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逮捕(1 / 1)

雷之默 酸菜和拾壹 3903 字 2024-03-24

北方超能學院門口,停著三輛通體漆黑的轎車,其中一輛車的後門打開,陳鬆將一名身著黑色西裝,雙手戴著特殊鐐銬的男人押了進去。他轉頭看向父親和在校門口圍觀的學生們。   陳柏麵色稍帶一絲蒼白,神色沉靜。後麵的那些學生們臉上則有著恐懼、擔憂、憤怒以及好奇。   “弄清楚他的目的。”陳柏開口。   “我會的。”陳鬆說罷,便上了車。   車後座的周清目光透過車窗和陳柏接觸,他竟突然露出了笑容。   陳柏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想做什麼,周清。   他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後麵的學生們。   “不用擔心,隻是個小插曲。選拔賽先暫停三天,等候協會的調查結果。”   “校長,那人是誰啊?他想做什麼!”   “您身體沒事吧?”   “校長……”   “他啊,是我的學生,和你們一樣。”   陳柏望向藏在人群中的周雲,這名青年默默的低下了頭。   “周清要見你。”   “誰?”   “周清,你曾經的學長。他突然出現在北方超能學院的選拔賽上,攻擊了校長。”   “陳校長怎麼樣?”   “我爸他沒什麼大礙,但能力在慢慢變弱。周清隻是忽然出現在選拔賽的場地上,將他綁住後什麼也沒做,等著我們來抓他。我們關押了周清,審問了一夜,他隻說了一句要見你。喂?你在聽嗎?”   “我知道了。”   鄭西辭掛斷電話,一杯裝滿琥珀色液體的杯子被推了過來。   “隊長,發啥呆啊?不會是想賴酒吧?”   嘈雜的音樂中,風箏大聲的歡呼著。   臺球撞擊聲中混雜著人們的大聲說笑,酒保正將手中的搖壺高高拋起,再以華麗的姿勢穩穩接下,坐在吧臺的客人紛紛喝彩。而在屬於鄭西辭的世界裡卻一片寂靜。   張無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影響,他通過柳青的口中得知,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校長能力都在慢慢變弱,直到第二天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目前學校的領導層正在安撫這些學生們。   “是因為你嗎?”他看著手中被自己稱為默雷的黑色球體喃喃自語。   嗡嗡嗡!   手機忽然傳來震動聲,一個黑色的龍頭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張無記得這是他在威市時參加海邊防衛時安裝的軟件,不過他最近忙於選拔賽,已經有些日子沒打開過了。   一個滄桑的老人忽然出現在屏幕上。   “周老先生?”張無嚇了一跳。   “什麼周老先生!叫長官!”   “您這是?”   “是不是沒想到還有這個功能?”   屏幕裡的周遊將手機拿遠,他躺在床上,上身還穿著那件張無熟悉的白色短袖,露出結實粗壯的胳膊。   應該是我當初住過的那件屋子吧,張無看著對麵有些熟悉。他記得當時還有個床頭櫃,上麵擺著一張相框,裡麵是年邁周遊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相框旁還有一瓶喝了大半的烈酒。   周遊打斷了張無的回憶。   “你小子最近怎麼樣?”   “還行。”   “寒暄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次聯係你是想找你幫個忙。”   “您救了我一命。”   張無言下之意是,幫忙本是應該的。   “不,一碼歸一碼。”周遊很嚴肅,他知道當時這名二十出頭的青年已經用血和淚償還了。   “這次就當我欠你個人情。我有個老戰友,住在帝都附近的一個村子裡,他的兒子最近失蹤了。你幫我去看一看,可能會有超自然因素的介入。我主要的活動範圍都在沿海地區,內陸沒什麼人手,所以才找上了你。”   “沒問題。”   “地址和信息我發給你,保持聯絡。”   “好。”   張無想了想,選拔賽暫停三天,時間應該夠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給柳青和夏月發個信息。   當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劉五已經倒在了地上,可我心裡卻有一種快感,因為我一直不喜歡這個和我同歲的人。   我父親那一輩和劉五的父親有著很不錯的關係,可到了我和他這一輩,我卻並沒有對他多親近。   我和劉五都是初中輟學,他外出務工,我父親常說他在外麵老實肯乾,學了個很不錯的手藝,老板也很喜歡他。我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來的,可能消息的來源是劉五的父親。那時候我並不在意這些,我並沒有出去闖闖,而是在家幫父親做了幾年農活,之後在縣裡一家維修電器的店裡做了幾年學徒,之後便結了婚,在家開了間小店。   我主要賣些冰箱彩電,幫別人家安裝太陽能熱水器和水管。當時我們這鄉下的一條街上隻有我自己一家做這些,起初一兩年並沒有多大起色,可我靠給別人維修水電之類的問題也能糊口,直到第三年生意才算真正經營起來。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大概是我的兒子開始上小學的時候。   劉五回了老家,並在街上盤了兩屋門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開了蛋糕房。他見到我很開心,還邀請我和我老婆去他家吃飯,我雖然不太情願,可還礙於麵子還是去了。劉五一家人忙碌時,老婆對我說:“大城市回來的就是不一樣,碗筷都這麼漂亮。”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飯桌上也隻是悶頭吃飯,可劉五卻渾不在意,還是十分熱情。   當我和兒子,以及劉五和他的兒子站在老師麵前時,我比在飯桌上更不自在。   “是是是,陳老師,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   說著,劉五一巴掌抽在兒子的頭上。   “給你王叔道歉!”   “對不起…”   我擺了擺手,看著兒子塞著紙巾的鼻子沒有說話。   “別放心上啊,晚上我給侄子送幾塊奶油蛋糕。陳老師,我們先回去了,給您添麻煩了!”   等劉五父子走了,陳老師又對我說:“我問班上的其他人,他們都說是王浩晨先罵人,劉陽才動手的。”   “我知道了。”   “你…哎,不許有下次了哦。”最後這句是說給我兒子聽的。   “大城市回來的就是有教養。”   我帶著兒子走出門時聽到陳老師嘀咕這句話,隻覺得正午的陽光比平時更加刺眼。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午後,割麥子的鐮刀劃傷了腿,我坐在紮屁股的麥堆上一邊抹著臉上的汗水和灰塵,一邊聽著父親罵:“看看人劉全家的孩子,乾什麼都麻利,再看看你……”   晚上,我默默的站在街邊抽煙,看著遠處閃爍著的霓虹招牌,隨手把裝滿奶油蛋糕的袋子扔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