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路可逃(1 / 1)

此時天剛蒙蒙亮。   追思樓內二樓一間雅房內,未羊和巳蛇這兩個家夥對坐,一個撚著胡須唉聲嘆氣,另外一個卻是胡吃海塞,不管其他。   “你他娘的!”巳蛇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世人別學的話語。“嘆嘆嘆,嘆什麼氣!小爺的美食都快被你這家夥給汙染了!”   怒發沖冠,巳蛇猛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拿起一碟小吃徑直走向床鋪,甚是愜意的敞開腿坐下,不停往嘴裡塞著餅乾,要是噎著了那也無事,走到茶桌拿起茶壺就往嘴裡倒水,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你不懂,你啥子都不懂。”未羊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那幾個一流勢力來,我會覺得想躲西瓜吃芝麻;超然勢力?我會覺得是理所應該。可是那位怎麼會來這裡?”   巳蛇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咕咚了幾大口,咳嗽一下,這才裝腔作勢地說:“那又怎麼?那位大人就算來這裡,那又與咱們有什麼關係?巨龍不與螻蟻爭鬥,隻是飄然而過。再說了,就算真要和咱們碰碰,那也不關咱們的事啊!咱們上邊又不是沒人了。”   未羊冷哼一下,翻了個白眼。“你腦子難道就隻能想到這一步了嗎?這天下百年來也隻有兩位冠絕,世人稱呼他們都為『那位大人』,一位身在江湖卻離奇身隕;還有一位,卻在朝堂,卻無人知其跟腳。”   “天地玄黃四大組織,各司其職。現如今,身為『那位大人』貼身護衛的地組織出現在了這小小的安林縣。這說明什麼?”未羊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說明『那位大人』估計也來了。咱們的白虎大人還不知何時回來,所以這幾天咱們得小心行事。”   聞言,巳蛇來回踱步幾下,然後坐在未羊對麵,拿起一根香蕉,吃了;隨後又拿起一個蘋果,啃了幾乎一半,這才有氣力接著說:   “哼,這件事情,不用你教小爺。小爺自己心裡清楚,小爺的探子昨日剛得到一些消息。『極樂』在普化寺;一流勢力,現在打探到的就已經有七個了——三門中的『逍遙門』、『度生門』,『無花穀』也來人了。『三花界』也是,還有少林、龍虎、峨眉山。”   “少林中來了成一禪師、普華禪師,至於龍虎山,則是代天師張曲珩,曲珩真人;逍遙門嗎,是上任副掌門,徐柳;無花穀聽聞是當代聖女謝卿卿,夏秋執花二位老嬤嬤;峨眉山我倒是沒打聽到多少,隻知道來了一個門內天才,叫做:留空和尚。其他的,就一點也不知道了。至於二流勢力、其他具體人員,小爺則是不曾打聽到。”   未羊聞言,欣慰地點點頭,孩子終於長大了。隨後就是一種父親看兒子的神態看向了巳蛇,這樣剛好,巳蛇吃完蘋果剛抬頭,就看到了未羊那犯賤的眼神,“哎呦小爺這個暴脾氣!你瞅啥!瞅你這嘴臉,實在是難評!豬八戒看父親,含情脈脈。”   巳蛇冷哼一下,抓了一個大蘋果,隨後直接回到床位老巢。   “不過,你確實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說著,未羊站起身來,走到一處櫃子前。打開一層抽屜,拿出了幾卷卷軸。隨後丟給了正在生悶氣的巳蛇。“這是我的手下所打探到的情報。看著點、學著點。”   “不是,你!——”巳蛇生氣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所打斷。“咚~咚咚”巳蛇和未羊二人對視一眼,都是帶有疑惑,按道理說,自己沒有做要求,追思樓是不應該會來打擾的。至於各自的手下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奇怪。   巳蛇給未羊使了個眼色,未羊點點頭,走到門前,隨後問道:“不知門外是誰?我們現在有——”   “地級,坎。”短短三字,讓未羊與巳蛇都是心驚膽戰。未羊咽了下口水,隨後急急忙忙打開門。   門外,是一位身著墨綠色長袍的女生,臉上戴著一副精巧的金絲麵具。雖不曾開口說話,可是卻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氣息。冰山美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更何況眼前的女人,是最毒的玫瑰。   未羊與巳蛇連忙來到這‘坎’大人的身前,點頭哈腰的。   “哈哈,原來是‘坎’大人啊。真是讓我們這小小房間蓬蓽生輝啊。”未羊搓著手,搖頭皇尾巴的說著,“不知道‘坎’大人您突然來這裡是所為何事啊。”   “是啊,若是小——我們能幫上忙,盡管命令我們。”巳蛇也是一樣的舉止神態。   ‘坎’隻是皺起眉頭,這兩個螻蟻,好煩。“給我”淡淡的兩個字,讓巳蛇都有些不解,“給?給什麼?”   巳蛇捋了捋自己那獨一無二的小呆毛,“大人,恕我二人生來愚鈍,不知道大人究竟是想要何——”   這時候未羊的一聲“大人,給。”直接讓巳蛇愣住,他緩緩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未羊把方才想要交給自己的卷軸交給了眼前的這位‘坎’大人。   “未羊,你?!”巳蛇充滿好奇以及震驚的口吻,你這個糟老頭子!竟然在這方麵也卷我!!!   “嗯?”‘坎’不耐煩的一聲,讓巳蛇直接乖乖閉嘴,隨後她欣慰地看了一眼未羊,孺子,額,孺老可教也。   轉身離去,“啪”的一下,順帶給門也關上了,直接杜絕了巳蛇未羊二人的出門送客。   “‘坎’大人還真是溫柔體貼啊!”隻見未羊神采奕奕一本正經的說道。巳蛇直接一整個呆住了,高,原來這家夥這麼厲害的?這種狗聽了都得不耐煩的話,竟然能從這老頭子嘴裡說出來,實在是無人能及啊。   “你!”巳蛇方說出一個字,就被未羊直接捂住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躡手躡腳的再次來到那抽屜前,正好,之前未羊並沒有關上抽屜。然後這個家夥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又重新拿出來幾卷一模一樣的卷軸,然後躡手躡腳地回去,交給了巳蛇。見巳蛇麵露不解之色。   未羊這才傳音說道:“我早就猜到,地級會過來,向咱們要一份,所以早有準備。”   “嘿,還幸虧你聰明,高,實在是高!”巳蛇贊嘆不已。   “唉,這也何嘗不是一種試探。若是我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想不到,那麼咱們就沒資格上賭桌了。”未羊神色不振,一般來想,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哦不,應有盡有的組織,難道真的會缺少資料消息嗎?天空上的家夥誰會突發奇想的去來到山頂,然後看看山頂的家夥能看到多少。   即便心中覺得有所威脅,可是然後呢?山下的家夥會影響天上的雄鷹嗎?並不會嗎,就像是你走在路上,會覺得螞蟻有威脅嗎?會覺得貓貓狗狗會對你有性命之憂嗎?   肯定是會有人說怎麼不可能的?清霜凍死單根草,狂風難毀萬木林。   可還是不行,假借於物,則應當更近一尺。刀槍棍棒加於己身又是不一樣的風景。所以披堅執銳的人,不會在乎這些。而,地級就是那披堅執銳的家夥,而我們這些‘生肖’,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就是路邊草野上的群狗。   “嘿,蠢蛇,你不懂,我這又是大功一件。”未羊得意洋洋地說道,而巳蛇即便再怎麼直來直去,也知道這下子未羊是走了一步很好的棋。   有些東西夜長夢多,得多怕失。所以,這種機密雖有備稿,可並不在未羊他們身上,而是散落在周邊各處的探子身上。事先準備兩份,隻是徒勞無功的。得多失多,自古以來就是如此,所以一般都是隻有一份。   就相當於,乞丐一旦有了兩個饅頭,就會警惕。警惕他人的搶奪,兩個?對你來說,明明一個就夠了。   畢竟有些東西,是明麵上的法律法規所難以看到的。一旦被搶走一個,那麼性質就會完全不一樣了。所有人的視線就會緊盯這兩個饅頭,有主也會理所應該的成為無主之物。平均分配?這句話簡直就是笑話。   僧多粥少,最後都會餓死街頭,若是獨占其一,才能見到第二天的車水馬龍。這點規矩,是大自然生來就告訴每一個生靈的。追求動物特點的‘生肖’更是心知肚明。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擺平任何對我們會有不利因素的家夥。至於我,就讓我去煽風點火。如今安臨縣魚龍混雜,得再亂些才好。”說罷,未羊直接離開房間,獨留一臉興奮的巳蛇呆在原地。   “意思就是說,小爺我,可以大開殺戒了!”再次抬頭,眼睛已經發紅,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將卷軸裝在一包裹內,隨後背起包裹直接從開著的窗戶一躍而出。踩磚蹬瓦,快若驚雷。   此時,天剛蒙蒙亮。   “聽風人”才剛剛下班,還未離去。結果這個家夥卻嗖嗖嗖地飛來飛去的。簡直就是,找死找的有趣。   “嗖、嗖、嗖!”聲聲震弦聲,讓剛意氣風發的巳蛇頓時哭喪著臉,大意了!把縣城裡的‘聽風人’都給忘了。這下子是真真的打草驚蛇了,嗐,真是的,功勞一點沒有,開門就是冰天雪地的,火一下子就滅的乾乾凈凈的了。   趕緊落地,隨後急忙東躲西藏的。可即便如此,也是於事無補,周遭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密集的司稽鐵甲碰撞的聲音。巳蛇倒是不覺得他們多厲害,隻是,打草驚蛇!巳蛇的神情已經扭曲,骨子裡的好戰告訴他,殺!殺!殺!可是自己的理智卻告訴自己,不可任性,要以大局為重!一步錯,步步錯,直到被踢出‘賭局’!   巳蛇不停閃躲,可是這個包圍圈卻容不得任何作假。怎麼躲,也是出不去的。越來越近,巳蛇額頭上的冷汗也是愈來愈多,這幫家夥怎麼就這麼訓練有素!那‘聽風人’也實在是討人厭,怎的就不能早些子下班歸去?現在好了,自己是出來不行,躲下去更不行了。   實在不行,私闖民宅?可是,唉,怎麼能讓居民不多嘴呢?按道理來說,世界上最守信用的就是死人的嘴了,可現在這個時候莫說是殺人了,傷人都得精打細算的。   對了!羊老頭經常說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咯咯噠!咯咯噠!”一陣雞叫聲突然傳來,這突如其來的尖銳叫聲,倒是嚇了巳蛇一哆嗦,隨後又是此起彼伏的打鳴聲、狗叫聲。不過正是因為這些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巳蛇腦袋徹底通透了一次。雞鳴已久但無絲毫犬吠的人家,就是適合自己落腳的人家!   如此想到,巳蛇便開始回味回憶以及傾聽,果不其然,確實有幾家毫無犬吠聲音,巳蛇心中大喜,隨後眼睛來回遊蕩,打量這幾個人家的房屋,未羊曾經給自己說過,世上有兩種人最是能為錢推磨。   一是無錢難活的人家,因為這是雪中送炭、救人一命的大恩:二是唯利是圖之人,這種人最是權衡利弊、計算得失。若是得不償失便會成為最惡心人的背刺。   所以根據房屋,簡單判斷。越豪華越安靜越闊綽的人家,即便貪財也是得大錢才能行得通。越是貧窮的家庭,幾乎都是一拿一個穩,可是不得所圖過大,否則窮人多易瞻前顧後的,計較得失,生怕再次一無所有,所以會更加的精打細算。還有一個重要的判據,富家人多是油嘴滑舌、擅長自圓其說的,一個謊言他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比真金還真。並不是生來七竅玲瓏的,而是後天的眼界以及際遇所造就,可是無一例外,都是有著磕磕碰碰與坎坎坷坷、不順本心。   囊中羞澀之人,要麼是油嘴滑舌卻一事無成,要麼就是老實巴交沒有許多花花腸子。是人世間最尋常風景,卻也是最深深淵之無邊無際。五臟俱全,要麼以中有足樂者,不知所需貧瘠;要麼就是心中有明月,兩袖又清風;要麼啊,就是貪得無厭、隨後一貧如洗了···   總之啊就是難以琢磨。可能對未來如何如何,有著朝秦暮楚的變化,所以心境是最難捉摸的。若是沒有三言兩語的試探,和盲人摸象沒有什麼區別。   具體說了個什麼,巳蛇也記不住。隻知道現在直接去貧寒人家會有太多的可能,可是去富貴人家是有少些的可能。   若是未羊在這裡,他是可以說的頭頭是道的,可是自己不行;未羊可以做出十拿九穩的選擇,可是自己不行。自己就隻是會玩一些簡簡單單的奸詐,以及殺人毒人害人,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會了。   “既然富貴人家的可能最少,那,所要解決的麻煩也就越少。”巳蛇心中冷冷地想道。   “我不如未羊,會想。我隻會欺詐、殺人。所以,”   “抱歉了!”   巳蛇環顧四周,鎖定一處家中並未出現犬吠的富貴人家,青磚新瓦簡潔利落,大門石像耀武揚威。巳蛇摩拳擦掌,隨後嗖嗖幾下一個順利的翻身入舍,無聲落地。巳蛇迅速掃了一眼四周。   房外的鐵甲聲音愈來愈大,看來那幫司稽是真的快來了。想到這裡巳蛇沒有半點慌亂,而是冷靜地瞅著這房屋,。   嘿,有一說一,這有錢人家的房屋雖說不上是那富麗堂皇、高貴優雅,卻是有著說不出的高端大氣。   正門五間,上麵是桶瓦泥鰍脊,門欄窗槅,皆是細雕一些新鮮玩意:幸福和美、福壽康寧、詩書風雅、多福多壽等些子,除卻金色格調青色輔色外並無其他朱粉塗飾。白石臺階、鵝卵小道,兩側一人多高假山聳立。   除此之外,一處方圓幾丈的青竹籬落內皆是些挺直的奇珍竹子:以瀟湘竹為最多,其次就是金鑲玉竹和紫竹了。最少的是那羅漢竹還有梅鹿竹了,隻有寥寥十幾棵。   見到如此多珍貴名竹,巳蛇眼睛火熱,如同看獵物。真想把這些名竹通通砍下打包帶走,隨後全部削成他一丈餘八寸,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家夥,原來是自己跑到這戶人家的後花園了。   巳蛇皺了皺眉頭,正堂鐵定是不敢進的。安靜的巳蛇在周遭吵鬧的聲音中擔驚受怕的,突然,“唰唰唰”的掃地聲音傳來。   “壞了!”即便是巳蛇這般不愛動腦子的家夥,也能猜到是這房屋小廝出來清掃了。四周有司稽自己不好使用輕功,還不能殺人,焦頭爛額。屏聲靜氣,左邊!來人在左邊,隨後“嗖”的一下,巳蛇躲閃至右側假山身後。   靜靜等待,不一會,那腳步聲就越來越近。還有那刺耳的掃地聲。   “哎?好奇怪。戊老大怎麼不在這裡?”一道稚嫩的女聲傳來。“以往戊老大都是第一個起來在這裡練功的啊?”   說話的家夥正是那位手拿掃帚的小廝,身著一身休閑的灰布衣裝,頭發乾凈利落的打理起來,赤著雙膊,卻是白白嫩嫩卻異常結實。簡直就是一位,練家子。眼角一顆淚痣卻顯得生動可愛,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乾凈利落帥氣能乾。   “真奇怪。”   “瑯瑯~瑯瑯”鎧甲聲音越來越近,巳蛇不由得心急。按照如今大齊的政策要求,‘聽風人’會給這些司稽一個大致的範圍,而這些司稽會在那範圍內不斷開始收縮,沿路的居民房屋也會一伍一間慢慢進行排查。最後由外至內,所以按照道理來說,在這個圓圈一開始是最容易被破壞的,那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可,這時候沖出去看似一路光明卻是進入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   拒絕搜捕那就是大罪加身,到時候一些在規矩之內的‘聽風人’也會加入搜捕,屆時,將不再是司稽那種普通的抓捕,而是追擊!   更何況每個縣城中的縣尉手下都會有三個‘捉蜓手’以及四位‘摘花人’。到時候這七位都會出手。   ‘捉蜓手’和‘摘花人’都有著等級分化。分別為金、銀、銅,而一般在每個縣城都會分布一位銀級‘捉蜓手’和一位銀級的‘摘花人’,剩餘的則都是銅級。   銀級對應的二級勢力,銅級自然就是對應三級勢力。而那名不見經傳的金級自然就是對應一級勢力了。這些家夥都是朝堂的打手,而巳蛇曾聽聞白虎大人說過,在金級之上還有掌控級。對應的就是超然勢力,這幫家夥就是朝堂和江湖相抗拒甚至壓製江湖的一大中堅力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壞!”巳蛇心中如此想到,越來越近,也該來這裡了。可是自己也沒地方去躲,要不試試賄賂外麵那個小娃娃?年紀輕輕的應該很容易被騙的。   “嘿!”那女娃娃突然喊了一嗓子。巳蛇愣了一下,這娃娃是在搞莫子?   隻見那女娃娃拿著手中的掃帚,耀武揚威的嘿嘿哈哈,不停地比劃,可是有趣的是,看似平平無奇、有些發癲的招式,竟然有些子意蘊在其中。身前無物的感覺,所向無敵。   好好好,多少登山的家夥就是迷茫不得這種心,這個娃娃竟然還未見山就已不怕山。不對,這娃娃已經見山了。隻是不知不覺,招式並不死板隨意,而是一種固定的意蘊勇往直前,這娃娃有練武的天賦。見山之巍峨聳立卻滿不在乎,心中有山,便淩絕頂,心有淩雲壯誌,區區一山,一氣嗬成。   不過有一說一,這娃娃給人的傻味兒,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自己以前就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看上自己的。   此時此刻,巳蛇想到了幾個家夥,都是‘生肖’隻是他們卻早就開枝散葉,有弟子有徒孫。平生不屑、眼高手低的自己,第一次有了想要傾囊相授的想法。也難怪,自己的師傅明明和自己一個習慣一個活法,最後卻願意為了自己這麼一個永遠不聽話的徒弟,放棄所有。好像就是因為,這樣的‘投合’?   “小娃娃!”   “腿伸直,長河落,一刀斬青天,橫平倒不周!”   “退為進,挑北鬥,秋風失花紅,天落斷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