟誰都不想低人一頭,兩家父母也是默默將這件事情潛移默化地放在了首位。 這固然是好,畢竟有比較才會有進步。可是,這對於一向自由灑脫的李敖德卻是永遠的折磨、對於已經心理變態的李敖閩來說,是一種病態的、無法割舍的痛楚。 誰都想成為對方的孫悟空,讓對方做自己的六耳獼猴。自己站在銅鏡麵前,而對方永遠都隻是自己的影子。 看到這個姿色很像自己,且臉頰有一道不深的疤痕的臭家夥。李敖德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無語以及動力。 李敖德苦笑一下:“看來這下子,是真的不能出囧了啊。” 李敖德心中一陣無奈,腳上暗自使勁,雖然有所克製,可還是能依稀看出來。這家夥用的,是一個品相很好的輕功步法。周遭也隻有李安寧、李敖閩以及暗處的甲衛可以看出來。不過各自的反應卻又是各不相同了。 李敖閩心中無比氣憤:“這部功法,明明應該是我的!李敖德你這個小偷!”他咬牙切齒,很是氣惱。 李安寧卻是有些興奮,“小敖德這段時間以來,進步很大啊!這麼會藏拙了都。”心中滿是欣慰,看來今後自己也可以同這家夥取取經了。 那些甲衛嗎,他們本來是好奇,畢竟府中突然就有真氣的波動,故而前來查看一二。隻是當看到自家的小少爺竟然還有藏拙的時候,真的是又是震驚又是欣慰。“少爺果然天賦異稟,貌若潘安、四書五經樣樣精通就算了!武功也是這麼精益求精!” —————— 自然這些反應,李敖德一概不知,這個家夥隻知道,現在需要趕緊離開,隨後在沒人的地方接受一頓素質的粗暴灌溉罷了。 自己冷哼一下,隨後換了一口氣,朝前快速奔跑,嘴上卻是換了一套說辭,畢竟哪會有親兄弟這麼正大光明的讓兄弟出醜啊。“略略略,追不到我,你這個四肢發達的家夥。” “哎呦我去!你這個空架子!”自己也變得不開心起來。這個臭家夥,憑借著自己那麼點長進,就和自己耀武揚威起來了?想到這裡,也一溜煙兒的跟了過去。空留下了一堆議論紛紛、笑口常開的吃瓜群眾。對,有例外,還有一個就像是吃到蟑螂的酸檸檬——李敖閩。 “等著吧,你這個小偷!”李敖閩咬牙切齒。“再過一段時間!再給我一段時間,我讓你輸得一乾二凈!” 當然,這種碎碎話,那些仆人甲衛誰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整個李府誰不知道這兩兄弟天天都是上演著‘真假美猴王’。而這李敖閔更是敗多勝少的。 氣急敗壞、機關算盡那都是家常便飯了。哈哈哈,可是誰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位千方百計的李敖閩大半部分都是莫名其妙地敗給了李敖德小公子。 對了,還有一些人的反應是帶著有些許的驚喜。他們正是那群躲在暗處的甲衛,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正是李安寧。今天這個家夥,出乎意料!又想到自家的戊隊長,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都打了個寒顫。 這個家夥,在今天晚上的切磋中,和自家的戊隊長擦出火來,最後,兩人大打出手。真氣波動巨大,還是李家老爺暗暗出手,這才沒讓其他人發覺此處的波動。 用隊長的話來說,好像是這個家夥一下子頓悟癡迷了,然後就火力全開。把戊隊長給打敗了。 他們本來都覺得應該是隊長藏拙了,或者放水了。可是後來隊長的肯定,“即便我平常的全狀態,也沒辦法贏。”還有那位神龍不見尾的李老爺子的肯定,“這個安寧,哈哈哈,以後肯定會讓這個江湖不得安寧啊!” 總的來說,他們還是竊喜和開心。他們都和李安寧是朋友(雖然他們都把李安寧當作小孩子),可看到他有這麼大的進步,說到底嗎,心裡還是按捺不住的開心。 日後若是這家夥真的聞名江湖,以後他們逢人便可說,“你知道江湖上那赫赫有名的李安寧嗎?我小時候還打過他屁股呢。” 哈哈哈哈,哪怕隻是那麼簡單的想一想,也是覺得滿是欣慰啊。 隻是,這樣的未來他們雖然滿是希望以及開心,可是現實肯定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直搗黃龍的。他們經歷過你的成長就足夠了,你的未來啊,還會有新的人去見證。是吧,可憐的李安寧。 而李安寧那一邊自然就是簡簡單單的貓抓到了潰逃的老鼠,隨後一陣戲弄罷了。至於你要是問我如何的‘打情罵俏’?我也隻能說,是有心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不想看的月亮,衣服也是些許破敗了而已。至於臉上啊,嗬嗬,跑步摔倒掛彩這不是經常的嗎?怎麼能是打架呢?往大了說,估摸著也就是一不小心絆倒了而已。 兩個人氣喘籲籲的,腦子裡各自想著不同的東西。 一個在算自己攢下的這些銀兩,估摸著也有差不多快一百五十兩左右吧。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再努努力,攢夠兩百兩,開一家平平無奇的小店。乾一段時間,到時候啊,送給自己的姐姐。 唉,自己呀。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姐姐了。不知道自家大姐,和自己那位普普通通的姐夫都在乾些什麼。 說是普普通通,不過李安寧卻打心眼裡一點也不這麼看待。打小吃苦長大的安寧,就認為,對自家人掏心掏肺好的家夥,是那廟堂上的皇帝一輩子也比不了的。 所以,自己就想開這麼一家小店,今後自家姐姐也不會忙什麼了。不需要擔心未來如何如何,想用自己的力量,給自己的家人構建一個溫暖的‘家’。 (故事年代為唐後架空的一朝代,盛唐時候,一兩銀子換做現在的購買力差不多是2000~4000元。因此,本故事當中選取一兩銀子=2000元) 至於李敖德想的是什麼東西,自然是那幫莫名其妙的神秘人了。李府作為當地的一大地頭蛇,按道理是應該知道這裡的很多風吹草動的,可是自己並不知道。很奇怪,如果是什麼無所謂的大事情,府中的仆人雜役自然會一不小心就給李敖德聽到的。甚至自己可能會饒有興趣的一同探討,可是今天則不同,吃飯時候,自己旁敲側擊了一番自己的‘大漏勺’吳叔叔,可是他也是皺眉瞪眼吹胡子的,什麼也不知道。 那麼這件事情,估計啊,是很嚴重的。嚴重到上麵的人,一點也不願意走漏風聲給無事的人。那麼看來,自家那個笑麵虎的父親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那麼,那位鼻子很厲害的不一般的老酒鬼會知道些什麼嗎?現在自己怎麼看也覺得那家夥好像有些不一般。 不管了不管了,明天問問自家的阿爹,後日啊,等大哥來吧。這樣一起去冒險,才能說的上是有驚無險。好,就這麼打算了,啥也不管了,該咋咋吧。 此時的公園內,李仁甫和林則蕭兩個人,癱坐在搖椅上,身邊滿是喝完的酒壺還有滿地的果皮。兩人就這麼如沐春風般,享受著這夏日的另一番清涼。各自哼著各自的歌謠。雖然吵鬧,可是也有一種平淡的生活滋味。 風慢慢的,小孩子一般觸摸平靜的水麵,波瀾又是波瀾。湖邊的樹瀟瀟作響,即便不抬頭看去,也可以猜到一定是生機勃勃的。 處處都是這樣即便有夏蟬的喧囂,可是也能給人一種春意盎然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春天的延續嗎?雖然有些燥熱,可是卻又那麼的乾柴烈火。任何人的活力與情緒,都會在這炎炎夏日當中得到迸發,隨後又在習習涼風的夜晚得到安撫。 突然,兩人同時感覺到身後有風吹來。皆是一驚,正準備有所反應,隨後一雙飽經滄桑的大手把兩人都按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兩人皆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卻動彈不得,那種莫名的氣質甚至讓兩人一時之間忘了扭頭。 這麼強的震懾,還有那種心理上帶來的威壓恐怖。給二人的感覺已經是不遜色白虎朱雀那四個『神獸』了!該不會,是白虎?! 二人心裡都因害怕而顫抖,自然的整個人的身體也顫抖起來,瞳孔緊縮。 “這麼快?!我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呼,殺了我倆,應該會放過我家人吧。可是,依據‘那些家夥’那性格,可能嗎?唉~” 就在兩人已經快被把遺言準備好的時候。身後那位老爺子終於忍不住,自娛自樂的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還真是膽小啊。” 這聲音?! 兩人皆是快速扭頭,他娘的,還以為是白虎那家夥來秋後算賬收割人頭了。原來是李老爺子來這裡鬧著玩的。 —— 沒錯,這位笑容和藹可親,白發白須白眉,胡須都紮成了精致的小辮子,一身隨和的綠色長袍,隻是可惜身高不算魁梧,身材不苗條,一副富家和藹小老頭的模樣。可是若你憑此就覺得這家夥好欺負,是個軟柿子就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這個老頭子,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在江湖中,有這麼一個組織——『黃泉』。 而這位李老爺子,李崇耳,是上一任『轉輪王』!雖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卸甲歸田了,可是隻要江湖上重新提起『轉輪王』這個名號,總是讓惡人聞風喪膽、讓好人心有靠山。 『黃泉』的分工職位也與傳說中的陰曹地府相差無幾。十大陰帥、十殿閻王、四大判官、六案功曹、五大司、七十五司、五方鬼帝、孟婆等等,還有最上麵的兩位當家大帝(東嶽大帝、北陰酆都大帝){具體布局,之後還會遇到} 關於這個超然勢力——『黃泉』,世人眾說紛紜。甚至有一些風言風語謠言:有一方鬼帝,便是身處廟堂之中。不過這種無根浮萍的言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很快就被朝廷所澄清。不過,李仁甫也曾問過自家老爺子,他隻是淡然說了句:“天下何處無生死?” 一切了然,處處有生死,處處有黃泉。 ——言歸正傳 “怎麼?如此擔驚受怕不成?”老爺子隻是憨憨一笑,隨後如此說道。而正端坐的二人對視一眼,還是難為情的嘆了一口氣。 “阿爹,你不懂。畢竟我們是叛出『生肖』的。這江湖之中誰也都心知肚明:這小小的『生肖』已經是龐然大物『山海』的江湖代表。”語氣盡是淒涼,不過卻也不曾有一點的後悔。畢竟,是『生肖』不假,可我們並不是新『生肖』!他們歸根結底,還是人! 又有哪個人能看了那種場景而心中絲毫不氣憤的呢?所以,他們二人就叛逃出去了。 “是呀,阿叔。這次動靜可是不小。我估計啊,你們『黃泉』也肯定會出動的!”林則蕭咽了一口說道。不過意料之中,這位‘轉輪王’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隻是有些詫異。“你們兩個小家夥是怎麼知道這種情報的?” 聞言,林則蕭略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旁聽途說的。” 李仁甫則是不動聲色,畢竟是兔子,可不是傻子。剛剛那幾個三言兩語便已經發現了整件事情的不對勁。 林則蕭目前已經叛出了‘生肖’,現在算是一個無業遊民了。可是,怎麼可能會有機緣巧合呢?這種上臺麵的信息,會讓普通的家夥聽聞嗎? 這件事情,非常有貓膩。 要麼是林則蕭在撒謊,要麼就是這一整個邏輯都是他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