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鐘斯兒之言,劉文刀自覺雖有不足,卻也沒什麼明顯破綻,應當可以度過此關,但心中卻是又在暗自嘀咕:“鐘斯兒這個女人倒是心思縝密,心也夠狠!就是不知留這樣一個女人在自己身邊,究竟是好是壞。” 想罷,瞥了一眼此時還雙頰潮紅、滿臉含春的鐘斯兒,劉文刀並未再往她身上壓,來個什麼梅開二度。 而是伸手在她的肥臀上重重一拍,拍得脆響抖顫,在她嚶嚀一聲後,媚眼輕挑時,語氣嚴肅道:“你有什麼小心思,我並不在意。但,你必須明白,我既是你的主人,就有定你生死榮辱的本事。” 鐘斯兒聞言,慌忙收起媚態,從劉文刀的臂彎裡翻身而起,隨後趴伏在他身側,顫聲說道:“奴婢不敢!奴婢既已認公子為主,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魂。公子之言便是天意聖言,奴婢唯公子之命是從,絕不違背忤逆!” “好!希望你謹記今日之言。起來吧!以後不必這般動則跪拜。隻要你忠心辦事,以我玄武逆斬地武之能自不會辱沒了你,日後也不會虧待於你。不過,為婢為妾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劉文刀雖然懂得恩威並施的禦下手段,可如今一窮二白,也隻能先來句虛的,畫個餅在那放著,任她踮起腳去夠。 本來因為求生而由嬌小姐變成賤奴婢,又被強奪了身子,看似麵上溫順實則心中怨恨的鐘斯兒,一聽劉文刀此言,不禁回想起他先前的偉岸雄姿和勇不可擋來,心思竟在不經意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連語氣亦是變得坦然許多:“奴婢但憑公子吩咐!” 劉文刀見原本還兩股緊縮,很是拘謹的鐘斯兒,渾身突然放鬆下來,臉上又生起一抹紅暈,極為誘人,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但並未多問,也未留戀,而是說道:“時間不早了,且上岸開始準備吧。” “是,公子!”鐘斯兒盈盈一拜,被劉文刀輕輕一扶便順勢直起身來,開始收拾穿戴。 不過,卻是依然如先前一般,一身紅裝。 片刻過去,劉文刀和鐘斯兒回到了血汙遍地、殘屍散落的醃臢之地。 兩人不顧骯臟,將地上的殘屍搬動擺弄了一番,又拿起地上的兵器,在部分殘屍上劈刺出一些新傷口,看上去就像雙方拚殺,死傷慘重,最後被劉文刀趁人之危了一般。 擺弄完,劉文刀和鐘斯兒走出圈外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一些不足之處後,又一起商量著調整完善了一下。 兩人費盡功夫,但終究隻是弄了個七七八八,無法做到毫無破綻,卻也隻有就此作罷。 畢竟,假的始終是假的,它真不了。 好在,他們也隻是要做做樣子,糊弄得過去即可。 “公子,奴婢去取幾個儲物袋來,見財不取不合人性。”鐘斯兒繞著場外看了一圈,略微一想後朝劉文刀說道。 劉文刀一聽覺得有理,便點頭同意,但見她隨手便取,就當即提醒道:“斯兒,講人性的同時也不能忽略了客觀實際。我即便再如何見財起意,情急之下也隻能是順手牽羊,甚至會丟三落四,絕做不到像你這般利落。” 鐘斯兒心思縝密,本也覺察到有些不妥,卻一時未發現問題所在,經劉文刀一提醒,立即會過意來,隨後俏聲說道:“奴婢謝公子指點!” 話音未落,她便躍入了場中,再朝著稍後離去的方向,作出驚慌奔逃之狀,順道取了五個儲物袋,又抖落著丟下一個。 劉文刀不管上麵的血汙,將儲物袋拿在手中,見現場偽造得差不多,便又看向了鐘斯兒。 自己出的主意,鐘斯兒自然是目光一接便明白劉文刀之意。 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便是自殘。 這還是一出“苦肉計”! 好在,劉文刀先前已經將她破了身,還在其玉乳、柳腰、肥臀等誘惑處留下不少抓痕,隻需再有一兩道傷口便夠了。 而讓劉文刀沒想到的是,鐘斯兒竟會這般果決,抄起身旁的一把短槍就朝自己的腹部刺了進去。 雖然紮得不太深,並未貫穿,但鮮血還是立即就湧了出來。 鐘斯兒當即將斷槍拔出丟了回去,隨即捂住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麵部扭曲。 可劉文刀一看,還是覺得差點意思,於是說道:“斯兒,你自己紮出的傷口手法和切口還是有差別,明眼人一看便知。你且背過身去,我幫你在背上劃一刀。” “這?” 鐘斯兒本就疼得扭曲的俏臉不自覺一抽,卻仍是轉過了身去,隨後弱弱地說道:“還請公子憐惜!” 我特麼是拿刀砍,不是用“槍”捅,怎麼聽著這般曖昧?!劉文刀心中嘀咕,輕嗯一聲,便從旁取了一把長刀,在鐘斯兒肩背間比劃了一下後,喊了一句:“往前撲!” 鐘斯兒聞言,撲身前沖。 劉文刀揚手揮刀,一劈而下,便在她肩背處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不長不短的傷口,血花飛濺,看得劉文刀心頭微微一軟。 哪知鐘斯兒停下後,一轉身便忍痛朝他說道:“公子,奴婢以為,以公子玄武境修為在地武境強者手上救下奴婢,即便對方受傷力竭也不應毫無還手之力,公子若是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隻怕是……容易惹人懷疑。” 臥槽!剛才那一刀,老子是在幫你!小娘皮,還特麼挺記仇,這是要存心報復啊! 劉文刀盡管心中腹誹,卻又不得不承認鐘斯兒說得對,讓他無法拒絕,索性豪氣乾雲地喊道:“來吧!” 鐘斯兒被劉文刀的爽快豪邁感染,當即小心翼翼地疑惑問道:“難到公子就不怕奴婢心懷不軌,加害公……?” “哈哈哈哈……” 劉文刀不等鐘斯兒說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大笑起來,隨後說道:“你盡管一試,不必留手!” 話音未落,劉文刀便運轉元氣護體,將手中長刀遞給了鐘斯兒之後,轉身再喊:“來!” 鐘斯兒既然已經將話說出口來,又哪裡會當真那般去做,接過長刀便朝著劉文刀的後背輕輕劃過,哪知卻是根本就劃不進去。 “現在可信了?我有神功護體,讓你砍你才砍得了。重來!”劉文刀此舉並非刻意賣弄,而是有心讓鐘斯兒見識到自己的強大和神異,進而徹底歸心。 終究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降伏人心,令人不敢心生他念。 一個有心機的女人若是能對他劉文刀死心塌地,那也不失為一個助力。 鐘斯兒見劉文刀果然刀劍不傷,心中大為震驚,甚至都在懷疑劉文刀是天武境的巨擘,手中的長刀便再也握不穩了。 劉文刀見鐘斯兒遲遲沒有動作,知道她是被自己震懾住了,便轉過身來,淡然說道:“罷了,你隨便劃個兩三刀,再拿桿槍戳我一下就是。你身上的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趕緊做完了,我們也好一起塗抹止血散。別假戲成真香消玉殞,我可舍不得!” 鐘斯兒聽劉文刀這般說,心中一甜的同時再也不敢耽擱,可握刀的手仍是微微有些發顫,但終究還是下了手,卻是無心成巧,竟與重傷力竭之舉有那麼幾分相似。 一刀劃在劉文刀後背,一刀劈在其腰間,最後又在他大腿上補了一槍。槍傷深可見骨,卻怪不得鐘斯兒心狠,是他劉文刀自己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