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其2(1 / 1)

在這萬物靜籟的時分,羅德裡的臨時指揮部燈火通明,第四方麵軍的所有高級將領都聚在這裡,所有人無不神情嚴肅的傾聽海因裡希元帥對目前局勢的分析。   “總之,我們需要在太陽升起之前奪取橋梁的控製權,這是一場隻能勝利的戰爭,如果不能及時突圍,我們恐怕得全部戰死在這裡了。”海因裡希在老石橋附近標注起來,隨後他說:“鑒於對方的精銳法師部隊已經到達,我們的法師將會在最前方給突擊隊施加元素屏障以免受毒氣閃電或者火焰的威脅,之後的部隊需要用手榴彈炸掉敵人的機槍堡壘,完全奪取橋梁的控製權後立馬布置炸藥包將橋梁炸掉,阻擊後麵的圍剿部隊繼續跟上來。”海因裡希說完後,開始給軍委,政委與指揮員分發任務,索德烈與少量部隊在村莊末尾防守,阿諾德與菲德爾還有其他所有部隊去參與橋梁的爭奪,乾完這些後,海因裡希拍了拍手說:“每個部隊現在有半個小時時間做最後的準備,現在散會!”其餘人全部站起來喊了聲是後,便各自匆忙的散開做攻堅的準備去了。   索德烈在炊事房裡烤著火,他從他的行囊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和索德烈的合影,上麵寫著——1423.12.7我和未婚妻索菲婭。他邊看著照片一邊攪動鍋裡的食物,時不時還怔怔的傻笑一下,這時黑索金與大約十五名年輕人推門而入,索德烈趕緊把照片收了起來。   索德烈看著這群年輕人和黑索金,問了句:“新兵?”黑索金點點頭:“恭喜啊,索德烈,你要和一群菜鳥在一起一段時間了。”他哈哈大笑說著,索德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續攪動著鍋裡的食物,根據命令,他要帶領他的537步兵團守在村莊末尾至部隊奪取橋梁,這是一份清閑的工作,當然隻要國衛軍沒那麼快趕到這裡的話。   他環視了整個房間的新兵一圈,一群稚氣未脫的臉龐則無辜的望著他,他停下手頭的工作,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點了支煙問他們:“你們要參加革命軍的理由是什麼?”一個微微發胖的男孩忍不住驕傲地說:“當然是為了工人與革命而參加的革命軍,長官同誌,為了人民而戰,不是嗎!”說完男孩端正的敬了個勉強及格的軍禮,逗的周圍的人哈哈大笑。索德烈吐出一圈煙霧又接著說:“有沒有讀過書上過學?”這時一個高高的男孩不屑的說:“學習是唯一一個能把糟糕和無聊結合到一起的事情,在軍隊裡不出三年,我們就能成為,成為真正的人!勇敢與榮耀的軍人,不是嗎?”索德烈將煙頭扔到地上踩了幾腳,大聲的說了句:“接下來,要是有誰不聽我的或者指揮員的命令,我就立刻把他從戰壕裡踢出去!現在,立正!稍息!”所有人立馬起身,列好隊,索德烈點點頭,“報數!”等待新兵們一一報完名後,索德烈問了一句:“有沒有缺席的小朋友,如果沒有的話就列隊出發吧。”高個男孩說!“所有人都在這裡了,請下命令吧,長官同誌!”索德烈喊了句前進,就帶著隊伍向村莊末尾走去。   橋的左邊,看似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安靜的待命,等待進攻的號令。   村莊教堂的指針轉不停,仿佛是死神在催促著人們趕緊上路。   “當....當.........當”三聲鐘響,午夜12點到了。   此時,一名換完崗的國衛軍剛在崗位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開了探照燈,今天的霧似乎非常的大。很快,他就將看到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麵。   一顆紅色的照明彈直直的劃過黑夜,然後猛的爆開,瞬間照亮了橋梁的每一個角落。   無數的革命軍從橋上的各個地方沖了出來。他呆住了,等他重新清醒的時候,菲德爾已經飛身越過障礙物,一把將他摁在地上,隨後魔法防禦小組迅速的在前方組成元素屏障。三名國衛軍精銳法師迅速的抵達了戰場,他們的防彈衣讓子彈對他們毫無用處,一名精銳法師迅速的朝地上畫了個圈,一道紫色的火墻堵住了革命軍的去路,魔法防禦小組開始在地上畫破解法陣,一時間戰局陷入了僵局。   海因裡希臉色陰沉的摸了摸胡子,他在後方觀察著前線的情況,這時隻能使用最後的殺手鐧——騎兵們穿上靜止法衣,趕在自己被燒死之前突破法師的防守。阿諾德接到命令後急匆匆的趕來報道,海因裡希問道:“斯堪蒂維迪亞的騎兵同誌們,到了你們為革命獻身的時候了。”“為了革命,義不容辭,元帥同誌。”阿諾德平靜的說。   一聲刺耳的馬哨打破了僵局,阿諾德作為連長沖在最前麵,所有人穿著靜止法衣,馬匹也一樣。當他們即將沖過火墻前時,有幾匹馬突然恐懼了起來,它們昂頭嘶鳴,將它們的主人從背上甩了下來,但這不阻礙其餘騎兵的沖鋒,路上的障礙與掩體都被移開了,因此阿諾德以極其快的速度沖進了火墻,身上的法衣開始快速的燃燒,他急忙解開紐扣,破碎的法衣則被火焰燒成了一團灰。精銳法師正在中間維持火墻的存在,突然一匹高大的馬匹沖了出來將他撞倒在地,火墻頓時被撕出一道口子,革命軍的法師則抓住了機會,中間的缺口迅速的被屏障遮住,騎兵們則像閃電般從缺口處突圍了出來。   阿諾德翻身下馬,他拔出騎士長馬刀和其餘的精銳法師扭打在一起,精銳法師用手上的鋼製施法儀朝阿諾德揮擊,阿諾德急忙向左閃避,同時用刀彈開右邊的攻擊,他瞄準了法師薄弱的腿部防護,他嘗試用馬刀揮砍敵人的腿,但是兩麵的攻擊讓他很難做到,他先一刀劈到了右邊敵人的頭盔上,右邊的敵人則因為巨大的震擊而痛苦的後退幾步,但是阿諾德也被左邊的鋼棍打到了肋骨,他忍痛回擊,馬刀直接一刀砍中了敵人毫無防備的脖子,血直接噴在阿諾德臉上,隨後他急忙向後轉身,這時鋼棍已經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阿諾德被打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捂著肩膀,被敵人擊倒在了地上。但這時元素屏障已經完全擋住了火墻的缺口,菲德爾和其他人喊著革命萬歲沖了出來,一名革命軍戰士沖到法師身前將他撞開,菲德爾沖到了阿諾德身邊扶他起來,他將阿諾德扶到一個沙袋後,他剛把阿諾德放下,阿諾德就死死抓住他的手說:“不用...不用管我了,快去,快去幫助部隊突圍...”他先給阿諾德喂了一口水,隨後說:“阿諾德同誌,我會把醫護員帶過來的。”他翻過沙袋,這時國衛軍才從混亂的狀態下重整旗鼓,他們迅速的在小鎮入口的陣地裡架設了機槍,開始掃射沖鋒的革命軍們,菲德爾趕緊跳進一個彈坑裡,坑裡已經擠滿了躲避掃射的革命軍,在持續了3分鐘的不間斷掃射後,後續的法師部隊終於趕來了,他們在遠處布置了一個簡易的法陣,隨後一顆火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國衛軍的機槍陣地上,頓時慘叫聲和幾個被點燃的國衛軍從掩體裡爬了出來,軍委大喊一聲:同誌們,跟我沖啊!革命軍們沖進戰壕裡,跟國衛軍展開殘酷的肉搏戰。   菲德爾撿起地上的工兵鏟,砍倒了一個撲在友軍身上的國衛軍,咒罵聲和砍殺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一名國衛軍新兵慌張的從戰壕內部的樓梯中沖了出來,被菲德爾一腳踹下了樓梯,隨後他跳下樓梯,用鏟子背麵打中了他的臉,新兵一邊用手捂著臉一遍慘叫說:“啊!求您了,好心的同誌,不要殺我!不要...”菲德爾猶豫了一秒鐘,就在這一秒鐘內,一把劍直直的從他胸口穿了過去,然後拔了出來,菲德爾用手摸了摸傷口,他的手被自己的血染了通紅,然後“撲通”一下跪倒下來,別索琴夫將劍扔在一邊,新兵顫巍巍的站起來然後摔倒,他哭嚎著說:“有人嗎?有人嗎!我看不見了!”別索琴夫沒時間理他,但他剛剛走上樓梯就被一名革命軍撞了下來,然後又有七,八名革命軍相續走了下來,他們舉起槍將別索琴夫圍在中間大喊:“不要動!不要動!讓我看的你的雙手!”別索琴夫隻能乖乖的把手抱在頭上然後慢慢的趴在地上,很快他就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押走了。   一名革命軍將菲德爾扶起來,他把手指放在菲德爾鼻子下方,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繃帶按在菲德爾的胸口,說道:“同誌?你還好嗎同誌?看著我的臉不要睡著!”菲德爾非常努力的想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可是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模糊,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很不舒服,他想去用手摸一摸,他的手剛剛抬起來一點就放下了,菲德爾大口大口喘著氣,他感覺此刻自己像是跑了五千裡的傳令員一樣疲憊至極。他被幾名戰友抬了出去,醫護員將他放在擔架上,菲德爾看著天空上的星星,他從未感覺到星星與月亮是如此的接近他,或者說,自己從未如此和星星月亮離的這麼近,他又想用手抓一抓月亮,可是這次他左手的手指僅輕微的動了兩下,他放棄了,理想,愛情,事業與革命這時都與他無關了,他隻覺得周圍嘈雜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突然間,他的呼吸變得順暢極了,身體也輕鬆了不少,好像是磕了5斤的舒拉曼草一般,他又努力的想看清天上的星星,可是天空卻變成了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愛人與孩子,他們幸福的微笑著,看著菲德爾,菲德爾也想擠出一絲微笑,可惜他眼裡的光芒漸漸的散去了,終於,他和他的家人們團聚了,在一個沒有戰火,炮擊,子彈,魔法的世界。   他死了。   村莊末尾,戰鬥也在進行著。   國衛軍為了徹底剿滅第四方麵軍的有生力量,國衛軍陸軍總指揮德利特裡將軍幾乎求遍了所有他認識的人,帝國緊急狀態臨時委員會特批了2個步戰裝甲混合連給圍剿的國衛軍,他在軍中誇下海口說讓第四方麵軍走不出阿羅瓦蒂娜平原,結果現在第四方麵軍已經快要走出羅德裡與大部隊匯合了,所以為了麵子他才不得不到處說情,求來了幾十輛主炮型裝甲車(坦克)。此刻1個連正在馬不停蹄的朝羅德裡趕去。   索德烈用潛望鏡觀察著戰壕外的情況,一旁的黑索金則在和新兵們聊天,此刻旁邊一個打瞌睡的新兵突然被驚醒了,他撓了撓頭說:“你們感覺到了嗎?”旁邊的高個子哈哈大笑的說:“裡爾森,你就好好睡你的吧,戰場上可不像你家裡的臥室一樣安靜。”裡爾森漲紅了臉,罵了一句臟話,結果這讓周圍的人笑的更大聲了,索德烈生氣的喊了一句:“別吵吵!”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索德烈和裡爾森一樣,他當然感覺到了,隻是裡爾森的第六感可能是僥幸,而他的第六感則是血和鐵鍛造出來的,一個老兵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呢。   黑索金陰沉著臉,他站起身來走了走,然後他用力的咳嗽,然後將痰“呸”到了地上,索德烈看著新兵們淡淡的說。   “裡爾森,你的直覺沒有錯,戰鬥就要開始了。”   遠處的田野裡傳來了機械的轟隆聲,新兵們的臉一瞬間變的慘白,好像是被潑了一罐油漆一樣,有個新兵顫顫巍巍的問:“長官同誌,那,那是什麼東西?”索德烈看著新兵們,無奈的說:“如果你們之前沒有見到過主炮型裝甲車,那麼恭喜你,今天你就會見到了,但是知道這東西的人很少,你們知道為什麼嗎?”見沒人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見過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遠方,旗幟的影子出現在了黑夜之中,兩輛裝甲車慢悠悠的行駛過來,黑夜也無法遮擋住他們龐大的身影。步兵們被鐵絲網攔住了去路,一旦裝甲車成功突入陣地,他們會立刻沖入戰壕將索德烈的部隊殺個精光。   索德烈帶著黑索金早早來到了反坦克小組所在的位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反坦克炮已經架設好了,它被固定在戰壕上麵,一根圓圓的發射管裸露在戰壕上麵,左邊有一個潛望鏡可供瞄準與觀察,炮管底部的彈藥架用來拋殼裝彈,此外還有一門小型的野戰炮裝在了機槍陣地,反坦克組隊長跟索德烈說他們這些裝備打爆3輛裝甲車都不在話下,但是他們隻有2發炮彈與1枚破魔型反坦克彈藥,索德烈指示他們等裝甲車靠近了再打,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浪費,雖然風險很大,但如今隻能放手一搏了。   第一輛裝甲車碾過第一道長長的鐵絲網防線,接下來是第二道,第三道,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在即將到第四道防線時,一聲炮響刺破了黑夜,在最前麵的裝甲車瞬間炸開,炮塔像煙花一樣飛到空中然後重重落下,很明顯這一發炮彈打中了裝甲車內的彈藥架,但是另外一輛裝甲車迅速的瞄準了野戰炮陣地,隨著炮管亮出紅光,周圍的老兵迅速的往後退,“轟隆”一聲,野戰炮陣地瞬間炸成了一片火海,不過沒有人傷亡,隻有一名不幸的士兵被炸飛的輪子砸暈了過去。   又是一聲炮響,炮彈直接從裝甲車側麵彈了出去,反坦克組隊長迅速的填裝好彈藥,“轟”的一聲,炮彈又從側麵彈了出去。   “是魔鋼,是魔鋼!”隊長邊說著,邊把最後一枚破魔型反裝甲炮彈填裝進炮裡。這次炮彈直接從正麵穿透進了裝甲車裡,瞬間裝甲車爆發出了強烈的火光,隨著裝甲車頂部的車門被打開,兩名國衛軍從車頂跌跌撞撞的跳下來逃走,但還沒跑遠就被子彈擊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