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因為劉納他們答應了我的請求,允許我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我便穿好衣服鞋子,戴上了帽子,眼鏡和口罩,走在這座陌生城市的街道上。在車水馬龍的道路旁看著來往車流和人流。我老覺得有人盯著我跟蹤我,我打開視界,鎖定了三個人,我加快了步伐,在轉角處我藏進了一個店麵,那三個人見跟丟了,便往一個方向大步走去,我直接反向跟蹤。也不知道是他們反偵查意識不強還是故意的,他們竟絲毫沒發現我。走進一家酒店我跟了進去,這家酒店的樓很高,他們一直不停地往深處走,頭也不回,我在心裡嘀咕:我的力量異於常人,即使三五個人赤手空拳也是拿我沒轍的。 兩個人堵住了我的去路,說:“是祝先生嗎?有人請你入內一敘。”我也不推辭,就順著他們指的方向走了過去,過了兩道門,來到一間包廂,裡麵有四男兩女,見到我的到來,三男一女站了起來,剩下一男一女坐在桌子兩側,我有些驚訝,那女的看起來四十多歲了,化著淡淡的妝,笑容滿麵,我感覺很眼熟,我想起來了,就是那位吳雁群委員。而另一個男人,竟是許久不見的李鐘林。他果然早就出來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李鐘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站了起來,看著我說:“小餘,最近還好嗎?這位是吳老師,你還記得嗎?”我怔了怔,看向吳老師,她也回報了我一個笑容,說道好久不見。我點了點頭。李鐘林還是像以前那樣笑著,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又說:“你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沒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是我問出了那個困擾著我的問題:“你真的復製了我的DNA,克隆出了另一個我嗎?” “我是復製了你的DNA,但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克隆另外一個你或者你的任何器官,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小餘啊。不管我在你心中是一個怎樣的形象,但請你相信我,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我是商人的弟弟,說到底也是一個商人,是有些不擇手段的。” “那你們今天引我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我還是有些鬱悶,“不會是想讓我回去吧?” “倒也不是,我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商量,具體還是讓吳老師跟你說吧。” 吳老師品了一口茶說道:“小餘,根據內部消息,美國和北約正在搞人體改造實驗,甚至有可能將改造人用於軍事。目前國內已經公開的改造人僅有你一例。軍方之所以同意鄭中基和劉納他們的實驗,估計也是知道並評估了信息的準確性。目前,我和鐘林同誌已經在研究大腦記憶的提取和導入了,打算根據初步構想出改造的下一步,就是將人體的記憶分離出來,導入到電子腦中,實現全麵機械化。而你,小餘同誌,你需要充當一個間諜,注意鄭中基、劉納甚至軍方的動向,定期或不定期與我們聯絡,我們給你一個加密信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事後的報酬任你提,我們一定設法滿足。” 怎麼辦?答應還是不答應? 一旦答應,如果被發現泄露重要機密,恐怕後果很嚴重吧。而且我想要什麼呢?我如今這副模樣,錢對我來說就如同糞土,毫無用處,我想要的、無非自由二字。商業競爭,於我有什麼乾係呢? 我問:“你們李氏集團那麼大,沒人當這個間諜嗎?” “雖然哥哥認同了我的做法,並給了我一定幫助,但是要打入他們內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會給你時間考慮,今天就到這裡吧,感謝你耐心地聆聽。” 我從小是一個不太會拒絕的人,他們是否是看中了這點才讓我當這個間謀。我告別了二人,回到了實驗室,腦子裡還在考慮要不要當間謀,可身體上很誠實,眼睛已經在偷瞄那些研究員的一舉一動了。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我這又是在做什麼呢? 想不到李鐘樹竟然願意幫弟弟,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僅李鐘林無罪釋放,他也會有正規的研究所和全新的設備,而且還有我的DNA樣本,完全可以再造一個我的大腦出來,我對他還是不能完全地信任。但話說回來,我能有現在,也是拜他所賜,我該不該報答他呢? 劉納依舊很忙,他在研究室一天到晚地埋頭工作他說:“真是嫉妒李鐘林的天賦啊,他二十歲就成了博士,不到三十歲就成了腦機接口的領頭羊,而我也快三十歲了,還是一事無成,沒有天賦,隻有加倍努力了。”我說:“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可以知道嗎?” “當然可以,你是主要人員,當然有知情的權利,隻是解釋起來稍微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