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金虎準備去殺玉兒時,卻被宋曠急忙攔下。宋曠:“慢,師父,師弟,那玉兒的房間就在柳拂的旁邊。若這會去,肯定會驚動柳拂,到時候,我們就恐怕難以自圓了。”陳金虎:“那你說怎麼辦?”宋曠:“我倒有一計,明早,我去把柳拂請來,就說師父想和她說說元無極的事,她聞言一定會來。等她來了以後,金虎再把玉兒騙到偏僻的花園角落殺之。到時我們就謊稱,玉兒早晨起來無聊上街去了。等玉兒一死,我們再以找玉兒為由,讓柳拂多待幾日,屆時,再伺機給柳拂下藥,那就易如反掌了。”陳金虎:“師哥之計,果然高明。”江無意一拍桌子:“就按宋曠說的辦。” 次日早,柳拂剛醒,就聽見門外有敲門聲。柳拂邊穿衣邊說:“稍等。”待柳拂穿好衣服,下去打開門發現來人正是宋曠。宋曠雙手抱拳說:“柳姑娘,抱歉這麼早打擾你了。”柳拂問:“哦,什麼事?”宋曠:“你不知道,我師父每天都會早起練功,他老人家起的早,我們大家也就慢慢都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了。”柳拂不想聽宋曠的嘮叨,於是再次問:“到底何事?”宋曠說:“哦,我師父說,他突然想起元無極還提起過你,他讓我看看,你起來了嗎?要是柳姑娘起來了,他就陪著你一起用早膳,順便和你再說說這事。”柳拂一聽連忙說:“那就麻煩你了,我們走吧。”柳拂說著又問宋曠:“要不把玉兒也叫上?”宋曠:“現在還太早,不如讓玉兒再多睡一會兒。”柳拂點點頭,便跟著宋曠離開。 此時,旁邊房間的玉兒在房門口偷偷竊聽著二人的談話。玉兒自言自語:“這大清早的,這江無意唱的是哪出呀。” 宋曠與柳拂前腳剛走,陳金虎便來到了玉兒的房門口,陳金虎敲了敲門。房間內的玉兒問道:“誰呀?”陳金虎說:“玉兒,你姐姐柳拂,讓我來接你去吃早飯。”玉兒自知是計,她連忙說:“哦,不,不用了,我早上一般都不吃飯的。”陳金虎:“沒事,多少吃點,你姐姐讓我來喊你。”玉兒:“不,我真的不餓,你們吃吧。”陳金虎見玉兒不出來,他索性也不裝了,陳金虎一腳將門踹開,隻見玉兒已經穿戴整齊。玉兒驚慌不已:“你要乾什麼?”陳金虎笑著:“原來你早就起來了,為什麼叫你去吃飯,你反而不去呢?”玉兒辯解著:“我真的,早上很少吃飯。”陳金虎:“客隨主便,你不吃也得吃。走吧。”玉兒連忙搖頭:“不,不,我就在這兒等姐姐。”陳金虎陰笑著:“哪門子姐姐?江湖上誰人不知,柳拂一向獨來獨往,怎麼會憑空多出了你這麼個妹妹呢?”玉兒:“反正我不去,我就在這兒等她。”陳金虎兇相畢露:“別不識抬舉,是你自己走?還是非要大爺我動手呢?”玉兒眼見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好,我跟你去。”陳金虎帶著玉兒走到了後院的花園內,玉兒突然停下腳步:“這是去哪裡?”陳金虎:“休要多問,跟著我走就是了。”玉兒:“不,我不去。”玉兒突然大喊著:“姐姐,姐姐……”柳拂沒有喊來,倒是喊來了兩個江無意的手下。陳金虎命令道:“給我把她押過來。” 陳金虎前麵走著,兩個手下押著玉兒在後麵跟著,幾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墻角下。陳金虎見四下無人,他立馬抽出了寶劍。玉兒:“你想乾嘛?”陳金虎:“送你上西天。”玉兒連忙跪地,聲與淚下地求饒:“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陳金虎:“別給我裝了,你是什麼人,我難道不知道?”玉兒:“我誰也不是啊,求陳爺您饒命啊。”陳金虎:“你難道不是南宮暗的人嗎?難道不是南宮諾的貼身丫鬟嗎?你瞞得了柳拂,可瞞不了我們。”玉兒:“陳爺,我一開始就對我柳拂姐姐說過,我確實是南宮諾的丫鬟,我沒有欺騙她呀。至於你們,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啊。”陳金虎:“好了,你說再多也沒有用,你隻要記住一件事就行,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到時候,你陳爺我,如果沒有喝醉的話,保不準還會來這裡給你上柱香,哈哈。”陳金虎說罷就放聲大笑,旁邊兩名手下也跟著大笑起來。玉兒絕望地閉上眼睛,陳金虎笑完,揮劍就刺向玉兒,說時遲,那是快,陳金虎的劍突然被一把鐵扇給震了回去。陳金虎抬頭一看,隻見墻頭上赫然站著一個人,陳金虎問道:“你是何人?”來人正是吸血旋扇慕旭。慕旭直言:“我是來取你狗命之人。”玉兒也睜開眼,站了起來呼救:“大俠,救命啊。”陳金虎飛身一劍朝著慕旭刺來,慕旭一個空翻落地躲開。兩名手下急忙也拔刀朝著慕旭砍來,慕旭飛身一腳便將二人重踹於地,陳金虎一個箭步再次襲來,慕旭手中的鐵扇一揮就將陳金虎給瞬間逼退。慕旭趁機再次甩出鐵扇,鐵扇飛速急轉朝著陳金虎旋轉而來,陳金虎翻身揮劍格擋,哪料鐵扇的威力巨大,竟直接將陳金虎的寶劍打落在地。鐵扇飛旋再次沖向陳金虎,陳金虎見狀不好,卻難以避開,瞬間,鐵扇就將陳金虎擊殺於地,頓時一股鮮血在扇邊徘徊。慕旭一伸手,鐵扇又穩穩地回到了手中。江無意的兩名手下見狀,嚇得立馬起身逃命而去,而慕旭似乎也沒打算再去追擊。慕旭走到玉兒麵前問:“沒事吧,玉兒?”玉兒大吃一驚:“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慕旭笑著:“嗬嗬,我是誰,將來你就知道了,記住,一定要完成幫主的命令。”慕旭說完,一個飛身又跳過墻頭離開了。 這邊,江無意與柳拂正在共進早膳,柳拂迫不急待地問道:“江城主,無極都給你說我什麼了?”江無意喝了一口甜粥,然後想了想便說:“哦,元無極說,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他現在也不再恨你了。”柳拂又問:“那賀昔然呢?”江無意一臉茫然:“什麼?賀昔然?”柳拂:“無極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嗎?”江無意忙說:“哦,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去的時候,隻有元無極一個人啊,也許,賀昔然早已經離開了。”二人正聊著,突然宋曠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師父不好了,出事了。”江無意連忙起身詢問:“怎麼了?”宋曠也沒有回避柳拂,直接回道:“金虎被殺了。”江無意瞬間楞在原地。 江無意的後花園,江無意的手下們都守在陳金虎的屍體旁不知所措,玉兒也站在眾人的旁邊。江無意帶著柳拂與宋曠急忙趕到,江無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兩名手下連忙下跪:“城主,墻外跳下一位絕頂高手,是他將陳爺給殺死的。”江無意看著慘死的陳金虎,他暴跳如雷:“說,快說,來人是誰?”兩個手下慌忙搖頭,手下一:“不知道,我們也沒有見過他。”宋曠接著問:“那他用的是什麼武器,看見了嗎?”手下二:“是一把會飛的鐵扇,那鐵扇威力驚人,好不厲害啊。”宋曠:“什麼?一把會飛的鐵扇?”這時,柳拂走到玉兒跟前問:“玉兒,你怎麼也在這裡?”玉兒看了看江無意與宋曠,然後一五一十的說:“姐姐,早上這個陳金虎就把我帶到這兒,然後他就要殺了我,突然來了一位大俠,我才得以生還。”這時,宋曠急忙走到玉兒跟前,宋曠一把抓住玉兒的胳膊就逼問著:“說,快說,是誰殺了我師弟?”玉兒吃痛忙哭喊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宋曠鬆開玉兒:“好,你不肯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交代,來人,把這個姑娘給我帶走。”瞬間幾名手下就朝著玉兒圍了過來,隻見柳拂飛身上前便擋在了玉兒的麵前。柳拂:“我看誰敢動他。”江無意:“柳姑娘,你閃開,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柳拂:“笑話,你們要殺我的妹妹,竟然說和我沒關係?”宋曠:“柳姑娘,這是哪門子的妹妹,老實告訴你,她是南宮幫的人,她來到你身邊,肯定也是不安好心的。”柳拂冷冷一笑:“也?那你們就承認了,你們也是不安好心了對嗎?”江無意:“柳姑娘,這個玉兒,她真的是南宮暗的人,你就把她交給我們吧。”柳拂:“她是南宮暗的人又怎樣,這事她並沒有瞞過我,讓我把我妹妹交給你們,簡直是休想。”柳拂說完,就拉著玉兒準備離開。江無意大喊一聲:“站住,你們誰都別想走。”宋曠話音剛落,所有的手下都拔刀將柳拂與玉兒圍了起來。柳拂看著眾人,不屑一顧問:“我們要是非走不可呢?”江無意:“那就試試看。”柳拂手掌朝下,瞬間幾枚飛針已然攥於手指,柳拂笑著:“哈哈,試試就試試。”宋曠連忙上前對江無意說道:“師父,這事本與柳姑娘無關,還是讓她們走吧。”江無意自知不是柳拂的對手,他強忍著咽下一口氣並默不作聲。宋曠對著柳拂說:“柳姑娘,你們請便吧。”柳拂聞言,便拉著玉兒大搖大擺地離開。 夜裡,痛失愛徒的江無意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喝著悶酒,這時,宋曠慢慢走了進來。宋曠對著江無意說:“師父,酒已過量,不可再飲了。”江無意看著宋曠問道:“你師弟安葬好了嗎?”宋曠點點頭,坐在了江無意的旁邊。江無意:“要讓我知道了是誰殺的金虎,我江無意勢必和他不共戴天。”宋曠:“師父,你發現了嗎?這事透著邪乎。”江無意問:“怎麼講?”宋曠說:“按理說,金虎的武藝並不算差吧。來人為何會使用一把鐵扇呢?放眼當今武林,也沒有哪位高手用這種武器呀。還有,此人能瞬間殺死金虎,而他卻又唯獨放了旁邊的兩名手下,這就不正常了。我想了一天,隻有一種解釋。”江無意忙問:“什麼解釋?”宋曠:“來人留有活口,就是為了證明玉兒不會武功。”江無意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什麼要向我們證明玉兒不會武功呢?”宋曠:“或許不是為了向我們證明,或許他真正的用意,是為了向柳拂證明。”江無意:“向柳拂證明?”宋曠:“對,這樣,柳拂就不會對玉兒起疑心了。”江無意突然說:“難道來人是南宮暗?”宋曠:“這不可能,一來,南宮暗名滿江湖,屬下們都應該見過。二來,是年齡不符,屬下們說,來人就是三十左右的樣子。三來,並沒有聽說南宮暗練就了鐵扇絕技。”江無意也點點頭:“是啊,那來人會是誰呢?”宋曠:“來人不管是誰,我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我們的敵人。師父,我看此事應該報給尊主,單憑我們,已經無力與南宮幫甚至更多的敵人抗衡了。”江無意聽後,不斷地點著頭。 次日,柳拂與玉兒離開了陵花城,她們繼續向東前行。二人剛走到一片樹林,隻見身後一女子飛身擋在了二人前麵。這女子正是南宮諾,南宮諾對著玉兒便喊:“玉兒。”玉兒連忙上前:“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南宮諾說:“昨日在陵花城聽說,柳拂帶著的一名女子名叫玉兒,後來去客棧找你們,小二說你們已經出城向東去了,我也就追了過來。”玉兒激動道:“小姐,我可找到你了。”柳拂看著南宮諾問:“原來你就是那個任性的小姐啊?”南宮諾:“誰任性了?”玉兒介紹著:“小姐,我給你引薦下,這位就是我剛認的姐姐,柳拂。”南宮諾打量著柳拂說:“哦,你就是那個英雄序裡麵,排名第三的天嬌玉針?”柳拂也沒有接話,她對著玉兒說:“既然你找到你家小姐了,那我就告辭了。”玉兒忙說:“等等。”柳拂:“玉兒,怎麼了?”玉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剛認的姐姐,就算我找到小姐,你也不能離我而去呀。”南宮諾不解地問道:“好呀玉兒,一向不見,你翅膀硬了嗎?剛認了個姐姐就敢這麼自以為是了嗎?”玉兒:“小姐,你不知道,我……”南宮諾:“你什麼你?難道你還想造反嗎?”柳拂不願再聽她們主仆二人的爭論,便準備轉身離開。玉兒慌忙追到柳拂麵前並哭泣著:“姐姐,你不僅救了我的命,而且又對我這麼好,我是下定決心,這一輩子認你做姐姐的,你不要拋下我不管呀。”南宮諾一臉茫然地走近看著玉兒,南宮諾:“玉兒,你沒病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情重義了?”玉兒:“小姐,她是我姐,你就別管了好嗎?”南宮諾頓時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玉兒,你說,你要這個姐姐還是要我?”玉兒沉思片刻,不知如何回答,這時,柳拂又說:“玉兒,你還是跟著你家小姐回去吧,南宮幫畢竟比淪落江湖要好的多。”柳拂說罷又要離開,殊不知玉兒突然說:“姐姐,我跟你,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南宮諾聞言,難以置信地說:“好你這個白眼狼,這些年,我真的認錯了人。”柳拂:“那玉兒,我們走吧。”二人剛走出十米開外,南宮諾一個飛身又擋住了去路。南宮諾:“天嬌玉針,好,今日就讓我來領教下你的本事吧。”玉兒趕緊上前對著南宮諾說:“小姐,你就別鬧了,讓我們走吧。”南宮諾聞言啪的一個巴掌扇在了玉兒臉上,南宮諾:“滾開,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玉兒捂著臉,眼淚直流,南宮諾一個飛身沖著柳拂就一掌襲來,柳拂飛身接下這掌,強大的掌力讓二人都翻身落地。隻見南宮諾落地後還後退兩步,而柳拂則穩穩著地。南宮諾:“果然有兩下。”南宮諾說罷,就抽出飛天神鞭準備大戰,這時,玉兒忙喊道:“小姐,你不是要去找元無極嗎?我和姐姐也是去找他的。”南宮諾聞言,楞在原地。柳拂卻問道:“你也要找元無極?”南宮諾點點頭:“是啊。”柳拂又問:“你認識他?”南宮諾搖了搖頭:“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柳拂繼續問:“那你找他做什麼呢?”南宮諾說:“他不是自稱是天下第一嗎?我就是想會會他,看看他的無極十字鏢到底有多厲害。”柳拂突然發笑:“小姐,首先他的天下第一可不是自封的,其二,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去找他。”南宮諾連忙狡辯:“誰說我打不過你,我們還沒真正的比試過呢。”柳拂:“算了吧,我沒空和你比。”玉兒連忙勸解:“姐姐,小姐,既然我們都是去找元無極,那就一起去唄,反正多個人多份力,你們千萬別自相殘殺啊。”柳拂和南宮諾聞言,都沒有再說什麼。 天下宮閣內,江無意跪在禦風的麵前,禦風罵道:“我說了,不讓你們插手這件事,你們非要不聽,如今好了,陳金虎也為這事丟了性命。”江無意懊惱著:“尊主,我們也是為了您好,這些年,南宮暗一直積攢實力,有朝一日,他肯定會和咱們是死敵。”禦風:“自從十年前,我打敗慕旭後,我就知道南宮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你們也不能擅自行動。哦,現在事出了,才想起來過來找我?”江無意:“尊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尊主責罰。”禦風問:“你說那人所用武器竟然是一把鐵扇?”江無意點點頭:“是啊,我雖未親眼所見,可是據屬下們描述,確實是用的鐵扇。”禦風:“那人年近三十,與我也相差無幾。照你所說,有如此厲害之人,我沒有道理不知道。”江無意:“是啊,江湖上,能秒殺金虎的人屈指可數啊,何況所用的武器竟然還是把鐵扇,這讓我也百思不解。”這時,一名金甲弟子走了進來,金甲弟子入門行禮:“尊主。”禦風抬頭:“何事?”金甲弟子:“潘南回來了。”禦風聞言,對著江無意便說:“好了,你先下去吧。”禦風起身離開。 少時,天下宮閣的左護法,驍遠堅盾潘南便來到了禦風麵前,潘南俯首行禮:“見過尊主。”禦風說:“你終於回來了,快坐吧。”潘南:“謝尊主。”潘南落座後問:“尊主召回屬下,不知有何要事。”禦風說:“近來,江湖上發生了很多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潘南點點頭:“是的,這一切都歸咎於元無極的出現。”禦風:“是啊,他的出現,打亂了江湖上的平靜。”潘南:“尊主,歐陽盟主下了百萬懸賞令,我們為什麼不能去奪呢。”禦風:“我又何嘗不想去奪,可是那畢竟是柳拂啊。”潘南:“尊主,亂世之中,兒女情長是會壞了大事的。”禦風:“好了,這事以後再說吧。開封那邊有什麼動靜嗎?”潘南:“自朱友珪弒父篡位以來,朝廷內亂不止,屬下看這梁朝天下也是岌岌可危。而在此時南宮暗正在四處招兵買馬,大有造反之意呀。”禦風:“看來此人的野心城府,著實讓人擔心。”潘南:“是啊,所以這亂世中,隻有錢糧兵馬才是真正的王牌。歐陽懸賞,我們就該當仁不讓的奪下這百萬銀兩以作日後所用。”禦風擺了擺手:“好了,我再想想吧,你一路辛苦,先回房休息吧。”潘南起身告退,禦風則呆呆坐在沉思。突然,趙馨兒走了過來,她看著禦風說道:“如果執意舍不得,那就別去做,萬一將來後悔了,怎麼辦?”禦風看著趙馨兒,無奈地笑了笑:“嗬嗬,當今世上,還是你最懂我,你看著吧,我做與不做,恐怕將來都會後悔的。”趙馨兒:“人生幾何,哀默於情,禦風,這件事,還是要你自己想清楚。”禦風起身拉著趙馨兒說:“好了,別想這些煩心事了,走,你陪我下一盤去。”趙馨兒順從地點點頭。 柳拂與南宮諾以及玉兒來到了一處荒野客棧,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十分偏僻。三人進入客棧,南宮諾就大聲叫喊著:“有人嗎?”隻見客棧內擺放著四五張陳舊木桌,櫃臺的右側還有一個木質樓梯直通二樓。這時,從櫃臺後懶洋洋地伸出一個腦袋,原來這人就是這間客棧的掌櫃的。掌櫃的看著三人便問道:“我說,諸位是打尖還是住店?”柳拂:“哦,店家,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了,這有什麼吃食嗎?”掌櫃的走了出來說:“吃的倒是有,但是沒有現成的。”南宮諾:“沒有現成的?那我們吃什麼?”掌櫃的:“說來不巧,我們廚子正好不在,但後廚裡還有糧米肉菜,幾位想吃點什麼,就得自己動手。”南宮諾罵道:“混賬,讓我們自己動手做?你這是開的什麼客棧?”掌櫃的笑著擺擺手:“沒辦法,你們想吃就做,不想吃拉倒。”南宮諾生氣:“你……”這時,玉兒接過話:“小姐別生氣了,你和我姐姐先坐著,我去給咱們燒火做飯。”掌櫃的對著玉兒說:“你跟我來,廚房在後院內。”掌櫃的帶著玉兒來到了後廚,隻見掌櫃的剛進來就將廚房門關上,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包藥遞給玉兒,玉兒接過了藥問:“這是什麼?”掌櫃的說:“這是聞名江湖的七天倒,此藥無色無味,任何人吃了它,可保在七天七夜內不省人事。”玉兒問:“你是?”掌櫃的立馬變臉說:“休要多問,做你該做的事就行。”突然,二人聽見前堂有廝打的聲音,掌櫃的忙與玉兒向前堂走去。 當掌櫃的和玉兒趕到前堂,隻見柳拂與南宮諾正在聯手對付弒魂雙剛。四人在狹小的客棧內打得不可開交,瞬間桌椅碗筷都被橫七豎八的打壞一地。杜銀剛一個閃電金鉤急速飛向南宮諾,南宮諾後翻上桌,順勢甩出九節鞭與鐵鉤纏在一起。杜金剛見狀也將奪命巨斧對著南宮諾便飛擲而來,玉兒大喊:“小姐,小心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拂踹出一個木凳將巨斧震開。杜金剛飛身接住巨斧,對著柳拂便一記巨斧迎麵砍來,柳拂淩空旋身躲過致命一擊。杜銀剛也抽出金鉤與南宮諾打在一起。掌櫃的見狀,在旁邊對著柳拂大喊著:“柳女俠,快使出天嬌玉針啊。”柳拂聞言,飛身便甩出兩枚飛針對著弒魂雙剛而來,杜金剛雙手橫斧欲擋開柳拂的飛針,無奈他卻低估了天嬌玉針的威力,隻見杜金剛雖然擋下了急速的飛針,可是強大的推力直接將杜金剛震出數米。杜銀剛則急忙用金鉤鉤中一張桌子格擋,不料飛針直接將木桌刺穿並射中了杜銀剛的大腿,杜銀剛吃痛摔倒在地。杜銀剛驚呼:“天嬌玉針,果然厲害。”杜金剛連忙上前,抱起杜銀剛便飛身逃離。南宮諾見狀大喊:“想走,沒那麼容易。”南宮諾說罷就欲飛身追出,這時,玉兒連忙將南宮諾攔了下來。玉兒:“小姐,算了,窮寇莫追啊。” 路上,杜金剛背著杜銀剛竄出幾裡後,然後將其放下。杜金剛氣呼喘喘:“這魔女果真厲害。”杜銀剛也心有餘悸:“是啊,天嬌玉針,名不虛傳啊。若不是,我用桌子擋掉了飛針的大半傷害與軌跡,恐怕這會就……”杜金剛:“是啊,怪不得歐陽老兒能出百萬賞金,看來這銀子當真不好賺呀。”杜銀剛突然喊疼:“哎吆,好痛啊。”杜金剛:“怎麼樣了?算了,先別說了,我們趕緊去前麵找個郎中,先給你療傷。” 客棧內,幾個人將桌椅重新收拾擺放好。好多桌椅都已經損耗殆盡。南宮諾對著掌櫃的說:“掌櫃的,完了你算下多少錢,我賠給你。”掌櫃的忙說:“不礙事,不礙事的。”柳拂不禁問:“這些桌椅擺設都是你的家底,你怎麼感覺一點都無所謂呢?”掌櫃的連忙解釋:“本來這些桌椅都已經陳舊不堪,這樣也好,完了我正好重新置辦。”柳拂又問:“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呢?還提醒我用天嬌玉針?”掌櫃的支支吾吾著:“這不……這弒魂雙剛滿江湖的吹噓,要生擒柳女俠嘛,今日看到他們,我自然就猜到了姑娘的身份。”柳拂有點不信:“是嗎?”這時,玉兒接過話茬:“好了姐姐,你和我家小姐先歇會兒,我去給咱們弄些吃的。這一路走來,剛又打了一架,想必大家都餓了。”柳拂點點頭,南宮諾也說:“對,玉兒,做幾道你的拿手硬菜,讓你這個姐姐也嘗嘗你的手藝。”玉兒點頭:“是。”玉兒剛轉身離開,掌櫃的也忙說:“這說話間,我也餓了,你們先坐,我去給玉兒姑娘打打下手。”當玉兒與掌櫃的離開後,南宮諾與柳拂便坐了下來。南宮諾誇贊著:“天嬌玉針,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柳拂笑而不語,南宮諾繼續說:“既然玉兒都認你做姐姐了,那不如,我也叫你姐姐吧。”柳拂問:“你今年多大了?”南宮諾:“十七,”柳拂不禁感嘆著:“芳華無限,多好的年齡啊。”南宮諾:“那行不行呀?柳拂姐姐?”柳拂笑著:“嗬嗬,還有什麼行不行的,你不是都管我叫姐姐了嗎?”南宮諾頓時起身鞠躬:“小妹南宮諾,見過柳拂姐姐。”柳拂也起身將南宮諾拉回了座位,柳拂:“小妹,不必多禮,快坐。”南宮諾問:“對了姐姐,這天也愈發熱了,你怎麼還一直戴著個帽子呀?”柳拂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南宮諾見柳拂不想說,於是轉移話題:“姐姐不瞞你說,英雄序你排名第三,我爹竟然才排在第四。我長大後,一直不服氣,總覺得那歐陽老兒當年作英雄序,完全是因為人情世故才胡亂排名的。今天我才發現,英雄序的排名原來是真的。”柳拂:“歐陽至當年作英雄序,也是根據我們這些江湖武林之人的武功戰力而定,要不,他乾嘛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南宮諾連連點頭:“對對,那姐姐,元無極的無極十字鏢到底有多厲害啊?”柳拂想了想說:“這個嘛,你有沒有聽說過,無極十字鏢,未覺人已亡。”南宮諾:“嗯,聽倒是聽過,可這不是武林上對無極十字鏢的一種江湖傳言嗎?”柳拂笑著:“嗬嗬,小妹,這可不隻是傳言。”南宮諾睜大眼睛:“難道是真的?”柳拂點點頭。南宮諾:“如此說來,元無極真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啊。對了姐姐,你能和我講講你與元無極的故事嗎?”柳拂:“唉,要說我們的故事,那就說來話長了,不提也罷。”南宮諾:“說說唄姐姐,說了我保證會幫你找到元無極的。”柳拂看著南宮諾,不禁問:“南宮小妹,我怎麼發現,你對元無極好像很感興趣啊?”南宮諾笑著:“嗬嗬,哪有。”正在此時,掌櫃的和玉兒端著飯菜而來。掌櫃的:“來,來,飯好了,讓你們等急了吧。”掌櫃的說罷,和玉兒將飯菜放在桌上。柳拂忙起身幫忙,隨後四人都一同坐下。玉兒對著柳拂說:“姐姐,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沒有伺候過你,今天你就嘗嘗我的手藝吧。”柳拂看著玉兒說:“玉兒妹妹,你怎麼突然這麼見外了。”玉兒:“姐姐,你救了我,我無以為報,可是……”柳拂問:“可是什麼?”玉兒還未開口,掌櫃的就說:“你們不是早餓了嗎?趕緊吃吧,一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玉兒看著柳拂:“姐姐我……”南宮諾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咀嚼起來,然後對著玉兒罵道:“吃飯就吃飯,哪來那麼多話,吃飯。”南宮諾說罷,自顧自地又吃了起來,柳拂也低下頭吃起了飯。 半個時辰後,孫遠別帶著一群手下來到了客棧,隻見柳拂與南宮諾已經昏昏沉睡在桌前。掌櫃的見孫遠別前來,他立馬笑臉相迎:“孫堂主,一切已經妥當。”孫遠別點點頭:“不錯,回頭我會向幫主推薦你的。”孫遠別走到玉兒麵前說:“玉兒,這次你可是立了頭功啊,回去幫主肯定會重賞你的。”玉兒低聲說:“多謝孫堂主。”孫遠別:“怎麼?看你不太高興啊。”玉兒搖搖頭:“沒有啊,隻是沒想到,小姐也被我給迷暈了。”孫遠別:“哦,這沒事,到時候小姐醒來,我們自然會替你解釋的。”孫遠別說著對著手下們吩咐:“事不宜遲,來人,將柳拂捆起來塞進馬車。”孫遠別說罷,幾個大漢便拿著繩索走向柳拂,孫遠別還不忘提醒:“一定要困結實,這個柳拂武功極高,大家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孫遠別說著又對玉兒與掌櫃的吩咐著:“你們兩個帶著幾人護送小姐回去吧。”掌櫃的:“屬下遵命。”玉兒卻問:“孫堂主,你們要將柳拂帶去哪裡?”孫遠別說:“當然是歐陽山莊了,這些你就別管了,平安帶小姐回去就好,回去後你就等著領賞吧。” 元無極與賀昔然走在路上,賀昔然看著元無極說:“你這幾天怎麼都心事重重的。”元無極回頭一笑:“有嗎?”賀昔然:“有,你的心事都藏在了臉上。”元無極無奈地攤攤手:“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這時,兩輛馬車從路上疾馳而過,馬車狂奔而過,濺起塵土飛揚。賀昔然不禁罵道:“誰呀這是?急得難不成是要投胎。”元無極看著飛馳而過的馬車,他心中泛起了莫名的不安,殊不知,馬車裡躺著的正是被五花大綁的柳拂。 南宮幫的庭院內,南宮暗正坐在石桌前看著兵書。這時,南宮暗的耳朵突然一動,瞬間一把鐵扇對著南宮暗的側後急速襲來,南宮暗順勢將旁邊的茶壺一掌擊出,鐵扇頓時將茶壺擊得粉碎。緊接著一個白衣蒙麵之人突然對著南宮暗一掌襲來,南宮暗飛起轉身接住這掌。二人這一掌打得可謂是剛猛無比,旁邊的兵書也被掌力震得書頁翻轉。此時,鐵扇又回旋到了白衣蒙麵人的手中,不料白衣蒙麵之人突然下跪並揭下麵罩。原來此人正是吸血旋扇慕旭。慕旭:“見過義父。”南宮暗聞言大喜,他雙手將慕旭扶起,南宮暗:“哈哈,旭兒,我就知道是你。”慕旭剛起身,突然南宮幫的屬下們就蜂擁而至。領頭的屬下忙問:“幫主,沒事吧。”南宮暗說:“哦,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沒事,是咱們的少幫主回來了。”眾屬下聞言紛紛下跪行禮:“屬下們見過少幫主。”慕旭看著眾人:“都起來吧。”南宮暗說:“好了,這裡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屬下們剛要撤退,突然南宮暗又下令道:“吩咐後廚,今晚幫中要大擺宴席為少幫主接風。”領頭屬下:“是。”屬下們應聲完就告退了。 歐陽山莊的賬房內,歐陽至與管家等人正在籌劃賬目。這時,一個屬下進來稟報。屬下對著歐陽至行禮:“莊主,外麵有客來訪。”歐陽至抬頭問:“何人來訪?”屬下回道:“是南宮幫執法堂的堂主孫遠別求見。”歐陽至:“孫遠別?他沒說什麼事嗎?”屬下說:“孫堂主他說有大禮相送,但須要莊主親往。”歐陽至嘀咕著:“這個孫遠別,他能有什麼大禮呢?”歐陽至思索一下,然後對著管家等人安頓一番:“哦,你們接著忙,我去去就來。” 少時,歐陽至帶著幾個屬下便走出了歐陽山莊大門,隻見孫遠別與幾名南宮幫的手下已經等候多時了,而孫遠別的身後,赫然停著一駕馬車。歐陽至走上前,孫遠別連忙抱拳施禮:“孫遠別見過歐陽盟主。”歐陽至也抱拳回禮:“孫堂主幸會啊,不知孫堂主今日專程前來所為何事?”孫遠別:“在下奉幫主之命,特為給歐陽盟主獻禮而來。”歐陽至問:“獻禮?”孫遠別點點頭,他對著馬車伸手說:“歐陽盟主,請。”歐陽至聞言一愣,但還是緩步走到馬車前。歐陽至揭開車簾,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在昏迷中被五花大綁的天嬌玉針柳拂。歐陽至頓時不由大驚:“柳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