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狀態不太好,未知的前途突然把一個機會放在了我麵前。 三月一號到六月一號,可以向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發送作品集。 通過的話就可以去列賓上預科班了,上預科就有機會留在列賓學美術。 我就可以到很好的大學,接受更好的教育。 作品集要求的畫也不多,趕趕應該能趕完,但顯而易見,不會比人家很早就開始準備的效果好。 我準備拿原來的畫湊一湊,再補一補。 但是我沒學過油畫,我要從頭學起,在兩個月內至少要畫五張像樣的油畫。 ……還有什麼素描什麼的。 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有更好的前途,把握不住還得明年。 這篇小說是我的痛苦之作,我真的有好多話想寫,但現在,現實中的這個機會將決定後麵小說的走向。 我可能會更的慢一點,甚至不那麼頻繁。話裡話外,無非是現實中的我和故事裡的我。 大家能在這裡看到我最新的情況。 我原來喜歡在朋友圈發一些回憶錄,但是由於痛苦,慢慢會被判定為“祥林嫂”一樣的人物。我和她同樣是安安分分過日子的普通百姓,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我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 隻剩下麻木。 我還沒有完全麻木。我時常會想起來王朔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焰火》裡寫的話: “你還年輕,依舊漂亮。” 這話在很多次我瀕臨崩潰的時候挽救我,我家裡有很多鏡子,這個時候我就會去鏡子旁邊看看自己鏡中的臉 不管是憔悴,痛苦,疲憊,麻木,淚流滿麵。在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時候,總會有心底聲音安撫自己,“再哭就不好看了哦。” 這時候就會慢慢重回世界,不管感覺自己離世界有多遠,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時候靈魂又會漸漸回到身體裡。 我感覺這個機會有點癡人說夢的意思,我沒學過油畫,,我前段時間被打擊的也沒什麼畫畫的信心。 但看著比我畫的爛的人,畫的中規中矩也不那麼好的人過的比我好,還要批評一個謙卑的人的畫。 我會覺得這個世界煩人的。 每個人都會基於自己的經驗,說出那句話的。“世界就是這樣。” “世界就是痛苦的”,“世界就是有意思的”,“世界是有錢人的銷金窟,窮人的地獄”,“你在世界上什麼都不是,你算什麼東西。”千人千麵,每次提起世界,厭世的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沒有遭受善待的老油條,年長的上一輩,總是會說出世界是臟的這句話。 可是我媽媽說:“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這句話不一定是她的原話,但她是這樣告訴我的。至此,我從小就成了對美好生活充滿期待的野心家。 不過目前看來是眼高手低了,以前在想,隻要保持著期待,總能慢慢接近目標,實現人生的躍變。 或許吧,別再出意外了,我已經被打趴下又站起來很多次了,一直希冀著明天終將來臨…… 在明天來臨之前,我還不想死。但我不知道再趴下,還能不能等到明天的來臨。 ……不過這個機會也不全是好處的,列賓美院在聖彼得堡,那邊正在戰爭,聽人說離前線比較近,經常有導彈和自殺式無人機。有斃命的風險。 能上的話,學費能不能便宜一點啊,, 我不怕死,我怕不能出人頭地,實現自己的價值,我更怕沒出人頭地就死了,所以一直茍且偷生至今。 茍且偷生不是為了大丈夫一直屈屈屈屈屈個沒完沒了的。 讓我伸一次,謝謝你。 我這麼年輕,飽受折磨,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假如神明願意拯救一個孩子, 能不能是我。 必須是我,求您了。 房地產開發商跑了,卷走我家一百二十一萬,我家還背著貸款,房產的官司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贏,那個爛尾房沒有水電氣,但已經有沒有地方住的人住上了,畢竟一年租房差不多都要一萬多。 昨天去看那個房子的時候,一棟樓下甚至貼著囍字,地上有鞭炮燃盡的碎屑。是結婚的痕跡。在爛尾房裡結婚。 我想起來媽媽說,有一家當年給兒子買來當婚房的,今年孫子都已經上小學了。 因為這套房子,我媽昨天已經跟我說出了“麵包是麵做的,還賣十幾塊錢。” 我家原來雖然不富裕,但至少是吃得起麵包的。 拜托,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這種情況什麼時候結束才好? 由衷希望官司能打贏。我的悲慘人生至少能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