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棘手的問題,主角回來了(1 / 1)

“城裡有個日本煙館,你可能不知道,但前些日子縣城裡那場大火燒死了不少日本人,周邊傳的沸沸揚揚,你不應該不知道,那日本煙社裡的女人,死了,被土匪焚屍!但沒死絕,他英雄救美,從那裡救了一個日本女人,結果人家看對眼了,日本女人配中國男人,就是這麼簡單!我都淪為老二了!”說到這兒,張依娜自行把自己帶到老二的位置,氣不打一處來。“咱倆爭來爭去,我才是妻妾成群中的小妾,唉孤苦伶仃,飄洋彼岸被命運捉弄,你,一個地主家的婆姨,不入流。更可笑的是,咱倆都沒上過床,你還是處子之身,連男人的滋味還沒嘗過,而那個日本女人有!我還跟你爭什麼?我隻是想要一張船票!去一個你無法想象的世界,您可以稱之為天堂,放心我不跟你搶他,他終歸會有三妻四妾!爛透了!”   “行,”蘇月呆呆的說著看似不著邊的話,哭著自行離開,她從沒想過自己所認為的前衛仍舊是落後的,而自己爭取的愛情隻不過是這個封建社會三妻四妾中的某一個小妾,張依娜自知自己把話說重了,可這都是真的。她望了眼成堆的糧食,長舒一口氣。希望她這丫頭能悔改,至少目前來講能幫自己拿到一張船票。   從那以後的蘇月日漸消沉,不於他人做爭辯,唯獨自辯以求自解,女人難道隻是男人的一個物品,男人可以有三件四件?而女人隻是其中一件。為什麼不能獨享他人?   看著安靜許多的蘇月,張依娜也道過歉,但一直以為這些種種表現,隻是在反思在質疑,從心而論,蘇月不一樣,她是一個有思想的大家閨秀,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她會做出傻事,差點兒了此終生。還好沒有經驗,在房梁上綁繩的時候不慎踩滑崴了腳,但房梁上的白綾卻驚動了一大家子人,蘇月抱住殷劉氏莫不做聲,梨花帶雨。張藝娜自知理虧,躲在一旁盯著房梁上的白綾,隨風飄搖恍若眾多這個國家的女性,既有些嘲諷,又忍不住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殷世儒隻覺得這報應來的太快,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上吊自殺來著?吩咐人去請呂郎中來家中為其正骨。   張依娜此時正愁沒地方鉆,便快步上前叫住了家丁,自告奮勇,她想不明白,一個女孩,有必要嗎?最好的年齡因為一點小事去自殺。   殷家宅院門前圍了一大幫子村民,從巴巴的眼神中看出期待已久的新聞,看樣子事情是傳出去了,要怪就怪那丫鬟太大聲,人家還沒把頭掛上去呢,就大喊大叫的說,二太太自殺了,害的蘇月崴了腳,   張依娜在圍觀的人群中並沒有看到呂郎中,也隻好往他家的地方走,該叫嬸子,還是該叫啥?王虎那兩口子,跟在後麵問這問那,   “你們有完沒完?要不我把老爺子請來讓他們給你解釋。王家的他嬸子!”張依娜回過頭來大聲咆哮,這倒是真的把他倆唬住了,人人都知道自己是母老虎,以新時代男性自居,很是有用,沒有再跟過來。   隔著低矮院墻看到呂正在院內晾曬益母草,就是那種開著淡紫色小花的草,呂百草看到張依娜也停止了手中的活,拍了拍袖口兩邊的草葉,主動前來問尋,“嫂子,家裡出什麼事了?”   張依娜表情極不自然的嘗試著習慣這個稱呼,扭扭捏捏道:“你二嫂她想不開,上吊了!沒成,腳崴了。”   “等我一下!”呂百草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他回頭往屋裡走,不多時,身體一側就多了一個小藥箱。“走!”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拉開了一段距離。張依娜在後麵小步慢追,呂很怪,說不上來的怪,雖是村醫,卻給人一種大隱隱於市的錯覺,沒有悲歡離合,隻有救死扶傷,按理說有錢有地了,這大半年的時間過去,早該尋麼著個媳婦了。可他就不,可平日裡依照自己觀察似乎對倪家那個守家的女人頗為關注,大半年過去了,那個昏睡的娃娃怕是早就西去了。兩人要是撮合到一對,倒也不錯!   回到宅院的時候,蘇月的腳踝已已被回正,腫脹的腳被包裹了一堆咀嚼過伴有綠色汁葉乾草棒子的中藥混合物。看樣子短時間內不大好再爬到房梁上自殺了,張依娜就杵在門口,殷士儒在與呂郎中說了一些家長裡短的客套話後,讓劉氏在一旁照看著,出來的時候給了張依娜一些肢體動作,張依娜心領神會退了出去,本來就脫不了乾係,躲是躲不掉的。不過鑒於上一輩的交往,殷士儒並沒有指責兩人的不合,而是將蘇月管理的賬目交給了張依娜。讓她代管一段時間,畢竟出過國,見過很大的世麵。   算是因禍得福吧,張依娜在幾本厚厚的臺帳上果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1000塊大洋寄存在店裡的信息,不過落款卻不是父親,或殷士儒,而是殷子榮!不過裝有銀票的信息卻找不到,看來還在蘇月那。   出了這檔子事,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蘇月那裡了,一天24小時圍著她嘮嗑!自己自然不好找她要,畢竟女人自殺的死亡率可真不是蓋的,不過這糧食倒是可以大做文章,如果殷子榮與土匪有交融的話,想想還是可以的,糧食依舊隻能慢慢的往外賣。   殷子榮豈能不知道,隻不過他裝作不知道罷了。即便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有回來看一眼,本是風流人,何妨多張風流債,張依娜望向東方,她真的想去徐州一趟,可是兵荒馬亂的世道讓讓一個女人著實無法下定決心。   一場大雪說來就來,可謂是瑞雪兆豐年,大家都被趕回了屋裡,極個別的冒著雪在掃自家的屋簷雪。糧食還是沒賣出去多少,這一下雪更難了。   蘇月正在院中陪殷子華堆雪人,她也認為殷子榮會回來至少看一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可事實證明是她多想。這段時間,算是被勸開竅了,不再尋死。可平時也是大病初愈的樣子,病怏怏,今天氣色倒是不錯,子浩在門外老槐樹下和他的小夥伴們打得火熱。殷士儒前些日子著了風寒,老毛病見不得冷,殷劉氏要在身旁照顧,所以也不再管他們了,山腰上,樹上,院墻白茫茫一片。張依娜搓了搓手,用指頭在平整的雪地上戳了幾個小洞,還記得最後一次玩雪,還是跟媽媽。   “啪!”的一聲,刺骨的寒冷便瞬間醒腦被拉回了現實,脖子裡全是雪塊,子浩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指了指一旁堆雪人的蘇月,好像說:“我丟錯了,你相信嗎?”   “子!浩!你給我,站住!”張依娜托起一旁雪人圓滾滾的頭便追了出去,緊接著就被滿天飛舞的雪球趕回了院內,擦拭著臉上的雪塊,頗有些狼狽,見到還在為雪人的頭忙活著的兩人,攤了攤手,表示抱歉:“子浩的領導力還是蠻不錯!一大堆孩子跟著他後麵,打不過!”   不過在等張依娜嚴厲的製裁出現之前,門外卻漸漸沒了聲音,蘇月也停下了手中堆的雪,站了起來,聲音是漸趨漸遠往山寨門方向去的,這大下雪天,山外的犄角旮旯裡,風卷雪的厚度可有一兩米深,她拍了拍紅襖上的細碎小雪,想前去製止,張依娜怕是炸,透過門縫,碩大的廣場隻剩了一些亂糟糟的被踩黑的雪腳印。   “泥鰍哥哥回來了!”子華前一刻還在為失去腦袋的雪人惱怒,手裡攥著一個剛捏好的雪球,後一刻便跳起往大門外跑去,興奮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