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下雪了,咱堆雪人去!” 陳恒急匆匆的快速打開陳渝的房門,窗外雪白的好似透著光,與屋裡漆黑呈現明顯的反色調。 陳恒的頭發也是雪白的,上麵撒上了點點雪花,通紅的臉頰顯得他有些呆滯。 見陳渝不說話,陳恒自顧自的進了房門,拉著陳渝出去。 陳渝像是牽線木偶一樣完全被他帶著走。 陳恒目光落在一旁的美術刀上,很快別開了視線。他輕輕把門關上,原本想要抓住她手腕的手最後選擇拉著她的臂膀。 “難得見下雪呢,上次看到雪好像還是三年前。” 陳渝和陳恒一直是兩種性格,陳渝沉默寡言,用陳恒的話來說就是像個木魚一樣。陳恒活潑好動,任誰看都是積極向上樂觀的人。 木訥的姐姐和活力的弟弟。 “哎呀,你在這裡乾什麼!”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陳恒收起臉上的笑意。 陳渝拉著弟弟的手,陳恒苦笑了一下,“姐姐,下次再來看。” 他鬆開手,幾乎是被女人拽著進了屋子。 門被狠狠的關上,留下陳渝一個人坐在院子裡。 陳恒像是那個女人養的金絲雀,而她陳渝則像是那個女人撿來的流浪貓。 今年雪下的好大啊。 雪飄在陳渝的鼻子上,涼涼的觸感。 .. “呼…” 她吐出一口白氣,看著身上單薄的病服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羽絨服,周圍下了雪。 扭頭看到了那個板著臉的男人,她瞪大眼睛,想也不想往後跑去。 踩在地上有“沙沙”的聲音,很好聽,她最喜歡這種聲音了。 可她現在無暇顧及其他,她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字。 “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一旦遇見他…一旦遇見他…!不….. 周圍似乎暗了些。 她又看到自己被關進小黑屋拳打腳踢,被拉出去拿鞭子抽打,像搖著尾巴的狗一樣在地上乞食。 興許跑的快了些,被石頭絆倒在地。 她不斷往後退,而男人就在那裡站著看著她。 那個女人喜歡陳恒,最起碼還會給點體麵的吃食。 但是那個男人..無論是陳恒還是陳渝,他都認為是賠錢貨,在他耍酒瘋時都是找打不誤的。那個女人雖然喜歡陳恒,但也害怕他,因此在他耍酒瘋時能躲多遠躲多遠,在打傷完陳恒再給他上藥罷了。 而陳渝,要是陳恒不給她點藥,要是陳恒沒有偷偷存起將她送去醫院…她甚至不知道她現在死在哪裡。 那種切實的恐懼感蔓延她的全身,她扭頭看著那個男人,而他一動不動,就這麼瞪著他。 “陳恒。” 他的聲音咬牙切齒,帶著濃重的恨意。 “要不是那個娘們護著你,老子早都讓你跟那個死妞滾出去了。” “吃我的喝我的,用的也是老子的,你總得想著回報我吧。” “每個月給我打兩千塊錢,那娘們給我五千不讓我打你,老子就不動你。你若是不每個月給我兩千..”男人冷笑一聲,接著說,“老子就弄死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