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杉篤略微尷尬的笑了笑,申屠鳶和賈崇孫眀知朝樸啟濤投來十分好奇的目光。 田杉篤會意,連忙介紹道:“這位就是申屠大人想要麵見的樸啟濤先生。” 樸啟濤十分恭敬的朝申屠鳶和賈崇孫眀知拱手道:“見過兩位大人。” 賈崇孫眀知打量著樸啟濤笑道:“我不過是一介布衣,哪裡敢稱大人,喊我的名號就行。” 樸啟濤看著賈崇孫眀知,心中不禁一陣無語。 他若是布衣的話,平頭老百姓們又算什麼? 樸啟濤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十分恭敬道:“二才先生。” 申屠鳶笑了笑,看著樸啟濤道:“神子大人可是極其推崇您,聽聞您在勿吉縣辯服了阿那舍教的修士,樸先生定是有大智慧的人。” 樸啟濤心下一陣無語,這神子大人也會撒謊嗎? 自己什麼時候辯服過那阿那舍教的修士,信口胡謅的話也算嗎? “神子大人謬贊了,小的才疏學淺,當日也是急於解圍隨便應付了那修士一句。”樸啟濤說。 賈崇孫眀知抿嘴淡淡笑道:“這更說明樸先生急中生智,身懷真才實學啊。” 樸啟濤拱手笑了笑,也不打算給自己辯解什麼了,他們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嬤嬤從屏風後麵走了過來。 她十分恭敬的欠身道:“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申屠鳶點了點頭,看著二人笑道:“今晚我可是準備了上好的南洋烈酒,咱們不醉不歸。” 樸啟濤和田杉篤一起朝申屠鳶拱了拱手,隨即二人跟著他來到了屏風後麵。 這屏風後麵是一道拉門,在往外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由於太陽已經下山,走廊兩旁的院落昏暗一片。 院落裡不時有一兩隻螢火蟲飛起在草木之間發出點點亮光。 走廊的外側掛著繡有各種草木的布製燈籠。 昏暗的燭光照亮著不見盡頭的走廊,讓人有一種十分清寂的感覺。 大家行進的步伐都十分輕盈,互相也不言語,似乎生怕破壞掉這好氛圍一般。 這莊園著實是大,幾人走走繞繞小半個時辰才來到一處湖泊旁。 這湖泊中間建有一棟老式方形亭閣,裡麵燈火通明,四邊的拉門也都大開著。 走過一道木橋,幾人便來到了亭閣之中。 有兩名婦人正忙活著做最後的插花點綴。 這兩名婦人一人年紀稍微顯大,容顏脫俗,渾身透露著一股清雅秀麗的氣場。另一個婦人年紀較小,容顏媚麗,再加上渾圓飽滿的身材,十分能調動男人的荷爾蒙。 侍女們親自為幾人脫了鞋,踏上地板之後依然感覺腳底涼爽舒服的很。 亭閣裡放置著五個紅漆矮桌,正頭主位一個,左右手兩邊各兩個。 兩名婦人見客人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朝幾人這邊走來,欠了欠身子。 申屠鳶介紹道:“樸啟濤先生,這是我的兩位愛妾,子車沐姀和宇文檾。” 容顏脫俗的是子車沐姀,容顏媚麗的是宇文檾。 倒是這申屠鳶還真有艷福,這兩個美人一個白百何,一個紅玫瑰,讓人羨慕不已。 兩人皆是向樸啟濤欠了欠身子,算是打招呼了,樸啟濤也拱了拱手。 申屠鳶先是坐到了主位之上,子車沐姀和宇文檾跪在兩邊陪著。 賈崇孫眀知自然坐在申屠鳶大人的右手邊,他旁邊坐著田杉篤。 東郭正初坐在了申屠鳶的左手邊,而樸啟濤坐在他身下位置。 子車沐姀和宇文檾一起拍了拍手,隨即一道道菜品端了上來。 這些菜品大多以肉食為主,有豬肉、羊肉、牛肉。同時還有兩道不知名的野菜。 子車沐姀和宇文檾分別起身來到左右客人麵前親自上菜。 賈崇孫眀知聞著菜香味淡淡笑道:“子車姐姐辛苦了,想必這些都是你親手製作的吧。” 子車沐姀看著賈崇孫眀知抿嘴笑了笑。 申屠鳶似乎對賈崇孫眀知這有失禮數的打趣也不怎麼在乎。 菜品上完之後,兩人又給申屠鳶布置安排好了。 樸啟濤打量著眼前的菜品,不管是從裝盛的瓷盤還是菜品的樣式都十分誘人,從香味上判斷應該是添加了一些香料,而且還都是名貴香料。 要知道靺鞨國是不出產香料的,普通民眾的生活差不多也就有鹽這一種調味品。 香料在靺鞨國的價值可以跟金子畫上等號。畢竟從南洋跨過大海北上運送到這裡也著實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菜品上完之後,子車沐姀和宇文檾再次拍了拍手。 四名侍女端著裝有鑲金瓷器食具的木盤走了上來。 一雙筷子、一個小碗、一個筷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往矮桌上一放瞬間有一種奢華無比的感覺。 侍女們擺放完餐具後紛紛退下,子車沐姀和宇文檾再次拍了拍手。 四名穿著輕紗且容貌十分賞心悅目的俊美少女拿著白瓷酒壺和酒杯走了上來。 她們四人分別跪坐在了客人身旁,用纖纖玉指拿著酒壺為客人斟滿了酒水。 濃鬱的酒香飄出,讓人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這一杯酒水先為阿康和樸啟濤先生接風洗塵。”申屠鳶舉起酒杯道。 樸啟濤回過神來,拿起酒杯朝申屠鳶大人致謝,隨即一口將這酒水咽了下去。 濃鬱火辣的的酒水將樸啟濤從剛才迷離的狀態中給拖了回來,侍女再次給他倒滿了酒水。 “大家嘗嘗沐姀製作的菜品。”申屠鳶頗為自豪道,“恐怕樸啟濤先生還沒吃過這種美味。” 侍女為樸啟濤遞過筷子,樸啟濤見其他人隻夾一小塊便也學模學樣。 雖然肚子已經是饑腸轆轆,但好歹不能失了禮數不是。 各個菜品均是嘗了一下後,樸啟濤不禁道:“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 大家都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就連子車沐姀和宇文檾都抬手掩嘴笑了。 賈崇孫眀知道:“子車姐姐的菜豈是好吃兩個字就能概括,樸先生何不做首詩來贊美一下。” “倉促之間,腦海中僅有兩句。”樸啟濤道。 “哦,兩句也好,樸先生說出來給大家聽一聽。”申屠鳶笑道。 “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樸啟濤淡淡笑道。