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吳銘盤膝坐在水泥地上,周圍野草叢生,點點星光灑在著吳銘身前。 “凝神,聚氣,經脈遊走一個小周天!” 吳銘隻覺經脈一陣脹痛,是的他要突破了,凝氣五層在向他揮手。 淡青色的氣旋不斷旋轉,大量青色真氣沖擊著吳銘的任督二脈。 “痛極,痛極,堅持我就勉強有自保的能力了!” 吳銘咬牙堅持,經脈的酸痛險些令他昏厥過去。 “波~” 成功沖穴,吳銘隻覺周身毛孔分泌出大量惡臭物質,身體已然輕飄飄的。 老狗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酒糟鼻輕嗅,瞇著眼麵帶微笑說道:“後天小成了嗎,嘿,還真是撿到個寶了!” 吳銘此刻已沖回住所,洗漱了起來,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周身充滿了真氣。 洗漱完畢,吳銘再次拿出了那瓶黑牛功能飲料易拉罐,擺放好位置後,吳銘隨手拿出自己的拂塵,朝拉罐隨意一甩。 “哢~吱” 果然沒有出吳銘意料,拉罐輕易地被洞穿了開來。 吳銘揮動拂塵向後一拉,塵須自動脫離拉罐,收縮為正常大小。 如果說之前的吳銘儲存的真氣隻是個茶杯大小的話,現在的他體內儲存的真氣則有茶瓶大小。 “恭喜,恭喜了!小子!” 一稚嫩的聲音自吳銘身後傳來。 吳銘回頭看去,一雙馬尾紅色衛衣的小女孩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諾,送你了!” 諾娃朝吳銘扔了一本古樸地書籍,封麵寫著拂塵功三字,古樸地書頁證實此物的不凡。 “那謝謝了!前輩!” 吳銘雙手抱拳感謝道。 諾娃並未回應,轉身離開了吳銘簡陋地房間。 “嘁,真是高冷!” 吳銘搖頭翻看起了書頁。 又過了兩個月左右,收音機報道起了流感病毒肆虐。 聯盟幾人聽之嗤之以鼻,對這小小流感完全不放在心上。 幸福公寓還是沒有出現異動,路過的人好像都失憶了般,都對公寓沒有了印象,匆匆忙忙地四處奔走。 吳銘也和往日一樣,推著小車賣起起了煎餅豆花。之前訛吳銘的幾名混混也成了吳銘的小弟,每天點頭哈腰地對著吳銘賠笑,劉勝幾人本想趁著老狗不在出手教育一下吳銘,沒想到吳銘一甩浮塵,就將幾人打的皮開肉綻,幾人頓時屈服,每日對著吳銘馬屁連連。 劉勝幾人剛離開吳銘攤位,劉勝便開始嘟囔,“這煞星不知道何時才走,還要我們每日拜訪。” 李謝誌:“大哥再忍忍吧,或許哪天他就走了,幸福中街還是我們的地盤呢。” 孫位:“是呢,老大,再忍忍吧。” 幾人一陣唉聲嘆氣,卻是發現大街上一片冷清,前麵不遠處就是陳深賣氣球的攤位,陳深捂住口鼻,蹲在地上一陣咳嗽,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咳咳咳...” 劉勝大手輕輕拍在陳深背上,“嘿,老陳,這是怎麼了?” 陳深沒有說話,雙手死死地捂住口鼻,指縫間淌出鮮血,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 孫位:“大,大哥咱們快走吧,這,這好像是傳染病...” 劉勝呼吸變的急促起來,快速撤回手臂正欲離去。 陳深忽地探出頭來,雙眼竟隻有眼白,身體如同野獸一般雙手著地,背上還綁著氣球,一蹦一跳地就跑到劉勝身前,劉勝嚇的雙腿發軟,正宇一拳砸倒陳深,卻是被陳深大力抓住,陳深露出大嘴,竟早已長滿了獠牙,很很地一口咬在劉勝手臂上,劉勝手臂傳來撕裂的痛感,劉勝險些痛到昏厥過去,聲嘶力竭地呼嚎著 “啊~孫位,李謝誌快來救我。” 孫位二人見狀哪敢戀戰,立即使出吃奶的勁四散奔逃。 場上隻剩下劉勝的哀嚎聲。 吳銘此刻正在自己攤位前和身邊賣炸串的梅氏夫妻聊的起勁。 “我說,吳小哥,聽說了嗎,最近傳染病鬧的厲害咧,犯病的人會咯血,然後發瘋咬人咧,可厲害了,最近可要當心點。”梅宏一臉嚴肅的嘀咕道。 梅宏神色憂愁地望向天空,其妻子在忙碌地備菜。 吳銘聽的一愣,想著傳染病而已,自己早已是修真中人,百毒不侵,還會怕區區傳染病? “老哥,多慮了,定是不良營銷號造謠,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不必理會。” 吳銘說罷,正欲繼續刷刷短視頻消遣一番,10來名幸福下街的住戶,朝幾人奔來,其中正有孫位,李謝誌二人。 “吳老板你們快跑,有感染者,下街好多的居民被感染了,這些感染者會咬人,可兇了,我們老大都被咬了。” 吳總,神色一凝,內心也開始慌亂起來,幾人身後不遠處,慢悠悠地飄出幾隻被氣球吊著的屍體,個個麵露猙獰,青筋爆起,扭動著身軀,朝吳銘幾人飄來。 “媽呀,快跑吧!”梅宏此刻哪還敢繼續備菜,甩手一扔便拉著自己妻子跑了起來。四周一時間亂作一團。 吳銘也被嚇的不清,在吳銘愣神之際身邊幾人大多已經跑開,吳銘顫抖著雙腿向後邁去,他想要和這些怪物拉開點距離。 “奶奶的熊,我怎總是遇到這等怪事。” 吳銘握緊了浮塵做起了戰鬥起手式。 這些被氣球纏著的感染者,全身抽搐的向吳銘飄來,離吳銘越發的近了。 “把,把這些怪物,想象成易拉罐,該死,我腳怎麼不聽使喚了。老狗,怎麼還沒來接我...” 纏著氣球的感染者離的吳銘更近了,嘴角流著涎水,吳銘在它們麵前好若一塊肥美的羊肉一般。 吳銘,抬起右臂揮舞著浮塵大力一甩,砸在其中一感染者的身體上,感染者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抽飛出去。 吳銘見狀內心又添了幾分膽色懦夫的鐵膽此刻上麵刻著98的數字自動-1,變為97,吳銘雙眼冒出淡淡紅光,浮塵再次向前一甩,塵須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直擊另一氣球感染者麵門,啪嗒一聲,該感染者在其招式下被擊的四分五裂。 吳銘甩了甩胳膊,手臂因用力過猛砸的手臂發麻,此刻最後一隻感染者,依舊毫不畏死地朝吳銘飄來,吳銘玩味地用浮塵紮爆氣球,“波~”氣球炸裂開來,血汙內臟炸的四散開來,一股惡臭彌漫在空氣中,感染者直摔了個吃屎,依舊毫不放棄地朝吳銘抓來,吳銘強忍著惡臭,揮出浮塵結果了該感染者。 “啊~” 吳銘聽其聲音,自然辨別出是梅宏幾人發出的,想必已經感染者襲擊了,吳銘身上淡青光華一閃,身體的無力感也明顯小了很多,快步朝幾人逃離的路線追擊而去。 3,4名感染者攔住了梅宏幾人的去路,梅宏的妻子沒能躲開感染者的襲擊,被按在地上撕咬起來。 “阮妹~阮妹!” 梅宏見狀幾欲沖上前與啃咬其妻子的感染者搏殺一番,被孫位幾人死死架住向後退去。 “梅哥,冷靜,冷靜。活著,活著才是最重要點,我們快跑吧!”李謝誌焦慮地說道。 幾人也都同意該做法, 此刻吳銘也帶著淡淡青光來到幾人身後,揮出浮塵結果了這幾名感染者,帶著幾人往基地跑去... ”2044年,各個城市陸續出現了患有恐咬癥的病人,此類感染者源頭都是憑空出現一般,有人說是廢都市城市公園發現了一座彌漫著黑氣的古代墓穴,該墓穴看不清年代,吸引了一眾盜墓好手進入,所謂賊不走空,幾名盜墓賊帶著防毒麵具進入幾處墓室後均是空空如也,為首之人為燕三,此人聲名赫赫從不走無寶之地,此刻一無所獲傳出去豈不顯得名聲皆是浪得虛名,於是燕三壯起膽來嚷嚷著要去黑氣覆蓋之處瞧一瞧,幾人也都不肯兩手空空的回去,於是隨著燕三往飄著黑氣的源頭走去。幾人越往裡走越覺得心驚,黑色氣體密度越來越大,隻到最後,四周已被黑色霧氣覆蓋,有人呼吸開始變的不暢,嘴角咯出黑血,倒在地上,燕三幾人看的瞳孔一縮,幾人此刻猶豫了起來,而燕三陰沉著臉緩緩繼續向前探去,絲毫沒有在意倒下的同伴,他就不信了這墓室他走不到頭,幾人中有2人要退出此次行動,緩緩朝黑霧外退去,剩餘幾人一直不知道走了多久,燕三幾人發現前方的黑霧變的有所減少,眼前出現了一麵石壁,該石壁通體漆黑,上麵刻有復雜的花紋,燕三幾人看到後也分不清楚年代,均呼吸急促地,想要先用短鋸割下一塊帶走再說。 燕三正欲掏出短鋸,隻見無數黑霧襲來,燕三幾人的防毒麵具加氧氣罐便出現了破裂,幾人口鼻都溢出了黑血,緩緩倒在地上....又不隻過了多少時日,幾人的屍體自行從地下墓室中爬出,見人就咬,被感染者無不出現啃噬他人的情況此病感染性見之會互相啃咬,未感染性又見之恐慌,固取名為恐咬癥。” 在廢棄水泥房基地內,老狗耐心的為幾人解釋著,此刻離幸福下街發生咬人事件已然過了數月有餘了。 基地外圈已被鐵芯打造的如鐵桶一般,10餘輛5-6米卡車,緊緊圍著基地,車底車窗以及各個縫隙都用厚鐵片焊死,唯一的出口,是那僅容一人出入的小鐵門,基地每日都需要孫位,李謝誌二人輪流看守大門,二人已成為基地的保安,手裡握著不知從何處換來的土製火炮,梅宏由於廚藝不錯,已在基地做起了夥夫。 基地給吳銘的任務則是每日探查幸福公寓有沒有發生異樣,吳銘也是每日樂此不疲地來回穿梭。此刻的鐵膽已經用了5份了,吳銘也習慣了那充滿怨念以及不屈的力量,此刻的他即便不用使用鐵膽,也是能夠照常和被恐咬癥感染的患者搏殺。 吳銘握著浮塵,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在街上顯得格外紮眼,此刻中街隻是有幾隻感染者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吳銘刻意避開了這些僵屍的視線,他可不想浪費精力在中街上,他想要去探查那些氣球僵屍的源頭到底是什麼,中街的都是些氣球僵屍,上街都是些普通僵屍,這些氣球僵屍好像被操控一般一般會有規律的活動,和上街那些單一僵屍完全不同,速度以及力量也比普通的感染者要高上不少。 “嘎吱~嘎吱~” 中街傳來成片咀嚼聲,吳銘躲在一處老房門樓道旁,七,八隻氣球僵屍,正在啃噬著路道上的殘肢,背上吊著的氣球隨著喪屍進食一起蠕動起來,仿若在消化一般,吳銘之前戳破過這氣球,知曉這是它們的器官,上街的喪屍如果是靠本能在行動的話,中街的氣球就是這些可憐蟲的宿主。四周一片狼藉,屍體是連著筋骨被撕扯開的。雖然此刻已找不到屍體的頭部,但是還是能夠依稀辨別出,死者生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腐臭夾雜著血腥氣息隻沖吳銘麵門,吳銘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已再無其他威脅後,揮舞著浮塵朝氣球紮去,塵須裹挾著淡青色真氣分做四股紮向4名氣球喪屍,這已是吳銘能操作的極限了。 “噗嗤~” 3隻氣球被準確無誤紮爆開來,內臟,臭血炸的四散開來,另一隻氣球倒是較為堅韌,塵須紮在其上,竟被反彈開來。要知道,塵須凝聚真氣的鋒利程度已是完全能夠紮透一名成年人的咽喉,這也驚動了剩下的5隻氣球喪屍,各自向天空再浮動2-3米,朝吳銘快速飄來,雙方距離已不足3-4米,吳銘忍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正欲朝上街位置退去。 “氣球~嘿~10元一個~挑~挑一個吧!” 一如同野獸在說話般的聲音自空中發出,吳銘尋聲向其看去,10米高的位置不知何時飄出一滿是紅色氣球的喪屍,麵容扭曲,雙眼死死盯著吳銘。 吳銘依稀辨別出正是在下街賣氣球的陳深,原來中街的氣球喪屍源頭正是這位曾經的攤販。 吳銘的浮塵最多射出5米高,此刻正是攻擊範圍之外,吳銘向再往上街方向退去。 “陳深”扭曲著麵容吐出大量黃色不知名液體,鋪天蓋地般落下,惡臭氣息更重了,直覺告訴吳銘此刻絕不能再中了這黃色液體,定沒有好下場。 吳銘舞動著浮塵朝對街路燈裹挾而去,塵須拉動著吳銘快速到達對街,吳銘躲在居民樓屋簷內,四周已然有大量黃色雨滴落下,地麵泛起大量黃煙,之前吳銘待的位置已然杯腐蝕的坑坑窪窪。 吳銘看的心驚,一咬牙,隻得再次朝幸福公寓方向退去。 5名氣球喪屍也已然逼近吳銘,嘶吼著抓向吳銘,吳銘舞動浮塵在身前化作一團圓盾,堪堪躲過了這波攻擊後,凝聚本就不多的真氣朝幸福公寓奔去。 吳銘隻覺身後的嘶吼越來越遠,仿若屍王頗為忌憚此地,吳銘索性躲在胡同口,隻想等到屍群遠去後,再設法逃離此地。 吳銘身後那堵圍墻後,便是自己熟悉而又詭異的幸福公寓了,不到萬不得已,吳銘也是不願躲在裡麵,磚石圍墻上除了多了幾片血漬以及不可名狀的汙漬外還和之前一般沒有其他的變化。 四周悄然亮起了路燈已至晚上7,8點了,吳銘腹中傳來一陣咕嚕聲,已然饑腸轆轆,喪屍的嘶吼好似更遠了一般。 此刻一股異香從磚墻後傳來,吳銘嗅著熟悉的香氣,大腦一陣發麻,這正是茍大娘的香肉氣味,路鴨幾位高手都隻能望風而逃,別說吳銘此刻的三腳貓功夫了。 以往吳銘在此處擺攤,抖不會傳來這恐怖的香氣,想必幸福公寓內已然再次出現恐怖的變動了。 吳銘帶著僅剩的真氣鉆出胡同,拚命遠離這詭異的香氣。周身已泛出汗珠,要知道麵對僵王,吳銘都不曾此般驚恐。 氣球僵屍們早已不知所蹤,四周隻有路燈亮這昏黃的燈光,原本繁華的中街,此刻早已空無一人,吳銘拖著沉重的腳步奔逃在街道上,此刻竟無一喪屍出現阻攔一番。 吳銘已做好隨時進入浮塵的準備,突然吳銘背部被不知名的東西擊中隻覺後腦一片冰涼,一滴滴粘稠液體粘在頭皮,吳銘全身汗毛倒立,完全不敢回頭望去,想要催動真氣把自己望浮塵空間吸去,此刻浮塵也沒有半點反應。吳銘隻得杵在路麵上,緊閉著雙眼,心想此刻小命已然不保。 畫麵一直僵持了4,5秒,直到一隻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吳銘肩膀,吳銘更是全身顫抖,那隻大手又急促的拍了拍吳銘,吳銘此刻虛起雙眼緩緩向後瞄去,一位熟悉而又猥瑣的身影出現在吳銘眼前,此人頭頂無毛,四周長著一圈彎曲的絨毛,麵貌極度猥瑣,一手堵著自己的肥唇,身上的肥肉微微顫抖,雙腿腿毛外翻,夾著一雙穿了不知多少年歲的人字拖。正是路鴨這該死的鴨子的本體。 路鴨朝吳銘猥瑣一笑,向著附近的公寓大樓指了指,吳銘會意點了點頭。 路鴨領著吳銘,右手還不忘囑咐吳銘不要說話。 吳銘再次點了點頭,說來也怪,路鴨肥碩的身體竟在路邊沒有一點聲響,吳銘望著路鴨的身影不覺一陣奇怪,一時間竟警覺的和路鴨刻意拉開距離。 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直到離公寓不足5米處,一處路燈照在二人身上,吳銘背影拖的老長,路鴨竟沒有影子。吳銘身上汗毛聳立,此路鴨應當是假的。 吳銘借著燈光望向公寓赫然有著幸福二字,吳銘再次驚恐萬分,飛速遠離路鴨,“路鴨”好似沒有聽到吳銘遠去的腳步聲,任然自顧自地朝幸福公寓走去。 這,這是什麼東西,也太像了吧,吳銘邊跑,邊覺得心驚,四周的黑暗更重了,明明不足晚上8點,這黑的也不正常,吳銘內心焦躁萬分,越發覺得越不回去越危險,往日都不會有這些情況,想必是幸福公寓搞的鬼。 吳銘掏出手機,按出導航,發現自己的指針正在原地瘋狂轉圈,地圖頁麵導航竟顯示出一片空白。 吳銘默默放回手機,杵在一處路燈旁,四周早已漆黑一片,隻有幾處路燈亮著微弱的黃光。 吳銘索性盤膝坐在地上,恢復著用光的真氣,吳銘周身淡淡青色光芒環繞。 “我說,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吳銘神識內傳來路鴨猥瑣的聲音。 “這是何處?”吳銘警覺性地回復道,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個路鴨了。 “此處還是在幸福公寓,隻是影響範圍擴大了,公寓裡的怪物都能在中街活動了。” “你就在此處等我,我來接你”,路鴨說罷便沒了聲響。 吳銘散出神識,警惕地巡視四周,這個路鴨是真的還是假的?真是可怕,吳銘死死扣著浮塵,他打算路鴨一來便躲入浮塵空間。 又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大樓外墻上爬出一雙眼猩紅之物,飛速朝吳銘爬來。 “咕嚕嚕~” 吳銘神識探查到後,死死用雙手扣住浮塵,那雙眼猩紅之物,離吳銘隻有4,5米時,被一處路燈探查到,正是幸福公寓的骷髏怪物。 吳銘頭皮發麻,他可深知此怪物威力,就算他真氣全在也不一定能擊敗骷髏。 就在吳銘以為要被骷髏怪物給剝皮的那一刻,怪物發出一聲悲鳴便倒在地上,僅距離吳銘不足1米的位置,怪物眼眶的紅光逐漸暗淡下來,吳銘上前查看依稀辨別出其頭上插著一把水果刀。一刀隻插骷髏怪物腦門,吳銘不覺倒吸口涼氣,好大的力道,這些骷髏怪物身體堪比磚石,一雙骨爪更是鋒利無比。 “佩服鴨爺我吧。” 吳銘神識內再次傳來路鴨的聲音,隻見一肥胖的身體緩緩從黑暗中湧現。 吳銘仔細盯著路鴨,手中的浮塵也握的更緊了一些。 “近了,近了。” 吳銘仔細瞧著路鴨的身後是否有影子。 路鴨身後果然拖著一條長長的影子。 吳銘頓時鬆了口氣,手裡握著的浮塵也鬆了一些。 “怎麼,看到本座有這麼緊張嗎?” 路鴨神色倨傲地說道,吳銘一陣無語,向其解釋起前因後果來,路鴨神色漸漸凝重,緩緩告訴吳銘道:“我可沒帶你去地下室的基地,我當時看你出來後就走了,準備再探這詭異的公寓。” 路鴨晃著水果刀警惕地望著四周。 “難怪我總是感覺力不從心,原來如此,正是這般,正是這般,跟我來!” 路鴨領著吳銘朝幸福公寓趕去,此刻在另一處路燈旁,竟冒出一個吳銘來,此吳銘神色木訥,嘴裡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浮塵,浮塵...” 吳銘看的頭皮發麻,沒有想到竟能看到自己的復製體,沒有影子立在路燈旁。 “果然如此,這路燈正是產生復製體的地方,那那些骷髏和紙皮就能夠解釋了。” 路鴨說罷,便舞動水果刀朝吳銘復製體插去,這水果刀削鐵如泥,不一會兒吳銘復製體的半個腦袋便被削了下來,被削去半個腦袋的復製體還在重復著一個詞:“浮塵,浮塵...”, 內部構造果然是骷髏和一些血漿以及紙紮的皮囊。 吳銘看的心驚,難怪需要剝皮,那記憶是怎麼復製的呢?吳銘內心依舊充滿了疑惑。 路鴨神色凝重地望著漸漸倒地的吳銘復製體,領著吳銘便要再進入幸福公寓。 吳銘瘋狂搖頭,路鴨告知吳銘想要離開這裡,必須要再次進入那個詭異無比的小院,跨過那臺階才能回去。 吳銘聽罷,隻得無奈點了點頭,吳銘望著倒地的復製體,衣褲竟一模一樣,吳銘翻起衣物包裹的紙紮身體,背部粗糙地寫了一個5號。 吳銘記下了這個位置後,再次跟隨路鴨闖關,不知覺,竟發現了李誌青的復製體,此復製體竟沒有坐著輪椅出現。 雙眼驚悚地望著吳銘, “徒兒,我的好徒兒啊!” 吳銘看到已被自己殺死的李誌青再次出現在身前,便想自己揮舞浮塵解決掉這個隱患。 “陰木盾,凝!” 李誌青周身再次凝聚出那烏木色盾牌,吳銘凝聚出真氣將浮塵凝成一股紮向李誌青,卻都被陰木盾攔了下來。 “好結實的盾,我這浮塵竟紮不穿。” “嘿嘿,好徒兒,你獨自一人又進來這福地了,暫且讓你再多活幾日罷!” 李誌青緩緩融入黑暗中。 路鴨並未出手,隻是站在一旁緩緩觀望。 吳銘喘著粗氣,握住浮塵的手更緊了些,為何說我獨自一人進入這裡,路鴨不是人嗎?該死剛剛沒有看到李誌青是否有影子。那麼,路鴨,也是假的嗎? 吳銘神色陰晴不定,一動不動地楞在一旁,四周的路燈光線變的更暗些了。 “嘿,那老小子,我倒是在這裡遇到幾次了,實力一般,但是對這裡頗為了解。走吧,我送你離開。” 路鴨猥瑣的臉擠出一絲笑容出來,吳銘看其笑容已無平日裡的滑,隻有幾分陰森可怖。 “那...我們走吧,我可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吳銘收回浮塵道。 “那咱們進去罷!” 路鴨拉著吳銘便奔了進去。 幸福公寓還是和往日一樣,過道有著幾盞昏黃的燈泡,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堵肉墻,此刻已變的漆黑,一股腐臭的氣味湧了出來,吳銘再次踏入那詭異的小院,小院在每具骨架上方放了一盞油燈,油燈亮的是幽綠的亮光,四周的骨架好似少了7,8具,少了李誌青的,以及我的,還有路鴨的,還少了的去哪裡了? 路鴨拉著吳銘路過幾具鐵架子旁,吳銘突然用一旁的鐵鉤劃拉開路鴨背部的衣物,上麵赫然有著一個扭曲詭異的數字,6號。 “果然,你也是假的。” 吳銘快步向後退去,路鴨眼中露出兇光,揮舞著水果刀朝吳銘紮來。 “我是真的,我才是真的,隻差一點了,借一點你的生氣,我便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路鴨神色木訥的吼道。 吳銘,此刻隻得咬牙大吼,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百怨纏身,怒怨氣凝!” 吳銘識海內,那懦夫的鐵膽此刻上麵的詭異數字自動減少了20,吳銘雙眼猩紅,周身凝聚出大量黑紅的真氣,浮塵也染成了血色。 “竟是怨氣,你不怕折壽還凝聚怨身,不要浪費了你身體的生氣。” 路鴨從包內抽出一把帶著銹跡的菜刀。 “偽斬仙飛刀,小吳,你死在這把刀下也是值了。” 吳銘此刻眼中隻有沖天的怨氣,記憶不斷與這20人的記憶重疊,從即將凍死的落魄乞丐,到將死的老者,以及被活埋的孩童,等等20人的記憶不斷沖擊著吳銘的識海,吳銘頭疼欲裂,眼中隻有怨氣與怒氣,這個法訣正是剛剛李誌青告訴吳銘的,也是他告訴吳銘此路鴨亦是假的。 “請飛刀殺人!” 路鴨單膝跪地,菜刀好似有靈性一般瞄準吳銘的心臟紮向吳銘,吳銘舞動著血色浮塵試圖阻擋此刀,但此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浮塵隻得將其打偏,還是刺入了吳銘的肩胛骨,吳銘被此刀的力量釘在一旁的墻壁上。 路鴨實在是太強了,吳銘內心隻有不服,不服憑什麼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服這該死的地方為什麼會存在。吳銘的雙眼愈發的猩紅了。 “啊,他媽的,勞資不服!” 吳銘一聲大吼,竟讓肩胛骨穿過飛刀,吳銘竟沒有了痛覺慫拉著左肩揮舞浮塵朝路鴨抽來。 路鴨眼中有奇異之芒閃過, “不劃算,不劃算,此人的生氣也太少了,這麼點生氣我就算螚出去又有什麼用?” 吳銘一浮塵抽在路鴨身上,路鴨寸寸碎裂開來。 此刻另一具枯骨眼中紅光閃過,死死盯著吳銘,吳銘內心還是痛苦不已,好似這20人的靈魂都在啃噬著自己的身體以及靈魂。 “好,好,我不求什麼生氣,我隻求永生,我的好徒兒,你就好好享受吧,嘿嘿。” 李誌青躲在暗處詭異的自語道。 吳銘再次推開那小院小門走了出去。 此刻再次來到了幸福中街,吳銘一瘸一拐地往基地走去。 黑紅的真氣凝聚的愈來愈多。 先前那幾隻氣球僵屍也再次將吳銘圍了起來。 吳銘此刻無視這幾隻氣球僵屍,往高處望去,果然那氣球僵屍王也在注視著自己,吳銘一陣嘶吼,血色浮塵直接朝屍王紮去,此刻的屍王可是離吳銘有10米距離,吳的浮塵好似一條血色長蛇,在無限延展一般朝屍王咬去,屍王也是毫不畏懼地散出自己身上大量氣球,大量氣球朝吳銘飄來,屍王也開始往下降落。 一枚氣球觸碰到了樓房,直接發生爆炸,樓房竟被侵蝕開來,掉落起了墻皮。 吳銘的血色長蛇撲了個空開始往回收縮,順便抽中了幾隻不開眼的氣球僵屍,直接被浮塵抽的四散開來。 屍王也不管飄向吳銘的氣球,也是竟直朝吳銘撲咬而來。 吳銘飛速舞動浮塵,浮塵化作一團血色漩渦,凡是觸碰到漩渦的氣球都四散炸裂開來,血水並未腐蝕到浮塵一絲一毫,屍王離吳銘更近了,一蹦一跳地朝吳銘抓來。 吳銘的血色真氣已然耗去一半,浮塵上的血色已然退去,此刻又恢復成白色。此刻吳銘竟收回了浮塵,也是沖向屍王,眼中出現嗜血之色,“我不服,憑什麼你這畜生可以啃噬他人,我今天偏把你給啃噬了。” 吳銘揮動血色真氣一拳砸在屍王麵門,屍王被砸的後退了幾步,吳銘單手將屍王的利爪給砸的稀碎,索性直接朝屍王脖頸處咬去,一股惡臭液體撲出,屍王也不甘示弱,直接咬向吳銘,二者就在此持續了半天左右,天早已亮了,吳銘此刻周身血色真氣早已消耗一空,右手肩胛骨也恢復如初,吳銘一把便將屍王扔在一旁,竟是把屍王給吸死了。 天空中飄蕩著小雨,稀稀落落地沖刷在地上,吳銘周身的血腥氣息被沖淡了許多,此刻的他意識早已清醒,搖搖晃晃地往基地方向走去。 四周居民樓內,原本躲藏著的麵孔此刻都探出頭來打量著吳銘,吳銘隻是抬眼瞟了瞟,並不打算和這些人牽扯上什麼關係。 中街的喪屍都基本上被清理乾凈了,也隻有下街和上街的喪屍沒有被清理過了。 臨近基地時,吳銘隻覺頭部一陣眩暈,雙眼一閉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吳銘幽幽轉醒,莫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吳銘眼看自己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水泥房間內,自從有真氣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種癥狀,身體居然會不受控製的昏迷過去。 “你醒啦?” 諾娃從一旁黑暗中顯現出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吳銘居然隻有冰冷。 吳銘瞟著諾娃,感覺她身體好像長大了點,隨即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據老狗所述,自從他們幾人發現諾娃時,就是這般模樣了,諾娃的年紀應該比他們所有人都大,身份也是極為神秘。 “我昏迷了多久?是你拉我進來的嗎?” “嘁,自然是你失蹤太久了,老狗在一處破爛民房內嗅到了你,你的身體狀態又和之前不同了,老狗看到你倒在地上,周圍的喪屍都對你置若罔聞,你如同空氣一般倒在地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諾娃一步一步朝吳銘逼近。 “我也不知道具體遇到了什麼事,一覺醒來就這樣了,這,這也不能全怪我吧。” 吳銘自然不肯如實告知,畢竟懷璧其罪的道理還是懂的,萬一,被逮去做身體上的研究了怎麼辦呢? “行吧,我這段時間,會注意你的。” 諾娃隨即再次融入黑暗的角落中消失不見,吳銘散出神識,以及在諾娃消失的角落踩了踩,並未發現諾娃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人就消失了?” 吳銘滿臉不解,摸了摸諾娃消失的角落,滿手都是水泥粉塵,並未發現什麼出奇之處。 吳銘掏出手機,上麵的日期已經是6月份了,我昏迷了2個月了?那些喪屍怎麼不攻擊我,真是奇怪。 此刻自由者聯盟基地外,此刻到處都是奔跑的人群, “不好了!出現喪屍了!快跑!” 市區內的交通早已癱瘓,無數市民驚慌失措地奔逃著。身後跟著一群雙眼無神,行動遲緩地喪屍。 “這些喪屍可不會休息!” 鐵芯鐵塔般的身體立在基地外,身前擺放著5 6輛食人怪車。 這些喪屍也是識趣,自動避開了自由者基地,以及一些有神秘力量的地方。 “居民們不用驚慌!這些怪物很快就能消滅!請統一到平和區接受檢查!” 大量身穿軍裝地部隊手持槍械圍了上來,無數火舌自槍管冒出,局勢暫時得到了緩解。喪屍明顯出現了潰敗之勢,市民們本以為能夠再次過上安穩日子時。 地底伸出了一雙雙黑色大手,一把捏住了幾名士兵,連同鋼盔一同捏爆開來。 這讓局勢再次騷亂起來,軍隊中也出現了逃亡的現象。 鐵芯瞳孔一縮,召集3-4名鐵人準備上前援助,畢竟他的作品還需要這些市民來做實驗,他可不想沒有新的作品誕生。 突然鐵芯隻覺得周圍場景開始變的昏暗起來。 “回來吧,鐵芯,我們不能出手,以前不是定好規則了嗎,我們隻負責自保!” 陳斐此刻穿著西裝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好的,陳會長!” 鐵芯識趣地召回了鐵人,退到基地門口。 “全體返回基地防禦!” 吳銘此刻被召集在大廳內,一名大腹便便地禿頂中年人朝幾人下達了命令。 “食物,飲用水,娛樂設施,我們基地都已經非常完善了。” 中年禿子自傲地說道,此人正是陸壓的本體。 吳銘也覺得此刻也隻有管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吳銘望著這陸壓,不由得想到的之前幸福公寓的兩個假貨,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毛。 這段時間也常有陌生人沖入基地,毫無疑問都被一粒鴨蛋給解決了問題。 吳銘的實力也在不斷精進,此刻的他能夠不動用鐵膽的情況下進行自如的戰鬥變化。 “橫掃千軍,小鬼纏竹...” 拂塵一會兒直刺,一會兒纏繞各種招式,都在吳銘手中變化萬千。 “我說,新人,你這身體是怎麼有了這麼多的怨氣的?” 陸壓一副頹喪模樣突然閃現這吳銘麵前。 吳銘瞳孔一縮,自己神識已然完全覆蓋了,還是沒有發現陸壓的已經進入房間,果然,自己還是太弱了。 吳銘看著陸壓隨即握緊了浮塵,陸壓頗為猥瑣的咧嘴一笑, “嘿,怎麼了這是?這麼緊張乾什麼?” 路鴨隨即找了個木凳坐了下來。 “現在世道這麼亂,你還不出去歷練一番,等你有了自保的實力再回來吧!” 陸壓故作道貌岸然地說道。 “好吧,讓我準備一下吧。” 吳銘頭痛地捏了捏脖子 “其實是有巨人喪屍把我們的冷凍庫給破壞了,食物太多了根本儲存不了多久。” 陸壓大手一揮,4 5個巨大的喪屍頭顱被扔了出來,吳銘竟從喪屍頭上看到了驚恐,不知道生前經歷了什麼。陸壓朝吳銘猥瑣地笑了笑,吳銘隻覺得一陣惡心。 “那我就是出去找食物咯!” 吳銘背上法器,身體因為真氣的錘煉變高了不少。 “你有儲存空間的法器,要裝滿回來哦。” 陸壓滿臉賠笑,本來就猥瑣的臉看的更加猥瑣。 “那我出發咯!” 吳銘快步朝房門外離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嗯,早去早回!” 陸壓如同老父親一般坐在沙發上,對吳銘滿眼期待。 吳銘出了基地,看著原本繁華的市區,如今頹敗不堪,到處都是鋼筋混凝土裸露在外。 破舊的衣物隨風飄蕩,一兩具屍體發黴了一般倒在地上,空氣中充滿了腐臭味黴味。 吳銘看的一陣出神,木在街道中間。 一把匕首朝吳銘激射而來,吳銘靠神識快速地躲開。匕首射如廢料堆激起大量塵灰。 “太慢了!” 吳銘滿眼不屑地看著朝他投擲匕首之人。 “小子,我們餓鼠幫缺肉吃了,看你細皮嫩肉想必味道肯定可口!” 為首一刀疤臉十分兇狠地舔了舔匕首,剛剛的匕首正是他投擲出來的。 “那就要看你們咬不咬的動了!” 吳銘沒有多說廢話,青色真氣一凝,拂塵朝混混群一陣席卷。 不一會兒,2 3名混混都被拂塵捆的嚴嚴實實。 “啊~好漢,我知錯了,放過我罷,我的藏身處有食物有物資還有女人!” 刀疤大漢被拂塵捆的太緊,他的兩個小弟早已被勒暈了過去。 “帶路!” 吳銘操控拂塵略微一鬆,兩名小弟滾到一旁昏迷開來。吳銘並未下死手,畢竟隻是出來找物資而已。 刀疤男顫顫巍巍地朝一處角落走去,塵須如同有生命一般圍繞著刀疤男。 “這麼輕易就到手了嗎?我還真是強啊!” 吳銘內心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