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聞功法(1 / 1)

“客官,一看您就器宇不凡,不如來小店扯上兩匹布,裁得幾身衣裳,行走江湖豈不更是英姿颯爽?”蘇珩剛從布匹店路過,結果被小二一眼就認出不是本地人士。   “不了不了,謝謝你,我爺爺才給我買的衣服”蘇珩一邊擺手一邊尷尬地說道。   “誒~客官,這您就錯啦,在外闖蕩,長輩豈能處處照顧?出門在外得對自己好點,您瞧瞧這匹布,這料子...誒誒誒!客官你別跑啊,我們店家童叟無欺,絕對的一頂一的好貨!”這一番熟練的話術,把少年說的手足無措,連忙加快腳步奔客棧而去。   “喲,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我們九華客棧,可是在附近城鎮出了名的好吃不貴,經濟實惠~”說著,店小二扶了扶頭上的帽子,一個手做出邀請的手勢,臉上掛著比菊花還燦爛的笑容。心裡想著,這人一看就麵生,這個點來客棧的,指定是吃住一起了。   “荷花雞可是你們這裡的招牌?”蘇珩也不看小二,緩緩抬頭看著招牌,故作深沉的樣子,一陣風向後吹起衣服的下擺,頗有俠客風範。   “嗨呀,客官,一看您就是懂行的人,咱這荷花雞,別說咱九華鎮了,就是杭州城的老爺們來了此地,也得點上一兩隻好好嘗上一嘗,您就往裡邊雅座小憩一下,小的這就給您準備去,不知客官一共是幾位?”   “就我一人。”說著,稍稍又壓低了蓑笠的前沿。   “那來上半隻荷花雞,再來上一壺上好的米酒,配上三兩下酒小菜?”店小二熟練地給出建議,心裡想著,他接待的客戶,十有八九對他那都是相當滿意的,不然也不會從十三歲來到此地混口飯吃一直乾到現在臨近不惑之年了。   “一隻荷花雞,其他你看著辦吧。”蘇珩稍稍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小二,心裡卻想著,許多年沒嘗到荷花雞的滋味,半隻哪夠啊。隻是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雖說臉龐稍顯青澀,但是這股青澀,卻在如劍般的眼神的遮掩下,不是那麼的明顯了。   “誒,好嘞,貴賓一位,雅座有請~”蘇珩沒有其他的交談,從小二邊上走過,往客棧裡麵走去,小二對這個看著清瘦的身影,慫了慫肩,心裡想著,這年輕人看著瘦,原來是吃得多不長肉罷了,衣著乾凈整潔,但是腰間卻配著一把長劍,說不定是哪家的侍從陪主子來到了此地,此刻安頓好了主子,自己想另外開個小灶,嘗一嘗那荷花雞,隻是想到此人年紀輕輕,如若真是哪家侍從,必是武藝高超,實在不敢得罪。   蘇珩在店裡的小二引導下,在二樓的一個靠窗的一個角落裡坐下。此處倒也挺合他心意,能看到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卻又不打眼。周邊除了他還有三桌客人,在他對麵角落裡的是一個全身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的男子,頭上還帶著一個鬥笠,此刻正在閉目養神,估計也是才來沒多久,在等小二的上菜,雙手交叉抱拳靠在胸前,桌上放著一把套著刀鞘的大刀。雖然該男子隻有臉上眼睛處一小塊裸露在外,但是從衣服上鼓起的線條可以看出,此人的肌肉精煉,隱隱透露出些許爆發力。   在蘇珩的旁邊隔一桌的位置,坐著的是一位中年女子,此女似乎對外界事物不感興趣一般,品嘗著桌上的佳肴,時不時地還將杯中小酒一飲而盡,卻也沒見隨身攜帶著武器。臉上的皺紋雖然不多,但似乎也在訴說著歲月的痕跡。   在他右邊隔兩桌的位置,是兩男兩女,看著年齡相差不大,他們衣服樣式黃綠相交,呈現出一定的規律,應該是某門派的試煉弟子,男子一胖一瘦,胖的卻是魁梧相當,並非隻是一團肥肉,手上帶著似乎是鑄鐵拳套。瘦的也是身型修長,拿茶杯的手伸出去的時候,卻發現上麵布滿了老繭,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背上卻是背著一把長刀,長刀的把柄隱隱發黑,似乎有些年頭。其中一女,右手托腮,左手擺弄著手上的絲帶,大大的眼睛透露著好奇,卻是出聲問向另外一端坐著的女子,聲音稍顯青澀。   “師姐,你說師父這次要我們來此地尋那鴆王大本營,真的是為了剿滅此地賊寇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就我們四個人,真能打得過嗎?”   端坐的女子白色的麵紗下的嘴唇微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坐在白色麵紗女子對麵的男子卻是開了口。   “一路上你都問了多少次了,師父怎麼說的,咱就怎麼做,等剿滅了那鴆王,師父答應給咱們一本藍色功法,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呢!咱們來之前可是說好了啊,到時候抽簽,誰抽到頭簽,誰就先去習得這藍色功法,後麵咱們再按順序接著學,也不知道到時候師父給的藍色功法,是哪門子的功法。”說罷,將眼前杯子茶水一飲而盡,發出暢快的聲音,又將杯子倒滿了茶水,瞧了一眼旁邊清瘦男子的茶杯,又給他添上了些許茶水。   “你說師父他老人家也真是,這麼急急忙忙的,我昨日練功到深夜,今日清晨本想著睡個懶覺,結果倒好,這會兒都到了九華鎮了。”雖然前一句還在任勞任怨,但是這一趟任務實在過於急迫,也不禁讓他抱怨了起來。   “恐怕這次,確實不是如師父所說隻是剿匪這麼簡單。”此話從清瘦的男人嘴裡說出,另外三人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清瘦男子是他們的這一係的大師兄。自他們相識開始,從未見大師兄對師父所說之話產生過懷疑,不知此刻他們的大師兄,何出此言。   “要不是在我上山入派之前的一次舊友小聚時,聽說過鴆王的名號和傳聞,此刻我估計也和你們一樣,最多是覺得此行難度較大,並不會有所懷疑。”   “聽民間所說,鴆王是當代七王之一,民間傳聞其頭戴灰棕羽冠,身披青綠色羽袍,雙目怒圓,上身精壯,下身細長,足有九尺有餘,更是有一手成名絕技天旋地轉,有見識者形容此招一出,天昏地暗,憑空生成一道貫穿天地的黑龍卷風,其威力,不敢一試。”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竟是沉默了半晌,轉頭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那大師兄...按你這麼說,我們...還去嗎?”一開始提問的那女子,此刻卻是話語間有了更大的猶豫。   “聽說,早年間,有民間習武高手,組團前去圍剿鴆王,斬其一麾下頭目,在其住所中發現了紫色功法殘頁。”大師兄描述了鴆王的可怕之後,還是決定將他聽說的傳聞,告訴了另外幾人。   “紫色功法殘頁!那可是...價值千金之物啊,聽其他門派弟子說,如若有人能湊齊五十五頁紫色功法殘頁,可到上級聯盟處兌換完整紫色功法一本,而且這紫色功法的兌換,還是沒有種類的限製,也就是說,隻要你湊夠五十五張任意內容的紫色功法殘頁,就可以兌換任意一本完整的紫色功法。”   “據我所知,上級聯盟的資源,定是有數不勝數的紫色功法殘頁,任意五十五頁,他都可以給你湊出一本你想要的來,畢竟,流傳下來的紫色功法殘頁還是不少,隻是這些資源基本都掌握在他們這一階層,極少流落在外。”那魁梧壯漢,倒是也頗有見識地說道。   “江湖傳聞,古時流傳下來達到藍色功法級別的功法,有二十頁為一冊,二十五頁為一冊,頂級的藍色功法也不過三十頁為一冊,但是紫色功法,卻是皆為五十頁為一冊,金色功法更是整百頁為一冊,其威力可想而知。”一直沒說話的白色麵紗女子,此刻也不禁動容補充到。   “那為何上級聯盟要五十五頁才肯兌換整本,給我們這些門派降低門檻兌換更多的紫色功法,難道不是能更好地提升聯盟的戰力嗎?難不成是貪取此等好處費?”稍顯稚嫩的女子如此說道,眼中還略顯鄙夷。   “你可知藍色功法本就流傳不多,紫色功法更是稀少,金色功法鳳毛麟角,不是我等有機緣能獲取的。這一個人多收的五頁殘頁看似不多,但是聯盟成員眾多,在這基礎上,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對於聯盟來說,是換取等價物還是換取聯盟資金,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並且,還能無形中收集民間散落的殘頁,集中到他們的手中。至於整本的紫色功法,對外兌換的,也隻是一定期限的研習時間,期限一到是要歸還的,在聯盟的實力撐腰下,鮮有違背規則者。就算你無意間損毀,在確認功法確實損毀的情況下,你也得按照一定比例殘頁補償給聯盟,至於這個比例,就得看是什麼功法了。”大師兄雖然相比其他三人見多識廣些,但談到此處,心情也一樣難以平靜。   那四人一桌的交談聲並不大,但卻被聽覺異常靈敏的蘇珩聽了個一清二楚。特別是當他們說到藍色功法的時候,他不禁想起爺爺家茅草屋裡那些被爺爺用來墊桌椅腳的一本本書籍,雖然其內是普通紙張的棕黃色,但是其封麵及邊緣,不但是純正的藍色,甚至還隱隱發出藍色的光芒。那些書本,裡麵畫了一些小人在做一些動作的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蘇珩常年處在深山中,少有打發時間之物,於是將其反復觀看千百遍,如真人般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甚至後麵爺爺要他模仿的時候,他甚至能又快有全麵的將其復刻而出。   後來開始練功後,爺爺也曾掏出不少紫色封麵的功法,似乎那封麵也不是紫色,隻是其上散發出的紫色光芒,讓每一本都看上去像是紫色的封麵。   “難道那時候,爺爺的茅草屋裡的那些書本,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功法?”蘇珩雖然沒有見過他們口中的功法,但是根據其描述,很容易就讓蘇珩聯想到茅草屋裡的那些書本。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爺爺還曾讓他修煉了一本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典籍,隻是此物過於驚世駭俗,在爺爺交給他研習之前,就想辦法把封麵連同金色光芒去除了,以免被偶然來山中狩獵之類的人看到,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此前,蘇珩一人坐在角落,心裡想著,雖然爺爺並沒有告訴他具體要做什麼,該怎麼做,但是臨走之前,卻讓他將一封信放在了衣服的裡子的口袋裡,囑咐他到杭州城後,打聽薑府所在之地,將信交給當家老爺,之後自會對他有所安排。   雖然他也曾好奇信裡寫的什麼,但是他一向對爺爺的話奉命唯謹,隻是他並不知曉杭州城所在之地,也不知道該如何前往,這麼想著,等下得跟客棧掌櫃打聽一下,九華客棧的掌櫃見多識廣,肯定對此了如指掌。   但是此刻聽到幾人話語間的交談,不禁讓他又在腦海裡回憶起了之前的那些書本中描繪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