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憤憤不平又去搜索了一圈,可惜沒有任何發現! 樹樁下,白玉道:“可惡!待會一定要讓桓爺爺給評評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罷一腳猛踢大樹樁,一腳之下樹樁直接裂開了來,白玉仨頓時都好奇的來觀看,裂縫之大幾乎將樹樁裂為兩半。 白玉道:“剛剛地上的都搜遍了,現在看看這大桃樹樹樁裡麵有啥沒有!”說罷三人一起發力,使勁拉開裂縫,忽然啪嗒一聲,掉出個紅紫石頭,白玉趕緊上前拿起查看,那石頭圓潤剔透紅裡透紫,一看就是個寶貝,白玉頓時開心起來道:“哼!我又有寶貝了!”說罷,叫來另外兩人繼續對著大槐樹樹樁一頓拳打腳踢,就在眾人都快筋疲力盡之時,那樹樁果然也裂開了一道縫隙,眾人看著有戲,就照著剛才的流程再操作了一遍,果然也掉出個黑紫色長條石頭,那石頭長如彎月渾身漆黑,仔細瞧去又有紫色內蘊,應該也是個寶貝,這下三人陰霾盡去喜笑顏開。 李曇瞇眼道:“等一下,我們不能這麼開心的回去,不然就虧了,樊將軍拿了我們一起尋到的蛇卵,我們應該是不開心的,所以我們仍舊要沮喪著回去,那樣我們就可以跟夫子說明情況,去敲詐一次樊將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白玉道:“不錯,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個混蛋!”胡茹也點頭贊同,隨即三人揣著倆石頭回營地去了。 少時,眾人正在等待異獸蛇羹之時,白玉來到夫子車內。 白玉哭道:“桓爺爺,樊將軍他欺負我們!”隨即不管不顧放聲大哭。 夫子笑道:“哦?還有人能欺負你這個小機靈鬼?你試試看,他怎麼欺負你了?” 白玉哭道:“我們找到了三個蛇卵,說好給他一個,結果他全拿了,這不是欺負我們是什麼?” 夫子點頭道:“嗯,如此說來還真是他欺負你們了!且等我叫來問問當事人再說。”說罷叫來樊將軍問詢。 樊宇道:“不錯,我的確拿了三個蛇卵,但是冷血異獸並不能跟熱血異獸比,要想收服冷血異獸還需要秘法主仆契約才行,不然就算養大了也很容易反咬一口,所以我認為三個蛇卵才值一隻貓。” 白玉大聲道:“那是你的問題,我們不管,你就是欺負我們了,你要賠償,不然我就一直哭,不停的哭!” 夫子沒法,隻能對樊將軍說道:“既然如此,樊將軍你看看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補償補償?” 樊宇稽首道:“回夫子,我真沒有。”說罷,白玉不管不顧直接大聲哭了起來! 夫子聽得眼皮直跳趕忙對白玉道:“好了好了,我看這樣,你不是一直想學武嗎?等我們去了書院,我讓樊將軍給你開個學武的方便之門如何?在書院你可以讀書,在樊將軍那裡你可以習武,兩全其美了不是?”夫子說罷,白玉果然不哭了,在一旁眼睛打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玉道:“好!就這麼定了,樊將軍以後必須教我武功來賠償這件事!” 樊宇道:“我教可以,但是不能一直教下去,我隻教第一境的武學知識,等你一境圓滿我就不教了。” 夫子說道:“好好好,如此便夠了!”隨即對白玉道:“整整教你一境的知識,你是賺了呀!” 白玉笑道:“那好,咱可說好了的,有大夥作證,你休想抵賴,要是不教我就來找桓爺爺!”說罷各自歡喜各自憂,俱是散去了。 從夫子那裡出來後,白玉仨便找了個隱秘之地躲了起來,白玉拿出那兩石頭,一個似彎月的紫黑石頭交給胡茹道:“來,小茹,你拿這個。”說罷又轉頭把一個渾圓紫紅石頭交給李曇道:“來,小曇,你拿這個。”待分發完兩個寶貝,白玉拍拍手叉腰說道:“我有太白,你們有石頭,這樣一來我們就都有了寶貝,小茹拿大的,小曇拿小的,而我可以更方便學武功,嗯!很好!樊將軍那個壞蛋,肯定不知道,我以後學了他的武學知識就來說給你們聽,這樣一來,我們穩賺不賠,他得了三個蛇卵算什麼!哼!我們有兩石頭寶貝和三份武學知識,賺麻了!”說完自顧自咧嘴傻笑。 少時,李曇胡茹均將石頭藏好後,李曇搖頭道:“如此說來,我還有點心疼樊將軍了!” 白玉道:“別心疼了,那邊蛇羹做好了,快走去嘗嘗。”說罷,快步走開了,李曇胡茹自是後麵跟上。 此時營地飄香四溢,令人聞之口舌生津,眾人齊聚一堂俱是拿碗等待,隻見薛醫師緩緩走出,說道:“今晚各位有福了,經神醫我和大廚子王胖子之手,一起烹飪的《藥膳蛇羹》馬上出鍋!這道羹湯通常在秋季藥濃蛇肥時食用,因為藥材具有清熱解毒調養身體的功效,與蛇肉的滋補作用相結合,使得這道菜肴既美味又健康。羹湯中的藥材使蛇羹增添了一絲藥香,而蛇肉中的靈氣使其呈現出一種獨特的蛇肉味道,待會諸位自會品嘗到。”說罷,見灶頭的眾人已經口水流了一地,便讓出道來,讓廚師王胖子將熬的正好的蛇羹分於眾人,稍後因眾人吃的太過優雅,場麵不方便描述,飯罷各自歇息去了。 深秋傍晚,微風吹過大地,帶來絲絲涼意,白玉撫著滾圓的肚子躺在夫子車旁,看著天邊圓月說道:“桓爺爺,我想我明白了!” 夫子道:“哦?你明白什麼了?” 白玉道:“欲望!” 夫子道:“說說看?” 白玉道:“我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能吃飽就好了,後來跟了桓爺爺,就想能每天吃上肉就好了,而今天吃過異獸蛇羹後,剛剛就想要是每天能吃異獸肉就好了,這就是欲望。” 夫子道:“嗯!食欲也是欲,是欲便無盡!” 白玉搖頭道:“不,桓爺爺你錯了,我想大家都錯了!”白玉起身靠在車旁,望月扶風道:“我想撒尿,是因為身體給我尿意,而不是我有尿欲;我想拉屎,是因為身體給我屎意,而不是我有屎欲;就如同我想吃飯,是因為身體給我吃意,而不是我有食欲;所以我想,桓爺爺你對待欲望的態度是錯的,欲望本是身體之意與意識之誌的結合,不能籠統看待,就如同身體給我尿意,是因為我不撒尿不行,會被憋死;身體給我屎意,是因為我不拉屎不行,也會被憋死;身體給我吃意,是因為我不吃飯不行,會被餓死;而桓爺爺對待欲望從來都是針對意識之誌,沒有針對身體之意的方法,所以才不能根治欲望之毒。”說罷,白玉看向夫子,兩者俱無言語。 良久,夫子嘆道:“很精彩!可惜了!” 白玉道:“可惜什麼?” 夫子道:“可惜,我們都明白,卻都毫無辦法!” 白玉道:“我答應過桓爺爺,以後一定找到辦法!” 夫子笑道:“你答應過的東西有點多了哦!” 白玉笑道:“我又沒說什麼時候完成,完不成就欠著唄!” 說罷,俱是哈哈大笑! 眾人睡去,萬籟俱寂。 ----------------- 永七年秋,從秋初開始,桓靈遊歷天下近三月,歷經‘徽-幽-中-瑤-韻’五州,看遍民生疾苦,有戰爭遺留在大地上的疤痕,有無家可歸的孤兒,有強買強賣的打劫,有邪異瑰麗的鬼怪,有手段通神的世外高人等等等等,一言不可盡數,而如今當眾人緩緩行走在通往國都的路上時,城墻的輪廓逐漸在視野中變得清晰起來,眾人的心也別樣清晰。 城墻堅固而莊嚴,由厚重的土石築成,歲月在其表麵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城墻之上,守衛的士兵身著鎧甲,手持長矛,警惕地注視著遠方。城門洞開,進出的百姓絡繹不絕,有的推著裝滿貨物的木車,有的趕著牲畜,還有的手提籃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生活的忙碌與期待。 桓靈和他的弟子們穿著樸素的長袍,步履從容。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因為他們的外表與普通的學者無異。 隨著他們走進城門,城市的喧囂逐漸包圍了他們。市集上叫賣聲此起彼伏,孩童在街角嬉戲,而桓靈則繼續向弟子們傳授著治國的理念。他們穿過繁忙的街道,向著桓靈書院前進。 桓靈書院,位於王宮的文曲星之位,其它部門才分列兩旁。 出走近三月的桓夫子又回來了。 夫子命侍從安排好白玉三人的的住處,給每人一塊木牌以後就消失了,剩下三人閑極無聊之時,靜極思動的三人便又準備去逛書院。 於是溜貓消食小隊再次到處閑逛,每路過一間屋子就進去瞧瞧,有藏滿竹簡的書屋,有人人搖頭晃腦的學堂,有寥無人煙的食堂,有擺滿武器的演武堂等等,轉著轉著,轉角出現一大漢徑直走過來,生的魁梧高大滿臉橫肉,當麵喝道:“哪裡來的無知小兒,書院豈是菜市大街讓你們放肆遊玩,趕緊走開!” 白玉白眼道:“你又是誰?桓爺爺讓我在這的,我才不走!要走你走!”這話說罷,頓時周圍看熱鬧的都豎起耳朵伸長脖子等待好戲開演。 那大漢道:“哼!果然是欠教育的小兒,夫子說‘養不教父之過’,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育你!”說罷就用手抓白玉衣裳,這一抓直接把貓抓掉在地,又掉落一塊木牌,正待眾人去看木牌之時,那金黃小貓弓身炸毛揮舞利爪跳將起來就往那大漢頭臉上招呼而去,察覺到這貓有異的大漢收起輕視之心,運氣於手,手上頓時被尺厚白芒包裹,轉眼便是形成一天衣無縫的厚皮手套,抬手往貓爪上架去,一觸即分給手套上留下深深爪痕,大漢心頭駭然,幸好有內氣手套抵禦阻擋,不然這一爪子下去,手指定是成幾瓣了,顧不上驚怒說道:“好你個野小子,竟然帶兇獸入院,這下說什麼也不能饒了你!”說罷徑直往演武堂去了,留下白玉仨稀裡糊塗。 白玉奇道:“這就是?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嗎?”說罷,觀眾裡有人說道:“你們快跑吧,他去穿鎧甲拿武器了,待會你那貓不一定打得過。”他剛說罷就見遠處再來一人,人群皆讓開道路,供他走來,遠遠看去,風姿俊秀,超脫俗塵。 人群都稽首道:“大師兄。” 大師兄問道:“這裡發生何事?以致於在此聚眾吵嚷?” 有人回道:“大師兄,有人頂撞了那蠻子,蠻子氣不過,去穿鎧甲拿武器準備再打一場。” 大師兄道:“哦?何人勝過他了?” 有人回道:“是一隻貓!” 大師兄奇道:“哦?院裡何時來了異獸了?”說罷,才來到事發現場的大師兄便看見了那隻貓和三個孩子,問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白玉道:“自然是桓爺爺讓我們進來的!”那大師兄愣了一下,說道:“哦!你們就是那三個孩子,剛剛聽說老師收了三個弟子,這就馬上遇到了,真是緣分吶!” 白玉道:“你聽錯了吧,桓爺爺沒收我們當弟子,路上啥也沒教我們。” 大師兄道:“嗬嗬,不收你們乾嘛讓你們跟著遊歷天下三個月啊?認識一下,我叫蔣嶽辰,蒙師弟們看得起,叫一聲大師兄,你們?” 白玉昂首道:“我叫白玉,她是胡茹,他是李曇,我是老大,小曇是老二,小茹是老三。” 蔣嶽辰笑道:“好!那這位白玉老大遊歷完天下然後又遊歷完書院,那麼下一步準備乾嘛呢?” 白玉道:“我還沒遊歷完呢!桓爺爺說好要教我讀書的,不讀完書我是不會走的!” 蔣嶽辰道:“跟我走吧,去夫子的書房,他一會應該就回來了,到時候正式收你們入門,也就不會有這許多禍事了。”說罷就往前走去,可是還沒走兩步,那大漢又來了,這次渾身漆黑鎧甲,手拿兩柄大刀,眼中兇光四溢,把人群嚇出一條路來。 大漢大喊道:“那野小子!趕快放貓出來再戰一場!”說罷,蔣嶽辰上前一掌打落他的頭盔,說道:“你皮又癢了是不是?大喊大叫什麼?” 大漢急道:“大師兄,有人強闖書院,我教訓他們是職責所在,不能怪我!”說罷便又被打了一掌,接下來又是幾掌,蔣嶽辰邊打邊說:“三個孩子是吧?強闖書院是吧?職責所在是吧?不怪你是吧?”幾掌打完後那大漢已經抱頭蹲地,蔣嶽辰又嘆道:“唉!你打他們的時候,他們出入書院的牌子已經掉出來了,你咋就這麼大心眼呢?夫子教你這麼久書是白教了是吧?一遇事就沖動,先別執勤了,先去把夫子給你的書都讀一遍再說!”說罷帶著白玉仨走了,剩餘人群自是散去不提。 少時,蔣嶽辰把三人帶到夫子書房內,進來後發現夫子果然在房內長案後的椅上高坐。 進來後,白玉便道:“桓爺爺,你去哪了?這麼久!” 夫子道:“去了一趟王宮,這不就回來了嗎?” 蔣嶽辰道:“夫子,既然你收他們為弟子了,還請給他們一個身份吧!以便於他們在院內走動,剛剛就是沒身份被蠻子逮住了。” 夫子道:“我正要說此事呢!你帶他們去辦理一個身份木牌,再去領取學子服和文房四寶,然後安排他們照常上課吧。”說罷,夫子便埋頭案桌不問世事,於是白玉三人與蔣嶽辰出了書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出來後,蔣嶽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事務處。”隨即四人便往事務處走去。 少時,眾人來到一清凈之所,進門隻有一人坐於案上,正在仔細的看著書。 蔣嶽辰道:“薑毅師弟,有三人來辦身份牌了。”那人才從書中出來,說道:“寫下姓名生日和生地即可,旁邊有學子服挑一件拿去,然後等待半刻。”於是三人上前詳細寫下姓名生日和生地之後,等了半刻便拿到了身份牌和學子服。 蔣嶽辰道:“好了,今天你們先回宿舍去休息吧,明天開始給你們找個蒙學課堂,好好學習。”說罷,不管眾人自顧自走了。 白玉說道:“先回去吧,明天再看啥情況吧!”說罷,三人便往宿舍走去。 待眾人走出學區前往宿舍區的時候,那大漢又出現了,來到眾人身前。 白玉奇道:“你到底叫什麼?來這又想乾啥?” 那大漢道:“我叫陳塗,想跟你的貓再打一場。” 白玉道:“不行,你穿鎧甲,太白又不穿,不打!” 陳塗道:“你讓它不出爪子,我就不穿甲。” 白玉白眼道:“那不行,太白不出爪子就隻剩嘴了,那不行,除非你給出補償。” 陳塗道:“那你想要什麼?” 白玉道:“那你有什麼?” 陳塗支支吾吾道:“你讓貓跟我打,等你練武了,我也可以陪你打,怎麼樣?” 白玉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畢竟不知他們要怎麼打,請聽下回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