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那1眼(1 / 1)

田驍和田亞妮剛進門,外麵就傳來傻柱喊聲,還他麼是隔著院墻。趕緊應聲叫停,免得驚起滿院子老鴛鴦小鴛鴦。   傻柱:“兄弟,快進來,哈哈哈…”   田驍:“我說柱子哥,您這大喊大叫,想吸引誰啊,秦淮茹嗎?”話音剛落,就聽西廂房窗簾“刷”的一聲。   桌上已擺好幾碟子小菜,一瓶白酒,酒標脫落,酒體顏色微黃,乍一看很像那玩意兒。   室內顯然剛收拾過,被子下麵露出衣角,沒蓋嚴實。田驍咧嘴道:“又不是冉老師過來,您做樣子給誰看啊。”   傻柱沒搭理他,從網兜裡取出幾個小袋子擱在桌上,正色道:“你說的食品防腐料兒,我知道一些,又和別人也打聽了,效果麼,都一個揍性。怎麼,你家做醬菜還放這東西?”   田驍看著幾個土鱉小袋兒,問道:“哪家銷量好?”   傻柱遞過來一杯酒說道:“都差不多,量小沒必要,量大可以去談。來來來,喝酒。”   田驍聞了聞,笑道:“這是老酒吶,酒是陳年的好。不過,您就不擔心棒梗看見還以為那什麼呢,拿出去和泥玩兒。”   傻柱:“敢?我他麼騸了他…”   秦淮茹推門進來,一點兒都不見外,嬌喝道:“你要騸誰呀?”   傻柱:“呦!秦姐呀,來來來,一起喝點兒。”趕緊去搬凳子。   秦淮茹坐了下來,看了眼田驍說道“您在呢,甭見怪,我和他鬧習慣了,嗬嗬嗬。”   講真,田驍有些反感,話裡也就不客氣:“您這膽子夠大,夜裡闖爺們兒房間,就不擔心他當場弄了你?”   “嘁!借他倆膽兒。”秦淮茹看似說笑,不屑很明顯。   “嗬,男人那東西可不聽話。嘿!剛才還沒注意,您這氣色不錯呀,去按摩了?”田驍目光有些放肆,在她身上劃重點招呼,好像還得找出細節。   秦淮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忽地一驚,難道下班那會兒…讓他發現了?不應該呀。   秦淮茹強作鎮定,鬧兩口的興致也沒了,起身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爺們兒鬥酒啦,還得給槐花洗澡。”離開時又瞟兩眼桌上的菜,最後丟給田驍一個挑釁眼神,有膽子你來呀。   “舍不得?”田驍見傻柱目送秦茶茶離去,蜂纏蝶戀、悱惻纏綿的。   “扯淡!我有冉老師呢。”傻柱收回目光,聲音裡滿滿的糾結不清。   “那一眼相中她,再也放不下。等到雪山融化,等到鐵樹開花,等到千年的胡楊都發芽。等到星星說話,等到歲月流沙,等到清脆的銅鈴都沙啞…”田驍吟唱著詞,想起前世那一眼的青春執迷。當年傻柱初見秦淮茹的那一眼,也是如此吧…   “我艸!還他麼怪好聽的。”傻柱粗魯聒噪的贊美聲,將一曲青春祭歌倒進了泔水缸。   ----------   次日早上,田驍剛走進運輸隊大門,就見沈建軍指著姚國海大罵,他懶著理會兩個無趣之人。趙三坰搶先過來匯報道:“老大…班長,那倆孫子有結果了,發配到廠鐵路,乾裝卸工。”   見田驍一副無動於衷,趙三坰忽然想起什麼來,說道:“剛才有您電話,值班室老劉接的。”   ……   “呃…那個,媽?”話筒那邊是叢英,田驍的感覺是,熟悉又陌生,穿來之後,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會兒才想起他還有家人。   “你姐呢?這幾天給她打電話,聽著很忙的樣子,說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你老實跟我說,要是敢扯謊,當心你狗腿!”叢英問的行雲流水,話裡關切的都是田亞妮。有這樣當媽的嗎?想想他剛才第一反應,彼此彼此。   “銷售處最近接新項目,確實忙。”田驍恢復了平靜。   “我明天參加市裡培訓,今晚到,你大娘請了假,一起過來看看閨女,呃,也看看你,你姐姐說你有了長進,我確認她這次說的是鬼話。”叢英自己不覺著違和,應該是習慣,田驍順著去適應。   “那,您幾點到,用不用我去接?”田驍客氣一問,“初次”見麵,別扭著呢。   “不需要。你姐那地兒我認得,明兒晚飯時間到,吃的我帶過去。掛了!”叢英認為今兒廢話說多了。聽那邊啪的一聲,田驍無奈地拍打一下空氣。   ……   下午邪神來軋鋼廠送皮張,來運輸隊打個站兒。   邪神:“你真打算把衛浴那塊交給小眼兒瞇?”他是聽大哥卞富國說的,小眼兒瞇工作單位城北火葬場,也有三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其中就包括日用瓷器廠。得知田驍鼓搗陶瓷坐便器,電話跟了過來。都是狐朋狗友群成員,給誰不是做呢。   田驍:“他想接,就一定能做好,距離上也合適。”這些狐朋狗友都是層層篩選出的精品,辦事能力不必質疑。   邪神:“我不是說這,你認為那地方造出的物件,擺在房間妥當嗎?售賣會受影響。”不無道理。但田驍沒指望這個賺錢,回道:   “隻要不和骨灰盒擺在一起,問題不大。設備整套銷售,放在海子倒座房,用長安商場牌子。出售時把安裝捆綁一起,活計都歸你家大哥,到時和街道簽一份協議,賬目一定得清楚。”   邪神見田驍決定,換個話頭道:“你那倒座房得裝部電話機了,我去辦。”   田驍:“最近都把你折騰夠嗆,預計後麵比現在還忙。電話的事,讓於莉去跑,總要鍛煉的。”錢都拿了,姿勢就得擺好。   玩味田驍一眼,邪神嗬嗬道:“那小娘們兒不錯,渾身透著激靈,不笑不說話,關鍵是身段兒,該翹的地方翹,皮膚水嫩嫩的,你是不是把她給弄了?每次提到你,她眼睛就放光。”   田驍也不矯情,知道早晚得弄,嗬嗬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和那個大颯蜜怎樣了,打算結婚了?”   邪神:“什麼…喔,你是說大院那個,有一搭沒一搭的,她家對我不滿意,總不能強搶。門當戶對這個狗艸的說法,還是有道理的。”話雖灑脫,語氣中都是蕭瑟。   田驍:“先一起把事情做好,情啊愛啊放一放。”   邪神:“顛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