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找到秋千時,秋千已經和張玥打起來,倆少女相互抓頭發,揪耳朵,彼此要求對方快放手,但誰都不先放開。姚慕玉懶得管兩個少女,去一旁觀察小驢,她和別人一樣,特好奇小驢為何有超乎尋常魔獸的威勢。 “嘿嘿,秋千,玩什麼呢?”來到近前,鳥人笑嗬嗬地對小狐貍說,“廢物,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鬧得滿身血滿身泥?哈哈哈……” 秋千身上的血和泥乃是之前小驢摔打導致,與張玥無關,但感官上貌似確實有點慘。“算了算了!不打了!”小狐貍率先鬆開手,“至於嗎?不就是講了幾句張氏的壞話嘛,至於那麼生氣?行了,我都撒手了,你也趕緊撒開!” “就不許你說我家!哼!不理你了!”張玥猛地鬆開手,轉身跑去小驢那邊,“小驢!小驢!以後別跟玉秋千玩了,好不好?咱們做好朋友,行不行?”這姑娘,特喜歡奇奇怪怪的小驢,和姚慕玉一塊觀察小驢吃草。 秋千沒理會張玥,而是看了看鳥人,“你胸口咋有傷?” “張婭劃的。”鳥人簡單說了下之前的事,“……西境張家太霸道,竟然想搶流氓的錢!哎呦,還有天理,還有人性嗎?!” “你哪來的錢?”秋千問,“是不是又有什麼賺錢的門路瞞著我?” “沒有啦,這不是年城出發那天,街上百姓掉在地上的嘛。”鳥人說,“你不是也撿到不少嗎?” “哦,那時的錢呀。”秋千隨手往兜裡一掏,拿出一個貝殼,倒了倒,果然掉出幾枚銅錢,“把你的也給我唄,我給你保管。” “我呸!我信你?笑話!”鳥人才不信小狐貍呢,他瞄了瞄貝殼,“裡麵空間多大了?隻能裝銅錢?” “嗯。”秋千說,“幾寸的方圓,很小。” “沒試試化肥?看看能不能讓它快點長大。” “你瘋了吧?這玩意哪怕是催熟,也得上激素飼料呀。” “哦?也對呀~” …… 兩個流氓絮絮叨叨說奇怪東西,楊書方和李守烈插不進話,隻能到一旁詢問張玥的情況。這會兒張公主已然沒了離家出走的念頭,表示願意回去,但有個條件,那就是請小驢馱她。楊書方和李守烈犯了難,心說他們可使不動小驢,回頭準備請鳥人和秋千幫忙,結果發現那倆流氓已經為幾個銅錢扭打成一團,根本不搭理這邊。 “這才幾句話呀,就打起來了?”李守烈都無語了,見鳥人和秋千忙於打架,隻能勸張玥或小驢,但張玥和小驢都是倔強的“姑娘”,也不搭理衛都少將軍。 還好楊書方有辦法,他對小驢說:“看在我之前給你打扮的麵子上,幫幫忙嘛~回去給你準備精品飼料,好不好?” “啊呃~”小驢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楊書方。 於是就這樣,張玥小心翼翼坐在小驢背脊上,跟隨楊書方等人回西境城。鳥人和秋千最終誰也沒打過誰,隻能作罷,鼻青臉腫跟隨,期間無意中看到張玥的駿馬坐騎,三下五除二,把駿馬的貴重鞍飾偷了個乾乾凈凈,氣得駿馬踹了他們一腳,痛得二人滿地打滾。 臨近西境城的時候,見城門口除了張忻傳和吉仁瑾等人,還有張忻啟,一眾張氏家長象征地批評張玥幾句也就算了。張忻傳夫妻感謝姚慕玉幾句後領女兒回去,繼續進行婚禮儀式,但張忻啟沒走,非要邀請鳥人和秋千去他的府邸做客。兩個流氓對視一眼,當場就跪了,鼻涕一把淚一把,高聲求饒,並把幾十枚銅錢全數奉上,請求西境王別動手。 張忻啟不知道張婭的事,都懵了,心說秋鳥王又耍什麼寶,他堂堂西境王有必要搶他們那點破銅錢嘛。然後,鳥人說起長大公主之事,聽完後的西境王又生氣又羞臊,暗暗責怪女兒太莽撞,竟然不和他商量就亂來。不過,張忻啟理解張婭的意思,稍作考慮,覺得如果和玉鳥人聯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嗬嗬,起來!起來!起來!誤會!誤會!誤會!”張忻啟稍作解釋,隨即請秋鳥王去自己王府花園遊覽,表示隻是閑聊幾句——秋千不敢,說什麼也不去。進入王府花園,西境王隨便寒暄幾句,接著便介紹自己女兒,“……鳥人呀,你既然見過了婭兒,不知對她有什麼印象嗎?” “貪錢,”鳥人直愣愣說,“連十幾個銅幣都不放過。” “……”西境王氣得翻白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都說了,那是誤會,婭兒豈會搶你的錢。我是問你對她整個人,有什麼看法?” “整個人?”鳥人想了想,“很有勁,會過肩摔,首飾很鋒利,一下子就把衣服劃開了——真好使,我尋思回去也弄個她那樣的首飾,以後偷東西用。” “你!”張忻啟真想踹死鳥人,“直說了吧!我是問,如果把婭兒嫁給你,你願意嗎!?” “哎呦!”鳥人突然高聲喊了句,“暴露了!張忻啟,你暴露了!你張家果然覬覦我的錢,想通過嫁女兒的方式,謀奪我十幾個銅幣的財產!對不對?!暴露了!我已經看穿你們父女的把戲了!” “我!你!”張忻啟那個火呀,乎乎猛漲,差點壓不住,還好這會兒一個小女孩跑進花園,一下子撲進西境王懷裡,大聲叫“爺爺”。見孫女在場,張忻啟隻能壓下氣憤,小聲逗逗她,待小女孩的母親追來,把孫女打發走,西境王方才繼續和鳥人講話,“你這家夥,少給我裝蒜!不願意娶我女兒直說,何必演戲。” “不怨我,實在是沒法說。”鳥人笑道,“張先生,你閨女的風評,不用我講,你應該也清楚吧?我已經娶了一個和旁人生下孩子的王妃,可不想再來一位‘愛交朋友’的媳婦。” “哦~你要不提,我倒是忘記楊丞相女兒的問題。”張忻啟自嘲道,“好好好,是老夫的錯,嗬嗬……”西境王很清楚自己女兒的作風,沒臉再說結親之事。 鳥人瞧西境王打消念頭,放下心來,突然開口問:“張先生,剛剛那小姑娘,是你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